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茗何尝会不知道兰心的想法,怕是这个丫头还想回自己的身边。但转念一想,这小倾是自己从外头找来的,自己也不是特别清楚她的身世,但是会武功这一项,自己不得不防了。
“本宫念你一片诚心,现在唤小倾前来问清楚,要是让本宫发现你说谎,兰心你就不要怪本宫不顾多年情分了。”
“谢谢娘娘,奴婢绝对不会欺瞒娘娘的。”兰心磕头道谢。
阮玉茗抚了抚额头,朝身旁的许公公看去,道:“许公公,传小倾那丫头前来。”
许公公应了一声便去了。
夜倾歌正在房间喝着听云泡的茶,想着阮玉茗到底要她来是做什么的。
“姑娘,许公公前来,说是娘娘现在有事要找您。”门外传来听雨的声音。
恩?现在阮玉茗找她?她不是才回来不久吗?昨晚在皇上的寝宫一晚上,今早才出来,会有什么事呢?
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见许公公站在外面,遂朝许公公点了点头,就随着他到了阮玉茗的房里。
夜倾歌住在阮玉茗的隔壁,所以很快就到了。
夜倾歌一进去,就看见跪着的兰心,心里猜想,不会又是兰心在搞鬼吧。面上不动声色向阮玉茗施礼,“奴婢给娘娘请安,不知娘娘唤奴婢来何事?”
“小倾,住在这里还习惯吗?许公公安排的那两个丫头怎么样?”阮玉茗完全不提刚刚兰心说的话,只关心的问了两个问题。
跪在地面的兰心一懵,娘娘这是…想要再说,却不料被阮玉茗眼神一瞪,只得低下头。
夜倾歌惊讶,这阮玉茗不是找来就是为了问她习不习惯吧,思忖片刻,恭敬回道:“回娘娘,奴婢一切都好,还要谢谢娘娘对奴婢的关心。”
“呵——,本宫已将小倾当做女儿看待了,关心是应该的。”阮玉茗不明的笑了起来。
以阮玉茗的年龄确实够做夜倾歌的娘了,但是这权大、富财的贵妃,她夜倾歌可消受不起。
“奴婢乃一平凡女子,娘娘这是太看得起奴婢了。”
阮玉茗闻言,站起身,上前拉住了夜倾歌的手,将她拉至自己的软垫上坐,道:“你这丫头,你进宫来帮本宫,本宫还要感谢你呢。”
夜倾歌被阮玉茗这反常的行为怪异,面色不解,但还是随着阮玉茗坐着,道:“娘娘能够看得上奴婢,奴婢感激都还来不及呢。”
阮玉茗这样对夜倾歌,是在查探着夜倾歌是否是真的会武。她不经意的摸上夜倾歌的手腕,托起,停顿了两秒,又将手上的一玉镯戴到了夜倾歌的手上。幸好夜倾歌早将她娘亲留的那玉镯藏起,不然现在阮玉茗看到,肯定免不了又是一番怀疑。
阮玉茗没有摸到夜倾歌有丝毫的内力,寒光马上就扫向了地上的兰心。
夜倾歌看着阮玉茗的行为,似乎懂了。应该是兰心向阮玉茗哭诉了吧,这阮玉茗的行为,这是在查…不过她本来就不会武功,只是会现代学的擒拿,这根本就不需要内力,自然现在阮玉茗查不到什么。不过,这阮玉茗会武功?这似乎有些怪异。
第六十一章 贵妃会武?
