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妃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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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倾城-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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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初婉在不远处,咬紧嘴唇,心痛莫名,却不再发出一点声音。

“婉,我做错了什么?原谅我好吗?请你,不要躲着我。”谢子言还在嘶喊,不会的,他绝不会听错,那就是她的声音。她就在这周围,初婉,她还活着,为什么,她不理他?他脸上亦哭亦笑,竟说不上是喜是悲。

没有回音,他继续喊,喊到嗓子嘶哑了,却仍不见一点回音。筋疲力尽了,他颓然坐在地上。

春风吹过,树叶飘落在他身边,这个时节,怎得这般萧瑟?

“少爷……”严树的声音响在身后,他走出不远,找不见一点影迹,却听到谢子言的喊叫声,放心不下,他便返了回来。

谢子言缓缓抬头,看严树一眼,无神的眼睛,看不出是喜是悲。

“少爷,天黑了,我们回去吧,说不定宁姑娘没事,现在已经回家了呢。”严树走过来,坐在谢子言身边。

“严树,我们今晚在这里过夜吧。”谢子言轻轻的说。

“什么?少爷,你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还是回去吧,如果宁姑娘知道你这样,会很担心的。”

“我想,在这里等她。”谢子言声音无力,却那般坚定。

“这……好吧,少爷。”严树叹息着说。

悄无声息的,叶翊枫抱着宁初婉渐渐走远。伸手,他为她抹去眼泪,轻语,“你爱的人吗?”他声音竟是轻颤。

“不是。”宁初婉憔悴的答。

“他很爱你。”他说,声音愈加萧瑟。

宁初婉不说话,却又哽咽。

“你也爱他,是吗?”叶翎枫声音再响。

对谢子言,即使她不想承认,却总有种无法说出的感觉,可,那是爱吗?爱,于她,早已绝缘,不敢面对,她也从不曾去想。此时,被他问起,她更是语塞。

却不知,在叶翎枫看来,却是默认。“咳咳……”叶翊枫心痛难耐,咳出声来。

她抬头,这才见他嘴角的血迹,傍晚黯淡的阳光下,凝脂般的白,胭脂般的红,对比这样明显,也这样揪她心坎。

“公子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宁初婉忍不住抬手,帮他抹掉嘴角的血,却不顾,染了一手血红。

“一点咳嗽的小病而已。”叶翎枫清冷笑笑,忽而问,“你相信前世吗?”

“信。”宁初婉坚定的回答。她从现代穿越到前世身上,当然是相信前世的。只是却疑惑,叶翎枫为何会问这种问题。

璀璨眼眸,轻轻一颤,叶翊枫又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前世会是怎样的?”

“该是一个平常女子吧,嫁个好男人,平常过活,或是终生不嫁,陪伴爹爹、娘和哥哥渡过一生。”宁初婉淡淡的说,这,却又是她此生多向往的生活。是希望,还是奢望?

“呵呵……”他笑笑,忽略了太多凄凉,“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前世会是在江湖中兴风作浪的江湖教主之后,身份高贵,却甘愿为心爱的人而死?”

宁初婉轻抬眸,竟不觉得一点意外,“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无论身份高贵和卑微,为了他死,这一生,也是值得的吧。”

叶翊枫呆住。星眸眨动时,竟萦绕了一层雾气。原来,她甘为他死,竟是抱着这般念头。只是,可知,他孤单千年,那浓烈的想念,是如何才熬过来?

“你呢?你相信前世吗?”她又问,却没有意识到,他们都已停在原地,她却依旧在他怀里。是忘了,还是,已经习惯?

“信。”他毅然点头。

“那你呢,公子觉得,你的前世会是怎样的?”

“我只想当一介草民,哪怕微不足道,只求能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他低头,凝望她的脸,目光竟是那般温柔。

又是愿望吧,前世不能,但求今生吧。

“我看你,前世一定是帝王或者什么帮主之类的大人物。”她无意的说,却不知已道破天机。

叶翊枫呆住,突然,却听“嗤”的一声响,血便从叶翎枫身上喷溅出来。

絮萦:三更了啊,怎么没有亲亲留言呢?絮萦感觉好冷清哦……呜呜……

第3卷 一一二、重逢

一一二、重逢

“啊!”宁初婉惊叫一声,看着叶翎枫肩上那片殷红,心如刀割。

“嗖!”又是破空声响,叶翎枫轻轻俯身,却始终不肯放开怀里的宁初婉,一支飞镖,贴着他的后背飞过去,很是危险。

然而,两声破空之声过后,周围一时间竟然变的异常安静,足足过了数秒钟,才“砰!”的一声,在树上摔下一个人来。

宁初婉向地上看去,却见叶翊枫轻描淡写的一笑,“已经死了。”

