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只老狐狸,是谁,会这样在意那个女人和她该死的妈妈?!
是他,绝对是他!他竟然选在这一天,蝶儿出事的日子,在院子里制造爆炸,还用飞镖来侮辱他,他握紧了拳头,这一刻,恨意似火。
他恨恨咬着牙,摇摇晃晃的向门外走去,宁天成,既然,你这样在乎你的女儿,这一次,就让她为你付出代价!
第2卷 五一、酒后(加更)
“咚、咚、咚、咚咚……”沉重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房间里的宁初婉和冬霜都是一愣。
“谁?”冬霜朝房门走去,“咔”打开门,立刻撞上江远洌血红的眼眸,“王爷。”她低下头去。
“出去。”
“是,王爷。”冬霜低着头出门,在江远洌身边走过。
江远洌摇摇晃晃的跨进门去,正要关门,却见冬霜回过身来,“王爷,王妃今天不舒服。”
怒火溢出眼眸,他冷然抛出一个字,“滚!”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竟能让一向冷漠无情的冬霜也能替她说话。
“是,王爷。”冬霜转身,听到那声重重的关门声,心,突然一紧。每个月的二十八日,王爷的心情都非常不好,而,这一次,他更是冷的怕人。
是,他是心狠手辣的阎罗,但,对自己人,他也有着他的包容,跟随他那么久,她从未见过他这样可怕过。
她的背脊,突然一阵发凉,竟很担心,那个柔弱而倔强的女人。
宁初婉坐在床榻,头倚床头,安静的捧着书,静若止水,对江远洌的到来,竟似未觉。
然,他摇晃走来,每走近一步,她便感到一分的冷气逼近,致命的危险,令她只觉呼吸都压抑。这个男人,又来干什么?
“女人,很爱看书是吗?”他坐在床边,声音不带一点语调,只扑下浓浓的酒味。
她收了所有情绪,视线却不曾在书本上移开,“打发时间罢了。”呵……既是身在牢笼,除了看书,还能做什么?
“嗤……”江远洌突然一把夺去她手中的书,顺手摔在地上,“那,你喜欢什么?”怒火喷溅,他恨透,这个女人对他这样的无视。
淡然一瞥,她正视他所有的怒气,却显得风轻云淡,只无奈的转移了视线,偏转了眼眸,对他,竟还是那般的疏远与厌恶。
她喜欢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一家人,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是快乐,他想回到从前,和疼她爱她的苏冷在一起,可,这一切,都已不可能。
“宁初婉,你以为你是谁?”他猛然低头,酒醇味全部扑到她脸上,阴鸷邪肆的眼眸,绽放着危险的光泽。钢铁般的手指,狠狠扼住宁初婉白皙的小脸,用力捏下,便令她拧起了眉心。
自是很痛,只是,这个女人,为什么,却始终不叫一声,甚至,那幽静澄澈的眼中也不曾出现一丝波痕,淡然看他,那般倔傲,那般嘲讽,那般轻蔑。
她是谁?她能以为她是谁?只不过,是被他囚禁的玩偶而已,他心情好时便给个好脸,心情不好时,便随时来找她,就如此时,毫无前兆的折磨、发泄。要折磨,来折磨便是,她都以淡然,而这个男人,为什么还要找这些堂而皇之的理由?可笑!
第2卷 五二、堕胎药
她,似已习惯了他的折磨,清澈的眸中,竟没有一点意外,对他给的疼痛,甚至,连一丝痛恨也无,只有一抹嘲讽。这个女人,对他这般无心而决绝,竟然连恨他都不肯,他在她心目中,竟然如此没有存在感!
突然感到一阵恍惚,酒意此时涌上来,江远洌一阵恍惚,朦胧的觉得,她就是蝶儿……
不,怎能将这个女人和蝶儿混为一谈!
他不能忘掉,这次来找这个女人的目的,“女人,你不配怀我的孩子。”他的左手已经在口袋里拿出一包药粉,扼住她嘴巴的右手,狠狠的捏下去,撬开她的嘴,将药粉倒进她嘴里。
什么?这个男人,往她嘴里放了什么?宁初婉突然感到一阵恐惧,本能的要把药粉吐出来,嘴却被他捂住,憋闷中,那片药粉却已经融化,落入了胃中。
他终于松开手,冷冰冰看着她憋红的小脸,毅然藏住了眼中那一抹没落。
“江远洌,你给我吃了什么?”她清丽的眼中,颤起了涟漪,突然的预感,突然的震颤,竟是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
这个女人,终于还是失控了,江远洌冷冷的在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坠胎药!”
本以为,可以说的洒脱,说的玩味,甚至说的得意,可是,为什么,他却说的这样艰难?心里,陡然划过一阵失落,这,究竟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难道是后悔?
不……他为什么要后悔?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宁天成,那个老狐狸的外孙(女),那个老狐狸,不配当他孩子的祖父,他不配!
