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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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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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豹疯长,站起来已经比她高了,已经成了大黑豹,苏染染不许它再咆哮,此时它正在温泉翻滚,沉下去,只见水面咕噜咕噜地冒水泡——它在水底去疯咆了!

苏染染轻抚大肚皮,坐在温泉眯着眼睛晒太阳,这秋天的阳光,暖暖的,直让人乏困。她迷迷糊糊地睡着,几片花叶飘过来,落到她的身上,小黑豹才趴下来,肚子里的宝贝突然发作了,剧痛重击着她的神经,她从椅上跌落下来,嘶叫着“小染!”

哗……

黑豹从温泉里跃出来,激荡起一泉水花乱飞,像一道黑色的闪电,跃到她的面前,见她倒在地上,连忙用脑袋去抵她身子。

“别抵了,我好痛,我要生了。”苏染染抓住它的腿,大汗开始狂涌,才八个月,孩子怎么就要出来了?民间传说,养七不养八,八个月的孩子最难养活啊!

黑豹不懂,继续用脑袋抵她,用舌头添她的胳膊。

“把我、把我弄屋里去。”

苏染染冲它吼。

黑豹趴下来,苏染染奋力坐到它的背上,黑豹纵身就往前跃去——

“要死啊,颠不得!”苏染染骂了一句,人被黑豹抛到了院子的地上。

她没力气去床上了,她痛得只想跳起来,把孩子拖出来揍他小|屁|股,出来就出来,干吗弄得她这么痛?

黑豹焦急地在她身边绕圈圈,想把她再次拱起来,可惜苏染染的力气都用在往下用劲上面了,她把裤|子褪|到膝盖处,羊水破了,身下湿|漉漉的,一股血腥味儿……

“小染,给我端碗水来喝。”她伸手推黑豹。

黑豹又绕着她转了两圈,才跃进了屋子,从桌上咬了水壶过来,凑到她的脸上,往她脸上浇,她张大嘴,奋力喝了几口,就像一条渴水的鱼,大口地喘了几声。

天渐渐黑了。

苏染染还在阵痛里挣扎,她听说过生孩子有多痛,可从未想过,会这样、这样的痛!

“去,找庄墨隐。”

她忍耐不下去了,推了推黑豹,黑豹立刻调头往温泉的方向奔去,潜水出去,去公主宫。

苏染染躺在地上,双腿曲起,脑子里一阵阵地空白,她的力气已经用尽了,可孩子还没有要出来的迹象,她十月怀胎熬下来,若此时失去孩子,丢掉性命,那不是太亏了吗?她实在想看看,这小坏蛋是像她,还是像慕宸殇那混|球!

越来越黑,连月色都没有。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响起来,是庄墨隐来了吗?她勉强睁眼,微弱的星光下,两个矮胖的妇人跪到了她的面前。

“快,我烧水,你为她接生,先给她喂点汤水。”

两个人轻声交谈着,把苏染染抬到了床上。

“谁……谁让你们来的……”苏染染虚弱地问。

“庄夫子。”两个妇人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小声说,“你别说话,用力,再用力,再不抓紧,这孩子可保不住了。”

苏染染一听这话,精力全集中过来,双手紧揪着床单,在稳婆的指挥下,开始深呼吸、吐气……

又痛了整整半个时辰,终于听到了稳婆惊喜的声音,“头出来了!”

“快,再用力。”

苏染染再呼吸时,那稳婆的手居然推到了她的小腹上,用力往下挤,痛得她惨叫了起来……

突然,身上一轻,像被抽尽了骨头,软软地安静了下去。

随着几声不轻不重的拍打,弱弱的哭声响了起来……

可为什么孩子哭声不响亮?

她想睁眼看清楚,可眼前黑漆漆的,油灯燃尽了。

“是男、是女,让我抱抱……”她虚弱地问。

“是……公主!”

稳婆随口说了一句,二人对望一眼,另一人拿着帕子就往她脸上捂。

苏染染“唔”了一声,人渐渐迷糊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有人不停地轻推她,呼唤她。缓缓睁眼,微光下,庄墨隐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沫篱。”

庄墨稳抓着她的手指,焦急地唤着她。

今日他被勒令陪琴雅公主出宫散心,琴雅这一病,让她的嫁期也推迟了,又神智不清,太后不敢再杀他,只让他在公主宫里当了个仆从,反正他已成了太监,不再具有威胁性,太后觉得琴雅病一好,就会忘了他。

小黑一直在公主宫他的房间里等着,可等一人一豹赶到的时候,苏染染已经生了,满床的血渍,孩子却不知去了何处。

“孩子呢?”她轻拉他的手,小声问。

庄墨稳的眉紧拧起来,低声说:“沫篱,我先烧水为你清洗,你不必顾忌,我已非……”

“孩子呢?”

她心一揪,声音颤抖起来……哭声那么弱,莫非……夭折了?

“我没看到孩子。”

庄墨隐犹豫一下,轻声说。

“怎么可能?我生了个女儿!”

