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楼主,她是没有武功的普通人,只要从墙壁中,走到那间仓库,再从仓库里走出去就可以了,不过,她衣服上有血,会引起他们怀疑的,要先换身衣服。”祝青岚看着宁初婉,情况危急,语气却依旧平静。
“那,送她离开吧。”叶翎枫淡淡的说,目光落在宁初婉脸上,竟是那般不舍。也许,这就是最后一面了吧,他们的目标,就是他,这一次,恐是在劫难逃了,就让她,再看她一眼,这张,他苦等了一千多年的脸。
“宁姑娘,请跟我来。”祝青岚对宁初婉微微一笑,今天,已经是无路可走了吧。无所谓了,反正,她早已默默发誓要为保护楼主而死,今天,就是不能逃过此劫,能与他死在一起,这一生,也值得了。
“不,我不走,我们要死就死在一起,要活,也一起活。”宁初婉坚决的说。
蓝一愣,这个弱女人,竟然有这样桀骜的气质,他看中的人,果然不错,看着宁初婉,她既觉嫉妒,又觉喜欢。
“呵呵……婉,你还是先走吧,我们,不会有事的。”叶翎枫清凉的笑,感受到她心意,纵使知道无法再见,此时,心里也是畅快。
“总有办法的,不是吗?”宁初婉看着叶翎枫,眼神竟是那般固执,“他们人多,我们可以躲起来啊。”她不是傻子,蓝的话,她也听的明白,是他,救了她性命,而且,哥哥也在这里,就是死,她也不要离开。
“这里,有四间房间,如果他们找了进来,躲在哪间房间里,被他们发现,也是迟早的事,婉,你留在这里,我们要分心保护你,反而会拖累我们,你走了,我们还有一丝胜算。”叶翎枫轻声说,目光始终不离她的脸。
“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激我走,我不会走的。”宁初婉坚定的说,眨眼间,眼前便闪过一个画面,于是,她眼前一亮,“翎枫,你还记得上次吗?在断崖下的事。”
叶翎枫微微一愕,轻笑道,“当然记得。”与她相见的每一个画面,他都清晰的记得,更何况,那是,他苦等千年后,与她第一次见面。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用那种方式呢?”宁初婉直视叶翎枫的眼睛。
望见她清澈眼眸中的那抹狡黠,叶翎枫轻轻一笑,她的意思,他已经领会,“蓝,把他们都召集起来。”
“是,楼主。”蓝虽然听的一头雾水,还是,快步而去。
……
“砰”!墙壁被重重的砸开,十六个黑衣人手拿利剑,一股脑的冲进墙后面空洞的房间里,环视一周,却不见人。
“你们,去把这几面墙都砸开。”一个男人挥手,指向身边几个男人。
“砰”、“砰”、“砰”三面墙被砸开,立刻现出另外三间房子,每一间,却都是空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
怎么会这样?男人深冷的眯着眼,警惕的举着剑,又将周围环视一遍,突然,向那张床榻前的木桶走去,伸手,在里面捡出一张沾血的手帕,血迹未干,他们,会藏在哪里?
絮萦:关于八十六章,以前已经发表,但是,由于部分敏感词汇,被隐藏了,但是,我又没有vip章节的修改权限,为了照顾以后来看的读者,也为了全文的完整性,只好重发,虽然在章节后,注明了看过的亲亲们不要重复订阅,但是,感觉还会有亲亲们误定,我会尽量联系编辑,将大家损失的阅读币退给大家,在这里,先表示我的歉意,感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第4卷 一五五、就这样,分开了吗?
一五五、就这样,分开了吗?
“啊……”轻微的叫声此时倏然传来,男人猛的抬头看向房顶,鹰隼般的眼睛收的更紧。缓缓抬手,他对身边一个面色冰冷的男人打个向上的手势。
面色冰冷的男人点点头,呼的跳起很高,一拳打在房顶上,竟然在房顶上打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砰”!一个人在窟窿里落下来,脸朝下重重摔在地上。
“啊……”角龙痛叫一声,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周围一群用剑指着他的人。
“他们呢?”领头的男人冷冷的问。
什么?药力刚刚褪去,刚刚苏醒,就重重的摔了一下,此时的他,尚在发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嗤!”男人一剑刺在角龙腿上。
“啊!”角龙大叫一声,左腿一阵抽/搐,早已血流如注。
“我再问你一遍,他们呢?”男人声音冰冷,面无表情,就像没有血肉的僵尸。
“我,真的不知道……”
“嗤!”!“啊!”角龙的右腿又挨了一剑,他痛苦的皱着眉、咬着牙,几乎痛昏过去。
男人看着角龙汩汩流出的血,却连眼也不眨一下,声音更冷更厉,“说!”
