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染看了他一会儿,另一手推开他的衣裳,身体慢慢地往下滑,直到唇落在他的胸膛时才停住。
柔软的唇瓣在他的胸前轻轻地滑动,最后轻轻地含住那一点深红。
他立刻深吸了一口手,手掌捧住了她的小脸,轻轻地在她的发间抚|摸。
“染染……”
“这里,也是你的。”
苏染染拉住他的手掌,覆在自己的胸前,轻轻地吸气。
她双瞳里的光,柔媚得能让慕宸殇醉掉。他这一生,从来不知原来一个情字,真能让人生让人死,让人疯癫,让人沉醉。
“给你。”
苏染染摁了摁他的手,温柔地笑了起来。
慕宸殇的喉结滚了滚,翻身坐起来,把她拢于身上,手掌在她的胸前轻轻地揉摸片刻,接着便虔诚地吻下来。
他膜拜一般地吻着她如花瓣一样丝柔的身体,在她胸前碾转,在她小腹上流连,在她雪白的腰肢上轻宠,最后他的吻到了她的大腿|内|侧,舌尖轻轻地扫过柔滑的肌肤,落在那朵瑰色花瓣上。
被他宠爱着,花瓣充了血,微微绽放。
他用手指轻轻地拔开,把舌尖含上去……
苏染染立刻弓起了脚背,轻轻地娇|吟起来。
“慕宸殇……”
“喜欢吗,舒服吗?染染,我要你快乐,从精神到身体上,都为我而快乐。”
他哑声说着,像在品尝最甜的蜜,埋头去亲吻。
苏染染难耐地扭起了腰,手指深深埋进他的黑发里,娇吟声越大。
哪会不快乐,这样的失而复得,这样的别生重逢,让她完全打消了以往的顾虑。就算他有后宫三千,她也要稳稳地站在他的身边,她甚至甘愿他为生为他死……
陷入爱情的女人,总是痴傻。
苏染染尤其如此。
她贪婪地迎接着慕宸殇给她的一切,她在这个纷乱的尘世,她的心终于有了停靠的地方。这个男人可以为她背|弃一个国家,她又有什么可以再犹豫的?
“染染,来,看着我疼你。”
他拉她坐起来,低头,兴奋地看着被她一点一点吞进的娇景。
苏染染知道他,一向在这事上,一兴奋起来就忘乎所以,什么话都说得出,立刻就捂住了耳朵,红着脸别开了视线。
“呵呵……”
慕宸殇低笑起来,居然没有继续说那些话,只俯过来,吻住她的鼻尖,喃喃地说:
“你不喜欢就不说了,不看了。”
苏染染惊愕地抬眸,他满脸的柔情,让她快被他这柔情给融化掉。
“这么好……”
她轻轻张开樱唇,在他的下巴上狠咬一下。
“好吗……都没听到你的声音……”
他一用力,直接抵进去了,将炙热的爱情抵进她的灵魂深处,烙下专属他的印迹。
苏染染躲了一下,随即迎合过来,难耐地搂住他的肩,跟随着他一起飞翔、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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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后面的院落。
一方小井边。
高陵云延正在洗捞上来的螃蟹,用一只小刷,仔仔细细地刷着藏着坚壳里的泥沙。螃蟹不甘示弱,不时挥舞钳子,钳他一下。
“少庄主,这是为什么?”
老掌柜拧眉站在一边,小声问他。
好端端的,怎么九姑娘嫁了别人?
高陵云延抬头,看了一眼窗子里的光,他们在做什么,他太知道了。
“少庄主,为什么不带她回去?”
老掌柜看不下去,又问他。
“她会不开心的。”
高陵云延又抓了个螃蟹,继续刷。
“可是,老庄主明明说过,你们二人要成亲,碧华山庄才会交给你,九姑娘就是被你宠成了这样!如今她嫁人生子,你要怎么办?年末的时候,庄里的人逼起你来,你何处容身?”
老掌柜摇头叹息,一脸惋惜。“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容身,我安顿好庄里的老幼,其他人,若真的呆不住了,都可以离开,我对于碧华山庄来说,本就是外人,他们不服我,也是情理中的事。”
高陵云延抹了一把汗,平静地说。
“少庄主,你就是太老实了。当时成了亲,她就不会偷跑下山,时至今日,到底是谁诱她下山,到底有没有查出来?”
老掌柜拧眉了花白的眉,低声问他。
高陵云延抬眼看他,摇了摇头。
“你从小到大,眼里只有九姑娘,宅心仁厚,哪里知道这人心都自私,容不下你一个人老实,你此次动用这么多人下山来,又带不回九姑娘,如何向他们交待?”
老掌柜再次摇头,长叹一声,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高陵云延抬眼看了看那扇窗子,苦涩地笑笑,继续埋头做事。
“云延,九姑娘身上,到底有何秘密?”
