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对澈儿这般执着。
蓝蝶羽等了半天,却见凌宣祯只是蹙着眉头沉思,又不怕死的进言,“皇帝伯伯,你就让寒澈哥哥休了那个女人吧,寒澈哥哥不喜欢她,寒澈哥哥喜欢蝶儿做他的王妃。”
“蝶儿,不可胡闹,澈儿与四王妃已经成婚了,四王妃并无过错,怎能休妻!”凌宣祯淡淡的斥责一声。
她的一番话却让桑若雅稍稍平静下来的心湖又起了涟漪,稍稍抬眸向凌寒澈望去,只见他与蓝蝶羽深情对视,眸底充斥着满满的宠爱,也许她说的是对的,小澈他……是喜欢这个可爱的女孩吧。
思及此,心里狠狠的一阵抽痛,桑若雅紧蹙气娥眉,下意识的抬手捂住心口,明亮的眸子低垂,黯然神伤。
稍稍想了一下,桑若雅起身在凌宣祯面前跪下,紧咬了下唇,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的道,“父皇,若小澈与蝶羽郡主两情相悦,那若雅……”心脏又是狠狠抽痛了下,桑若雅顿了顿,才有力气继续说下去,“若雅愿意成人之美,让出四王妃之位。”
咬咬银牙,桑若雅艰难的说完,她偷偷爱上了凌寒澈,但是他却不爱她,如果她放手他能够得到幸福,那么即使她的心脏在流血,痛彻了心扉,她也会含笑放手让他幸福,然后独自离开,独自舔舐自己受伤的心,一旦爱上了就会付出所有只为对方考虑,这就是桑若雅,固执又倔强的令人匪夷所思的女子!
“胡闹!”凌宣祯重重吐出两个字,晦暗的眸子凌厉的射向桑若雅,带着一丝不悦,“四王妃当朕的赐婚是儿戏吗?岂能说让就让!”深睇了她一眼,随即看向蓝蝶羽,道,“还有蝶儿,以后不可再说这样胡闹的话,四王妃无错,是不能轻易废黜的。”
桑若雅微微阖上眼眸,低着头不说话。
而蓝蝶羽则是噘着小嘴,乌黑的眼珠狡黠转动,嘴角微扬,心里想着,无错不能废,那如果有错呢?就算找不错,她也要制造点而错来……
凌寒浚与凌寒澈皆是错愕不已,眸底夹杂着复杂的神色同时凝视着桑若雅,冷静沉稳的心被她深深的震慑!
蓝王爷看看这群孩子,感觉几人之间萦绕着一股诡异又复杂的情愫,轻抿了下唇,转移话题的道,“皇上,这次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寻了两匹汗血宝马进献,皇上明日可要亲自一试?”
“嗯。”凌宣祯轻轻应了一声,眸光却始终注视着低头沉静的桑若雅。
“寒澈哥哥,我们去骑马吧!”蓝蝶羽没兴趣继续待在殿内听爹爹和皇帝伯伯说话,便兴致盎然的拉着凌寒澈向外走,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意有所指的讽刺,“四王妃,要不要一起去骑马,哦……我差点忘了,你不会骑马!”
说着,得意的冲桑若雅吐吐舌头,清脆的笑了笑,径自的拉着凌寒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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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了,小疯子被影子写的有点嚣张了,她会陷害雅雅吗?
第一百零五章、皇家围场,测立太子(五)
凌寒澈被蓝蝶羽拉走之后,桑若雅无意多待,柔柔的向凌宣祯行了个礼便也退下了。舒偑芾觑
出了正殿,抬头看看月色发着皓白的光泽,悠悠然的叹了口气,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向着空旷的草地,失魂落魄的走着。
夜风拂过,初春的风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凉意,撩起桑若雅散在颈边的青丝,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面。
她双眸失焦的盯着月亮发呆,心里千头万绪,凌乱一片……
“夜里风凉,也不多穿衣裳。”淡淡的嗓音飘进耳中,随即一件带着暖热体温的衣裳披上她的肩膀。
怔然的回头向上,看到一张恬淡优雅的俊颜,凌寒浚薄唇微抿,眉宇轻轻蹙起。
“二,二哥……”红唇微微张了张,视线落在了披在她身上的湖蓝色锦袍,觉得不妥,忙伸手要取下,却被他按住,微微皱眉看向他。
凌寒浚替她将衣服整理了一下,严严实实的包裹着她略微冰凉的身体,淡淡的笑了笑,“别多想,作为你的兄长,我有义务照顾好自己的小妹妹,而且,四弟被小蝶儿拉着到另一边骑马去了,他不会看到的。”一句话,简单扼要的点明了她心里的顾虑。
闻言,桑若雅的水眸怔了怔,有些慌乱的垂下眼,不敢与他深邃的眼眸对视,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凌寒浚凝视了她一会,墨黑锐利的眸光,似乎能看透她乱如麻的心,于是,抬头看了看远处,淡淡的提议:“既然出来了,不妨陪我走走吧。”
音落,他也不等桑若雅回答,就径自抬起脚向前走着,步伐不紧不慢,似乎在等着桑若雅跟上来。
抿了抿唇,桑若雅看向他的背影,犹豫了一下,便抬起脚跟上他,直觉的感觉他似乎有话想说。
两人漠然无语的静走了一会儿,凌寒浚突然顿下了脚步,看向某一处,轻缓的道,“若雅,小蝶儿今天说的话,你别太在意,她……”突然顿了一下,凌寒浚叹了口气,换一种方式说,“若雅,我给你讲讲小蝶儿是怎么认识四弟的吧!”
