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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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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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瑟笑着给她抚开了耳边的碎发,温和地问她。

“都好了,没事的。”

苏染染转了个圈,笑着拉住了他的袖子,扭头指那位老婆婆。

“那位婆婆和小孙儿是流浪过来的,我见我想请她去山上暂时住着。”

千瑟抬眼,那老婆婆和小童也跪在人群里,哆哆嗦嗦,满头凌乱的头发,皱纹满脸。这几天,苏染染已经收留好了好几个流浪的老弱,就安顿在山腰的竹楼里暂住,每天帮她晒晒药,采些野菜。

千瑟微微一笑,点头同意,又缓步走到了那老婆婆面前,手指轻轻地放到她的头上,温和地说:

“老婆婆,你就带着孙儿上山,到大华寺暂住吧。”

老婆婆还是哆嗦,颤微微地拉住了他的袍子,沙哑地说:

“活佛,听说大华寺可以满足人的愿望,我想让战死儿子回来,活佛能不能向菩萨许愿,让大牛回来。”

千瑟收回了手指,缓缓地说:“六道轮回,天理所为,老婆婆不必太伤心,您儿子前去往生,来世自有他的福报。”

老婆婆老泪纵横,额头俯在他的鞋上,亲吻了一下,连声说:

“活佛慈悲。”

千瑟笑笑,撤回了脚,往回走去。他已试过这老婆子,只是普通的老东西罢了,没有武功。就让她们去满足苏染染的善良吧。

“染染,回去了。”

他向苏染染伸出手,苏染染点点头,立刻拎起了自己的果篮,把手给他,二人并肩往前走去。

“好厉害的控制术。”

慕宸殇的耳中传来一句苍老的声音,他抬眼看去,那老太婆已经拉着小童,佝偻着腰,紧跟在了苏染染的身后,他立刻扬声唤道:

“皇叔,请留步。”

千瑟转过头来,松开了苏染染的手,低声说:

“染染你先去,我和皇上说几句话。”

苏染染点头,乖乖地带着老婆婆往前走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

慕宸殇走近千瑟,拳在袖里紧紧握住,恨不能立刻一拳挥过去。

“不必焦躁,我只是给她她想要的生活而已,我救她,给她第二次命,如此而已。”

千瑟淡淡地说着,紫眸里有抑制不住要喷薄而出的欲望和骄傲。

“可你把她变成了木偶。”

慕宸殇牙关紧咬,太阳穴上的青筋都鼓了出来,他这怒气几|欲暴发,可他又只能强忍,以免让苏染染的事不可挽救。

“木偶?怎么生活快乐才是最重要的,皇上,你不去保卫你的江山,来这里闲晃,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千瑟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不再理会他,抬步往前走去。

“这秃驴,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兄弟们跟我上,宰了这恶贼。”

伍烁气得怒斥一声,刷地一声拔出了长刀,要带着侍卫们冲上去。

“站住,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慕宸殇喝住众人,小声叮嘱了几句,伍烁才收回了刀,向他一抱拳,带着众人匆匆退下。

慕宸殇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千瑟和苏染染的背影,抱起阡陌上了马。那老妪又扭头看了他一眼,浑浊的双眼里突然滑过一点精光。

慕宸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却想不出这张面孔到底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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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凉凉拂过大华寺的鼓楼,一弯下弦月悬在鼓楼的瓦檐下,像熟睡人的眼睛,一片云静静地躺在月亮旁边。

千瑟慢悠悠地从楼里出来,手里端着棋盘,紫色的华丽僧袍被月光抹上一层冷辉,给他凭添了几分冷漠和神秘感。

他径直穿过了白色的经文碑,到了大华寺后面的小院。

苏染染的歌声从屋里传出来,伴随着歌声,是她在木桶里沐浴时掀起的水花声。他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呼吸沉了许多。

她并未关窗,在这佛门之地,小和尚们都住在前院,独她一人享受着后寺的清静,根本就没想过要防备谁。

千瑟从窗口看进去,只见她正泡在木桶里,歪着头,把黑发垂进水中,白藕一般双臂抬起来,纤长的手指穿过了黑发,又抚过她的胸脯,落回水中。

千瑟的胸口又开始有灼人的火焰在跳跃,端着棋盘的手一歪,一枚棋子往地上摔去,发出一声碎响。

苏染染飞快扭头,和他的视线对上。

“千瑟!”她一声低呼,沉进水里。

“我来找你下棋,我在院中等你。”

千瑟勉强笑笑,抬步往院中的小石桌边走。

“哦,那你去帮我把我的果酒拿来吧,我想喝一点。”

苏染染清脆的声音从窗子里传出来,又像小猫的爪在他的心弦上狠狠地挠了一把,那胸中的火顿时燃得更旺了,小腹之下,男人的强硬之处居然只为了这一句娇呼,而慢慢地复苏。

他赶紧稳了稳心神,在石桌边坐下,迅速摆好了棋盘,想借此分散精神。

“咦,你怎么不去给我拿酒?”