“娘娘,奴婢受不起那么贵重的礼。唛鎷灞癹晓绿色小说lvsexs。”夜倾歌看阮玉茗将玉镯带到她的手中,忙摘下回了。
这阮玉茗明显的不是真心给的,她还怕这玉镯里有她不知道的东西呢。
阮玉茗脸色一黑,道:“这丫头,怎么那么诚实,戴上,这是本宫赏的。”说着又把玉镯戴到了夜倾歌的手里,她给夜倾歌玉镯,可是有意义的,以后自己用得到她,最好将她变成自己的心腹,而且忠心自己。
夜倾歌见阮玉茗黑了脸,只得道谢:“谢娘娘赏赐,奴婢愿意以后一声都伺候在娘娘的身边。”
阮玉茗这才转为了笑脸,点点头,对夜倾歌的回答很是满意,和颜悦色道:“这才是个好丫头,不妄本宫这样对你,下去吧,晚上来和本宫一同用餐。”复看向许公公道:“许公公,好好待小倾,小倾是本宫看重的人,现在带小倾休息吧。”
夜倾歌虽然很想留下来,看看兰心到底说什么,但是阮玉茗开口让她下去,这明显的就是不让自己听,就应了声‘奴婢告退’,就走出了房。
待夜倾歌出去后,‘乓——’阮玉茗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向兰心呵斥道:“大胆兰心,竟敢一次又一次的戏弄本宫,来人,将这死丫头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然后扔去‘浣衣局’,以后不准再踏进玉茗轩一步。”
“娘娘冤枉,奴婢满意欺瞒娘娘,娘娘您听奴婢说,小倾那丫头确实会武功,您再查查。”兰心一听,身体马上颤抖起来,要是进了‘浣衣局’,她不死也会掉半条命的。
“你还不知悔改,本宫亲自检查小倾,没有一丝异样,难不成是本宫错了?!”阮玉茗眼里火光咋现,乌黑的眼眸直直的瞪着兰心。
“这…”兰心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要说是贵妃错了,她还真没有这个胆子说。
“许公公,还站着干嘛?难不成想要和这死丫头一起罚?”阮玉茗睨向许公公问道。
许公公立马抓起兰心,“是,奴才这就去,望娘娘恕罪。”
阮玉茗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兰心挣扎不开,本许公公拉了出去,不一会就听到了兰心的嘶叫声。
…
夜倾歌一回到她房里,就被听云告知在玉茗轩外有人找她。思索片刻,想来在皇宫找她的人,怕是只有岑焰的人了,便马上起身到了玉茗轩的外面。
夜倾歌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背着身站在外头,看这装束,应该是禁卫军吧。
那男子似乎有感应般,转过身,看到身穿一身粉色衣裳,外罩着深蓝色上衣的女子,此女子容貌算是清秀,不由疑惑道:“敢问姑娘是刚进宫的小倾姑娘吗?”
夜倾歌点点头道:“是,不知大人找奴婢有和何事?”
那男子一听,马上施礼道:“您就是夜小姐吧,末将樊琪,是王爷的人。”
夜倾歌不动声色的闪了下眼眸,道:“奴婢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这里是在皇宫,不时的会有人经过,即使这男子是岑焰的探子,也不能掉以轻心。
那男子一听,沉下眼一想,看了看四周,而后拉起袖子,朝夜倾歌小声道:“夜小姐,我是王爷手下的,此处说话多有不便,为我现在是来看看夜小姐是否平安,现在看到夜小姐安然无恙,那我就先回去了。”
夜倾歌眼眸看到那男子手上的似一团火焰的红色标记,心里确定了这男子就是岑焰的人,便道:“我有一件事情要你传达。”说完就拉起男子的手掌,写下了两个字。
那男子意会,便道:“夜小姐,小人名唤樊琪,在这宫里头是禁卫军副统领,如果有事可以叫听云唤我。”
“恩,有事我会找你的,你先走吧。”夜倾歌道,她已经看到远处有人靠近他们了。
樊琪也看到了,马上就朝外走去,夜倾歌也进了玉茗轩。
…
三居阁,岑焰住房内。
“王爷,樊琪给我们飞鸽传书。”轲七手里拿着一小团纸条拿到岑焰的手中。
岑焰狐疑的拿起,莫不是…
急急的翻开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贵、武,夜小姐密函。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贵妃会武?