桑若雅还是没说话,不过微垂的眼眸闪烁了一下。
凌寒浚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底,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八年前,当时也是这个时候,父皇第一次带着我们兄弟几人参加一年一度的行围狩猎,那个时候的我们都还小,这里的野兽对我们来说很可能是致命的,四弟他不知什么时候跟保护我们的侍卫队走散了,一个人走到了前面的那个小山坡,当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条恶狼,恶狠狠的逼近四弟,四弟被逼到了那个小山坡上,对于当时只有十三岁的四弟来说,如果从上面摔下去摔断了腿,想跑也跑不了,恶狼扑上去撕咬,四弟就必死无疑了。”
桑若雅抬头看了看,那个山坡虽然不是很高,却险得很,别说是九岁的凌寒澈,就是现在的她不小心摔下去,也是很危险的,水眸紧了一紧,前有狼后无退路,想象力丰富的桑若雅似乎看到了当年那惊险的一幕。
凌寒浚顿了顿,轻不可闻的叹了声,继续说下去,“就在恶狼要扑上去的那一刻,小蝶儿就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八岁的小人儿胆子却大的很,不慌不忙的拉弓搭箭,一箭就射中了狼的咽喉,救了四弟,从此,她就老爱跟在四弟身后,跟他黏在一起。”口桑着了。
虽然蓝蝶羽说过话很是傲慢无礼,桑若雅也不怎么喜欢这个刁蛮任性的小郡主,可此刻,她却真心的感激当年,她救了凌寒澈。
微微侧过脸,似水双眸带着淡然的神色,桑若雅偏着小脑袋想了一想,“所以,你想告诉我,蝶羽郡主并不是真的喜欢小澈,只是当年的事情激起了她的保护欲,而她将这种感觉当成了喜欢?”
凌寒浚微笑着点点头,深谙的眸子里透出一抹赞赏的神色,桑若雅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很多事情一点就透,“我想,小蝶儿方才问你的那些问题,就是为此,在她心里能够保护四弟的女人才配得上他。”
再次将视线投向墨色深沉的夜空,桑若雅似是而非的点点头,可又觉得荒唐无比,那个腹黑阴沉的男人深不可测,哪里是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他的,更何况,就算她想保护他又如何,他根本就不喜欢她,不准她过问他的事情,窥探他的内心,她又有什么资格谈保护他呢!
灵动的眸子又一次黯淡下去,桑若雅深深叹了一口气,对着月亮,似自言自语的道,“你和我说这些又如何呢?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恬淡的嗓音里透着浓浓的心酸与哀伤,凌寒浚听着,不由得幽眸一沉,涌上一丝心疼!
剑眉微微蹙起,凌寒浚有些不懂,不喜欢她?四弟对她的纠缠和霸道的占有欲,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说不喜欢她,不会有人相信吧,若雅这么说,会不会是误解了什么?
“若雅,你说四弟不喜欢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凌寒浚不解的问。
桑若雅黯然的眸子投向他,嗓音里夹杂着一丝哽咽的道,“他说他不喜欢我,他亲口告诉我的……”一想起他说的残冷决绝的话语,桑若雅的心就一阵阵刺痛,痛的她娥眉浅蹙,只能靠大口大口呼吸来平复。
看她伤心欲绝的悲痛模样,凌寒浚淡眸里染上一抹明显的怒气,这个后知后觉的笨蛋,但是……
他太了解凌寒澈的性格,除非他自己发现自己的心,否则他只会更加排斥抗拒,甚至不惜伤害若雅,来证明自己对她没有动情,该怎么办才好呢!
薄唇抿了抿,凌寒浚看向令他心疼的苍白小脸,严肃的问,“若雅,你爱上四弟了对吗?”如果不是爱上了,怎么会露出这样难过伤心的模样。
“二哥……”被他这样直接说出了心事,桑若雅一震,脸上立刻泛起羞涩的粉红,支支吾吾的道,“二哥,你,我,我……我不知道……”
桑若雅说不出口,支吾了半天,最后挤出一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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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的一番劝说会否让雅雅鼓起勇气追求真爱呢?三更了~~群么么个,爬走继续码字~~
第一百零六章、皇家围场,测立太子(六)
心里涌上一股浓浓的失落,凌寒浚早就猜到的事实,却在看到她娇羞的红了脸时,心里蓦然的闷了一下,随即勾起冷唇,扯出一抹黯然失色的苦笑,“若雅,问问你的心,其实你早就爱上了四弟!”