庄墨隐缓步出来,盯着他的背影问他。
“没什么秘密,她是庄主的爱女,我喜欢她而已。”
高陵云延头也不回,淡淡地说。
庄墨隐走到他的面前,沉声说:
“云延,九姑娘是巫女之后,你可知道?她额心的绯色之花,一旦情动,便会日益艳丽,到时候剧毒发伤,会被热烈灼烧而死,一如当年的莞妃,你忍心见她如此?”
“我会找到解药,救她。”
高陵云延抬眼看他,冷冷地说:
“我劝你不要打她的主意,早点回你的和宁去。天祈国再乱,还有黑羽军压阵,当初我祖爷爷就是败在黑羽军的手里,你的能耐比不上我祖爷爷。”
庄墨隐看着他,微微一笑,仰头看了看那扇小窗,转身离开。
“庄墨隐。”
高陵云延站起来,冲着他的背影说:
“警告你,离她远一点,你的母亲和琴雅公主都是心肠狠毒的人,绝对容不下她。还有,我若不是为了和宁百姓,前几回也不会助你脱险,今后你好自为之,不要再让我撞上你干坏事。”
庄墨隐停下脚步,微微侧脸,冷漠的月光落在他的眼中,化成冰凉的杀意。
院中很快就近下来。
小染从一边站起来,慢悠悠地走到井台边,用尾巴拍了拍高陵云延,这个男人睡过它的窝,它也不反感他。
“想吃吗?”
高陵云延把螃蟹丢给它,小染用爪子去扒拉,却被螃蟹一钳子狠狠夹住,痛得咆哮起来。
楼上的窗户随即推开,慕宸殇一面披衣,一面朝下方看着。
小染甩开了螃蟹,有些气愤,也有些委屈地跳开,不再靠近高陵云延。
“看什么?”
苏染染也披衣起来,从背后抱住慕宸殇的腰。
“染染,他并没有跟我送信。”
慕宸殇微微拧眉,盯着高陵云延。
“或者没送到吧,你身边那么多人,也难得靠近。好了,睡吧,明天还要赶早起身呢。”
苏染染拉他回到榻上,二人很快就抛开了这些事,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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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苏染染和慕宸殇站在海边,看着被火烧成灰烬的小船,脸色铁青。
居然有人连夜烧了船!
此时岸边再找不到第二艘小船了,还有人对他们二人指指点点。慕宸殇穿的是典型的天祈国服饰,格外打眼,而岛上的天祈国人早就被去驱逐离开。
另一个,燕十三是为苏染染抵了命的,而此时她活着,这事传进百越国,不定又会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先换上衣服。”
高陵云延递上一身衣服,低声说:
“所幸昨日已经开始造船了,你我共同努力,最多三日,就能把船造起。”
慕宸殇深深看他一眼,换上了衣服,跟着他往昨日见面的地方走去。木板还在,再运来一些材料,便能继续。
高陵云延一直沉默,挥动斧头,伐木削竹。
慕宸殇并不会做什么船,只能跟着他做事。苏染染就在那小厨房里支起了灶,为二人做饭。
“喂,哪个是天祈国人?”
突然,一队官兵围过来了,冲着正在干活的二人大声嚷嚷。
“官爷,这里没有天祈国人。”
高陵云延抬眼看来,赔着笑脸。
“你很面生,前几天没见过你,昨日驾船过来的是不是你?”
官兵们走到慕宸殇面前,冲着他大声嚷嚷。
“我们真是和宁人。”
高陵云延拉下了衣服,让他们看肩上的纹身。
官兵又看慕宸殇,狐疑地问他,
“你呢,让我们看看。”
“他是聋子。”
高陵云延赶紧说。
慕宸殇拧拧眉,并未出声。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造船?你们为什么要造船?没有圣上之旨,任何人不得离开小岛。”
官兵们又看他们正在做的小船,抬脚就踢,挥刀就砍,木头被踢散了,二人辛苦一上午的劳动成果,成了一地碎木。
慕宸殇几欲发作,苏染染赶紧跑出来,抱住了他,小声说:
“忍忍。”
不能闹到百越太后那里去,到时候燕海渊也拉不住他愤怒的母亲,百越国真会出动铁骑,夹击天祈军|队,给燕十三报仇。
官|兵们闹了一阵,高陵云延极力劝说,又塞了好一些好处,他们才骂骂咧咧离开。
高陵云延知道,这事只怕是庄墨隐干的,他要阻止慕宸殇离开。天祈国没有统帅,和宁要发兵攻打,就容易多了。
“你们不能等,今晚就走吧。”
高陵云延看着他们走远了,转头看向慕宸殇。
“没船怎么走?”