“啊?他怎么死的?你流了好多血。”满目疼怜,他的痛,她竟感同身受。

“这点伤,无碍的。”他竟还洒脱的笑,似是不知疼痛。刚才,他辨明了杀手的方向,在他发第二支飞镖时,用脚踢起一块石子,击中了他的太阳穴,宁初婉当然不知道。她更是不知,刚才,他只要将她扔下,完全可以躲过第一支飞镖,只是,她腿伤的严重,他怕,这样将她扔下,会令她腿伤更重,甚至,会落下终身残疾。

他自是不肯舍她不顾,就算自己冒着生命危险。

“我不能再保护你了,他应该还在那里,我送你去找他吧。”他淡淡的说,话中几许无奈。是那个男人的嘶吼声,将这个杀手引回来了吧,他的同伴,一定也会回来,如果幸运的话,他一个人,也许还能自保。但,带上了她,结果只是无望。

该放手了吧,怎能将她连累?他眸色瞬息万变,不变的,只是留恋。

“可是,你受伤了,他们还在追杀你,我……”宁初婉竟说不下去,若不是她将他拖累,他就不至于受伤的吧。而,在此时离开他,却又是这样不舍。

“只是皮外伤,没事的。”他笑的轻松,已伸手,将她长袍上的扣子系上,轻轻一笑,抱了她,转身就走。

她抬头,望见他肩头的血迹,更觉担忧,她想去关怀,却感受到他眼中的忧郁,话到嘴边,心中却苦涩的厉害,怎么也说不出来。

冥冥中,似乎有一根引线,将他和她牵在一起,他的痛,她竟感觉这样明显。

“婉……答应我,今天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他清凉好听的声音,响在她耳边。

她叫她什么?他温柔的表情,缱绻的目光,竟似对待他至爱的人。有些出格了吧,她听了,却怎觉这般舒服?

“嗯。”她缓缓点头,轻抬眸,又撞入他至美的眼眸。那般璀璨,那般好看,竟藏了太多的温柔、太多的忧郁。

他到底有着怎样忧伤的过往?她突然很想问,然,终是怕再惹起他的伤怀。

轻步走,他轻飘飘的身子,踏过树叶,竟也没有一点声音。他的怀抱,这样温暖,他的心跳,这样稳健,令她感觉这样舒适安宁。好想闭上眼睛,在他怀里安静睡一觉,然,轻轻的,他已俯身,将她放在枝叶满地的地上,深深凝望她,似是想说什么,薄唇轻动,他却转身。

“暧……”她倏然伸手,拉住他手臂。

他转身,轻勾唇,笑的清凉,却溢出满目忧郁。

“我们还会见面吗?”她回他一笑。

叶翊枫挑眉,“会吧。”又怎能不见,如何舍得?不意间,望向不远处那堆篝火,望见谢子言的背影,他又觉一阵心痛,“我要走了。”他无声轻叹,那些杀手,快要来了吧,猝然转身,他再不回头,也免得,割舍不下。

“保重。”她轻轻扬手,只见他背影一颤,如影一般,翩然远去。还在凝望,眼前,却只剩下了葱郁树木,顿觉心里空空荡荡,她眨眸,原来,不知何时,眼里竟凝了一汪泪水。

篝火边,谢子言看着树枝架上那身随风摇曳的衣服失神。衣裳都已干了,为何,她却还不肯回来?

“子言……子言……”风中,呼唤的声音,这样熟悉。

目光骤然凝聚,谢子言一下站起来,四处望去,又听错了吗?他看向严树。

“少爷,我好像听到宁姑娘的声音。”严树也站起来。

是!没有错,是她的声音,“初婉,你在哪里?初婉……”谢子言一脸惊喜,连声音都在颤动。

“子言,我在这里。”宁初婉的声音又传来。

谢子言扭头,转身便跑进身后树林里。她,穿着一件黑色长袍,安静坐在地上,昏暗光线下,眼中那汪泪水那样明显。

“婉……”他扑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揽住,见她腿部的伤痕,更觉心痛歉疚,“都怪我昨天没有去王府接你,才会发生这样的事,你的伤,严重吗?”

“不严重,以后还能走路。”宁初婉淡淡的说,如往的静若止水。

她愈是平静,他却越是难过,“婉,是谁干的?你的衣服怎么会在那里?你穿的,是谁的衣服?”

“我好累,子言,我们回家吧。”她疲倦的说。

心骤然一颤,谢子言抱起了她,“好,我们回家。”她,竟还是不肯对他说,她,究竟要疏远他到什么时候?不重要了,既然此时她已在他身边,一切,都无所谓了。从今以后,他会好好保护她,决不让她再受这样的伤害。

他的怀抱,还是这样暖,这个男人,总在她受伤时,给她最温馨的呵护。他,满脸的疲惫,该是因她伤了多少神?只是,她真的不忍再为他添乱,既然,还活着,这一切,就让她自己来解决吧。江远洌,一切都是要还的,我们之间的事,才刚刚开始!她暗暗下着决心。

“啊……”一声惨叫在树林中远远传来。

宁初婉的身子猛然一颤,还未平静的心,忽然翻江倒海。追杀他的人又来了吧,翊枫……保重!