苏染染从屋子里出来,光着一双脚,在门口趿了鞋,慢吞吞地走过来。

她湿漉漉的长发披散着,身上的长袍还未系好,水滴落下来,把肩上的衣裳都给滴透了,黏在了手臂上,她一动,就牵扯得胸前的衣裳往身上紧贴,勾勒出她那饱满的双雪,令正盯着她看的千瑟有种更加难以控制的冲|动。

千瑟有些控制不住,紫眸一直盯着她看着。“千瑟,你怎么了?怎么没去帮我拿酒啊?”

她走近了,弯下腰,水眸轻轻一眨,如雾般的朦胧水汽在她眸子里充盈着,似乎只要一眨眼,就会化成泪泉,落下来,湿透这正在看她的男人的心。

千瑟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苏染染虽然不再念着旧情,可是拔出了绯桅花的她,骨子里的媚性和妖性似乎再不可控制,让她像朵极致艳丽的彼岸花,但凡见着她这模样的男人,都会控制不住心里饱涨的火焰。

“染染,去把衣服穿好。”

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沙哑。

“穿好了呀,我又不冷。今晚我们讲哪段经?咦,少一颗棋子,怎么下?”

苏染染在他对面坐下,微微垂首,素手一抬,拈了一枚棋子,身上的幽香被风吹进千瑟的鼻中,他的冲|动到达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猛地抬手,抓住了她的小手。

“千瑟?”

苏染染愕然抬眼,如同玫瑰花瓣一般娇艳欲滴的嘴唇轻轻开合,让千瑟胸中的火轰地窜到最高。

“染染。”

他又唤了一声,把她往身边拉过来。

“千瑟,你动了尘心了。”

苏染染摇摇头,轻叹,抽回手,慢吞吞地说:

“不过你是男人,很正常,和尚的清心寡|欲,也算是违背天理的一件事。”

☆、【173】还没变成玩偶

千瑟突然有些不妙,立刻松开了苏染染,闭目凝神,平心静气。

苏染染看他一眼,一个人摆开了棋局,开始下棋,小声问他:

“千瑟,你要破了戒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

千瑟平静下来,才慢慢睁开紫眸,淡淡地回了一句,低眼看她摆下的棋局。这是他常摆的残局,一直未能堪破。

苏染染拈着一枚棋,左右看了看,棋子落下,立刻解开了这死棋。

千瑟微微拧眉,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一子,居然困扰了他整整一年。他抬眼看她,只见她正歪着头,看着脚边的一株野花,眉眼间浮动着明媚的笑意。

“千瑟,你看看这野花,大华寺里现在开了许多呢。”

她一面说,一面掐了一朵,攒到了发间,又起身,从桌上的果篮里顺手拿了个果子,一面咬,一面往回寺后的山泉边走。

“千瑟我去采花,后山有许多花,我睡不着,走走好了。”

千瑟凝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挫败感。

如此明媚活泼的女子,明明就在他面前,他却只能恪守着男女之清规界限,不得越过雷池半步,可是,他始终是个男人……

他又闭上了眼睛,快速拈动起了佛珠,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的武功还未练成,不得因小失大,只因暂时的快乐而功亏一篑。

苏染染咬着果子,踩过了草地,到了寺后的小泉边。一方青石井台,在月下泛着凉光。翠色的竹筒放在一边,是供人饮水用的。

她弯下腰,轻拎着裙摆,舀了满满一筒水,仰头往嘴里倒。

冰凉甘甜,实在爽快!让她心里如有火焰在灼烧的焦躁感轻了许多。她微微蹙眉,把竹筒丢开,这种焦躁感已经在她体内膨胀肆|虐了好几天了,见千瑟每天都在忙碌,便没去告诉他。

“染染。”

低低地唤声从她身后传来,慕宸殇从树后慢慢走出。

苏染染扭头看他一眼,秀眉只轻轻拧了一下,随即轻拉着袖子,把竹筒放下,轻轻地说:

“你还没走啊?”

“染染,我们谈谈。”

慕宸殇慢步走近,看了一眼她光洁的额头,沉声说。

“嗯,你说吧。”

苏染染并不拒绝,弯下腰,掐了一朵蒲公英,放到嘴边一吹,白色的絮子在月色下纷纷扬扬地飘开,看了半晌,她拧拧眉,又弯腰掐了几条野花,拈在指间,慢慢往前走。

她的衣衫还是半敞着,丝毫不在意慕宸殇正盯着她看,好像她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情感,喜怒哀乐,统统消失了,而眼前站的这些人,统统和她无关。

看着这样的她,慕宸殇心里实在没底,可以劝她回去。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另择他法。

他沉吟了一会,抬起右拳,手指缓缓打开,掌心里躺着一只小纸船。

“阡陌生辰,想请你回去陪她吃顿饭。你我之间的恩怨,不应牵扯到孩子。”

苏染染只看了一眼小船,便扬了扬眉,清脆地说:

“很抱歉,我也很想帮你,但是阡陌不是我的孩子,我没办法假装热情。”

