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纯没想到尚彭举会这么急着成婚,也没想到她娘就在恶人谷的那一次肚子里就有了。
和尚小鹃又陪着柳氏聊了很久,庄纯看到她娘的情绪似乎平复了不少,这才拉着尚小鹃出去准备。
一天的时间准备婚礼?这简直就是个难以完成的任务。
可是就算完不成也要完成,毕竟只有她干爹和她娘名正言顺了,她未来的小地弟小妹妹才能在不受任何白眼的情况下来到这个世上。
人言可畏,虽然村里人如今对她们家的态度早就和之前天壤之别,可谁也不能保证有人背地里嚼舌根。
庄纯叹了一口气,把村里和她家关系好的人找来帮忙吧!尚家房子比较旧,新房就在她家。
尚小鹃是特别的兴奋,如果她爹娶了她干娘,那以后两家就真成了一家人了。
村长收到尚彭举的请柬时都傻了,谁能想到尚彭举说成亲就成亲,而且速度快的只有一天的准备时间。
此时庄纯和尚小鹃找了平日里关系好的人家,众人吃惊之余也没闲着,帮着庄纯布置新房然后去厨房把庄纯留着过年的肉类和菜类收拾出来。
庄纯去给柳氏准备嫁妆,想到别人家都是当娘的给闺女准备嫁妆,她家是闺女给娘准备嫁妆,不由得笑了笑。
此时尚家也非常热闹,尚唯得知尚彭举要成亲的事情并不觉得奇怪,给尚天问镇里房子的钥匙,让尚天问去取点东西。
“彭举,你身体无碍吧?”支走了尚天问后尚唯看着尚彭举。
“爹,上次我中了鬼医的药后控制不住自己毁了多年的修炼,以后怕是要搬得离村里人远一些才行。”
“柳芸溪知道吗?她看到你的真身了吗?”尚唯目光一沉。
“那日她被折腾的晕了过去,不过……以后怎么办?”
尚彭举本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一抹担忧。
尚唯瞪了他一眼,“没用,你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了,就直接回去吧!”
尚彭举沉思片刻,“等成了亲以后再说吧,如果她发现我就告诉她。”
“告诉她?你也不怕给她惹来杀身之祸?”尚唯皱了一下眉头,“走一步算一步吧。”
尚家两父子的对话庄纯是不知道的,天黑后她看到院子里点起的大红灯笼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要说人多力量大呢,她家的房子里里外外的被布置一新,她干爹和她娘的新房设在南院的那间大房子。
家里的门窗都贴上了大红的喜字,新房里桌上摆着碗口粗的龙凤红蜡烛,床单被罩枕头套还有床幔都是大红色。
新房里喜气洋洋的,院子里的大树上也都缠满了红色的绸带,高端大气上档次。
庄纯连夜和村里人借桌椅板凳还有锅碗瓢盆,然后请了十几个厨艺比较好的相亲明天来帮忙做喜宴,她一个人肯定是忙活不过来的。
头一天晚上做菜上菜还有洗菜的人选都选好了,刷碗打杂的也都各就各位。庄纯看到一切都准备妥当让众人离开,这才回房洗澡休息。
柳芸溪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有些苍白的脸,她怎么也想不到马上三十岁的自己又要嫁人了。
Chuang上放着她女儿给她选的喜袍,上面的刺绣特别精致而且颜色鲜艳。
柳芸溪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后一阵凉风吹了进来。
她和尚彭举成亲?这听上去那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虽然她不知道尚彭举为什么会在她被人劫持的时候出现救了她,可是他们两个真真切切的有了肌肤之亲还有了孩子!
柳芸溪伸出手放在肚子上,这样的感觉有些说不上来,虽然不是很喜欢,可也并没很讨厌。
她一直以为她会回到陵城和父母团聚,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觉得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肯定有人不想让她回去。
她一旦想要回陵城,就触碰到了某些人的底线,也许那些人会做出很可怕的事情。到时候不但她有危险,她的家人也有可能被连累到。
留在大幺村也挺好的。至少可以过上舒心一点的日子。
柳芸溪看着窗外的时候焦距凝滞,不知道在看向哪里。
尚彭举来到柳芸溪窗前的时候看到她表情有些呆滞,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后眉头挑了一下。
“在看什么?”
“啊!”柳芸溪被吓了一跳,仓促间伸出手要推上窗户却冷不防尚彭举直接从窗外跳了进来。
“我帮你!”尚彭举站在房里把窗户关上。
柳芸溪后退了几步双手乱摸想要抓起什么来自卫,不过看到尚彭举高大的身体一步步接近的时候,她一屁股坐在了大床上。
“你来干什么?”
