“他上山了,怎么啦?”
“走,我带你去看些好玩的东西。”说着扬扬头,率先走开来。
方筝儿站在原地不动:“我不去了,我要等他回来。”
这是她答应东方烈的,为了让他安心作战,她不能让自己出事。
“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走嘛。”唐启彬说着,折回头拖起她的手腕就跑。
现在方筝儿略懂轻功,两个人跑起来,速度自然不是一般的跑速。
很快跑至1公里之外,那里仍旧有荆岭国士兵的账缝,以及在走动着的士兵。
这里临近山脚,那里长满密麻的青草和小树。
“看什么?”方筝儿皱眉,望着账缝和山腰,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有几名妇女打扮的,蹲在山脚下的小溪边,用力地搓着衣服,还有一些妇女在杀猪杀鸡。
她打量着她们,心里有些纳闷,原来军营里面允许有妇女的?
唐启彬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那些女人是……佣人。”
“佣人?”方筝儿愕然,明白过来了。
这些妇人专门负责士兵的膳食和洗衣服吧。
“她们有些是跟随丈夫出征的,在军营里谋一份差事,晚上便可以夫妻团聚。”
“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无聊逛到这里,随便跟她们聊了几句话。”唐启彬带着她走向小溪那头。
小溪的河水很浅,有些大的石头露出水面,上面摆放着洗好的衣服。
妇女们赤着脚在溪水中清洗衣服,见着方筝儿和唐启彬皆愕然地望来,大家的目光都被方筝儿吸引住。
就像刚才她下马车时那样,那些将领对于她的出现,皆一脸惊艳和吃惊。
如此年轻娇滴滴的美人儿,怎么会出现在军营里呢?
被这些这般盯着,方筝儿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扯扯唐启彬的衣角,低声问:“你就是带我来看她们?”
“当然不是,走。”他率先踏着溪中的石头,三个跳跃,朝着对岸跳过去。
方筝儿蹙眉,同样施展轻功,在石头上轻踏,丝毫不逊于唐启彬。
“看来你的武功练得不错。”他点头称赞。
记得初初相见时,她还是一名不会武功的现代人,只是阔别半个多月,她已经跟得上他的速度。
看来有专人指导,而这名专业人士想必是东方烈。
方筝儿没有理会他的说话,目光放在溪水的源头处,原来水经由山上流下来,经过长年的冲刷形成小溪。
☆、一触即发【04】
方筝儿没有理会他的说话,目光放在溪水的源头处,原来水经由山上流下来,经过长年的冲刷形成小溪。
而这一座山跟其他山不同,杂草和小树下,全是由岩石和红泥组成。
忽然飘来一股刺鼻的气味,气味有些熟悉,就像二十一世纪的……。
可是再闻闻,又不像。
山脚离小溪二十米左右,再往前走已经没有路可走。
那里站着两名妇女,她们的身边放着几个小木盘,她们时不时搬动木盘,似乎在盛装些什么。
是山泉水吗?用来煮饭?
随着他们的步近,气味越来越浓烈了,方筝儿不由得摁住鼻子。
目光却放在那些木盘上,只见从岩石内流出黑色的液体,不多,慢慢地喘流着,一下子就装满一个小木盘。
唐启彬一脸得瑟:“知道是什么吗?”
方筝儿惊讶:“石油?”
“没错,想不到吧,竟然在这里有石油。”
这时候那两名妇女望过来,看见唐启彬有些愕然:“咦?你怎么又来了?”
“嘿嘿,我带朋友过来看看。”
刚才他闲逛时,蹲在溪边,见着这两名妇女从山脚捧着石油走过,便好奇问她们从哪里弄来的?
再跑过来这里瞅了瞅,觉得很有意思,便跑回去拉方筝儿来看。
这个发现令唐启彬满心欢喜,要知道在现代石油可是很珍贵的东西。
有了它,他不发达才怪的。
在唐启彬的脑海里,除了钱还是钱。
旦凡跟钱有关系的,旦凡可以不劳而获的,他统统都爱。
其中一名妇女不解:“这位姑娘是……?”
“她……。”唐启彬刚想说她是六王妃,借此来攀关系,心里已经开始计算带点儿石油出去卖。
方筝儿想起东方烈要保密他的行踪,连忙插嘴说:“我们是附近的村民,刚巧路过这里。”
“怎么可能?这里是军营,你们怎么可能进得来?”
“你们赶快走吧,不然被士兵发现你们误闯军营准会挨打的。”
“就是啊,快走快走。”
这些乡村妇女不比生长在皇城里,那些达官贵人的千金小姐。
她们常年做粗活,长得十分粗壮,一只手臂比方筝儿的大腿还要粗,说话也是哔哔吧啦的大啦吧。
在她们看来方筝儿的脸蛋虽然好看,身子嘛就太瘦弱了。
方筝儿盯着漆黑的石油,固执地站着,指了指木盘:“你们用石油做什么?”
