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在宫中养豹子?”苏染染愕然,这宫中果然藏龙卧虎,奇葩够奇!
“这里出不了宫,出去也是悬崖峭壁,白骨成堆。”他没理她的问题,只盯着她,淡漠地说。
“这位高手,你能不能让豹子去一边稍事休息,送我过去?”她沮丧地看着他,小声问。她当然知道,这要求简直和作梦一样,可还是忍不住问问。
“我不做亏本的事,而且我的豹子也饿了。”他一抬手,两只黑豹立刻跃起,像狗儿一样在他的腿边轻蹭。
“想吃我?”苏染染苦笑一声,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抱着双臂小声说:“也不知道八字冲撞了哪位煞神……”
“呜……”黑豹突然向她张开了血盆大嘴。
“啊……”苏染染一个跃起,猴子一般敏捷地窜到了那男人的怀里,“豹子你慢点吃,还没有洗干净,还要洒上调味料,味道更好。”
男人双瞳里光芒猛沉,苏染染眉心一麻,失去了知觉……
☆、【四十六】额间有桃花
黑豹仰着脑袋,幽灵一般的双瞳紧盯着苏染染软绵的身体,呲牙时露出锋寒的尖牙。
“想吃?”男人低眸看黑豹,沉声发问。
“唬……”黑豹立刻发出低吼声,直起身体,用爪去挠苏染染。
“她,你们还吃不了。”男人的语气凌锐起来,黑豹立刻放下了爪子,乖乖地卧到了他的腿前。
月光漠漠,如寒纱笼罩在苏染染的脸上,几片枯叶从枝头挣落,跌在她的额上。
男人的手指抚上她的眉心,陡然间双瞳里的光芒大盛,锐利如刀,他紧盯着她看了半天,把她往黑豹身上一丢,沉声说:“送她回去。”
黑豹驮好苏染染,撒开四爪,快步往深宫之中奔去。
——————————分界线——————————
扑嗵……
苏染染感觉自己正从台阶上一级一级滚下,最后一阶摔得特狠,眼冒金星,猛地一个激棱,醒了过来。
冷宫那张破榻上,新悬了浅橘色纱帐,此时纱帐挽起,慕宸殇正站在榻前,冷冷地盯着她。
“慕宸殇?”她爬起来,满腹疑虑,方才自己经历的是真是假?那男人,是真实还是梦幻?抑或,就是慕宸殇?
哈,得了吧!堂堂皇帝出个宫用得着翻墙?又不去偷|情!
慕宸殇缓缓伸手,用力掐住她的小脸,强迫她的魂飘回来,和他对望。半晌,他才缓缓说道:“苏沫篱,你可知直呼朕的名讳,是为大不敬,朕能割去你的舌头,缝上你的嘴巴。”
苏染染眼角抽抽,白他一眼,有气无力地回他:“皇上,此时月光正好,夜色浪漫,何出如此血腥之言?还有,臣妾的脸是肉做的,仗的也只是这几分姿色,皇上还是轻点捏,别捏坏了,让人嘲笑皇上纳了个丑妇。”
慕宸殇的手指松开,又捏了几下,一脸古怪神色。
“苏沫篱,朕还真怀疑你是不是苏沫篱。”
苏染染嘴一咧,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皇上青梅竹马的恋人,皇上会认不出?”
慕宸殇似是被她这句话感染到,双臂缓缓垂下,死死盯了她一会儿,低声问:
“你不后悔吗?”
苏染染左手抬起,捧于胸口,凄凄长叹,幽幽说道:“后悔至极!”
悔不该坐那趟飞机!不该有了钱就得意,坐什么贵宾舱!
可她才叹完,慕宸殇一只手就往她额上推来,“苏沫篱,你假得让朕想掐死你。”
苏染染捂着额头倒在硬梆梆的榻上,额心隐隐地如同针在刺,很痛!