“婉,怎么了?”真切感受到她在颤抖,谢子言关切的问。

“没什么,我们……走吧。”宁初婉淡淡的说,眸中的担忧,却怎么也无法溶解。

第3卷 一一三、深夜,房间,孤男寡女

一一三、深夜,房间,孤男寡女

城中,医阁(古代专为上层阶级设置的就医场所,相当于如今的贵族医院),年过四十的大夫对一脸担忧的谢子言说,“谢公子,宁姑娘的双腿腿骨折断,不过,看样子,是经过手法极好的人接过骨了,宁姑娘目前只需要安心静养几天,就会复原了。”

“那,会留下后患吗?”谢子言挂怀的问,难道救她的人,是个大夫?不然怎会接骨?她身上披的那件长袍,应该就是那个人的吧,那,是不是,她不穿衣服的样子,他也看过了?明知此时不该有这些乱想法,但,谢子言的心里,还是一阵的不舒服。

“恢复好的话,应该不会。所以,我觉得,还是让宁姑娘在敝处疗养的好,不要再搬动她了。”

“哦,好,谢谢你,大夫。”谢子言松一口气。

“恩。谢公子,你的脸色不太好,多注意休息。”大夫轻轻一笑。

“好的,谢谢。”

谢子言推门走进那间房间,却见宁初婉已经睁开了眼睛,呆呆望着房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醒了。”谢子言暖然一笑,坐在她身边。她,依旧那般安静,满脸憔悴,不起涟漪的眼眸中,却似藏了许多愁绪,只一望,便又惹他心怜。

她,当是很累很痛,那时,在他怀中,他就已沉沉睡着,他径直将她带到医阁中,直到此时,她才醒来。

他正要对她说在这里疗养的事,她却先他开口,“我们回家,可以吗?”

谢子言微微一愣,旋即,轻笑,“当然可以。”还是不肯违逆,也好,反正,在家里,他一样会把她照顾的好好的。

……

“蝶儿……蝶儿……”床榻上,江远洌一遍又一遍的喊着这个名,沙哑声音,苦痛表情,似在梦魇。

床边,穆雨晴一阵心冷,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没忘记那个女人。但,一个死去的人,也终究会有忘记的那一天的,她正暗自安慰着自己,却听见他叫另一个名字……

“宁燕飞……”

那个女人!穆雨晴美丽的脸便有些扭曲。

“宁燕飞……你给我回来……回来……”干裂的嘴唇抖动着,他表情,竟那样紧张。

那个女人也已经死了,不会回来了,冽,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会做一个好妻子,让你永远不再稀罕那些烂女人。

“啪嗒、啪嗒、啪嗒……”一只白鸽突然在开着的窗户里飞入房中,落床上,“咕、咕、咕、咕……”的在江远冽耳边叫个不停。

沉睡中的江远冽骤然惊醒,他睁开眼,便看到穆雨晴的脸,稍稍一愕然,便漠然将目光在她脸上移开,然后,看向正在他头部左侧的信鸽。

“王爷,你的信鸽。”穆雨晴微笑着提醒。

江远冽不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抓过信鸽,无视她好看的笑,取下信鸽腿部的字条,自始至终,竟然未曾正眼看她。

“王爷,我刚刚看到谢子言回家了。他抱着一个人进了院子,我怕被察觉,没敢太靠近,只看到,那个人穿着男人的衣服,不过,看那体型,很像是宁燕飞。”纸上,是蝶的字迹。

什么?江远冽暗沉的眸中突然晃过一道亮光。难道,那个女人回来了?竟被谢子言抱着。

江远洌只觉心跳的很乱,很乱。

距离太近,纸条上的字虽然很小,却也字字印入穆雨晴眼中。心,骤然如冰冻,她保持着镇定,将一切深藏眼底,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啪嗒”,江远冽已放飞信鸽,不顾头部的眩晕,猛的在床榻上坐起来,翻身下床。

“王爷,你的病还没好,你要干什么?”穆雨晴的反应明显慢了一拍,伸手,就去抓他胳膊。

却被他重重甩开,“本王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他冷然抛下一句话,“吱”的一声开门,“砰”的摔门而去。

穆雨晴呆在床榻前,看着那扇摇晃的木门,眼中又笼上一层怨毒。

……

站在那出小院外,院门紧紧关着,江远洌犹豫良久。已是深夜,天知道,他为什么一时头脑发热就想过来看看。

还是走吧,免得,那个丑女人会以为他关心她!可是,她真的回来了吗?算了,既然来了,去看看又有什么。终于,他飞身,跃过高墙,进了院子。

“叩、叩、叩……”他敲响了那扇门。

房间里,床榻边,谢子言正在喂宁初婉喝参汤,此时便听到了敲门声。

“谁啊?”谢子言眉头一皱,这一片,离谢府很远,几乎没有熟人,这么晚,敲错门了吧?

“是我,谢子言,快开门。”

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宁初婉登时一脸惊愕,呵,她刚回来,他竟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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