“王爷,这贵、武难道表示的是贵妃和武功?”轲七也看到纸条上写的,猜测道。
岑焰摸了摸下巴,乌黑的眼眸转了转,而后朝轲七问道:“阮玉茗以前有练过武功吗?”
阮玉茗是炎国当朝丞相阮楠的女儿,而阮楠是个文官,并不是武官,照说阮玉茗作为一个大家闺秀,不可能会武功…那夜倾歌为何会传达这两个字呢?
“据查,阮玉茗是个实至名归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但是惟独不会武。”轲七应道。
“如果是这样,那这两个字怎么解?难不成那阮玉茗真的会武,是倾儿发现的?”岑焰脸色有些怪异,要是他们没有查出来阮玉茗会武,而夜倾歌却发现了,只能说明夜倾歌近过阮玉茗的身。但转念一想,夜倾歌自身的内力如果不是特别的情况下,是没有办法把脉出来,而且她不会武,是怎么靠近阮玉茗的?
“这事情还要亲自见一面夜小姐才行。”轲七也不好判断,焰楼的情报向来不会出错,但是夜小姐竟然发现了,就不会毫无证据。
岑焰点点头,这事情怪异,现在夜倾歌待在阮玉茗的身边很危险,看来自己当初应该要阻止她进宫的。
“轲七,现在只有把我赶紧的送进宫里,不然倾儿一人在皇宫危险。”想想还是自己进了皇宫,在她的身边还可以保护着她。
轲七的面上有些不赞同,炎国皇宫不是诩国皇宫,岑焰进去了,自己就不能在他身边保护,要是出个什么事情,那不是…
“王爷,要不把夜小姐从宫里找出来,宫里危险重重,您不宜进去。”轲七劝说道。
岑焰想了想,轲七说的话有道理,前回偷偷进去找夜倾歌正好阮玉茗不在,但是现在察觉了阮玉茗可能会武,保不定会被她发觉,那么就打草惊蛇了。
“好吧,明日你去安排让倾儿出宫。”
轲七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应了声‘是’,便出了门去。
第六十二章 炎鹄联姻?
玉茗轩阮玉茗房内。唛鎷灞癹晓哈18ha18。
夜倾歌坐在阮玉茗的对面,夜倾歌本来以为白天阮玉茗只是随便的说说要和她一同用餐,却没有料到阮玉茗到了晚餐的时间真的就唤了人来叫她前来用餐,实在是很怪异。
“小倾啊,你要多吃点,这些东西都是本宫特地吩咐厨房给你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阮玉茗扫了桌上的一桌菜,鸡鸭鱼肉样样俱全,朝夜倾歌笑道。
夜倾歌看着面前的佳肴,面色有些紧张问道:“娘娘,这些都给奴婢吃吗?”
竟然阮玉茗不说什么事情,她就假装不知,她现在哪里知道这宴是不是鸿门宴啊?阮玉茗如此待一个刚刚进宫的宫女,谁也会觉得不正常。
阮玉茗笑了笑,眨了眨她那漂亮的眼眸,嘴角微微勾起,抬起玉手随意的理了理她两边的几根发丝,轻叹了口气,道:“小倾,你是不知道这宫里的苦,本宫进宫二十余年了,没有找到一个知心的人,天天和这个、那个妃子斗气,实在是有些厌倦。你昨天刚刚进来,本宫一见你,就好像见到了知心人一般,所以就把你留在了我的房里。”
夜倾歌愕然,这阮玉茗是在哭诉?她一个得宠的贵妃看到自己竟然说自己是她的知心人?怯怯的看向阮玉茗,‘安慰’道:“娘娘怎么会没有知心人呢?在这皇宫里,皇上就是娘娘的知心人啊,皇上现在都宠着娘娘呢。”她装她也会装。
“可是…可是…可是,唉,小倾,你不懂,这宫里啊,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本宫现在老了,皇上现在待本宫好,是看在本宫爹爹和哥哥的份上,要是有一天爹爹和哥哥不在,那本宫肯定是…”阮玉茗说着,还用手里的手帕轻轻的擦拭她的眼角。
夜倾歌真想抚额称赞,这演技也太高了,不愧为后宫呆了二十几年,演得近乎滴水不漏。但奈何现在这位主暂时自己要迎合她,“娘娘的爹爹是当朝权贵者或许是皇上宠爱娘娘的一方面,但是娘娘现在还是风韵犹存,皇上宠爱娘娘必定还有这份原因,所以娘娘现在勿担忧。”
阮玉茗微微低下头,听到夜倾歌的话语一愣,这丫头还不是一般的聪明,在心里又为夜倾歌加了一分,抬眸赞赏道:“小倾真不愧是小倾,本宫我没有看错人…”
还没说完,夜倾歌就听到外面一声鹅公嗓的声音高声道:“皇上驾到!”