黑豹男给她额心上弄了什么名堂?她推开慕宸殇,快步奔到了烂柜边,摸出一面四周泛了铜锈的铜镜,凑在烛下看,只见原本玉瓷一般的额头上隐隐浮起小指甲大小的红斑,细看,形似一朵桃花。
【啊,亲爱的们,为什么木有妞给俺留言嘞,来吧,咖啡,来吧,猛烈的戳过来,某澜需要你们的激情,让床单飞起来吧!】
☆、【四十七】皇上,你要吗?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一声惊呼,举着铜镜站起来,身上的绯色薄纱从她的肩头滑落,她身上一凉,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穿着侍寝时的衣裳!
这不科学!她在高song入云的宫墙前晕倒,为何醒来时身上穿着这种丑不拉几的布片?绯纱已经滑到了她的腰间,魅白的双雪泛着暖丽的光泽,像两苞待放的白牡丹,优雅的脖子往前微弯着,那光光的小脑袋瓜,愕然瞪大的媚|色双眸,还有那像蔷薇一样嫩绯的唇,让人无缘无故就生起几分……恨不能扑过去狠压住的冲|动感!
慕宸殇的呼吸紧了紧,双瞳里泛有了讥诮之色,“沫篱的动作真是行云流畅。”
这是表扬她最擅解衣?
“皇上过奖。”她拉好衣裳,饶是她再大胆,也忍不住羞愧起来。
“苏沫篱,普慈庵中所锁皆是罪妇,究竟是哪一位教了你武功?”慕宸殇缓缓走近,低沉的语气里不带丝毫感情。
“长清,她天天打臣妾,臣妾为保命,便悄悄学来了。”苏染染想想,说了那个被她沉入湖底的恶尼,反正死无对证。
慕宸殇拧拧眉,双瞳幽如深海。
苏染染嘴角扬扬,指着床榻又问:“皇上,你要吗?”
慕宸殇眉锁得更紧,眉间渐露厌恶之色。
苏染染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皇上既然不要,臣妾就开始抄写经书了,燕妃和皇太后都等着的。”
她走到油漆脱落的桌前坐下,铺平纸,素手执墨,轻墨慢碾,浓愈的墨香在空气里散开。
开写前,她又照了照镜子,那桃花形状已成,映得她眉间风情潋滟。
见鬼,不会是红斑狼疮那类的鬼玩艺儿吧?
她拧拧眉,把铜镜往一边丢……咚……正砸到慕宸殇的胸膛上,苏染染听着他陡然粗|重了一些的呼吸声,微微抖了抖,装成不知的样子,狼豪沾墨,奋笔疾书起来。
她不应该总惹他的,以后还是忍忍自己这火爆脾气,毕竟这里不是梦龙集团,在那里,几巴掌削死爱揩油的男人,还算是巾帼英雄,在这里,她会变成白骨狗熊。
慕宸殇看着她的侧影,面上表情渐渐复杂起来。
“皇上,燕妃腹疼。”
突然,有太监在外面匆匆说道。
慕宸殇猛地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苏染染轻舒了口气,真的很轻的一口气,可慕宸殇的尖耳朵居然听到了,扭过头来,狠剐她一眼,活像十年没尝过肉味的狼!
苏染染咧嘴一笑,咬住笔头,宠妃腹疼,他才没空来教训她,最好天天腹疼!
可苏染染没能得意多久,慕宸殇居然让人来传旨,燕十三情绪不佳,难以入眠,传她过去念经诵佛!
苏染染伺侯爹娘毕恭毕敬,可她凭什么去伺侯燕十三?