她脑中嗡地一炸,拼力要坐起来,可头中一疼,又晕了过去。

庄墨隐连忙烧了水,又从怀里拿出一只小瓶,给她喂了一粒绿莹莹的丹药。

油灯耗尽,他只能借星光做事。把她抱进了屋后的温泉,温柔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肌骨,为她推拿。

她的身子软软的,完全靠在他的怀里,他一臂环着她,一手掬水浇到她的肩头,淡薄星光下,他长眉紧锁,低垂的长睫掩去一切情绪。

男女|共|浴,只怕这是一双最纯洁的存在了。

迷迷糊糊中,苏染染听到有人说:“沫篱,活下去。”

是梦吗?是庄墨隐,还是那个在普慈庵里救她一命的男人?

苏染染真心觉得自己苦|逼,她十月怀胎苦熬下来,连孩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孩子呢?她在哪里?稳婆是从哪里钻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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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苏染染终于可以出门了。

产后的苏染染愈加有妩媚姿态,额上桃花鲜艳欲滴,水眸盈盈,让她这张脸媚得不像话。

她一袭白衣,站在院中,仰头眺望着月光,好半天,才扭头看向庄墨隐。

“燕琳、苏锦衣和我同夜产子,燕琳是公主,苏锦衣是皇子?”

“嗯。”庄墨隐点头。

这事他一直瞒着她,可小染今天居然溜出去,到苏锦衣的宫里偷了包点心回来,可那正是因为今日皇子大贺满月,后嫔晋献的传统必备贺礼……母子酥,上面还有那位妃嫔亲手写的贺词。

“怎么这么巧?”她冷笑起来,手里的玫瑰花枝被她折断,尖刺刺进肉中,恨意如同狂涌的海浪,在她心脏里不停地拍打。

“庄墨隐,你我受到这样的屈辱,都是因为那些人的野心,庄墨隐,我要从这里出去,夺回我的孩子。”

“你决定了?”庄墨隐慢慢走到她的面前,低声问。

苏染染抬眼,看着他颈上的喉结,轻轻一笑,“庄墨隐,为何你我要被人欺负?我失去孩子,你失去做父亲的权利,那些欺我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庄墨隐的双瞳里渐涌起了怜惜的光,他轻拉住她的手,小声说:“沫篱,算了,我们离开。”

“走得了吗?这里有我的孩子,有你的家人。”苏染染抬眼看他。

她对他的感情太复杂了,在这个黑暗的天地里,他是她唯一的信任、依赖、友人、亲人……

“你很有本事,帮我吧。”苏沫篱又说。

庄墨隐盯着她看了许久,缓缓地点了点头,“也罢,我这一生,终要困在宫中了。”

“就算困在宫中,也要做宫里最厉害的那个人。”苏染染一挥袖,把断掉的玫瑰扔掉。

“你想怎么做?”庄墨隐问。

“你不是说,两个月后是太后寿诞吗?你想办法,引他们到冷宫外来。”苏染染转头看向院墙边的白梅,笃定地说:“再帮我,让这白梅升高,我要它能探出墙头。”

庄墨隐转头看白梅,这白梅枝繁叶茂,入冬之后,会盛开如雪,一定美不胜收。

“慕宸殇喜欢的,我全要学。”她又说。

庄墨隐的双瞳黯了黯,良久才轻轻点头。

“庄墨隐,我们这条路一旦开始走,可能结局比现在更惨,你如果不想……不要紧的。”苏染染轻拉住他的袖子,小声说。

“我帮你,你在哪里,我在哪里。”庄墨隐盯着她的眼睛,轻轻地说。

“就你这样,还说不喜欢苏沫篱。”苏染染摇头,调侃起他来。

庄墨隐双瞳里闪过痛苦的神色,苏染染自知失语,立刻抓紧他的手指,小声说:“庄墨隐,等我夺回孩子,你安排好家人,我们一起离开,我……一定嫁你为妻。”

庄墨隐的唇角抿了抿,抬了抬手臂,似是想抱她,可终是收了回去,只静静地盯着她看着。

“好啦,吓你的,知道你不会要生过孩子的女人。”苏染染哈哈一笑,转身走开。

庄墨隐静站了会儿,也转过身,大步往朝玫瑰园后走去。

苏染染扭头看他,一脸决然。

手指压着那本已翻得书页卷起的密书,猛地一抓,书页嘶啦一声……在她手里被抓皱了,就像她现在心里的恨意,卷起了千堆雪,万重浪,冰凉凶猛。

小染在她腿边撞,在安慰她,她弯下腰,蹲下去,抱住了它的头。

“小染,你说,我生的到底是小公主,还是小王子?她们两个,到底谁夺走了我的孩子?小染,我们一定会找回他的,然后,我们带着他离开,我们能过很好的日子。”

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有三个亲人,一个是还不知性别的孩子,一个是小染,一个是庄墨隐,她想和这三个一起离开这肮脏的地方,去庄墨隐诗里描述的美丽风景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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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的时光,快得如同眨眼,又慢得如同怎么都走不到底。

月色迷蒙,礼乐声透过厚厚的高墙,透进苏染染的耳中,她放下香瓶,把掌心的香液在耳根处轻轻抹开,一室旖旎幽香。

她嗅了一口,这才起身,轻轻拍拍小染的头,小声说:“今晚不许出来,只能呆在玫瑰园子里,若坏我的事,我就不要你了。”