苏染染有些沮丧,捡起了一块木板,在手里掂着。
“扎排。”
高陵云延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说。
“可这是大海,排怎么行,一个浪就打翻了。”
苏染染连连摇头。
慕宸殇却知晓其中利害,他拧眉看向大海,低声说:
“染染,你得跟着我冒险了。”
苏染染摸了摸鼻子,慢慢地坐到了沙滩上。
“不会比你泡在船舱的水里更恐怖的。”
高陵云延开了句玩笑。
可苏染染却突然站起来,指着海上说:“不是,你们看,又来船了!”
几人看向海面,果然有一艘船正往这边驶来。
小染从厨房里出来,快步奔向大海,很快就游往了海的深处。
那船越来越近,三人一直在这边看着,直到近了,才看清船上的人。
“主子。”
黑云跳下来,大步奔向慕宸殇。
“不是让你在那里看着吗?”
慕宸殇心一沉,脸色大变。
“是我求黑云过来的。”
夏柳也从船舱里钻出来,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公子,你的咳血之症,本就不能拖,你还长途奔袭,若真的病倒了,你让阡陌和……篱妃依靠谁?”
“你病了?”苏染染愕然地看着慕宸殇。
“无碍,只是胸口岔了口气而已,罢了,赶紧上船,回去。”
慕宸殇一脸铁青,拉着苏染染就往船上走
☆、【149】娇娃在怀
船很快就远离了小岛。
庄墨隐站在林中,静静地看着苏染染再一次从他生命里消失。
“主子,为何不杀了慕宸殇,这是个好机会,他有伤在身,而且势单力薄,不是我们的对手。”随从一副失望样子,小声问他。
“时机未到,让他们先打,我们先找到黑羽令牌。”庄墨隐低低地说了一句。
“只怕是因为苏沫篱在船上吧。”
随从大胆地反驳了一句。
庄墨隐却没发怒,只微微扬了一下下巴,转身往林子外走去。
他也应该回去了,还有许多大事要去完成。
海风吹过来,他的衣袍在风中烈烈作响,渐渐的,这声音越来越大,和苏染染相识的一幕一幕,在他脑中快速滑过。
他喜欢苏染染,可惜他和苏染染,总是这样一北一南,一左一右——
是不是真的没有缘份?
他为什么没有再狠一点,把她弄晕了再带回和宁去?
是不是他真的还是太软弱了?
随从扭头看向海里,面色严峻,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可惜主子被情所迷,又错失了这个大好的机会。那一世的和宁王,正是被巫女所累,这一世,居然又有一个巫女。和宁国,还能回到大漠外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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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不大,破风前行,也算疾速。
苏染染扭头看岸边,高陵云延正看着这边,一动不动地站着。
“你还舍不得?”
慕宸殇半开玩笑,半是真的说了一句。
“慕宸殇,他是好人。”
苏染染抿抿唇,转过身,一脸担忧地看他,
“你赶紧让夏柳给你看看,又奔波好几天,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不要担心,我没事。”
慕宸殇这人刚强惯了,痛也不会说痛,伤也不会说伤,除了在苏染染这件事上,对谁也不没示过弱。
“还说没事,公子你一直咳血,才好一些就赶来接篱妃,快喝药吧,喝了药,我给你施一下金针,助你稳住气血,你练的是如此刚强霸道的功夫,万一走火入魔,药石难医。”
夏柳一脸严肃地过来,把药碗给他。
“喝吧。”
苏染染一听,愈加担忧。夏柳可能人不怎么地道,可苏染染知道夏柳喜欢慕宸殇,这担忧的心思,不会比她浅。
慕宸殇喝了药,苏染染又催着他去针灸,自己帮着夏柳在一边打下手,洗帕子,擦汗,涂药。
她拧了帕子,在他的脸上轻轻擦汗时,他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指,放到唇下亲吻着。
“老实治病。”苏染染轻轻一笑,要抽出手指,却被他紧握住了,只听他低声说:
“你就在这里,哪里也别去。”
苏染染怔了一下,然后就在榻边盘腿坐下来,双手撑在榻上,看着夏柳给他扎针。厚实的背上,很快就密密扎满了,像刺猬一样。
“滋……”
突然,他倒吸了口凉气,回头看夏柳,她方才手重了点,扎痛了他。
“对不起。”
夏柳连忙道歉,抬眼时,也不知是因为太专注,还是别的原因,眼睛有点儿红。
“夏柳,朕一定要封你为天下第一名医。”
慕宸殇笑笑,闭上了眼睛。
苏染染没出声,只静静地看了眼夏柳,就把脸别开了。
夏柳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
“那就先谢过了。”
“到了之后,你先回去吧,打仗太乱,太危险。”
慕宸殇又低低地说了一句。
“嗯,好,给你把气血稳住了我就走。”
夏柳还是柔柔软顺顺的。
苏染染站起来,小声说:
“我去喝茶。”
“嗯。”
慕宸殇没睁开眼睛,只低低地应了一声,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样。
苏染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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