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庭坏坏一笑,“我看未必,就算温柔那也是对你吧。”她冲上官蜜挑了挑眉,那样子滑稽极了。
上官蜜朝着她的肩头猛地一拍,“不准拿我寻开心,走吧。”
她们二人走后一阵悠风刮过,卷起了几片泛黄的树叶,琴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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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蛐蛐不停的吟唱着,树叶沙沙作响,轩辕昊天推开房门,朝着卧房走去,上官蜜坐在桌前整理着银针,用手帕捏着针的一头,小心翼翼的在针尖抹上剧毒,一股淡淡的药味萦绕在屋内。
轩辕昊天看着专注的上官蜜不忍打扰,站在一旁看着她仔细的涂抹着,桌上摆满了涂着毒液的银针,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刺眼,他不禁开始好奇起来,上官蜜以前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让她必须得随时带着有毒的暗器在身。
烛光摇曳着,轩辕昊天的眸中不禁闪过一丝心疼,很快他紧紧一闭眼,猛地睁开,便看到了上官蜜注视着自己,脸上还挂着淡淡的浅笑。
“你来多久了,怎么不喊我一声?”她甜甜的声音穿过耳膜,直至心窝。
轩辕昊天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我看你那么专注不敢叫你,怕一不小心你把自己给伤到了怎么办。”
“我哪有那么笨。”上官蜜撅起嘴道。
轩辕昊天手指划过上官蜜的面庞,那嫩滑的质感,让他舍不得离开,不过他很快便清醒过来,“是啊你不笨,本王的蜜儿又怎会笨呢。”他戏弄道。
上官蜜一惊,她没想到轩辕昊天会那么对自己,心底划过一丝悸动,“那个???昊天我想过出门一段时日,等事情处理完就立马回来。”她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道。
轩辕昊天一听眉头一皱,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什么事,本王帮你处理,何须自己亲自动手。”明显的不满。
上官蜜没想到轩辕昊天会这么说,虽然她也不想离开他,好不容易确定了自己的内心,有了喜欢的人,还没跟他多待一会自己就要离开,她也很无奈,不过想着红叶镇还有很多病患等着自己去解救她便担心不以。
现在时间没那么充裕,她不能在拖下去了。
“昊天我是认真跟你说的,我必须得去,你就让我去吧。”她恳求道。
轩辕昊天自是不愿,“本王也是认真的,你好不容易才回到本王的身边,本王又怎会让你走。”他磁性的声音冷到至极,连一旁的上官蜜都快冻僵了。
“我又不是一去不回,只是去办点事,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要是不放心就派几个人跟着。”这已经是上官蜜的底线了,要是他不让,她也只好半夜跑路了,反正她是去定了。
“那好,你去哪本王陪你去。”
??????
上官蜜一阵无语,“这怎么行,你每天那么多事要做,哪有那么多时间陪我,这次我出去或许要十天半个月才会回来,再说父皇未必会给你放那么久的假。”其实上官蜜心底还是希望轩辕昊天陪着,但是他是一国王爷怎能陪着她去冒险,红叶镇那里到处都是病患,要是一不小心染上毒咋办。
“你都说是十天半个月了,你想让本王每日都活在茶饭不思的苦日子当中,就这么说定了本王陪着你去,要是是危险的事,本王绝不允许你去。”
茶饭不思的苦日子,亏他想的出来,不过危险的话,那就说不定了,“昊天你就待在王府等我不好吗?我真的会很快回来的。”她半撒娇的看着轩辕昊天。
这样子无比萌,轩辕昊天恨不得将她的小脸狠狠的蹂躏一番,不过他努力讲着冲动克制住了,“不行,你该不会是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吧,所以才不让本王陪着。”他一语道破。
上官蜜低头沉思一番,不知该不该把红叶镇的事情告诉他,毕竟告诉他对红叶镇来说或许会是一件好事,他是王爷来处理灾情再好不过,总比让那些贪官来处理,到时拨的款都被那些混蛋给私吞了,老百姓只能受苦。
而且红叶镇的灾情被隐瞒的这么好怕是跟那些地方官员脱不了干系,她就更应该告诉轩辕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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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月下多惆怅
上官蜜仔细斟酌了一番,为了红叶镇的百姓她还是决定把这些事告诉轩辕昊天,“你有听说过红叶镇吗?”上官蜜问道。
红叶镇,轩辕昊天自是知道,很多年前他随朋友去过,那里以红叶而得名,风景宜人,很多文人骚客必去之地,那的桂花酒他至今还记得,那种清香让人尝过一次就无法忘怀。
不过转而一想,看上官蜜的神情,应该不会是想去那游玩,她说有事要去办,又提及红叶镇,难道是那里出了什么事?“嗯,本王知道,蜜儿为何会突然问起?”