“不关你的事,去,快走。”
就这样子,方筝儿和唐启彬被她们打发走。
回程的时候,方筝儿扁扁嘴巴:“为什么我过去就赶我走?”
“肯定因为你长得难看。”说着,唐启彬臭美地扬扬他的假发,摆出一副俊男甩头发状来:“你看我去了两趟,她们都没有赶我,你呢,你一去就赶了。”
“切。”方筝儿翻白眼,心想那些妇女异性相吸,同性相斥罢了。
看见年轻的小伙子,尤其小白脸(唐启彬)特别喜欢,这跟美丑没有分别的。
“嘿嘿。”唐启彬干笑几声,继续说:“我想好了,我打算拿些石油出去卖,说不定可以挣个好价钱。”
☆、一触即发【05】
“嘿嘿。”唐启彬干笑几声,继续说:“我想好了,我打算拿些石油出去卖,说不定可以挣个好价钱。”
“卖?”方筝儿停下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谁会跟你买?”
某男眨眨眼睛思索:“有车的人就要石油……。”
“谁有需要石油的车?你吗?”方筝儿摇摇头,服了他:“古代的人骑马和坐马车的,马啊,吃草的马啊,不是吃石油,死笨。”
唐启彬僵化了。
蓦然他的发财大计碎裂。
两个人边聊边往回走,远远见着东方烈领着十几个人,行色匆匆地朝他们奔过来。
“你去哪里了?”人还没有到,他的声音已经到了,带着急切和担忧。
“我……。”
“别说了,先回账缝里。”东方烈朝郑融打个眼色,示意他把他们带走,接着领着十几人离开。
望着他渐走渐远的背影,方筝儿转头问郑融:“他,他这么急去哪里?”
刚才不是说去看寇政雄吗?
这么快就下山了?
“两军已经开战,六王爷现在赶赴前线。”郑融的脸色带着焦急,打个手势:“六王妃,请走这边。”
方筝儿不笨,心想他可能心急跟去上战场,却被迫留下来带她回营。
如果她不是六王妃,恐怕早已经被扔开不管。
猛然,方筝儿想起什么:“寇政雄的伤势如何?”
“寇将军病情不稳,现在高烧不断,军医束手无策。”
方筝儿虽然跟寇政雄没有深交,但是她知道他在东方烈和东方凝香心中的位置。
那是儿时的好友和战友,甚至可能是东方凝香的心上人。
而东方烈跟东方凝香感情甚好,自然对寇政雄格外关心和用心。
想了想,方筝儿问:“他人呢?”
“本来在山上观察敌情的,见着六王爷后,终于体力不支昏倒了。”
这些日子,寇政雄不容易啊。
从椰国和治国开始攻打他们开始,寇政雄领命出征打仗,用五十万雄狮对抗敌国的百万大军。
力量悬殊,结果首轮对阵惨败收场。
之后敌军乘胜追击,日以继夜攻打边境的城墙,他们苦守了三天,终于失守边境的防线。
荆岭国的军队只能退守第二道防线,同时朝延的援兵,因为东方烈的拒绝出战而一拖再拖,导致他们陷入了苦战。
死的死,伤的伤,士兵的人数一减再减。
最后寇政雄在战场上被敌方的利箭伤及,主将受伤,自然士气大跌。
以为可以在第二道防线守几天,结果敌人的援兵不断增加。
好不容易捱到范衡领兵前来增援,一下子他们的兵力跟敌军一样。
却因为两军拥戴的皇子不同,从而出现了争执和分歧。
范衡执意要死守第二道防线,而寇政雄则认为是反击的好机会。
前阵子的对垒,令寇政雄明白到,如果不收复失地的,恐怕敌军的援兵一到,他们更加难以招架。
那时候是大好机会,因为两军的人数皆在百万左右。
椰国跟治国毕竟是刚刚联盟,两军的军心不一,是打败他们的最佳时机。
☆、一触即发【06】
椰国跟治国毕竟是刚刚联盟,两军的军心不一,是打败他们的最佳时机。
只可惜范衡不肯出兵,而寇政雄的伤势加重,其他将领的身份等级不及,没有人能够支使太~子党的人出征。
隔天,敌军攻其不备,将第二道防线也攻陷了。
荆岭国的太~子党兵和六皇子党兵,就像一盘散沙,无心恋战,一窝蜂地退守至沪石镇。
也就是他们现在的位置。
群雄不能无首,尤其两帮派的人集结在一起。
寇政雄虽然受伤,却极度明白这个道理和时间的紧急,带伤游说范衡放下彼此间的内讧,必须先排除外患。
老将范衡在出征前被秘密召见,太~子东方弘再三叮嘱,不能协助烈家军取胜。
此行只需要做个样子即可,直至烈家军归顺于太~子党。
这一仗,太~子要趁机夺取东方烈的兵权。
方筝儿和唐启彬互看一眼,她再打探:“寇政雄还在山上?”