目光闪烁,他却始终不能面对宁初婉的眼光。
骤然感到一阵眩晕,瞬间,宁初婉的眼前雪白一片,大脑,也已茫然。一秒,两秒,三秒……坠胎药!呵呵呵……她终于恢复了意识,眼中闪过的,却是这般颓废与黯淡。
原来,这个男人,不允许她自己打掉孩子,就是等着这一天亲手喂她吃下坠胎药,亲眼看她流产的样子。
“呵呵呵呵……”
她冷笑,小腹中,已经隐隐传来阵阵疼痛,她却还是笑,笑看这个面无表情的好看男人,眉若墨画,眸如星月,唇如润玉,五官精雕细刻,这个男人,外表有多好看,内心就有多残忍。
江远洌,不就是想看我痛苦的样子?我偏偏,不让你看到。
宁初婉笑,那样洒脱,那样淡然。结束了,她再也不用为是否生他的孩子而日夜纠结,她再也不必想,她的孩子会有怎样的未来。都结束了,她也明明不想要他的孩子,可……为什么,她却这样心痛,痛如刀绞,比腹中的阵痛还要难受。
“女人,你不是说过,不想要本王的孩子不是?我就遂了你的意!”他淡淡的说。眸中,升腾起阵阵雾气,将眼中想要流露出的所有情绪全部遮住。
“那,谢谢!”她毅然咬牙,谢谢这个男人,斩断了她与他的一切,让她,从此彻彻底底的恨。
腹部一阵阵的抽痛开始撕心噬骨,她感觉,有液体在**汩汩流出,血腥味冲入鼻中,她突然好想哭,好想哭。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婉儿,好想你……
第2卷 五三、针刺他心
把所有的眼泪吞进肚子里,宁初婉漠然看着江远洌,他果然是无心,不然,怎会静静看着她的身下,眼睛连眨也不眨一下?
床单和被子,已被染得火红,他的心,竟是静止了一般,可,他冷然看着,不让眼睛眨一下。
这个女人……当真是铁做的?
他倏然心痛,感到她漠然的眼光,恨就涌上来,她,果然是不想怀他的孩子,她果然,可恨!
疼与恨,在心里痛苦纠缠,空气里的血腥味,令他感到阵阵烦乱,呆坐了,他像一尊雕塑,那大片的嫣红直入眼眸,如针般扎眼。
她的呼吸声渐渐沉重,这个女人,难道,就算死,也不肯对他示弱?
宁初婉!江远洌突然抬头,愤恨逼视,却看到她目光黯淡下去,转瞬间,她的眼中,已经褪尽了颜色,仿佛被抽走了骨头,她失去支撑,瘫倒在床榻上。
这个女人,会不会就这样死了?
骤然一阵心慌,他俯身,伸手,探向她的鼻下,感觉到她微弱的鼻息,心,也得了一些安宁。
“宁初婉,你别给本王装死,你给我听着,如果,这次你死了,我就立刻让方秋音下地狱和你团聚。”他冷声,明明是威胁,却不知为何,声音竟有些颤抖。
眩晕中,所有的痛,都已不再真切,而,他威胁的声音,却还是那样冷。她轻轻撇撇嘴角……不会的,她不会死,如果死了,她所受的这一切的苦,谁来还?
无力的眼睛,再也撑不住那两滴眼泪,悄然滑落,映入江远洌眼中,便令他一阵悸动。这般的痛,她,竟忍到了现在。
而她,安然躺着,嘴角挂了那抹弧线,再也没了一点动静。
“宁初婉,你不能死,不能!”他大声咆哮着,伸手想去抱她,却又看到那滩深红的血迹,骤然感到一阵眩晕,焦虑而暴躁,他快速下了床榻,一把拉开门,大吼,“冬霜,冬霜……”
“在,王爷。”冬霜在隔壁的房间里走出来。
“去看这个女人,别让她……死!”他伸手指向房间,不觉深凝了眉,那个字眼,竟觉那般残忍。
“是,王爷。”冬霜慌忙跑进房间,看见床/上的情形,没有表情的脸,登时变了形。
江远洌站房外,狂躁的大声喊“来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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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五四、女人,你不能死(加更)
“王爷,属下在。”两名侍卫一闪,出现在他面前。
“去叫董大夫,一炷香时间内,给我赶过来!”他大吼。
“王爷,一炷香时间,似乎太……”
“快去,一炷香时间内如果不见她,你们、她,还有你们全家,都得死!”他咆哮着将他话打断。
“是,王爷。”两个人急促答应着,飞奔而去。
江远洌早已跨步进门,看到冬霜正在用棉花和止血药水给宁初婉止血。妖娆的红,刺鼻的血腥气味,看在眼中,他脑海中骤然窜起蝶儿出事时的那副情景,一股酒意又冲上来,他竟感觉,那样悲伤。
这个女人,会像蝶儿一样死掉吗?宁初婉……这个女人……他的脑子里,怎会这般混乱?