慕宸殇的呼吸沉了沉,固执地把手递到她的眼前,继续说:

“那也没关系,你收下这小纸船吧,是阡陌送给你的。”

“这样啊。”

苏染染这回没有再坚持,而是接过了小纸船,托到眼前看。月光柔柔地落在她的脸颊上,让她冷硬的神情变得温柔了许多,可能是这小船让她放松吧,她居然轻轻弯起了唇角,笑了笑。

就在这时候,慕宸殇突然出手,制住了她的穴道,苏染染的身体像柳条儿一样,软绵绵地往他的怀里倒去。

小染从暗处跳出来,慕宸殇把苏染染放到小染的背上,小染立刻转身就跑。慕宸殇却继续往寺中摸去。他一定要弄清楚,千瑟到底给苏染染用了什么邪|术,让她绝情断义。

千瑟还在院中坐着,紫色的佛珠在他的指间飞快转动,在他的眉眼上,隐隐浮动着薄薄的一层黑雾。

慕宸殇心一沉,千瑟修行的这种功夫太过阴柔邪恶,居然已快大成了。

他不敢强攻,若千瑟走入魔道,将更难对付。等了快一柱香的功夫,千瑟才缓缓放下了佛珠,睁开了眼睛,紫色双瞳如同两块华丽的紫宝石,流光溢彩。

突然,他转过头来,看向了慕宸殇藏身的地方,慕宸殇正要抢先出手时,一道高大的身影从他前面的大树后绕出来,慢慢走向千瑟。

他悄然退回原处,只见那人戴着黑色斗笠,身穿黑衣长袍,一直走到千瑟的面前,才揭开了斗笠,冷冷地出声质问千瑟。

“千瑟,你说过的合作,为何出尔反尔,我和宁大军已经挺进天祈,你却切断我和宁的粮草供应,你让我们的勇士如何行军打仗。”

来者是庄墨隐!他怒气冲冲,一掌拍在石桌上,桌面应声而断,棋子跌了一地,苏染染采的野果也飞出老远。

“好了,别把染染引回来。你的粮草,我自会给你送去。”

千瑟淡然说了一句,

慕宸殇这才明白,难怪和宁铁骑突然停滞不前,和黑骑营僵持着,不肯出来应战,原来是粮草出了问题。

和宁虽然这几年来国力大长,兵强马壮,可惜这一批勇士终究没有过实战经验,被慕宸殇的黑骑营拖了整整一月,元气大损,因为粮草之事暂时休整也说得过去。

可也奇怪,庄墨隐的铁骑,为何要倚仗千瑟的粮草,莫非这粮草另有他意?

慕宸殇猜不透这话的意思,又见庄墨隐从怀里掏出一物,往千瑟面前一丢。

“你要这个,给你,我现在就要带着粮草走。”

“呵,粮草要明日才能成熟,你不如在这里过一夜,明早带走吧。”

千瑟拿起那漆黑的木牌,举到月下看着,木牌上有九孔,月色从九孔中漏进来,在地上连成一条弯曲的亮光,像一条灵活游动的银蛇。

黑羽令牌……

“黑羽军太不堪一击,你们还把这支草包大军奉为神灵,真是可笑。”

庄墨隐冷冷嘲讽着,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下。“呵。”

千瑟还是笑,把黑羽令牌收进了怀里,这里面的秘密,他怎么会告诉庄墨隐呢?他也是历经了整整七年的琢磨,才查清这黑羽令牌真正的秘密。

那些长驻山上的将士,确实草包窝囊,不堪一击,更是死有余辜,若非他们多事,莞儿不会死。

“苏染染在哪里?”

庄墨隐又四下看看,硬梆梆的语气,让千瑟有些不悦。

“歇着去了,想见她,明天请早。”

千瑟起身,也不再理庄墨隐,快步离开了小院。苏染染喜欢在山泉边逗留,他的暗卫们遍布山泉边,会保护好她,也会防范外敌偷进。

这时候的千瑟还不知道,慕宸殇已经悄然和小染一起摸了进来,带走了苏染染。

庄墨隐在院中坐了会儿,忍不住过去敲苏染染住的那间小屋子的门。

千瑟的声音从院外传进来,不冷不热,足能让他发怒。

“不用敲了,她去哪里,只告诉了我。”

“算什么出家人!”他忿然骂了一句,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大步离开。

慕宸殇此时才悄然从树后出来,沿原路返回,去和小染会合。

他怕伤到苏染染的身体,所以用药极少,只会让她睡一个时辰,待他找到她和小染时,她已经醒了,缓缓从小染的背上坐起来,惊讶地四处看着。

“我带你下山了。”

慕宸殇走过去,轻轻地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心滚烫得骇人,就像燃着一团火焰。

“为什么?我要上山去。”

苏染染轻轻拧眉,甩开了他的手,淡漠地扫他一眼,从小染背上跳下来,抬步就要往山上走。他们已经在大华寺外几十里的地方了,从这里看去,只隐隐看得到大华山被月色轻轻勾勒出来的山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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