尚彭举无视她声音的颤抖,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明天成亲,我来看看你。”
柳芸溪被他看的有些脸颊发烫,“你看完了可以走了。”
尚彭举一近距离的挨着她就闻到她身上那股让他冲动的清香,多年的戒律一旦破除就带来了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后果。
“回到大幺村我一直也没过来,是因为我怕你不想见到我。”
尚彭举做事一向懒得解释,他不太爱说话性子有些闷,不过想到以后柳芸溪要和他生活在一起他觉得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那你还来?”柳芸溪向旁边蹭了蹭。
“你明天就要嫁我,我不能让你心里留下阴影。那日鬼医对我下了药,若是清醒时候的我不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
柳芸溪眼圈一红,“别说了好吗,那日的事情我都忘记了,你不要再帮我提起。”
忘记?怎么可能呢!那种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对不起。”尚彭举伸出手抓住柳芸溪的下巴让她看着他,“以后再做我会让你主导,不会强迫你。”
……
柳芸溪的脸比那大红灯笼还要红,这个男人在说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你走!”她伸出手推他,“你快走,我不想见到你!”
尚彭举看到她脸上浮现怒意,眉头动了一下。
“好,明天我早些过来。”
还没等柳芸溪出声他直接霸道的一低头噬住她的唇。
柳芸溪眼睛睁大眼中还带着水雾,她伸出手拍打他的胸膛,慢慢的两只手无力的垂下。
这个wen霸道又猛烈,那强劲的舌头快要抵到她的喉咙。
柳芸溪差点窒息,全身都软了。
尚彭举的呼吸有些急促,那种天生的兽xing又要主导他的行为,他推开了柳芸溪后直接从窗户跳出,无影无踪。
柳芸溪软软的倒在了床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唇瓣微张有一种从鬼门关跑回来的庆幸。
她要是真嫁给这个男人,不知道她能在他身边存活几天?
第二天天还没亮庄纯就跑到柳芸溪的屋子里,村里的牛婆子赵邱氏还有村长家的刘李氏以及田*和陈芸娘她们都过来了。
柳芸溪洗漱过后就穿上了新娘的喜袍然后被众人一顿打扮,她都觉得自己要折腾散架的时候房里的人发出了一声声惊叹。
“娘,你简直太美了!”庄纯抱住柳氏就不松手,“干爹他可真是得到了一块宝。”
尚小鹃也抱了过来,“干娘,你真好看!”
柳芸溪被这两个闺女给搂得喘不上气,“你们是想勒死娘吗?”
赵邱氏和陈芸娘把庄纯和尚小鹃拉开,“你们这两个丫头,别把你娘的衣服弄乱了。”
庄纯和尚小鹃一伸舌头,立刻帮着柳芸溪整理衣服。
大幺村到陵城的距离实在太远,尚彭举定下成亲的日子又太急,庄纯本想给她外祖父家送信告知想了想觉得还是先不写信了。
上次她们平安回到大幺村的信送去了也不知道那边收没收到,到现在她也没等到回信呢!
要是现在写信过去,赶上个过年,等那边收到信指不定要多长时间了。
还有,她娘好不容易和庄弼和离了,她外祖父外祖母如果不同意她娘和她干爹在一起,到时候还是个麻烦,还不如先斩后奏,等以后孩子生下来了再说。
庄纯脸颊抽了抽,要是她外祖父他们知道她这想法不知道该多生气。
虽然婚礼是在庄纯家的新房举行不过全村没有一个人说尚彭举是吃软饭的!别看庄纯给柳氏置办的嫁妆让全村人惊叹,就尚彭举的聘礼也是引来所有人的目瞪口呆。
尚天问去镇上尚唯住过多年的屋子用马车拉回了一只通体银白发亮的老虎摆设。
这时候流行黄金,不过庄纯看出那通体发着银光的白虎是用铂金做成的,光是一双蓝宝石的眼睛就价值不菲。
铂金比黄金稀有,而且提炼的也比较不容易,一枚小小的戒指就能买到上万,这么一尊老虎像放在现代不得值个上千万?
虽然大幺村的人不知道什么叫铂金,不过那白虎一摆出来就差点晃瞎众人的眼睛,简直不能再贵重。
庄纯突然有些疑惑,她干爹不就是普通的猎户吗?虽然来历成谜可这么多年家里条件也不是很好,要不然也不会和尚天问进山打猎被熊所伤?
为什么她干爹突然拿出那么多的银票还有这白虎?