郑融对于方筝儿的追问有些不耐烦,从来女子无才便是德,国家大事领兵打仗,哪里容得妇道人家过问。
如果不是六王爷带她前来,郑融绝对不鸟她半眼。
即使她是六王妃又如何?
这里是生死攸关的地方,岂同儿戏?
郑融重重吸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快,作躹,手打开的地方正是大账缝的门口:“六王妃,请进!”
方筝儿却不肯罢休,脸色严峻:“寇政雄他在哪里?”
“六王妃!”郑融是久经沙场的硬汉子,比硬他的声音和态度比方筝儿强硬:“现在大家都在打仗,请你不要给属下添乱。”
语气中尽是嫌弃她是女儿家的口吻。
“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自己去找他,你忙你的就是。”
“六王爷吩咐属下,务必将六王妃安全送返……。”
“好。”方筝儿打断他的说话,朝着唐启彬看了一眼,然后昂起小下巴,迈开大步回到大账缝内。
她的态度突然转变,令郑融打个怔,回头看唐启彬时,他亦转身离开了。
再望向方筝儿的背影,心里有些咯噔,觉得这位六王妃太古怪了。
不过时间不允许他多想,跟守门的士兵叮嘱两句,他迅速朝着马厮而去。
……
半响,方筝儿从里面再度走出来,唐启彬远远朝着她招手。
她漂亮的嘴角上扬,想知道寇政雄的下落并不难,何必跟食古不化的人追问。
突然,两只手挡在她面前:“六王妃,郑将军吩咐你不可以出去。”
“什么?”方筝儿瞪大双眼。
“这也是六王爷的命令,请六王妃回……。”
说话没完,只见方筝儿手起掌落,朝着右侧的士兵一个狠劈,击上后脑颈。
与此同时,唐启彬施展轻功前来,摆平她左侧的士兵。
两名士兵当场昏倒在地上。
“打探到了吗?”
“我办事你放心。”唐启彬刚才跑去军医那里,跟军医打探寇政雄的下落。
军医不认识他自然不肯说,不过唐启彬表明来意,说他有办法救寇政雄,并且恳请他帮忙带去见人。
☆、一触即发【07】
“我办事你放心。”唐启彬刚才跑去军医那里,跟军医打探寇政雄的下落。
军医不认识他自然不肯说,不过唐启彬表明来意,说他有办法救寇政雄,并且恳请他帮忙带去见人。
寇政雄身处军营最严密看守的地方,因为他伤势严重,昏迷不醒,东方烈吩咐大家要好好看守着。
军医心想寇政雄的伤势恶化,他们苦无对策,如果眼前的小伙子能够救,自然是最好不过。
如果他是有其他企图的,凭着那里的看守,想必他也难以下手。
于是拐了两个弯,方筝儿见着年老的军医。
军医见着她,跟其他一样愕然,想不到有如此年轻美貌的女子在军营内。
“这……。”
“我们别多说,救人要紧。”唐启彬推着老军医往前走:“哪里?哪里?他在哪里?”
老军医频频回头张望,打量着二人,心里奇怪得很,怎么军营里有这两个人?
不过看样子不像是刺客,一般的刺客那里会明目张胆,在军营里走动。
很快,他领着他们来到一个账缝前,门口站着十来名健壮的士兵,手握着长矛,威风凛凛。
“跟上。”老军医在军营里资格极高,每天进进出出,士兵自然不拦阻他进入。
却把方筝儿和唐启彬拦下来:“你们是什么人?”
唐启彬语塞:“我们……。”
老军医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侧看着。
或多或少他对他们有所防备,里面是他们的寇政雄大将军,这两个人来历不明,贸然让他们进去,太冒险了。
方筝儿狡黠的眼珠转转:“我们是寇将军的朋友,你进去通传,就说方筝儿来了。”
她和寇政雄见过两回面,一回是她冲进书房掷东西时,一回她和东方烈在河堤岸边。
相信凭东方烈跟寇政雄相熟悉的程度,他应该跟寇政雄或多或少提及自己。
即使没有,单单是那两回的见面,寇政雄不可能忘却自己。
“寇将军现正昏迷不醒。”为首的士兵上下打量着方筝儿,觉得如此绝色的女子,从来没有见过,更加没有听闻劳营内有此女子,故此疑心顿生,再度打量着唐启彬,又是一名陌生男子。
再看看老军医闪缩的目光,蓦然提起手中长矛,直指两人:“说,你们是那个营的?”
其他士兵见状,迅速散开来,将二人团团包围着,手中长矛抵在他们身体半尺之外。
糟糕!
方筝儿头痛地抚着额头,想不到想探个病如此麻烦。
但是她又不方便拿东方烈的名号出来。
东方烈此行秘密进入军营,并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知道他行踪的人就是那十来名将领。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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