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却人所害,性命不保,也难怪这平时除了云溪之事,很少感情外露之人会如此失态。
“王爷,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上官凌夜一定能找到下毒之人的!”穆言与凤离绝也算是一起长大,对于凤清猗之事,他也算是知情之人。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这却是唯一的办法了,看着凤离绝这般难过,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也只能这般安慰他了。
凤离绝点点头,若是姑姑真就这种撒手人寰,他还要肩负起照顾凤雪月兄妹二人的重任,如今不是他难过的时候。
凤离绝稳稳心绪,看着仍跪在地上的沈大夫道,“起来吧!”
沈大夫深深磕了个头,才从地上爬起来,凤离绝看着他问道,“姑姑还能撑多久!”
“不到一个时辰!”
云溪目光转身床上的凤清猗,脸上已经出现灰白之色,却是已经到了大限将至的样子。
没想到这毒竟是如此霸道,从中毒到现在一共也不到两个时辰,而沈大夫已经尽力施救,难道连三个时辰也挺不过去吗?
就在众人已然绝望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雪院而来,只见青风一脸喜气,连礼节也不顾径自冲进雪院。
“王爷,招了!”
众人闻言不禁眼中一亮。
“人在哪?”凤离绝大步越过众人跨到青风而前。
“禁院!那丫头说那个院子中有个书房,书房中有个暗室!”青风被这屋中的气氛所感染,脸上的欣喜消失不见,换上的是一样的凝重。
“搜!”凤离绝话音刚落,便有几个人影向外蹿去。
听到有明确的地方可寻,其他人不禁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凤离绝仍旧眉头深锁,云溪也不自觉的蹙眉。
只怕就算现在去搜,只怕也是白跑一趟,不过既然有线索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丝希望。
果然不出片刻前去搜人的人就回来了,禁院中早就是空无一人,就连暗室中也早就一片狼籍,根本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凤离绝没有因此失望,现在只能等凤雪月和上官凌夜的消息了。
然不负众望的是,不出一刻钟,之前跟着凤雪月出去的暗卫,扛着一个小斯装扮的人进了雪院。
而凤雪月和上官凌夜就根在两人身后,那人明显是被人制住了穴道动弹不得,任由那暗卫把人摔在地上。
一看到倒在地上之人,云溪眼中便染上了笑意,看来他们是找到人了,就算是一身小斯装扮,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女人的事实。
云溪抬眸看向随后进来上官凌夜一眼,在暗卫将那女人如同沙包一样扔在地上时,她明显的在他眼中看到一丝不忍之色一闪而逝。
云溪嘴角嗪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这种男人也难怪当年凤清猗会休夫,对着一个对自己女儿和妻子下毒的人竟然还能起得了怜香惜玉之情,这种自命多情的男人,最是要不得。
虽然凤清猗可以说是他的前妻,但却为他孕育了一双儿女,如今更是躺在床上命悬一线,而当初这个女人更是恶毒的想悔了凤月雪的清白,更是下了那种恶毒之药。
无论如何,凤月雪总是他嫡亲的女儿,他竟然能这么轻易的愿谅那个女人,竟然还会对她怜香惜玉。
云溪现在却是十分后悔当初答应这个男人机会,如若早点揪出下毒之人,再顺藤摸揪出这个女人,也许凤清猗便不会中毒也不一定。
凤离绝看着被扔在地上之人,上前便一脚踢在那人哑穴之上,气流猛然灌进喉管,那人伏在地上不断的呛咳起来。
“解药在哪!”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解药理为重要,凤离绝不管她动机为何,如今最主要的是把解药弄到手。
“呵呵……”那人终于是咳够了,便仰天大笑起来,一双满含怨毒的眼死死的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凤清猗,一字一句的道,“既然要杀这贱人,试问我又怎么可能会把解药带在身上!”
☆、第93章 人彘
说着又痴痴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好似达成许久以来的愿望后的愉悦。
凤雪月听到地上之人亲口承认,是她想谋杀自己的母亲,更是口口声声的骂自己的母亲为贱人,更是怒目圆瞪,上前一脚便朝着那人的心窝踹去。
这一脚凤雪月可是下了死劲
“砰!”一声巨响。
地上之人被他一脚踹出数丈直直撞上墙壁。
“噗……”
一口鲜血从那人口中喷射而出。
匍匐在地的人,试图用用臂撑起自己的身子,却因无力支撑又一次软倒在地。
明显已受重伤之人,不仅不以为意,反而痴痴的笑了出来,双眼缱绻看向始终未发一言的上官凌夜。
“师兄,好歹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妹,如今连你也不扶师妹一把吗?真的忍心看到他们如此对我?”
