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笑,“你险些杀死了她,难道,为本王做这么一点事,就想一了百了吗?衙门的人就要到了,你的罪,还是,让他们来定吧。”
“别啊,王爷……”麻子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江远洌双腿,“王爷,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其实,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养家糊口……”
“够了!”他蹙眉,一脸厌恶,这个恶心的男人,如此没有骨气,竟也能做杀手!编如此老套的谎言来骗他,将他当三岁小孩吗,可笑!
马蹄声越来越近,麻子吓得脸都青了,然,江远洌,却没有一丝放过他的意思,此一瞬,他脑海中,骤然闪过一件事情,“王爷,小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向你禀报。”
“哦?说!”他低头,冷声。
“前提是,王爷要放过小的。”麻子壮着胆子提条件。
“哦?”他凝眸,眼中,划过一丝危险。这个男人,就算是贱,但,男儿膝下有黄金,既然给他下跪了,好歹,他也该给他留条活路,然而,谁教他,伤的是她!不耐挑眉,他一脚将他踢开,“现在不说,就去衙门说吧。”
转身,他再不想看这个猥亵的男人一眼。
“王爷,这件事,是关于宁姑娘和另一个男人的。”
麻子声音传来,竟令江远洌骤然一凛,他猛的转身,“快说!”
“踏、踏、踏……”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在门外,须臾已靠近,“扣、扣、扣……”敲门声象征性的响过三下,三个身穿官服的男人便推开虚掩的门,进了房间。望见房间中的情景,登时一愣。
“王爷,叫小的们来,有事吗?”赵衙役躬身行礼,话语间,满是尊敬。
尚跪在地上的麻子,顿时一阵头皮发麻,抬头,望向江远洌,惊恐无限。
“恩,刚才,这个人……”江远洌伸手指向麻子,黄豆大的汗珠,登时在麻子脸上滚落。
“这个人,和本王有点误会,不过,现在我已经解决了,劳烦了你们白跑一趟。”江远洌缓缓的说,表情语音,都不露一丝破绽。
“呵呵,为王爷效劳,应该的。既然没有事,小的们就告退了。”赵衙役客气的说。
江远洌勾唇,“好,本王还有事,不送了。”
三人相继离开,麻子绷紧的神经,才算有所放松,倏然,又听他幽冷而急切的声音,“说!”
“是,是,王爷。那天晚上,我去宁姑娘家,被一个很奇怪的人抓到了树上,他从树顶把我扔下去,又在树下接住了我,还威胁我,让我以后保护宁姑娘。”麻子连连说。
他却听得迷糊,寻思一阵,眉头先是紧锁,旋即,怒喝,“会有这种事?”这个该死的男人,竟当他当猴耍。
却听到麻子惊慌的声音,“王爷,我对天发誓,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当时,我还也以为是见鬼了,可,这是真的,王爷,请你相信我啊……”
“哦?”江远洌又锁眉,倏然想起那天蝴蝶似乎对他说过,一个杀手去杀宁初婉,敲了门,却不见了,然后,她又在院外发现了他,难道,他说的,是真的?他目光直逼麻子双眼,“那个人的长相,你还记得吗?”这个男人,这种情况下,当不至于骗他,难道,世上,真有武功那样高的奇人?
“记得,当然记得,那个男人,长的十分好看。”
十分好看!江远洌又是一凌,蓦地,转身向房外走,“跟我来!”
麻子起身,跟随而去。
进了书房,江远洌打开抽屉,在里面找出一张画像,平放到桌上,“你说的那个人,是他吗?”
“是他,就是他!他化成灰我也认得他。”麻子肯定的答。
“哦?”一时间,江远洌只感觉到无尽的冷意。
如果,麻子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男人,竟然比他想象的还要神秘。自从蝴蝶给了他这个男人的画像,他派了不少人手去查他的身份,而,许多天了,他竟未得到一点关乎他的消息。他要查的事情,就算不能完全查清,至少也能得到些蛛丝马迹,这种情况,绝对是第一次。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他,和宁初婉究竟又是什么样的关系?他大感迷茫。
将画像揉成一团,江远洌看向麻子,眼眸骤冷,“如果本王想让你死,不需要衙门插手,也可以让你死无全尸!”