虽然庄纯怀疑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吉时一道婚礼开始,在全村人的见证下柳芸溪和尚彭举拜堂成婚,等柳芸溪被送去新房后,村里的一些女人去陪她,尚彭举则是出去敬酒。
庄纯一直在厨房帮着忙活,因为雇了大厨她就在一旁给打个杂,时不时的想出什么菜来加进喜宴中。
看到一道道菜端出去,庄纯洗了洗手去新房看她娘。
牛婆子她们一直在新房陪柳芸溪聊天,十几年的相处她们都知道柳芸溪不容易,都在一旁和她说话怕她紧张。
“大家都出去吃席吧,我陪我娘就好了!”庄纯让大家出去吃酒席,等众人都离开后她陪着柳芸溪坐在床上。
“纯儿,我有点怕!”柳芸溪一阵阵紧张。
“娘,你怕什么啊,干爹又不是妖怪,还能吃了你不成?”庄纯开着玩笑。
“纯儿,你陪着我,别走。”柳氏伸出手抓着庄纯的手。
“行行行,等干爹来了我再走,他不来我就一直陪着你。”
“他……他来了你也别走。”
庄纯嘴角一抽,“那哪行?哪里有闺女横在中间不让爹娘洞房的。”
“洞房?”柳芸溪一把扯下头上的后盖头,“我不行。”
庄纯被她吓了一跳,“娘,你先戴上,一会干爹就来了。”
“纯儿,我收拾一下去陵城找你外祖母吧,我……我不能再待了!”柳芸溪有些手足无措。
“娘,你怎么了?”庄纯在想她娘会不会得了洞房恐惧症候群的毛病。
柳芸溪总不能告诉自己闺女她是怕尚彭举像在恶人谷那天一样的对她,她怕得要死。
她家纯儿还没及笈呢,她要是说出那种事情的可怕之处,她家纯儿长大以后嫁人怎么办?
“纯儿,我……”
“我懂我懂,娘你放心,等下我就告诉干爹让他对你温柔一点。”
……
柳芸溪拍了庄纯一巴掌,“小孩子家家的胡说什么呢?”
庄纯看到柳芸溪羞恼不由得咧嘴笑,“娘,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越说越不像话了。”柳氏伸出手在庄纯的额头点了一下,“当着外人的面可不许这么乱说。”
“我知道了,这不是在娘的面前才说说的吗!”
庄纯看到她娘没刚刚那么紧张了,又说了几个笑话逗柳芸溪。
过了没多久尚彭举就回新房了,一群想闹洞房的人被庄纯和尚天问尚小鹃给拦住拉走。
尚天问平日里也和他爹一样少言寡语的,今天为了他爹他没少挡酒,走路都有点晃还拉着人继续喝的劲头也是蛮拼的。
尚彭举进了新房后直接把门反锁,走进内室看到柳芸溪头上戴着喜帕端坐在那里。
“饿了吗?”尚彭举看到桌上的面一口都没动,心知柳芸溪应该还饿着肚子。
“我不饿。”柳芸溪有些紧张的往里面蹭了蹭。
尚彭举走到床边,高大的身形微微往前一倾,双手抵在了大床上。
柳芸溪就觉得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袭来,身体往后仰了一下,用双手支撑才不至于倒下。
尚彭举拿起一旁的秤杆把柳芸溪头上的红色喜帕挑开。
在古代秤杆在传说中象征龙,凤冠霞帔则象征凤,挑起红盖头有龙挑凤,鸾凤和鸣、龙凤呈祥的意思,更寓意‘秤心如意’。
柳芸溪在面前没有遮挡的这一瞬间有些慌乱,美丽的脸上浮现一丝不安。
尚彭举看到柳芸溪莹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涂上了胭脂的唇上泛着诱人的光芒,不由得身上燃起了一把火。
“你……真好看。”尚彭举不会太多的形容,只觉得柳芸溪此时是他认识她到现在最美的时候。
被他这么一夸赞柳芸溪有些不知所措。
“尚……尚大哥。”
“不是应该叫夫君吗?”尚彭举眉头挑起。
他伸出手放在柳芸溪的脸颊上,滚烫的手心让她想躲。
“别……”柳芸溪声音有些颤抖。
“别怕,我不会伤你。”尚彭举站起身开始解身上的扣子。
“你要干什么?”柳芸溪吓得脸色一变。
尚彭举脱了外衣后挂在一旁,“喝了不少的酒,我去洗个澡去去酒味儿。”
柳芸溪看到尚彭举脱下外衣后去了浴室,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当初建房子的时候庄纯就设计的每间独立的房间旁边都有一间浴室,浴室里有上下水,更有加热水的炉子,不管春夏秋冬洗澡方便才是最重要的。
尚彭举洗漱完毕仅穿一条长裤走了出来,光着膀子头发上还滴着水。
柳芸溪不得不承认尚彭举俊朗得让十七八岁的少年郎都自愧不如。她从没想过尚彭举有一天会成为她的夫君,这样的男人从来就不是她敢奢求的。
尚彭举看到柳芸溪盯着他的胸膛看,不由得嘴角勾起。
“娘子,你洗吗?”
柳芸溪知道自己失态忍不住脸红,“我……我去。”
说完她开始手忙脚乱的拆头上的凤冠。
“我来帮你。”尚彭举帮她拆下头上的饰品后看到她长长的头发滑了下来,好像缎子一般。
柳芸溪看到他伸出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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