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我,我不会离开你,一生一世,一时一刻,一分钟都不会,离开你……”
“雅雅,我的宝贝……”
夜正漫长,室内温情一点点升温,灼烧了两个人的理智,他们紧拥着彼此,一次比一次激烈深入,恨不得融入到对方的骨血里,男人满足狂野的低吼声夹杂着女人娇柔软糯的低吟声,绘染了一室的暧昧,迤逦无限……
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过后,凌寒澈像一只餍足的雄狮,慵懒的眯着寒眸,自背后紧紧圈着桑若雅,让彼此的身体紧贴到不留一丝空隙,而瘫在他怀里的桑若雅则是累到连眼睛都懒得睁一下,浑身上下都酸软不堪,因为刚做完剧烈的运动而显得呼吸有些急促与凌乱。
修长的手指上绕着她一缕柔顺的青丝把玩,凌寒澈低沉的嗓音交代道,“雅雅,这一段时间我会非常的忙,尤其是下个月二十六父皇寿宴之时,我会更加的忙,所以这一段时间你就乖乖的待在府里,尽量不要出门,如果实在闷不住想出府散散心,那也要告诉我,我让冷血无情陪着你,好吗?”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凌寒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桑若雅,尤其是现在的凌寒泽已经完全魔怔了,根本就已经丧失了人的理智,所以,这样的他为了得到,绝对会不择手段。
桑若雅累的迷迷糊糊的,听到他说话,也就无意识的哼了一声,“嗯……”
“还有,这一段时间,你如果遇到什么陌生人,千万不要跟他们多说话,知道吗?”凌寒澈继续交代着,凌寒泽的能力不容小觑,他自然会安排人好好保护桑若雅,可怕只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还是要认真的多交代几遍,凌寒澈在心里想着等天亮后还得再跟龙思萱交代一次才好,那丫头古灵精怪的,有她跟着桑若雅,倒让他放心不少。
“嗯……”桑若雅半梦半醒的又哼了一声。
此时,凌寒澈才发觉有些不对,低头一看,怀中的小人儿哪里是在听他说话,根本早就睡着了,又好气又好笑的望着她恬美的睡颜,凌寒澈失笑的叹了口气,惩罚似的凑上去,含住她的嘴唇,用力啃咬一番,这才满意的抱着她,缓缓阖上了眼眸。
罢了,只好明天再交代一次了,顺便要交代冷血无情寸步不离的保护着她……
八月二十六,凌宣祯的生辰,阖宫盛宴。
皇宫里举办了盛大的宴会,阖宫上下热闹非凡,美酒佳肴,歌舞升平,其乐融融。
出席宴会的不仅有后宫的嫔妃们,皇室宗亲们,凌宣祯还传了口谕,为了犒赏劳苦功高的大臣们,特别邀请了些大臣及其家眷们出席寿宴,这其中,当然少不了翰林院大学士凤天涯,还有一个是接到传召前几日进京的桑晔桑将军。
第两百四十二章、逼宫夺位,谁胜谁负(一)
天色渐暗,凌宣祯的寿宴才算是正式拉开了帷幕,晚宴设在金翎殿。舒偑芾觑
金翎殿,奢华别致,正对着一湖碧莲,八月的夜晚,清风送爽,一阵阵湖水的清新夹杂着淡淡的莲花香气,在此设宴,观赏歌舞,别有一番风味。
而凌寒澈选择在此设晚宴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金翎殿只有一个入口,进了这里,若中途有人离席出入,必定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凌宣祯坐在正东的主位上,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一双高深莫测的眸子始终淡淡的,让人猜不透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心里在想些什么?