“是,是,我知道,王爷。”麻子连连回答。
“现在,去给本王做一件事情,如果结果令本王满意,我就放过你。”他冷声,既然,那个男人让他保护她,那么,他一定还会再找他吧,无论他是谁,这一次,他一定要查出他的身份。
麻子只觉背脊发冷,“要我做什么,王爷请吩咐。”
絮萦:今天工作忙啊,亲亲们,更的有些晚了。宝贝们,晚安,明天见哦。
第4卷 一六七、朋友妻不可欺
一六七、朋友妻不可欺
穆雨晴双目含泪,失落的走出王府,不知不觉,已走出好远。更觉伤怀,眼前朦胧一片时,她猛的看到一匹黑马向她迎面奔来,紧拉缰绳,调转马头,却终是没有躲过。
“啊”!穆雨晴惊叫一声,“砰”的,倒在地上。
萧辰跳下马,走过来“你没事吧?”旋即,看清倒在地上的人,“嫂嫂……是你。”
“萧辰……”穆雨晴抬眸看向萧辰,“我受伤了。”
倏然望见她泪眼,萧辰微微一震,然后,便望见她腿上的血,毫不犹豫的俯身,将她抱起来,“嫂嫂,我送回王府。”旋即便要上马。
“别……我不回王府。”穆雨晴赶忙说。
“嫂嫂,出什么事了?怎么也不看路?而且,嫂嫂好像还哭过一样,怎么,远洌哥又欺负你了吗?”萧辰不经意的问,前日,得知宁初婉在海滩被害的事,他心急如焚,然而,那时腿伤未愈,不能下床,差人找谢子言和江远冽,打听宁燕飞的事,他们竟然都说不知。心急之下,他提早拆掉腿上竹竿(古代腿伤都用竹竿绑住腿,以防关节移位),索性策马亲自来找江远洌问个清楚,不想,中途太疾,竟撞了穆雨晴。
“萧辰,别问了……”穆雨晴的泪又流出,腿伤的并不严重,但是,她还是感觉晕晕的。
“这样的话,我给王爷传个话,让他过来吧。”萧辰接着说。
“不,我不想见他。”穆雨晴抬头,看向萧辰。
萧辰也正看过来,这一瞬,深切感受到她眼中忧伤与痛楚,心,竟然一震,她,竟像宁初婉一样的楚楚动人,竟令他顿生疼怜。该死!他究竟在想什么,她是江远冽的王妃,朋友妻不可欺,况且,他想找的是宁燕飞,怎么会对她产生这种奇怪的念头,他瞬间将视线在她脸上偏移。
却听到她哀楚动人的声音,“萧辰,王爷已经把我……休掉了……呜呜……”再难压抑,她捂住嘴,放声哭起来。
“什么?嫂嫂,到底发生了什么?”萧辰大惊失色。
“远洌……他……爱上了别的女人。”她哭声传来,梨花带雨,这样的女人,太容易,惹男人心怜。
萧辰的心,登时一软,声音柔了三分,“嫂嫂,江远冽,爱上了谁?”
“宁初婉……”
宁初婉?好陌生的名字,他微微蹙眉,好像没有听江远洌提过这个女人。
隔着泪眼,穆雨晴依旧望见萧辰疑惑的表情,于是,她接着说,“那个女人……以前,曾经在王府当过丫鬟,她化名……叫宁燕飞。”
宁燕飞!萧辰脸上登时划过一阵惊愕,难道,宁燕飞是她的假名,她的真名叫宁初婉?!对,她化成丑妆去他身边当丫鬟,当然也要用假名的,可是……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连连摇头,江远洌,那家伙,他还不知,他怎会看上那样的丑女人?
除非……萧辰的心又是一阵剧震,除非,他知道了她的原本的相貌!不安情绪,已经溢出他眼眸。
虽在哭泣,穆雨晴却也辨别出萧辰的神色。她的哭声,纵有一半是真,但,另一半,却是为了勾起这个男人的同情,因为,此时的她,实在是孤立无援。然,此时,这个精明的女人,骤然看到萧辰眼中的惊愕,竟好像,他也喜欢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嫉妒翻涌,她暗中咬牙,下一刻,泪眼中,却晃过一道阴险:既然如此,就利用这个男人,来折磨,那个女人吧!
“萧辰,是她,不会错的,她故意混到王爷身边,就是为了勾引她,萧辰,远洌竟然为了她休掉了我,我好伤心啊……呜呜呜呜……”穆雨晴顿时泪如泉涌,趴在萧辰身上,抽泣起来。
“嫂嫂……”萧辰的心,又是一软。平生还是第一次,有女子,趴在他身上,哭的这样伤心,怎能不心动?
“呜呜……别叫我嫂嫂……”
“哦……你,别伤心了,会好的。”萧辰安慰着,男女有别,如此靠近,虽是不好,但,还是没有将她推开。
“萧辰,你会帮我吗?”穆雨晴呜咽,梨花带雨模样,那般惹人心疼。
萧辰微微一犹豫,“会的。”
却不知,穆雨晴眼中,此时,已划过一道黠光。
……
“叩、叩、叩……”江远洌敲响了那扇木门。
“谁啊。”宁初婉声音传来。
他不吭声,只是伸左手,整了整衣衫,右手,依旧背在身后。他,饱饱的吃了一顿饭,沐浴,又换了身整洁的华服,仔细梳理了瀑发,虽然额头还留着一片青紫,但,俊隽模样,飒爽英姿,还是那般吸人眼光。
不能说话,如果,那个女人听出他的声音,就不会来开门了,他笔挺站着,神情,竟有些庄重。
“吱!”宁初婉将门打开一条缝,旋即,望见站在门外的他。稍稍一愕,她还是将门关紧,转身要走,却听到他好听的声音,“宁初婉,本王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你不想听吗?”
