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称她的师父。
“那我们就比剑术!”好似生怕云溪反悔一般,楚心儿非快的开口定下比试的内容。
云溪不可置否的淡淡一笑,楚钰却是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她这妹子完了,这是在找死啊!
连凤离绝都在云溪手中吃过亏,自己妹子这点斤两哪够她完的。
老大,手下留情啊!楚钰看着云溪无声的哀嚎。
好歹是他的妹子就算在不懂事,自己也不能放任她不管,更何况要是真的出了事,只怕楚家要被她娘的眼泪给淹没了。
手执三尺青峰,楚心儿剑尖直指云溪摆好起手势,随时准备出招。
反观云溪长剑随意拎在手中垂于身侧,单这架式而言,她便不知输了楚心儿多远。
楚心儿心中拧笑,看她那架式分明就是外行,只怕根本就不会用剑。
这一场比试她是赢定了,她要打得她无还手之力,让凤离绝看看究竟谁才配做他的女人。
楚心儿心中暗自得意,只是若是这么就打败了她岂不是便宜了她。
这是比武就算受伤也是在所难免,就算一不小心失手划破慕云溪那张漂亮脸蛋,那也不能怪她。至时看她还拿什么去勾引离王。
楚心儿心中如是想着,手中的剑也跟着抬高了一寸,原本指向云溪咽喉的剑,如今堪堪指向云溪的脸。
楚心儿的心思已经明摆在她的剑上,云溪却仍是无所谓的拎着剑。
想毁她的容也要有那本事才行,这楚钰平时人还不错,没想到他的妹妹却是如此心肠歹毒。
套用一下赵老师小品里的一句名言,都是一个娘生的两兄妹,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楚心儿心中打定主意,捥了个剑花便向云溪扑去,剑尖直袭云溪面门,剑锋已到眼前,云溪仍是拎着剑站在那里,巍然不动。
台下那些胆小之人无不纷纷捂着眼,生怕看到下一秒鲜血四溅的场面。
然却在剑尖抵达面门一寸时,云溪动了,不紧不慢的好似闲庭信步般向左挪了一小步,在外行看来似是慢吞吞的动作。
在高手眼中,她这动作却是快到了极致,明明剑尖离她鼻尖不过一寸距离,这种情况下,常人是根本不可能躲开的,她不仅能轻松躲开。
而且她的动作却是十分悠然自得,才让人误以为她是慢吞吞的
楚心儿收势不及继续向前扑去,而此时云溪抬手长剑横卧胸前,右手以剑柄飞快撞向楚心儿执剑的右手手腕。
楚心儿受疼弃剑,云溪借着撞击的力道飞快旋身,长剑借着回旋的力道袭上楚心儿的头顶。
一时间珠钗四散,断发乱发,原本打理得很好盘在头顶的发髻被贴着头皮削了下来,光溜溜的头顶竟比老和尚的剃度刀剃得更回干尽。
而众人看到这一幕无不唏嘘不已,只要是剑锋稍稍偏了半分,这楚心儿焉有命在。
看着地上散乱的秀发和一地的珠钗,楚心儿傻傻的愣在那里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
不,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明明自己就要得手的,怎么可能,自己怎么可能连她一招都接不住。
“心、心儿……你的头发……”被这一幕吓到的楚母断断续续的提醒着女儿头发被削的事实。
因着云溪只出一剑便罢了手,是以楚心儿也只是头顶秃了一块。其它地方虽说也是散乱不堪,长长短短参差不齐,但好歹还留在头上。
只是这地中海式的发型,其实也没比光头好看到哪里去。
楚心儿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抚上头顶,那光溜溜的触感让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想到罪魁祸首的某人,气得她竟口无遮拦的破口大骂。
“慕云溪,你这贱人,竟敢削了我的头发,我要杀了你!”
楚心儿一把抓起地上的长剑还欲朝着云溪扑去,却被因担心女儿跑到台上的楚母一把抱住。
刚刚离王妃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否则女儿还焉有命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心儿犯糊涂再去招惹人家。
云溪抬剑吹落剑上的碎发,慢不经心的道,“削了你的头发又如何?你敢说你刚刚没想毁本王妃的容?”
听她的口气不像是在指责楚心儿的恶毒,更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般平常,好似她对楚心儿想加害她的事根本不屑一顾。
然更气人的是,偏偏事实就是如此,就算楚心儿想毁她的容又如何,那也要看她有没有这本事。
明知道以楚心儿的本事根本伤不了她,她又何必去生气呢!
然云溪轻蔑、不屑一顾的态度却是大大激怒了楚心儿,以至于她口不择言、声嘶竭力的犹如疯婆子一般大喊大叫。
“我就是要毁你的容又如何?你不过是个和亲公主,一无是处的草包,还妄想成为离王妃,你不配!唔,咳、咳……”
“本王的王妃配不配也只有本王能说得算,楚钰,管好你妹妹,若是她再敢妄议本王的王妃,舌头就给本王留下!”