皇后与梅妃分别坐在凌宣祯的两侧,皇后在左,梅妃在右,依旧一袭白衣胜雪,白纱半遮面。
然后,是左手下阶位置,分别坐着凌寒泽,凤千浔,凤天涯,凤千羽,桑晔等人,右手下阶位置,则是凌寒澈,桑若雅,凌寒溢,三王妃,蓝王爷,云霆,蓝蝶羽,还有一个从苍山赶回来给父皇祝寿的凌寒沧,他的身后立着舒云,舒云始终低垂着头,脸色有些苍白,藏在袖中的手心不停冒着冷汗。
再离的远一些的,列席而坐的是各宫的娘娘妃嫔,以及皇室宗亲及家眷们。
寿宴开始了,太监宫女们训练有素的奉上各色菜肴,美酒,水果,糕点等,席位的正前方搭着一个方形的戏台子,宫里的御用戏班子正依依呀呀唱着《麻姑拜寿》,一曲唱罢,那台上的戏子和殿内所有的宫女太监动作整齐的朝着凌宣祯跪拜起来,然后由太子爷凌寒澈和太子妃桑若雅领头,各位王爷王妃,嫔妃娘娘,皇室宗亲,亲贵大臣们皆纷纷起身,态度恭谦的下跪。
凌寒澈握着桑若雅的手,清了清嗓音,高喊道,“儿臣恭祝父皇福如东海水,寿比南山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寒澈刚说完,那些王爷王妃宗亲大臣们也都跟着磕了三个响头,齐声高喊道,“儿臣(臣等)恭祝皇上万寿无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接着,所有的戏子宫女太监们也抑扬顿挫的祝起寿来,“奴婢(奴才)们恭祝皇上寿与天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宣祯望着跪了一地的人,也站起了身,心情不错的大手一挥,朗声道,“都起来吧!”大家这才谢了恩,纷纷站起了身,各自回座,台上的戏班子也继续唱着别的戏,凌宣祯笑看了一圈低下的人,说道,“今日虽是朕的寿宴,但在座者皆属亲近,也算是家宴,都不要太拘谨了,随意些!”众人又都立刻站起来应了声,“是。”
酒过三巡,席上的气氛也慢慢活络开了,各自端着酒杯,与相熟的人逗乐起来,吃吃喝喝,饮饮停停,欢欢笑笑,一片欢声笑语之象。
这其中,凌寒泽与凌寒澈皆抿着唇,一派优雅的自斟自酌,同样明亮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对方,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一股无形的强大气流在两人之间萦绕,这种气流包围着两人,与四周其乐融融的气氛格格不入。
这样的场合,桑若雅是坐不住的,静坐了一会儿就偷偷溜到了蓝蝶羽的身侧,端着酒杯,笑着要与她喝酒,奇怪的是,一向疯疯癫癫爱热闹的蓝蝶羽今天却极为规矩,安安分分的端坐着,脸上洋溢着娇羞的甜笑,一双小手还交握着搁在平坦的小腹上。
她抱歉的朝桑若雅笑笑,轻声细语的道,“对不起,桑姐姐,我今天不能陪你喝酒。”
那娇俏的小模样简直和之前的小疯子判若两人,惊得桑若雅用力眨了眨眼,愣了一秒后,直接探出手想要摸摸她的额头,“蝶儿,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气的蓝蝶羽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抬手拍开她的手,娇羞的红着脸娇嗔道,“桑姐姐,你怪会取笑人的,我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桑若雅不解的蹙了下眉(苍天呐,不能怪桑若雅,她上次怀孕生子也是糊里糊涂的)。
“我只是有了身孕啦!”蓝蝶羽不好意思的吐吐粉舌,一脸柔情的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浑身散发着母性的耀人光芒。
“真的吗?”桑若雅惊喜的睁了睁眸子,继而看向她的肚子,“蝶儿,你就要当娘亲了,真的是太好了,呵呵!”两妃着儿。
桑若雅笑着笑着就情不自禁的探出了两只小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肚皮,结果,她的手还碰到她的衣角就被一个人不客气的挥开了,这个人就是云霆。
云霆紧张兮兮的环住蓝蝶羽,神经紧绷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喜悦。
“真小气,摸一下而已嘛!”桑若雅被迫缩回手。Qr3P。
云霆一本正经的反驳回去,“太医说了,头三个月是最要紧的,所以谁都摸不得。”顿了一下,云霆坏坏的调侃道,“您要实在想摸,就和太子爷再生一个呗。”
一句调侃让桑若雅小脸酡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为他们两人开心的。
三个人正笑闹着,一个娇小的身影猫着腰靠近桑若雅,平静的眸子睨向桑若雅,不卑不吭的唤了声,“太子妃,可还记得奴婢?”
桑若雅循声望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但是,微微蹙了下眉,因为之前失去过一段记忆,恢复了之后,也只想起了一部分的记忆,所以,她看着她,认真的回想了一会儿,才喃喃的道,“你,你是……”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桑若雅惊喜的睁大了眼睛,她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你是舒云,是跟在沧弟身边照顾的,对吧!”
舒云笑着点点头,微微俯下身,靠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太子妃,是五爷让我来请您的,五爷不喜欢吵闹,所以去了后院,让我来请您过去叙叙旧,说说话。”
经她这么一提醒,桑若雅才想起来,她今天一整天都没寻到机会和沧弟打招呼呢,抬眸扫了一圈,果然没看到凌寒沧的身影,于是,不疑有他的站了起来,笑着说,“好呀,我也正想去找沧弟说说话呢,他在哪里?你这就带我去吧!”
第两百四十三章、逼宫夺位,谁胜谁负(二)
凌寒澈看着舒云引领着桑若雅向金翎殿的后院而去,便睇了个眼神给身侧的冷血,冷血颔首,不动声色的向后腿去,转身跟上去保护桑若雅。舒偑芾觑
冷血一直跟着两人进了后院,看着桑若雅和舒云进了其中一间房间,因为舒云跟在凌寒沧身边忠心耿耿的服侍了八年,所以冷血并没察觉有异,就抱着长剑斜靠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冷酷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间房间的门。
过了一会儿,只见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了,舒云自里面走了出来,阖上门后,径自朝着前殿走去,冷血瞥了她一眼,没有在意,他要保护的人是桑若雅,所以他并没有太过在意,继续靠在树后,耐心的等待着。
舒云转身回到前殿时,各位王爷宗亲以及大臣们正轮番向凌宣祯祝寿觐礼,而凌寒泽与凌寒澈依然面含微笑,冷睇着对方,一口一口喝着酒。
微低着头,舒云眼神暗了暗,不动声色的靠近到梅妃身侧,俯身在她耳边轻语道,“娘娘,奴婢是五爷身边的丫鬟。”
梅妃瞥了她一眼,微微颔首,对她是有些印象的,“怎么了?沧儿呢?”