果然,上官凌夜眼中一丝怜悯之色一闪而逝,但却没有过多的动作。
而此时凤雪月更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上官凌夜,若是他有一丝异动,或是开口为这个女人说半句话,只怕下一个承受凤雪月怒火这人便是上官凌夜,他可不在乎会不会背负弑父的罪名,在他心中上官凌夜根本就不是父亲,而只是一个背叛自己母亲的男人而已。
好在上官凌夜没有再次让凤雪月失望,看着上官凌夜别过头去,地上的女人笑得更加大声,“哈、哈哈……”
“上官凌夜,你果然还如当年一般薄情,若不是你和那个贱人,我又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地步,你和那贱人一样该死,你不是想要解药吗?只要你在我面前自裁我便把解药给她,如何?”
说着脸上的笑容更加狰狞,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上官凌夜紧拧着眉头转过身来,一步步朝着那人靠近,众人摸不清他想干什么,没想到他却在此时蹲下身去,一双眼无比认真的盯着地上之人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是不是我死,你就真的肯把解药交出来!”
谁也没想到上官凌夜会回出这种话来,就连刚刚一幅恨不很把上官凌夜生吞活剥的凤雪月也被惊到了,眼中多少有一些动容。
“是!”地上之人一愣,随后回视着上官凌夜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犹豫。
“你难道以我们会给你们共赴黄泉的机会,你们中注定有一人要留在这世上承受这生离死别之苦。哈哈……”
“叱……”
长剑出鞘,上官凌夜执剑横在脖颈之间,回眸看向地上之人,淡淡的道,“记住你的话!”
地上之人也没想到上官凌夜竟会真的去死,原本凄厉的笑声嘎然而止,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个引颈就戮的人。
错愕的人不仅仅是一人,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上官凌夜手中长剑已然在手中舞动,如同长蛇飞舞银光流转,眼看就要收割其主人的性命。
凤雪月看着眼前的景向却无能为力,而就在是风驰电疾间,凤离绝与云溪几乎同时出手。
凤离绝抄起桌上的茶杯便向上官凌夜周身大穴袭去,而云溪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枚发簪,而她的目标便是上官凌夜那只握剑的手。
上官凌夜没想到这个时候云溪和凤离绝会出手救他,穴道被凤离绝制住,手中的长剑也被云溪一击击落。
云溪看着那个仍反应不过来的男人,朱唇轻启只吐出两个字,“愚蠢!”
明知道那个女人对他们的敌意多深,却还相信那个女人说的只要他自裁她就会交出解药的鬼话,不是愚蠢是什么?
自上官凌夜挥剑自刎的瞬间,凤雪月眼中一闪而逝的担忧,看到凤离绝和云溪成功救下上官凌夜,他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到底是父子,当那个男人当真肯为了母亲去死时,心中最深处,那一点柔软之处,仍是不免有些触动。
但他也不否认云溪所说的话,他的确十分愚蠢,想到刚刚差点没把他没吓得整颗心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凤雪月面向上官凌夜更是没有好脸色。
一出闹剧就此落幕,但床上仍昏睡的凤清猗却等不得。
“交出解药,本王饶你一命!”凤离绝也不啰嗦,给出最宽厚的条件。
谋害皇族,凌迟处死也不为过,但现在凤清猗的命更重要,若是能换回凤清猗的命,他可以放这女人一马,当然既便是活着,他也有很多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对待敌人他从来不心慈手软。
“呵呵……”那人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一直笑个不停,从刚刚看到上官凌夜竟然甘愿为凤清猗去死时,她便更恨凤清猗。
明明出声比她好太多,集万千宠爱与一生的金枝玉叶为何要与她争,若不是床上的那个女人,她何至于落得如今这般地步。
当年她与青梅竹马的师兄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偏偏是这个女人的父亲,那个南戍最有权势的男人一封圣旨,便夺走了她的全部。
原本以为她会和师兄成亲,成为这个山庄里最尊贵的女人,可是却因为她,自己变得一无所有。
可是就算是那样又如何,那个女人以为能嫁进雪月山庄便是赢了吗?她简直是错的离谱,她不过三言两语便哄得师兄抛下那个女人与她一起私奔。
只是让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师兄竟会与那个女人入了洞房,而那个女人竟然还因此有了身孕。