小染委屈地摆着委屈,低低咆哮一声,咬住了她的披风一角,似乎是想阻止她出去。

“小染,听话,若今晚成功了,我们就能打开这扇门,天天喂你吃猪脚。”

小染放开了她的脚,看着她走进月光中,走向那株缀满花苞的白梅树。小染仰着头,看着她攀上去,爪子在树上挠了几把,叶子乱颤,花苞坠落。

苏染染低头看它,挥了挥手,小染这才往玫瑰园子里窜去。

苏染染坐在枝头,看着远处灯火阑珊处,那里正歌舞升平,没人记得这里关着当今相国长女,曾经的太子正妃苏沫篱——这可怜的女人,不知道遇上了什么样的事,堕进这样的地狱之中,可惜她苏染染不是苏沫篱,慕宸殇说她不可以扬武耀威,她偏要耀武扬威,有恶贼夺走她的孩子,她就要让那人生不如死,永坠修罗地狱,不得翻身。

她从背上解下琵琶,指尖拔动,乐声如静夜中的泉水,汩汩流动,她偏着头,让自己的心沉下来,不慌、不忙,开始她的征战之路。

她看到了,有只孔明灯,飘飘摇摇升上了天空,那是庄墨隐给她的信号,她要等的人,来了!

她把琵琶放开,折了一支白梅,站于枝头,身体像虹一样弯折,头上包着的轻纱一直垂到艳色宫墙处,像薄薄迷离的雾一般。

玫瑰花瓣坠在她的披风上,她如灵蛇一样扭动着腰肢,手臂在空中划过优雅柔软的弧,手拉着梅枝,腿往后踢起,披风滑到了小腿处,那光洁的肌肤被月色镀上柔和光泽,再转身时,兰花手从下巴处轻轻抚过,白梅枝咬到了红唇里。

宫墙下,一行人正愕然仰着头,看着高达十米的宫墙上,几丛白梅枝探出头来,满枝雪白,妖娆的身影如同从梅花里钻出来的小妖,白纱在风里轻飘着,她手腕,脚腕上的银铃在风里清脆响着,如同夜妖的歌声,摄魂夺魄。

“她是谁?”宫墙下,穿着墨绿异族王袍的男人一脸欣喜地看着这一幕,“可是皇上为小王准备的特别节目吗?这女子体态妩媚妖娆,简直是难寻的尤|物!”

站在一边的万安,看了看慕宸殇复杂的神色,正要开口,只听一声娇呼,树上的可人儿居然从十米宫墙跌落下来,她背朝下,腿上的披风散开,一双修长笔直的腿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众人眼前一花,只见慕宸殇已然跃起,接住了苏染染,视线一低,他顿时脸色大变,披风之下,不着|一|缕,因为下跌的缘故,她正在急促的呼吸,那双美ru正在他眼前俏立着,如同最洁白的梅……有种从未闻过的香,钻进他的鼻中,让他心神荡漾。

他落回地上,不露声色地拢好她的披风,转头看向不远万里,从百里国赶来的太子,燕十三的亲兄长燕海渊。

“皇上,冷宫寂寞,沫篱本想爬上宫墙看看人间烟火,不想跌下来,还请皇上恕罪。”她窝在他的怀里,轻拧着秀眉,语气淡漠。

“寂寞?”他的手指在她的腰上轻拧了一把。

“冷宫无衣可换,白天洗了,此时还未干,怪不得沫篱。”她这才轻轻抬眼,一双媚目里潋光盈盈。

慕宸殇双瞳里幽幽暗光猛盛,揽紧了她的腰,紧盯她的双眼,沉声说:“这是怪朕没有照顾好沫篱了?”

“不敢,沫篱有罪,可惜阎王不收,还让沫篱生下了孩子。”苏染染镇定地看着他。

“你生下他了?”慕宸殇一脸错愕。

“生了,才八个月,孩子早产,沫篱救不了他,那么漂亮……是个王子……”苏染染眼眶一红,伸手抚住了他的脸颊,“那是你的孩子,我挣扎一天一夜才生下他来……我以为他会给我带来好运……”

慕宸殇眼中讶色更浓,盯着她看了半晌,拉住她的手腕,纵身跃起,跳上高墙,进了这与世隔绝八月之久的地方。

一株白梅长在高隆起的土堆上,所以才能探出宫墙。

冷宫里静无声响,连烛都没有,冷冰冰的风从二人身边刮过,白梅花瓣如雨落下。

“他就葬在这里。”苏染染指另一角的野玫瑰花下,那里有一只土堆藏在艳丽火红的花朵之中,“沫篱用十指为他建起这坟,希望他转生后,投胎到好人家,不要再遇上我这无用的母亲。”

“现在才知悔,不觉得迟了么?”慕宸殇盯着那土堆看了会儿,转过头来,冷冷地问。

“沫篱从不悔,那年与皇上佛堂相见……虽然世事曲折,但沫篱一定会找出真相。”她转过身来,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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