“他们,走了。”角龙痛苦的在嘴里挤出四个字。
“什么时候走的?”男人低头,剑尖指在角龙咽喉上。
“昨晚。”角龙信口说。
“嗤!”男人长剑刺进,角龙来不及再叫一声,喉咙已被刺破。
男人起身,将长剑一摆,“撤。”转身,便走。他们刚找到这里,那些人就逃了,他们竟然如此警觉。
……
不久后,大厅正中的水池里,中间那朵巨大的莲花突然从中裂开,然后,祝青岚付浮出水面,紧接着,一个个木箱子便浮出水面,每一个箱子里,都装着一个人。
祝青岚出水后,将装叶翎枫的那个箱子抱出水面,再为他箱子打开。片刻功夫,八个人已经相继出水,站在了水池外。
这正是宁初婉想到的主意,她想起,那天,在断崖下,叶翎枫和她躲在水底躲避追杀的事,又想到大厅里有一个很大的水池,于是,想到了这个办法。也是幸运,这里,一间房间里正好存着许多木箱,木箱是枣木所制,以前装一些易潮的药物,此时正也空闲,也能防水,正巧能容一人钻进去,把箱子牢牢盖住,里面空气,也能维持几个人一段时间的呼吸,蓝将七个人装进木箱以后,然后,用麻绳将木箱绑在一起,再放入水中,最后,她施展闭气功和千斤坠,坐在最上面一个箱子上,将那些箱子压住,这样,也不至于浮上来。
池水深有紧十米,水池上面,还漂浮着赤色的莲花,就算有人走过来,乍一眼看来,也看不到池中有人。此举自是凶险,一旦被发现,那些人只要向水池里发射暗器,他们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必死无疑。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孤注一掷了,还好,他们并没有在意这个就在他们眼前的这个水池。
被宁雨潇扶住时,宁初婉便望见了倒在不远处的角龙,血腥场面,令她立时蹙起了眉。
“妹妹,这个男人有这样的下场是罪有应得。”宁雨潇搂住宁初婉肩膀,轻声说。
宁初婉抬头,望着宁雨潇,淡淡的说,“他并没有杀掉我,他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不是吗?”
“可是,如果不是楼主舍命相救,你现在恐怕已经死掉了。”宁雨潇轻蹙着眉。
“咳……”叶翎枫轻轻转头,望向宁初婉,她,总是这般善良,对本该仇恨的人,竟也心怀怜悯。
宁初婉抬眸,一瞬间,正撞入叶翎枫清澈眸中,淡淡一笑,又是感激与惬意。
此时,叶翎枫重伤未愈,蓝和圣衣一左一右扶着他,他才能勉强站住,他正要说话,却听见匆匆的脚步声。
难道是他们去而复返了?众人登时一阵紧张。这时,却见一个身穿青衣的中年长发男子出现在那面别砸开的墙洞里,望见叶翎枫便拱手,“楼主受惊了。”说话时,脚步却不停,一眨眼功夫,已到了叶翎枫面前。
一群人紧跟着涌入这间屋子,竟足有百人,各个恭敬的给叶翎枫行礼,一瞬间,这间偌大的房子,竟然略显拥挤。
为什么,他们都称他楼主?而且,都这样恭敬。他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宁初婉一时只觉疑惑,这时,又听青衣男子声音。
“楼主,这里已经不安全,我们护送你回总舵吧。”
叶翎枫转头,看向宁初婉,目光竟是缱绻,一望她含水的眼眸,更是不舍。
“恭迎楼主回总舵。”青衣男子身后的百余人突然齐齐的拱手说。
“恩。”他轻轻点头,竟似叹息,“宁节使(职位称呼),蓝护法,你们送宁姑娘回家吧。”
“是,楼主。”宁雨潇和祝青岚恭敬的回答。
宁雨潇看向宁初婉,“妹妹,我们走吧。”
“哦……”宁初婉答应着,视线,却始终无法在叶翎枫身上移开。就这样,分开了吗?可,她本想等他伤好时,再说再见。自是不舍,而,叶翎枫不舍的目光,她亦是看的明白,微微一笑,她轻声,“保重。”
“保重。”他清凉一笑,那般清澈,那般温婉。终是,又要分开了吧,怎不想,带她一起回总舵?然而,与血煞的战争,不知何时就要打响,此时,他身负重伤无法作战,胜负,更是未知,又怎能再次将她拖入险境?