更让她措手不及的是,师兄因为愧疚竟会答应那个女人的无理要求,签下休夫书,还同时还将雪月山庄的所有财产送给那个女人做为补偿。
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她与师兄虽没成亲,还不算是夫妻,但是再无进项的两人不得不找个地方停歇下来,师兄虽勤劳却不懂经营,身边的银钱用尽了后,不得不去码头做苦力,而自己也不得不做些针线补贴家用。
地上的人越想越恨,若不是凤清猗她何必要吃这种苦,这雪月山庄里的一切本就是属于她的,如今这一切都被凤清猗所占有,而自己却受尽折磨。
原本遇见那人以为是自己苦尽甘来了,抛下师兄义无返顾的随那人离开,到也过了一年的富足日子。
然大户人家的后院哪有那么好讨生活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妾侍,上有主母压制着,下有不断有比她更年轻貌美的美妾进门,失了夫君的宠爱庇护,她也便只有随主母拿捏的份。
而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竟会那么心狠,为了报复她得宠时夫君对她的冷落,竟然把她当丫头一样对待,不仅要和丫头一起做活,还动辙打骂。
她不过一时失手,不小心打了主母,谁能想到那个女人会因此流了孩子,而那个曾与她海誓山盟的男人竟然就让人给她灌了药让人把她发卖到那种下作的地方去。
想着每次醒来,身上都有不同的男在在动作着,有的时候是一人,有的时候甚至是几人,那些人都是最最低等的贩夫走卒,身上拙劣的气味,还那一身使不完的牛劲,每次总是把她折腾的混身是伤。
老bao怕她反抗,总是将她锁在屋中,每次有客人来总是会在她的饭菜中下药,之前她也想抵抗,但不吃那些下过药的饭菜,那便只能饿着,等到饿得手软脚软时,仍是抵抗不了。
她就那样的地方过了有近十年,中间不知被辗转买卖过几次,中间的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暗无天日的日子,和那些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凌虐的男人。
这些都是拜凤清猗那个贱人所赐,若没有她自己怎么会受这么多苦,原本她也想让那个贱人的女儿也偿偿这个中滋味,让那个女人看看自己的女儿和她心爱的侄儿躺在一张床上是什么样的脸色。
让那个贱人的女儿也偿偿给人当妾的滋味,让她也偿偿在主母手底下讨日子的生活,可惜原本的计划竟然没有成功,下毒之事竟被人识破。
而让她更没想到的是,没想到上官凌夜竟比自己更早潜入山庄中,而且然会猜到这事与自己有关,更在庄中寻找自己的踪迹。
迫使自己不得尽快出手,她虽自小在这雪月山庄中长大,但上官凌夜却比她更回熟悉这雪月山庄,她自己也明白不用多久上官凌夜就能找到她,所以她不得不现在动手。
凤离绝见地上的人便是笑得眼角含泪也不曾止住笑意,不禁眉头拧得更紧,而凤雪月明显比凤雪月更加爆燥。
三两步便走到那人面前,一副想活剐了她的表情道,“解药拿来,否则把你扒光了扔进乞丐窝里去!”
那人先是一愣,随既又笑了开来,“呵呵……十年前已经有人做过了,你以为我还会怕?”
“不怕吗?”云溪没错过凤雪月靠近那人身边时,她不自觉的颤抖,而是身体记住痛疼后的自然表现。
云溪眼中始终呈着不变的笑意,只是谁都看得出来,她的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地上之人不明白云溪想干什么,但她刚刚出手救下上官凌夜那一下,她还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对与眼前这个笑颜如花的少女,地上之人心中还是有些忌惮,眼中浮现出浓浓的戒备之色。
“不知道,把人做成人彘如何?”
☆、第94章 恐吓
云溪仍是一脸笑意,但不知为何那人总觉得她在说到‘人彘’时,总有一种置身冰窟的感觉,那一股寒意深入骨髓,几乎连血脉也要冻结起来。
“人、人彘?”
“不知道是不是?”云溪看着她有些慌乱的眼道,“那让本宫来告诉你好了,因为本宫觉得这种刑罚配你可是刚刚好呢!”
云溪唇角诡异的笑容一闪而逝,然那人却是看得一清二楚,这下心中惊惧更甚,她知道今日只怕难逃一死,但还舍不得亲手结束自己的性命,但看眼前这个身为离王妃的女人,她是遍体生寒。
或许咬舌自尽是最好的归宿,然云溪却不结她这个机会,单手捏着她的下巴,手指灵巧一动。‘咔嚓’一声脆响那人的下巴便被她轻巧的卸了下来。
云溪脸上笑容不变,眼中冷意更甚,盯着那人的眼睛道,“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敢在本宫的房间下毒,那便要做好承受本宫怒火的准备才行。”
那人眼中的惊慌骗不了人,一双眼恐惧的看着云溪,而云溪却没有与她对视的兴趣,接过凤离绝递过来的帕子,仔细擦拭着那只碰触过地上那人的手,擦完手一脸嫌弃的将帕子仍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