闻言,舒云装出一副着急的模样,哑着嗓音道,“娘娘,五爷他,身子有些不大好。”
“沧儿他怎么了?”梅妃蹙着眉,急切的抓住了她的手追问。
“娘娘,奴婢说不好,您还是亲自去看一看吧!”舒云吸吸鼻子,一副泫然若泣的难过模样。
梅妃深信不疑,当下忙站起了身,回头看了一眼,本想告诉凌宣祯一声的,可看他与几位宗亲说着话,也就不便惊动他了,起身悄然离席,在舒云的搀扶下,匆匆朝后院疾走而去。
舒云扶着她,进了方才桑若雅进去的那个房间。
进去后就松开了梅妃的手,转身关上了门。
房间里没有点蜡烛,黑漆漆的一片,梅妃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向前摸索着,急切的询问,“人呢?沧儿呢?沧儿……沧儿……”
可惜,舒云并没有过来扶她,也没有出声回应她。
一片黑暗中,只传来几声闷闷的呜咽声,“唔唔……唔唔……”
“是谁?谁在那里?是沧儿吗?”梅妃瞬间绷紧了神经,凭着本能向前摸索着。
此时,房里的灯霍然亮了起来。
梅妃稍稍眯了眯双眸,继而向四周看了看,房间是一间很普通的闲置房间,房内的摆设都是极其简单的,而当她的余光瞥见右手边的两个身影时,惊讶的睁圆了双眸。
“若雅?沧儿?”
房间右侧靠墙的位置,桑若雅和凌寒沧分别被绑在一张梨花木椅上,嘴巴里还被塞着布条,方才发出呜咽声的,就是他们两人。
梅妃连忙跑了过去,将塞在两人口中的布条取下。
桑若雅的小嘴一恢复了自由,就怒不可遏的冲着梅妃身后吼道,“舒云,你把我们弄到这儿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凌寒沧什么都没说,抿紧了薄唇,露在长发外的那一只眼眸,充斥着难以置信,冷冷的盯着舒云。
舒云别过眼不敢看向凌寒沧,却冷睇了桑若雅一眼,她的手中拿着一根绳子,一步步朝梅妃走了过来,此时,凌寒沧回过了神,他冷睇着舒云,用力的挣扎起来,声音不大却冷得慎人,“云儿,你怎么对我无所谓,但是不准你碰我母妃,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
此言一出,舒云的手明显得抖了一下,她咬紧银牙,深吸一口气,继续向梅妃走过去,不算客气的将她推到椅子上坐下,手法纯熟的将她也绑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房里的四个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气氛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沉默了好一会儿,凌寒沧突然抬起头看向坐在他身边的舒云,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云儿,你跟在我身边八年,这八年里你我朝夕相对,我居然没能看透你!”
时去舒对。闻言,舒云美眸一紧,睨向凌寒沧的眼神里,有些落寞,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深情,抿了抿红唇,突然开口道,“五爷,云儿对不起您,您是除了主人之外对云儿最好的人,可是……”舒云突然顿了一下,眼神倏地变得冷厉,“所以,为了五爷,云儿必须这么做!”
“为什么?”凌寒沧不解。
舒云看着他,温情脉脉的笑了笑,第一次说起了自己的身世,“五爷,云儿小的时候家里很穷,在云儿六岁那一年,突然生了一场大病,那时候家里根本没有钱为云儿治病,所以为了养活两个弟弟,爹娘就狠心将我抛弃在大街上,云儿成了小乞丐,病的快要死了,是主人把我领回去的,不仅帮我治好了病,还教我认字,教我习武,云儿的命是主人给的,如果不是主人,云儿早就死了。”
凌寒沧有些惊愕的怔了怔,从没想过她还有这样的经历,不过,“云儿,他把你捡回去,只是为了训练你,成为他的棋子而已,你不该明知是错的还要帮着他!”
舒云摇摇头,“五爷,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可是为了你,我必须这么做!”
顿了一下,舒云深叹了口气,“主人说如果我不这么做,他就会杀了你,五爷,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危险,所以我必须这么做!”音落,舒云柔情似水的睨向凌寒沧,其实她还隐瞒着他一件事,这么多年来,她为了求主人放过凌寒沧,每一次都被主人打得遍体鳞伤,可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要能保住凌寒沧的命,怎么打她她都承受的住。
她对凌寒沧的深情,让凌寒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