说起红叶镇他记得好像在三年前一天早朝有大臣曾经提过红叶镇瘟疫爆发,父皇还拨了十几万两银子赈灾,不久后上报的那人说灾情已经稳定了,父皇还派了些人去查看,这才放心,后面再也没人提过。
“这次我去红叶镇其实是为了去救人,那里有很多中毒的百姓需要医治,师父已经提前去了,她寄来书信说,病患太多需要我去支援,所以我必须去,不然那些人都会死的??????”接着上官蜜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字不漏都告诉了轩辕昊天,还说治疗病患不止需要药材,还需要有内功懂针灸的大夫,不然无法克制住毒素蔓延。
轩辕昊天一听眸底的染起的血红,正慢慢的升起,“砰!”的一拳砸在了桌上,好在桌上的药瓶都被上官蜜封住了,不然要是洒出来了被谁粘到了逼死无疑。
“看来朝中是该换换新鲜的空气了。”那抹嗜血的气息正萦绕在整个屋内,轩辕昊天冰冷的语气,瞬间鲜红了起来。
“等本王向父皇禀明一切,我们在一同去红叶镇吧。”
上官蜜点了点头,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听之前那些中毒的病患说,红叶镇现在白天如夜间般漆黑,电闪雷鸣,而且那闪电就好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样,见人就劈,夜里没有闪电但却能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你说到底是什么人会有这么大的本事,竟可以操控天气,害的那么多百姓染上剧毒。”
“怕是只有去了才会知道,不管是什么人搞的鬼,本王定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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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浩瀚,繁星点点,一袭白衣斜卧在房梁上,赏着月儿把酒言欢,手握酒壶,嘴角一滴滴酒水滑落,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光泽,“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啪啪啪!”一袭墨绿色飞身而来,他微微泛紫的薄唇勾起一抹浅笑,浓眉但小眼如柳条般细长,眼角微微上扬,显得些许妖媚,“好诗!好诗!几日不见东方兄文采依旧啊,贤弟我都不得不佩服了呢。”
东方长月不予理会拿起酒壶咕噜咕噜的就是一大口酒,只看到他喉头上下来回动着,不时有酒从嘴角滑下,浸湿了衣领,如此美酒此时被他那么的浪费,实在是有些可惜。
林梓豪到是不在意他的不理不睬,而是蹲下身子一屁股坐到了他身旁,“我说老兄那么好的酒你可别一个人独享啊,也让兄弟我尝尝,好东西就是应该来拿分享的嘛。”说着他夺过东方长月手中的酒壶,大大的喝了一口。
东方长月自是不满,眉头一皱将酒壶抢了回来,这时才发现酒壶中的酒已经所剩无几了,不过他还是一口到底,待一滴不剩后,随手朝屋下扔去,“乒乓!”只听见酒壶碎了的声响,在这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刺耳。
“喂喂!乱扔垃圾是不道德的。”林梓豪拍了拍东方长月的肩头,一副爱护环境的表情道。
东方长月啪的打掉了他身来的爪子,随后整个人躺平了,看着头顶的月亮,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来,“我说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到哪都能遇到你。”月亮周身的光晕似乎有种引力,让人不得不陷了进去。
“老兄你这就不对了,什么叫阴魂不散,应该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才对吧。”
??????