阮玉茗闻言,脸上浓浓喜色,忙起身,夜倾歌也急急的起身。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夜倾歌见到一身穿明黄色衣服的影子,马上单膝跪下,朗声道。
阮玉茗并没有给皇上行礼,只上去拉着皇上的手,撒娇道:“皇上,您怎么来也不派了通知一下,臣妾好做下准备啊。”说着,不着痕迹的瞪了眼跟在皇上后面的李公公,这死奴才,亏自己平日里照顾他,皇上要来,也不报个口信。
近五十岁的李公公收到阮玉茗不善的眼神,猛的低下头,皇上是临时起意要来,他这个做奴才的怎么知道。贵妃娘娘这会误会了自己了,看来皇上走后自己要亲自上门解释清楚,不然自己这老命怕是不能多活了。
“哈哈哈…茗儿,联这是给你一个惊喜呢,不高兴吗?”皇上只挥了挥手,朝阮玉茗笑着解释道。
“依臣妾看来,皇上给臣妾的只有惊,没有感觉到喜。”阮玉茗应道。
夜倾歌微抬起下巴,朝皇上看去。
楚辰,炎国现任君主,已在位二十余年。此刻他一身黄缂丝面儿袍卦,腰间系一金丝腰带,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如黑琉璃般晶莹的眼睛,眼里只有着笑意,浓浓的眉毛向上弯起…,站在那里,完全就看不出他现在已快五十的年龄了。
不过怎么看阮玉茗似乎和楚辰的相处方式有些怪异,就连一些阮玉茗不该说的话说了,楚辰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看来楚辰真的挺宠爱这阮玉茗的。
“诶,今儿个茗儿这怎么那么丰富?”楚辰走到了内室,看到那一桌子的菜,惊讶道:“莫不是茗儿早就算到孤今晚会来?”
阮玉茗不由笑了起来,拉着楚辰坐下,不紧不慢道:“皇上,这下你可冤枉臣妾了,臣妾怎么知道您这会来?臣妾的这桌菜都是为了我新来的贴身宫女小倾准备的。”说完朝夜倾歌那望去,抬起玉手示意,“小倾,过来。”
夜倾歌闻言,忙走向前去,道:“娘娘。”
阮玉茗复看向楚辰,似是炫耀道:“皇上,你看,这是小倾,臣妾刚刚从外面招进来的,模样可人,最主要的是深得臣妾的心呢。”
楚辰抬眸看了眼夜倾歌,复而睨向阮玉茗,道:“她就是茗儿前回求孤在宫外寻找的宫女,恩,看上去还满机灵的。”
“是啊,皇上,这小倾臣妾看着比依儿还过眼呢。”阮玉茗回道。
夜倾歌心里狂吐,这阮玉茗将自己和她亲生女儿做比较,阮玉茗的那‘依儿’,自己可见过,在街上,她虽然做事有些不待见,但是模样看起来比现在夜倾歌的清秀不知好上几倍了呢。
“喔?”楚辰一听,再次睨了眼夜倾歌,点点头,“依儿那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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