这个男人,会有什么好消息?还天大的好消息!虽是疑惑,她还是停步,背对着门。
“宁姑娘,你这样,是不想听喽,好吧,我走了。唉……真是可惜!”他叹息声隔门传来。
这一瞬,好奇心骤然战胜一切,宁初婉倏然转身,再次除去门押,打开一条缝隙,“你到底有什么事?说吧。”声音虽淡,却难藏住那抹急促。
“哦?”他勾唇一笑,藏在身后的那只手,已经在身后探出来,一朵艳红牡丹登时现在宁初婉面前。
她眼眸一颤,这个男人,会送她这样贵重的花?惊愕时,他妖孽般好看的脸又依稀映入她眼。他,笑容淳澈,目光温暖,又加穿着干净工整,顷刻间,竟令她冰封的心,微微一动。
不,她才不要,对这个可恶的男人,有一丝的心动,转念间,她再次冰封起自己的心。
第4卷 一六八、怀我的孩子
一六八、怀我的孩子
“喜欢吗?”他声音传来,依旧那般好听,却透着从未有过的温柔。
强烈压抑住那种心跳,她漠然拒绝,“不喜欢。”又是他温柔的陷阱吧?经历了这许多,还要她如何信他?此种大红牡丹,是牡丹中的上品,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只是,她纵是大度,那些入骨噬心的痛与恨,怎去忘?
“好!”他甩手,那支牡丹划过一条红色的弧线。“啪”!落在墙角。
悄然隐去眼中那抹受伤,他勾唇,却也不再是那般洒脱弧度,“既然不喜欢,那就丢了吧。”哪个女人,对他送的东西不视如珍宝?又有哪个女人,拒绝过他好意?而,反倒是她,一次一次的,将他拒之门外……只是,此时隔着门,若不然,他早已将她一把揪过来,揽入怀中,好好质问。
“王爷说的好消息,就是这个吗?”她淡淡的说,视线晃过那束玫瑰,隐有一丝失落。
“当然不是了,是关于方秋音的消息。”他挑眉。
她一愕,焦急的说,“什么,你有我娘的消息了吗?”
“当然……我给你带来了这样好的消息,难道,你就不让本王进去坐坐?”江远洌轻笑,美眸下视,看着木门。
“……”宁初婉眉头轻蹙,让他进屋,岂不是引狼入室?正犹豫,却见他不耐的惦起脚,“既然宁姑娘不想知道,那,告辞了。”他转身,俊美眸中,已晃过黠光。
“吱呀!”她开了门,声音焦急,“江远洌,进屋来说吧。”
他幽然止步,缓缓转身,笑,邪魅勾魂,“这可是,你请本王进屋的哦?”早知,这个女人,为了她娘,什么都肯做。如此孝敬的女人,真是可爱呵。
倏然望见他眼中的狡黠,只觉又上了他当。后悔之时,正要关门,他却已闯了进来,反手,“吱呀”,替她把门关上,转身,望向他,笑容,那般好看。
又见他至美眼光,她防备的向后退去,冷不丁,左臂被门框挡了一下,站立不稳,仰面便倒。
他急忙踏上一步,伸手,将她抱住,趁机揽入怀中,低头,目光,便落在她脸蛋上。这女人,当是受惊不小,脸颊已绯红,疾喘着气,胸口起伏时,便荡漾出无限诱人气息。孱弱如她,失惊的她,却少了往昔对他的漠然,如此勾他心魂,于是,他低头,清凉薄唇,已印上她薄唇,禁不住要去吻,她却猛地闪开。
“江远洌,请你自重一点!”她焦急,一把推向他胸膛。
这一次,他顺手放开,笑容依旧,“宁姑娘,本王明明是在帮你,不是?而且,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女人,我吻你,理所应当。”
“什么?”她惊愕,“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名正言顺的女人?”
“啧……以前,本王是有妻室的人,你是本王秘密的女人,现在,本王单身一人,你当然就名正言顺了。”他邪笑着,向她走近,低头,好闻的口气扑向她水嫩小脸。
什么?他现在单身一人?难道,他和穆雨晴分开了?惊讶之余,她心中竟然有一种异样感觉悄然滑过,一时间,竟呆住,任他至美的脸移过来,紧凑她脸前。
“你说,是不是呢?宝贝。”他声音又扑来。
“谁是你宝贝!”她向后退一步,这个危险的男人,休掉了穆雨晴?他,到底要干什么?难道他要……不愿想下去,登觉心乱,红霞又飞上脸颊。
他却跟进,伸手,抚摸她小脸,轻笑,“反正,你我已经有过了夫妻之实,不如,干脆嫁给本王吧。”
“啪”!她伸手,将他手一把打开,一时间,便见他扭曲的脸,这时,也才意识到,他手上的伤,还没有好。
他疼痛表情,入她眼中,竟令她微微心痛,然,她声音,却依旧漠然,“江远洌,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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