东方长月对于林梓豪的调侃直接无视,他知道这男人的嘴一直都很贱,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你铺子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都处理妥当了,不过损失挺壮观的,我说你得给我报销啊,你可是土豪中的土豪,再说这事跟你脱不了干系,我可等着呢。”林梓豪双手环于胸前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东方长月朝着林梓豪投去一个鄙视的表情,“你堂堂锦绣庄庄主需要找我这个孤家寡人来报销财务,得了吧,自己看着办。”
锦绣庄在瑶国可是名列前十的暴发户,他们卖的布匹享有盛名,一些精美的布匹专门朝贡,所售的布匹在全国各地都有分行,可以说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他们锦绣庄的旗帜,在布匹届可算是一枝独大。
不过他们行为低调,很少于人结怨,深受老百姓爱戴,庄主更是年轻英俊,是很多大户人家想要竞争女婿的首选人物之一,不过因为他太受欢迎,导致他不敢住在山庄内,只要一有人上门提亲,他就闪人啦。
所以别人都传言他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美男子,想要目睹他的芳容需要付很昂贵的费用,据说现在已经达到了三千两见一面的高价了,不过收取费用和提出这种出钱见面的人却是他的妹夫,嗜钱如命的钱万三是也。
而且说是见一面,其实就是躲在暗处偷偷看一眼罢了,怎么可能让他们面对面相见,人家林梓豪才不愿意呢,反正就是钱万三在背后偷偷操作就对了。
话说回来,一个月前,锦绣庄在桃园镇的三家分店被人被给砸了,而且损失惨重,许多布匹被烧的烧,撕毁的撕毁,店铺被砸的稀巴烂不说,几个掌柜与伙计被打的半残,在桃园镇轰动一时。
因为锦绣庄一向风评良好,仇家更是没几个,突然被人砸了百姓们一下子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许多人纷纷开始猜测,说庄主在外面欠了感情债,所以惹得女方不满便派人砸店,也有人说庄主惹了泷帮(无恶不作的混混帮派),所以才被砸的,众说纷纭。
事实上也只有两个人晓得发生了什么,一个是东方长月,另一个便是庄主林梓豪本人了。
林梓豪摆出小女人般委屈的姿态,“老兄咱们多年的感情,你怎可这样对我,唉,看来是遇人不淑哦。”
东方长月白了他一眼,便没在多说什么,林梓豪叹了口气道:“最近死去的人越来越多了,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
一道暗光闪过,东方长月拽紧手中的玉佩,脸色煞是慎人,周围在这一瞬间静的只剩蛐蛐的鸣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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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无奈
“娘你放开我,君如不嫁,求求你了,不要带我去那个可怕的知府那里。”一妇人身着浅驼色连云纹暗花裙,体态稍显胖,眼角挂着几条细长的鱼尾纹,眼中的无奈一闪而过,随即便是冷漠。
她死死的拉着女儿的手,一个劲的向着万府走去,毫不顾忌女儿的不愿,白君如长的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算小有姿色,她的母亲正是要将她卖给那个万知府,全红叶镇的人都知道万锺万知府今年已有六十岁了,只要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谁会愿意嫁给一个可以当自己爷爷的男人呢。
白君如亦是不愿,她得知自己的母亲要把自己卖给万知府,果断拒绝,想尽各种办法离开,也曾想过自杀,可是她的母亲李绣莲是铁了心的要让自己进万府,每天盯着自己不论是睡觉还是洗澡,她都跟在身旁,深怕她自杀或逃了。
白君如根本就没有机会逃跑,连死的机会都没有,她恨自己,也恨自己的哥哥,要不是他哥哥沉迷赌博,把家里本还富裕的资产全赌输了,她们也不会过的这般狼狈,母亲更不会横下心来将自己卖给一个六十岁的糟老头。
从小她就没有父亲,是母亲一手将她跟哥哥拉扯大的,小时候听母亲说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他们家是做米铺的生意还不错,那个时候挣了不少钱,后来因为父亲染病身亡,留下当时还怀着她的母亲。
母亲幸苦的生下了她,细心的照料着他们兄妹两,好在父亲过世钱还留了一些家产,所以他们的生活过的并没有很苦,母亲有时也会替别人做些针线活赚点小钱。
虽然从小就没有父爱,但她过的很幸福,因为有母亲的疼爱,跟哥哥的爱护,她有时也会做做美梦,以后嫁个疼她爱她的好夫君,有一群儿女在旁孝顺,粗茶淡饭不要紧只要幸福就好。
可是天不如人愿,你往往期待什么,就越得不到什么,上天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跟你开玩笑。
哥哥不知何时认识了一些三教九流的朋友,经常夜不归宿,到处吃喝玩乐不说,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三天两头的向母亲要钱,不给就打,要是以前的哥哥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都是那万恶的赌,自从他开始赌博脾气就变得越来越不好。
只要一个不开心她跟母亲可能就要遭殃了,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淤青,她也曾反抗过,可是她的力气太小了,完全就不是哥哥的对手,每次都被他打的很惨,时间久了她也学聪明了,只要顺着他就不会太惨。
“娘亲君如求求你了,君如不要做万知府的小妾,君如会死的。”她哭着恳求道,心里止不住的颤抖,她死也不要做万知府的小妾。
悲凉的笛声响起,浩瀚苍穹皆是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要不是街边挂着的灯笼闪着点点光芒,四周定是漆黑一片,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笛声悠悠,像是在诉说着过往,不知是在何人吹奏,在这满是枯树冰冷的街道上听到心情更是一片凄凉,当铃声响起,便是鬼哭狼嚎,那笛声已被掩盖住,只有仔细凝听方才能听到一丝声响。
街边偶有人路过,小巷附近能看到一些中毒的患者痛苦的**着,冷漠???除了冷漠也只剩下冷漠了。
因为见得多了,所以怜悯之心在这里变得是如此廉价,也只有好心的人才会给他们点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