一刻钟后
“王爷,王妃失血过多,很虚弱,如果她不肯坚持的话,可能时刻都有生命危险。”董大夫额头挂着汗珠,提心吊胆的说。
虽是大夫,床上这副血染的恐怖画面她却还是头一次见到,然,这与江远洌阴鸷危险的脸比起来,还算不上恐怖。
“那就让她坚持,如果她死了,你全家都要给她陪葬!”他低沉咆哮,明明是他伤人,冰凝的眸,却似受伤。
这个女人,面色苍白,虽是昏迷,却依旧紧咬着唇,眉头皱紧,仿佛在做一场噩梦,憔悴的,令他明明想去抚慰,却只能站在原地,除了愤怒,其他的情绪,一点也不想流露。
“王爷,王妃的生命现在掌握在她自己手里,我……”
“别给我找借口!”江远洌断然将她话语斩断。
“是,王爷,我会尽力。”背脊发冷,董大夫惊出一身冷汗。
紧紧盯着那滩血红,江远洌的眼前竟然模糊,再也无法压抑酒意,竟好想睡去,醒来后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梦。
“妈妈……妈妈……”
微弱的声音倏然传来,轻如鸿羽,却响彻江远洌耳边,令他朦胧的眼前骤然一亮。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妈妈……”宁初婉闭着眼睛呢喃着,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滚落,竟是不肯停歇。
这个女人,原来,也是脆弱,为什么,她对他,却从不示弱。而,这个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就像是将死之人的余喘,江远洌陡然感到一阵恐惧……不!这个女人,不能死!
沉沉出门,江远洌大声喊,“来人,把方秋音带来。”他沉声说完,旋即,走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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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五五、妈妈
无尽的黑暗里,她抓着妈妈的手走在儿时的石板小路上,而,她脚下的地面却突然向两边裂开,变成一个巨大的深渊,她掉进去,无力的手再也抓不住妈妈,只能眼睁睁看着,妈妈的脸离她越来越远。
妈妈,再见了,小婉不孝,先去了。
她坠落,坠落,越坠越深,仿佛接近了地狱……
“小婉。”妈妈的声音幽幽的回旋在耳边,是那么的远。
“妈妈……”被抽光力气的手,倏然攥紧,黯淡的眼眸,想要睁开,却如千斤般沉重,只是不在樱红的唇轻轻的蠕动,“妈妈……你在哪里……妈妈?”
“小婉,我在这里,你醒醒,小婉,你睁开眼看看娘,小婉……”
“娘?”眼珠子微微的转动,宁初婉慢慢的支起眼皮,半睁着眼睛,眼前的事物,却都模糊,她转脸寻着声望去,只能看清床前模糊的轮廓,却是那么的熟悉,宁初婉的眼,一下子润湿了:“妈妈……”
“我在……”一只手拂去她的泪,暖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到宁初婉的心底是那样的温暖,泪不由涌的更凶。
妈妈,小婉想你了,真的好想念你。
看着一张润湿的小脸,黑瞳不由的一沉,心里的五味瓶翻砸,很不是滋味,堕胎时也不见她流下一滴泪,可此时看着她泪水涟涟的模样,排山倒海的怒火汹涌而来,他怒她宁愿痛死,也不向他示半点软弱。
江远冽猛的扯开方秋音,丢给身后的手下,吩咐:“带下去!”
“是!”
江远洌三步上前一把握住宁初婉的肩,猛烈摇晃,狂暴的低吼着:“宁初婉,我不许你死!如果你敢死,我会让你所有在乎的人通通给你陪葬!”
熟悉的声音,幽冷霸道,却似藏了一丝挂怀与忧愁,如此揪她心肠,是江远洌的声音!她孱弱迷蒙的心,倏然变得清澈。
这个男人,亲手将她送入痛苦的深渊,地狱的边缘,却还死死抓着她,不让她离开,很怕她死吧,怕她死了,这场折磨玩弄的游戏就无味的结束了吧。
呵呵呵呵……
“江远洌……我不会死,请你……放心!”宁初婉咬着牙,虚弱的声音,这样坚定。都还没有完,她不会,让这一切,就这样结束,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看上妈妈一眼。
她,微弱的声音,竟字字如刀般划过他心头,已无(文)法安宁,她皱紧(人)的眉头,眼角(书)的泪痕又映入(屋)他眼眸,似乎读懂她对他的恨,又觉恍惚烦躁,他终于转身,摇晃出门。
王爷对她到底是爱还是恨,冬霜望着床上的宁初婉,越来越觉迷惘,“王妃,请你一定要坚持。”
第2卷 五六、反常
五六
书房
江远洌烦躁的踱来踱去,最后躺在贵妃椅上,盯着房顶,脑子里总是浮现出那女人隐隐流血的画面。
“叩,叩,叩。”左耳轻轻的敲了三下门。
“什么事!”不耐烦的语气里带着冷意。
“王爷,我们查到在院子里埋炸弹的人了。”左耳深沉的声音。
“说!”他掷声,心乱如麻时,本该很激动的事,都觉太无趣。
“有个起夜的丫鬟说,在丑时看见倒夜香的王川在院子里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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