☆、【四十八】宠妃燕十三
一路宫婢引路,数十盏莲灯连成灯河,迈进四进高高门槛,才是燕十三的寝宫,院中遍布红簪花,每一朵都有苏染染的拳头大,花开正艳,红云一般攒在翠绿的枝头。
淡紫色的薄纱挽在窗上,宝珠缨络在风中轻晃。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燕十三娇侬清脆的声音。
“皇上,您看这个,是雅琴公主为小皇子做的。”
苏染染抬头,只见殿中贵妃榻上,燕十三正躺在慕宸殇的腿上,手里举着一双小鞋子,如黑色织缎一般的长发一直垂到了地上,身上穿着白色的束胸丝裙,阔袖一直褪到了胳膊处,一双玉臂柔如春柳。
“那丫头还会这个了。”慕宸殇拿起鞋子,却缓缓抬起双眸,看向走进来的苏染染。
她应该跪的,可她只掸了掸袖子,竖了兰花指宣了声佛号——“佛祖在上,神明庇佑,燕妃安康,小皇子安康。”
燕十三转过头来,眼中一亮,立刻挣脱了慕宸殇的手,跳下榻,就这样赤着脚跑向她。
“苏美人,你封了美人,我还没有去向你道贺呢,快来坐。”
苏染染笑笑,把佛经捧上来,轻声说:“燕妃请上座,臣妾为燕妃念经颂祷。”
“皇上,苏美人很有佛心呢。”燕十三扭头看慕宸殇,伸手指苏染染的额头。
苏染染心中冷笑,说不定,这额中桃花不是黑豹男弄的,就是慕宸殇那一指戳来戳肿的,佛心?依她之见,慕宸殇佛心没有丁点,黑心足有十斤重。
“苏美人就开始吧。”
慕宸殇看都不朝她看,只平淡地说了一句,之后往榻上一歪,睡觉去了。燕十三见状,便冲苏染染一笑,转身走回榻边,偎到了他的怀里。
宫婢给苏染染沏了杯茶,苏染染翻开佛经,看着一个个圈来圈去的蚯蚓,硬着头皮开始拖长了嗓音含糊不清地胡诌——
“……般若菠箩蜜,蜜蜂掺菠箩,菠箩削皮吃,味甜心里爽……”
她念着念着自己也有些害怕了,若这两个人听得懂怎么办?
突然,榻上传来侬得如米酒的声音。“皇上……”
她悄悄抬眼,只见燕十三的衣裳都褪到腰上了,一双腿轻绞着,整个人都贴在慕宸殇的身上,轻轻扭动。
我了个去,真要长针眼了!这对gou男女,居然听着佛经行此苟|且龌龊之事,为何没有一道雷劈死他们?
轻吟声持续了一会儿,万安在殿外小声说:“皇上,燕妃有孕,还是早早歇着吧。”
“苏美人继续讼经,十三你好好歇息,朕先回去。”慕宸殇坐起来,给燕十三拢好轻丝衣。
宫婢过来服侍他穿好衣裳,匆匆离开。
燕十三翻了个身,看着苏染染,烛光映在她桃腮上,双瞳里还有意犹未尽的春|意。“苏美人,你说,皇上也这样对别人吗?还是,只这样喜欢我?”
☆、【四十九】佛光普照
苏染染眼角抽抽,抬头看她,轻声说:“阿弥陀佛,自然只喜欢燕妃一人。”
“真的吗?”燕十三抿抿唇,坐了起来,手指轻抚着三尺青丝,明媚的双眼盯着苏染染。
“那总不会喜欢我这个尼姑吧?”苏染染眯眼一笑,慢条斯理地回答,“他恨我入骨,不过是留着折磨我罢了,以后还要请燕妃多多美言。至于后宫其他美人,依臣妾看,根本不及燕妃您十分之一。”
“其实姐姐皈依了佛门,皇上倒不是要折磨姐姐,是想姐姐以佛法来感染后宫吧。”燕十三抿唇一笑,轻轻地合上长睫,“苏美人,麻烦你了,再帮我念一段儿,我觉得你的声音真好听,明儿我会好好谢你的。”
这算什么?还让她念上一整夜?
苏染染无法抗旨,有时候忍耐更能长生!她往后翻,索性捡认得的偏旁念,不知道过了多久,燕琳的呼吸声渐渐均匀了。
苏染染见她睡着,便收了佛经,蹑手蹑脚地出来。
念一晚?没门!