同样的手段只不过楚钰是被黑豆塞了鼻孔,这楚心儿可就没他那么幸运了。
这次被他弹进楚心儿口中的可是云溪刚刚啃完的骨头。
无人见到他是如何动作的,只见云溪刚刚啃完的骨头堆里少了最大的一块,紧接着便响起楚心儿的呛咳之声。
凤离绝起身款步走向云溪,牵起她的手连一个招呼也没打便向楚府门外走去。
青风早已驾了马车在门外等候,待两人上了车便朝着王府方向驶去。
车厢里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有几尴尬。
云溪看着某人,不禁好奇了问了一句,“这次你又用什么堵人家的嘴了?”
看着凤离绝一脸狡黠的笑容,云溪心中一动,竟还出几分后悔来,总觉得自己这绝对问了个错误的问题。
凤离绝咧着嘴,好像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似的正乐,就在云溪想说你可以不必说时,凤离绝却凑头过来,不怀好意的道。
“你啃过的肯头!”
喉头一动云溪差点没干呕出来,心想这家伙还能再恶心一点吗?拿她啃过的骨头去堵人家的嘴,想想也恶心好吧!
凤离绝见云溪掩嘴干呕的样子,眼神变了变,即而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露出一脸狡黠的笑容,附在云溪耳边悄声在问道,“娘子这是有喜了吗?为何不告诉为夫呢?”
云溪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抬脚便朝凤离绝踹去,“你才有喜了,你全家都有喜了!老娘明明就是被你恶心到了!好伐!”
☆、第27章这是王爷、王妃的赌局
凤离绝堪堪避过云溪一脚,猝不及防云溪一拳袭向他的面门,避无可避只好以功为守,逼云溪回防,侧手成刀向着云胸口袭去。
云溪冷笑一声,很好!左手一压按在他结实的手臂上,稍一借力单手扣住马车顶部,抬脚便向他的俊脸踹去。
在这狭小的马车内凤离绝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活动空间,凤离绝只得抬臂格挡暂阻云溪攻击。
云溪换双手紧扣车顶,另一脚以十分刁钻的角度穿过凤离绝两臂间的缝隙直袭他的下巴,一击即中。
牙齿撞上舌尖那种疼痛无法形容,凤离绝连倒抽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云溪腰上一个巧劲便旋到凤离绝身后,曲肘撞向他的后脊,凤离绝一个没忍住,一口血水喷射而出。
看着车厢上点点斑驳,云溪迷茫的眨眨眼:自己出手太重了?估计是这货不扛揍!
凤离绝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突然动作一窒,眼中一丝厉色闪过。
前世身为特工特有的敏锐让云溪也察觉到不对劲,拧眉看向凤离绝,以眼神询问,找你的?
电光火石之间,凤离绝一手抄起身边的云溪,一手拍向车顶,飞身蹿出马车,就在他们跃出马车的瞬间,马车被射成了刺猬。
街道,空无一人,浓郁的杀气弥漫在空旷的夜空,无数黑衣人自四面八方涌现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一排排弓箭手前面压阵,后面黑衣杀手如虎狼般盯着他们。
凤离绝下意识的动动身子,将云溪护在身后,然云溪却不领情的撇撇嘴,人家这是四面夹击,将她护在身后又有何用。
不过不得不说,他这下意识的举动到是真的小小触动了云溪的心,只是她现在却还不自知而已。
云溪警惕的注视着四周,刚刚他们离开马车时赶车的青风也同时拨地而起如今正在凤离绝的背后戒备。
云溪下意识的要与凤离绝并肩,她可不习惯躲在别人身后,突然一只铁臂钳着她的手碗,竟是半分动弹不得!
凤离绝执意将她护在身后的绝心十分明显。
云溪看着拉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眼神暗觉,看来这就是有无内力之差,没想到凤离绝竟有这般实力!
前几次与他对上,看来他还是未尽全力,否则,自己绝不可能那么轻易胜他。
凤离绝霸道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看着就好,其他的交给本王!”
云溪可不会将自己的性命交托于别人,她的性命必须由她自己掌握。
即便是见识到凤离绝的真本事,她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没有内力又如何?
对她来说杀人而已,有无内力根本无差。
又一拨箭矢袭来,凤离绝眸中闪过俾睨天下的狂妄,轻蔑一笑:“白痴!”