很早以前,他就发现,她只有在看着四弟时,眼眸里会闪烁着璀璨诱人的光泽;只有在和四弟说话时,俏脸会不自然的泛着娇羞的红晕;也正是发觉了她对四弟的与众不同,看透了她的女儿心事,凌寒浚才默默将自己的那份情愫深埋在心里,只做她的兄长知己,默默守护着她与四弟!
桑若雅一怔,脸色更加绯红,不好意思的别过脸,看向别处。舒偑芾觑
扳正她的身子,凌寒浚不打算让她逃避,眼神正色的盯着她的双眸,一字一句郑重的说道,“若雅,还记得我在四王府,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想走进四弟的心里会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你既然爱他,就不该轻易放弃,更不该说要离开他的话,相信自己的直觉,用你的真心去温暖四弟冰封的心,相信我,只有你才能陪在四弟左右,也只有你能够感化他冰冷的心。”
杏眸微微睁大,桑若雅被他的话震慑到了,睁着茫然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了他好一会儿,良久,灿然水眸变得坚定,在夜空下熠熠生辉,紧紧抿了抿红唇,自信的笑容重新回到她脸上,“我明白了,二哥,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着她能够想通了,凌寒浚露出一抹安慰的微笑,像哥哥般宠溺的揉揉她头顶的绒发,“这才是我认识的若雅,放手去爱吧。”顿了一下,又正色的许下诺言,“若雅,如果四弟欺负你,真正伤了你,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会保护你,甚至不惜任何代价,将你从四弟身边带走!这后半句,凌寒浚凝视着她恢复生气的明艳脸庞,在心里默默的决定!
桑若雅深吸一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对凌寒浚道,“二哥,若雅有件事求你。”
“你说。”优雅的俊容上始终漾着淡淡笑意。
“我想学骑马,你能教我吗?”对于蓝蝶羽的讽刺,她还是耿耿于怀。
凌寒浚锐利的双瞳测透了她的小心思,唇边笑意加深,故意露出一抹为难的神色,装模作样了一会儿,才拉长嗓音道,“这个嘛——”
“不行吗?”长而密的睫毛微微下垂。
“当然……没问题。”不忍她失望,凌寒浚淡淡的应允。
“太好了。”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娇,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牵动着凌寒浚的眸光。
凌寒浚有一丝失神的怔了怔,随即清了清嗓音,方提醒她道,“别高兴太早,明天开始就是猎鹰大赛了,等过了大赛,空闲下来,我再好好教你。”
“没关系没关系,我不着急。”桑若雅摆摆手,生怕他反悔。
“呵呵……”
“呵呵……”
夜风夹杂着清新的自然气息,拂在两人脸上,清爽宜人,桑若雅又和凌寒浚闲聊了一会儿,便取下身上的衣服还给凌寒浚,两人默默折回行宫方向,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朦胧黑暗中,才从一个隐秘处闪出两道身影,其中一人的眼神露出复杂与阴狠的神色,而另一人则微微拉了拉身边人的衣袖,带着委屈与不甘的压低嗓音道,“母妃,您看,我就说她是个狐狸精吧,母妃,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那女人冷睇了眼眨着水眸,委屈哭诉的女子,狭长的凤眸眯了眯,露出阴森瑟骨的寒意……
夜,浓墨深沉,时间静静流逝。
凌寒澈被蓝蝶羽缠着月下赛马,一直玩到她精疲力尽,趴在他的背上睡着了,才罢休,凌寒澈将她送了回去,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房中。
房里没有点蜡烛,借着从窗口投射进来的月色,走到床榻前,凌寒澈眯着星眸,居高临下的盯着锦被里鼓起的小圆丘,她侧着身子,小脸朝着床内侧,蜷缩成一团的睡着,沉着俊脸坐在床侧,听着黑暗里她平稳清浅的呼吸,心里却久久平静不下来。
小蝶儿欺负她的时候,她满脸哀痛悲伤的时候,他心里涌上莫名的心疼;而她决绝的求父皇废了她的时候,他心里又充满了怒气,差点忍不住冲上去狠狠教训她一顿,明明心里五味陈杂,可他偏偏选择了漠视她,不理她!
但是,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她,不理她……
“唉……”心乱如麻的凌寒澈抓乱自己墨黑的发,心里烦躁不已。
“小澈,小澈……别……别讨厌我……我……我喜……”
无意识的软糯呓语,惊醒了凌寒澈,黑眸紧了紧,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的侧脸,睡梦中还微微蹙着黛眉,浓密纤长的睫羽还氲着一丝淡淡的水汽,想必她睡着前还偷偷掉过眼泪吧。
黑暗里,凌寒澈微微叹了口气,脱掉外衣,背着身子躺在床榻外侧,成亲后的第一次,他没有抱着她,而是背对着她,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各自沉睡……
翌日,天气渗透着大雨前的沉闷,空气中夹杂着氤氲湿度,树林深处,朦朦胧胧的一层薄雾阻挡了人的部分视线……
这样的天气,是最适合狩猎的,在原野西面的峡谷甬道前稍远的一处空地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