出了门,她伸了个懒腰,把佛经往胳膊里一夹。莲花灯在夜色里寂寞地亮着,她偏就故意踩着这团团影子往前跑。宫婢们都垂眼站着,没人抬眼看她。
冷宫的门半掩着,她这里只有德祥和两名宫女伺侯,此时估计都睡了。
她轻快地跳过门槛,哼着曲往自己的房间跑,才跑到院中那株槐树下,突然有一只大手拉住了她。月光从茂密的枝叶中透进来,照在拉着她的男人的脸上。
“皇上,你的爱好还真特别!”看清此人之后,苏染染不禁冷笑。慕宸殇不回宫去,又来冷宫干什么?
“爱妃你还真有意思。”慕宸殇也冷笑,轻轻一摁她的肩,她就坐到了一条长凳上。凳上丢着她那件绯纱衣,他拿起来,撕啦几声撕开,绕过她的手,把她捆到了凳子上。
“皇上,床上不是更舒服?”苏染染忍气问他,这里咯得她骨头疼。
“可朕觉得这里更有风景。”他探指,轻轻挑开她的攒扣,在她的蝴蝶骨上轻轻打转。
“无聊。”苏染染闭上了眼睛,一副“随便你,赶紧的”表情……
慕宸殇也不和她生气,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又拿了壶茶出来,往她的身上缓缓地倒,微暖的茶水倒在她的胸前,碧绿的茶汤顺着她白瓷的肌肤往下淌。
他这才俯下身来,跨坐在凳上,把她的腿曲到胸前……
漫长而可怕的过程啊!苏染染每每几近战栗的时候,他偏又退出来,她冷漠下去的时候,他又极尽手段……
不知他为何有这样好的精力,能乐此不疲地一回回撩拨她的灵魂。一阵风起,哗啦啦……跌在凳边的佛经被翻动了……
苏染染醒来的时候,在榻上。
德祥捧着一只锦盘乐滋滋地进来,“娘娘大喜,皇上又有赏赐。”
锦盘上用明黄的布蒙着,下面隆起足有两个拳头大小的东西……
【哈哈,猜猜,赏了个什么……】
☆、【五十】好一次赏赐
东西上面还包裹着金灿灿的绸子,绸子下面还有牛皮纸,足有几层,一层层掀开,德祥脸皮都笑皱了,这样沉手,一定是好东西!
当最后一层纸从他手里揭开时,德祥的眼睛瞪得有铜铃大了,居然是两个凤梨!
苏染染的脸色也微变了一下,昨晚她故意学和尚念经一样,念得那样含糊,声音也不大,又和锦榻隔了好几米,可是慕宸殇居然听清了!
“娘娘……”德祥一脸古怪神情。
苏染染把凤梨一放,冲他勾手,“拿刀来。”
德祥连忙取了刀过来,苏染染又让他把另外两个宫女叫过来,想四个人分了吃掉。可三个奴才怎么都不敢碰,远远地跪着,就像凤梨不是水果,是炸弹。
苏染染只好一个人干掉了两只小菠箩,还意犹未尽地抹抹嘴,叹:“怎么这小两只?”
叹完了,她拎着凤梨的叶子去院中种,挖了个坑儿,把带着叶子的凤梨盖儿埋下,笑着说:
“德祥,这算是我送给你们的,浇浇水,施施肥,说不定明年你们就有很多凤梨吃了。”
“谢娘娘典。”德祥作了个揖,一脸恭敬,比昨日更是不同。
苏染染伸了个懒腰,在院子里踱了会儿,又问:“德祥,冷宫后面的野玫瑰是谁种的,为什么这季节还不谢,这冷宫以前住的什么人?”
“这里是先帝时菀贵妃住过的地方,她进宫时还只是美人,后来一路青云直上,极宠一时,可后来不知何故失宠,又被贬为美人,她什么也不要,只带了一把野玫瑰种子和两个丫头住回这里。后来一场大火,院子烧去了一半,菀贵妃也死于火中。起火的那晚本是冬天,可野玫瑰却开得满院子都是,从此之后就年年岁岁如同盛夏一样了,怎么都不凋零,铲掉又会重发,宫中有人传说这里闹鬼,先祖皇帝就把这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