以为小小弓箭就能对付得了他,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凤离绝双拳一攥,真气游走全身,继而外放,所有弓箭在他周身三尺之外落地,别说是他就连在他身边的云溪和青风也没伤到分毫。
云溪可是从来也没有小看过凤离绝,南戍的战神,能让周边列国闻风丧胆,百万雄师誓死效忠,自然是有他的本事。
但是能用一己之力阻拦对方百余箭矢的实力,还是让云溪震撼不已,至少刚才那般情况,就算她也能躲开,但绝不会如他这般轻松,更别说护住身边之人,战神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走!”身处包围圈中无论如何与他们来说也是不利的,再加上对方有弓箭力助功,就算凤离绝内力深厚对方一时奈何不了他们,但也终有力竭之时,坐以待毙可不是她云溪的作风。
趁他们下一拨弓箭还袭来,弓箭手搭弓拉弦的功夫,突破是最好的时间。
不待凤离绝发话,云溪率先向前冲去,身形鬼魅,忽左忽右让人抓不住她的方向,所过只处只留下一道残影,就连凤离绝也看不出她用的是哪种身法。
只是云溪突破包围圈的意图却是十分明显。
云溪转眼已到近前,旋身避过迎面而来的箭矢,双手翻飞银针齐出,瞬间十名弓箭手毙命。
凤离绝也看出云溪的意图,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果然与众不同。
临危不乱,短时间内便可看穿敌人最薄弱之处,给敌人致命一击,云溪要是个男人,必定是会是他最强劲的对手。
身为他的女人,也足以让他自豪。
没理由让她的女人在前面冲锋陷阵,凤离绝飞身加入战局。
青风也借机向天空催发一枚响箭,响箭升空之时如烟花绽放点亮整个夜空。
而凤离绝与云溪二人犹如暗夜死神一般收割黑衣人的生命,所过之处无一幸免。
只见云溪如精灵一般舞动在人群之中,旋动、手起、针落,又是一名黑衣人倒下。
眼看尸体堆积如山,剩下的黑衣人也是且战且退,无奈这二人太过强悍,连逃跑的机会也不曾留给他们。
云溪抬脚踢开死在自己银针下的又一名黑衣人,眉头微凝又迅速松开,嘴角随即也浮现一丝笑意。
空气中流动着浓郁的杀气,看来这黑衣人只是第一拨,还有一拨再在往这赶。
解决最后一人,云溪悠然的看向凤离绝樱唇轻启。
“比一比,如何?”
凤离绝好看的剑眉缓缓挑起,觉得云溪的提意颇有意思,既然要赌就要彩头,有输有赢才有意思。
“好!本王以望江楼为彩头!”
凤离绝打定主意,豪气的拿出自己的彩头。
云溪微眯起凤眸,望江楼还有他的份子?云溪到有几分怀疑,不过若真是他的产业到是一份好彩头。
一顿饭动辄千百两白银,这一年下来少说也能净赚几百万两银子,凤离绝这彩头到是让云溪有点心动。
“望江楼是你的产业?”
“不全是,望江楼有一半是本王的!”
虽说只有一半,但也算不错了,这彩头划算!
“好,记得明日拿好望江楼产权状子去衙门记档,以后它属于我!”
话音刚落另一拨刺客也以现身,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将他二人团团包围。
青风撇撇嘴执剑退到一边,这是王爷和王妃二人的游戏,没有他插手的余地。
索性退到一边看戏,顺便等着王府中接应的人过来。
单方面的屠戮,凄厉的惨叫声伴着冲天的血腥气味,就在旁围观的人几欲作恶,赶过来的王府侍卫本想加入战局,却被青风拦了下来。
“那是王爷、王妃的赌局,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众人不禁擦着额头冒出的涓涓冷汗,虽然他们都知道王妃是京城最大赌坊‘天下第一赌坊’的当家人,但是这无处不赌,无事不可赌的作派还真让他们难以接受。
更何况是拿人命来赌,还是与他们敬爱的王爷,南戍的战神在赌。
众人纷纷好奇这是什么情况,更有几个平时与青风关系不错的,当下便打听起来。
看着众人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青风在收足了好处之后,一一与他们解说,说到激动之处更是忍不住比划一番。
一场撕杀过后,尸山血海之中矗立着一男一女,女人忽而露出明媚的笑容,犹如刹那花开,“望江楼是我的了!”
凤离绝被云溪忽然露出的笑容迷失了心神,继而神色恍惚的点点头。
等到目送云溪上了离王府派来接他们的马车才回过神来。
凤离绝无奈的摇头,又上了那个女人的当了,明明他们杀的一样多,凭什么要把望江楼给她!
还有刚刚立下赌约时,那个女人貌似也没出彩头吧!这个奸诈的女人!
不过刚刚她那笑颜如花的模样却是深深的烙在凤离绝的眼里,就如开在黄泉路边的曼珠少华。
妖艳,却也致命,因为它指引的是通往黄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