认识她以来,他始终未向她说明他的身份,有时,明明想见她,却不与她见面,只是怕被血煞的人知道,她和他认识。他,是一个不祥的人,认识他,便是惹祸上身,前世,她因他而死,此生,他再不要她,因他受一点伤。但愿,经历了这一次,她不会被血煞的人盯上吧,保重吧,婉,等我铲除了血煞,再与你团聚。
第4卷 一五六、被绑在床上
一五六、被绑在床上
忽觉,其实还有很多话要说,而,短短“保重”二字,又怎能概括那千言万语?总会再见的,那就,留到下次再说吧,宁初婉转身,被蓝和宁雨潇扶着渐渐走远,终是遗憾,终是不舍,她,也终于回头,望见他凝视的目光,只对他莞尔一笑。
他也轻轻笑笑,却见她在视线里越去越远,心,骤然痛如刀绞,他轻蹙眉,强忍着,不咳出声,只是不让她,再为他挂怀。
……
地下酒馆,接近入口三百米远处的一座三层酒楼的窗户旁,苍鹭眯紧了双眼,飞快跑下小楼去。
他本将马车停在地下酒馆出口不远处,时刻观察着那里的动静,然而,不久前,他突然见十几个黑衣人涌入了酒馆,然后,就见酒馆里的客人,仓惶逃了出来,紧接着,就听到了酒馆里的砸墙声,知道里面出了事,怕惹火上身,他便驾车走远,进了附近这座酒楼,在这里,时刻观察动静。结果,那十几个黑衣人进去约一刻钟左右,就全部出来,匆匆而去,而,那些人刚走没一会儿,近百辆黑色豪华马车突然一股脑的驶来,黑压压的排在地下酒馆的入口周围,然后,足足有数百人出了马车,进了地下酒馆。
他心惊时,就见三个人撑着油纸伞在地下酒馆的入口走出来,依稀看得出是两个人搀扶着一个人,但他们遮掩的严实,他丝毫也看不到他们的脸。
那三人钻入一辆马车中后不久,那几百多人也纷纷走出来,各自上了马车,近百辆马车,气势如龙的远去。
苍鹭见他们的马车走远,才敢出酒楼,他要去那家酒馆,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踏入酒馆的一瞬,苍鹭立刻惊呆。有一面墙壁,已被砸开,墙那边,竟然还有间房间。而,周围空荡,确定没有危险,苍鹭才从墙洞里走进去,立刻便望见倒在倒在血泊中的人。
角龙!苍鹭的心剧烈一颤。他,竟然死在了这里。苍鹭走近,确定角龙已死,正在想怎么处理,就隐隐听到了快速而来的马蹄声,于是,他起身,抛下角龙的尸体,匆匆跑出这家被破坏掉的酒馆,上了马车,快速离开了这里。吹响了口哨,不久后,一只信鸽落在他肩头,他快速写下一行字,便放飞了信鸽。
等在原地,等王爷的回信,等许久,却等不到。王爷的事就是再多,可是,看到他的飞鸽传书,也会回的,今天,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王爷出事了?苍鹭蹙紧了眉头。
……
“啪、啪、啪……啪、啪、啪……”信鸽在窗前直扑打着翅膀,江远冽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法去开窗。
那个老家伙和穆雨晴,竟在他昏迷时用麻绳将他牢牢的绑在床榻上!
江远冽拼命的挣扎着,却丝毫也无法行动。是谁的飞鸽传书?是不是,有宁初婉的消息了?江远冽越想越着急,“来人!来人!放开本王!冬霜,冬霜,快来!”
他放声大吼,却无人答应。应该是那个老家伙特意吩咐过不让人来管他吧!
江远冽恨恨的咬着牙,这时,那只白鸽也在窗台,一个劲的啄着窗棂,更令他心急如焚。终于,他低头,用牙齿咬住缠在胸口处的麻绳,用力撕咬,哪怕嘴和牙齿会有一种难受的痛感。
一下,两下,三下……他的牙缝里,渐渐渗出血丝,但,他还是继续撕咬着,每一下,都咬断麻绳的一小部分……四下、五下,六下……
累的脖子都酸痛,口中,更是血腥味弥漫,终于,他将麻绳咬断,双臂向外一张,便摆脱了束缚,迅速在床榻上爬起来,一把打开窗。将那只信鸽抓在手中。
一定是,有了她的消息,江远冽的手竟一阵剧烈的颤动,拿下第一只信鸽腿上的纸条,眼眸收紧,认出,是苍鹭的字迹:
“王爷,角龙死了。我在那家地下酒馆里发现了他的尸首,那里好像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到现在我也还没弄清楚。王爷,那面墙被人砸开了,墙后面,竟然还有一间屋子。我找过了,只有角龙一个人,没有你要找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她怎么会没有在里面?墙后面果然有蹊跷。不会的!那天,她,一定就在那面墙后面,就算,那天真的是幻觉。他要亲自去那里看看,她,不会死的,不然,他怎么会听到她的声音。她一定还活着,他要亲自去找,才能找到她……
江远冽团起字条,神情已有些恍惚,呆呆的放走信鸽,他走到门口,用力推门,门却纹丝不动,用力拉门,更是不见一点动静。
门竟然在外面被锁上了!该死!那个老家伙,竟然把事做的这样绝!要困死他吗!
“砰”他恨恨的一拳打在结实的门框上,未愈的伤口又被震裂,鲜血流出,而,他早已忘了痛。
“砰、砰、砰……”他狠狠砸着门,大声咆哮,“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江天淳,你这样做,不要后悔!”如果,这一次,他再因他的作为而见不到她,就别怪他彻底翻脸!
“啪、啪、啪……”另一只信鸽此时飞入窗中,落在江远洌肩头。
江远冽一把抓过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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