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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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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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雅勉强笑笑,“臣妾是皇后,要母仪天下,正色端庄,德行当为后宫表率。连妹妹是宠妃……终究是不同的。”

这话外音分明是在说萧君雅身份使然,她必要端端正正,管理好后宫,不让苏珩为之分忧。而连可欣是宠妃,极得苏珩宠爱,只这宠爱,可能有了便想要更多。

苏珩顺着她背脊的手一顿,道:“一个人的心性,说变就变了……如今没变的也只有你了……”

萧君雅又不说话了,苏珩闷声道:“朕知以往极伤你心,以后不会了,朕会好好宠你疼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君雅,别与你置气了。”

萧君雅还是不说话,苏珩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温声道:“孩子都有了,娘子还与为夫这般置气,不怕咱家孩儿笑话吗?”

“皇上!”萧君雅娇嗔一声,“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的开臣妾玩笑。”

苏珩笑道:“为夫有说错么?就怕咱家孩儿以后出生不待见朕这个当爹的可怎么办。”

萧君雅含羞带娇的斜他一眼,总算是笑了出来,“不正经。”

苏珩搂住她的肩,萧君雅倚在他怀里,就听他说:“朕方才一回味,总觉得君雅刚刚那话,似乎有些吃醋了。”

萧君雅脸颊一红,倚他怀里小声道:“妃嫔妒忌是大罪,臣妾身为皇后,岂敢如此。”

苏珩轻笑,拍了拍她的后背,“此时又没外人,你与朕夫妻二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萧君雅笑着将脸埋在他怀里,小手攥成拳头挠痒痒似的敲在苏珩肩头,“皇上再这样,臣妾就不理你了。”

见萧君雅害羞,苏珩也不闹她了,顺着她的背说:“朕可不是再哄你,朕说的都是心里话。”

语毕,得到的又是萧君雅一记粉拳。

苏珩攥住她的手,笑的有些坏坏的。

这会儿气氛正融洽,提连可欣算是破坏气氛,但萧君雅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窝在他怀里半晌后才抬起头来,问:“那,皇上,连充衣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果不其然,苏珩一听这话,脸上的笑意就减了大半,似有不悦,“朕现在真的不想提和她有关的任何事情,等孙得忠来了吧,若是陈嫔说的属实,那她也只有冷宫这一个去处了。”

萧君雅皱眉,“皇上,非去冷宫不可么?连家那边……”

苏珩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道:“要说朕不顾虑连家是不可能的,先前幽禁她已是看在了连家的面子上。以她的罪证,朕完全可以赐她一杯毒酒,但到底她是连家的人……”他叹口气,“她苛待宫人一事怕是不多时这后宫里又要传遍了,朕若不严惩,往后还如何服众。”

瞧着萧君雅眼眸低垂,苏珩低声问出:“君雅,你莫不是以为朕是不舍得?”

“臣妾说过,皇上有皇上的难处。”萧君雅抬脸笑了笑,说:“更何况,现在前期稳定,连充衣能不动最好就不动,少一事总比多一事好。”

昨夜苏珩和她躺在床上,本来说的是简云鹤不愿成婚的事情,后来就聊到了前朝的事情。萧君雅就在一旁静静听着,偶尔提上一两句。

若不是昨天苏珩提起这事,萧君雅都要忘了简云鹤的事情了。据苏珩说,至上次给他提了一次他当场拒绝之后,此后苏珩找他说了几次,但都无果。

按苏珩的话说,这不全是朝事,她听一听也无妨。是以,此时萧君雅才会这般大胆的将前朝说出来。

“朕自有分寸,你放心便是。更何况她确实做了那些事情,又不是诬赖,朕若包庇,那是昏君。连家到底是理亏的,不可能因为她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别担心。”苏珩温声说道。

萧君雅点了点头,“全凭皇上做主便是。”

俩人正说笑着,孙得忠确已是问完话反了回来。事情正如陈嫔所说的那样,那托千恋帮忙的宫女是曾顺媛那儿的一个中等宫女,名叫小烟。因着位于中等,和曾顺媛并不是多亲近的关系,曾顺媛为人冷漠,底下宫人几乎都不愿意侍候她,是以,小烟才抱了侥幸心理希望侍卫能通融一下放她出宫。不料却是几番劝说不妥,正巧千恋要出去,这才拜托了千恋。

待到千恋回宫去梅婷宫找小烟的时候,被夏丽看见俩人在一起,才有了后来千恋被杖责,小烟被曾顺媛领走一事。

就算曾顺媛再冷漠,可自己的人若要让外人欺负,面子上不过去,自然要去将小烟领回来。

连可欣目标是陈嫔,小烟于她而言没用,再说她也不想得罪曾顺媛,这才将小烟放了。

“待会儿你再去一趟梅婷宫,把旨意宣下去。”苏珩微微蹙眉。

萧君雅则问:“梅婷宫那处儿的几位可都搬走了?”

“回娘娘,正搬着呢。”孙得忠回道。

“皇上您看……”萧君雅侧脸看向苏珩。

苏珩道:“都搬了罢。”——

梅婷宫。

一袭杏黄色宫装的女子站在门前似留恋般的往房间里面瞅了瞅,随后吩咐宫女将门关上。

正准备走的时候,突听对面传来一道尖叫声。

张美人一愣,转头看向彩蝶,“这不是连充衣那儿么?”

彩蝶愣愣点头,“没错,就是连充衣那儿。”

“哎,这女人又犯什么毛病了。幸好皇上让我们搬离,否则在这儿听她发疯,迟早有一天我会疯!”宁顺容讥笑,抬手抚了抚耳后簪子,眼眸轻转,看着张美人笑道:“张妹妹,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走罢。”

“不了,我不放心,我还是去看看吧。”张美人一脸忧心,拒了宁顺容好意,旋即就踏下台阶往对面走去。

瞧着张美人一副慈悲模样,宁顺容笑的一脸讽刺,心里呸了声,啧了句好心当成驴肝肺。再也不管这位和连可欣关系颇好的张美人的事,带了丫鬟便走了。

张美人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抬手敲了敲门,问道:“连姐姐,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无人应答,回答她的只是一道瓷器落地的声响,伴随着夏丽的哭声。张美人心头一跳,直接将门打开,里面的情景直将张美人吓了一跳。

连可欣手里攥着一把匕首,目光几分呆滞几分失神,脚边摔开了一个青瓷瓶子。只见她往后退着,匕首横在手腕处,夏丽则试图靠近她把匕首夺过来,哪知只要夏丽一靠近,连可欣就突然回神般的把匕首朝夏丽挥舞过去,导致夏丽吓得腿发软,泪流满面又靠近不了。

瞥见张美人进来,夏丽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一下子朝她扑了过去,抱住张美人的腿哭道:“奴婢求求张美人,派人向皇上通报一声,主子她……主子她……”

70

【无辜可人】

“她什么!”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呵斥;德妃满面凌然的踱步而入,斜睨着连可欣冷笑;“有胆子你就割下去!宫妃自裁不算小事,恐怕你前脚刚入黄泉;后脚你连家人就跟上来了!”

连可欣眸色猛地一厉;德妃随即就道:“还愣着做什么!馨妃娘娘在这儿寻死腻活;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担得起的么!还不快去把皇上请来!”

张美人怔愣间连忙点头,挣脱了夏丽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德妃先是□着连可欣冷笑一声,说道:“以往只要馨妃皱皱眉头,皇上就恨不得给你摘星星摘月亮,如今……”德妃打量连可欣一眼,“馨妃却用起了这等恶劣手法企图皇上回心转意。”

“可笑;当真是可笑。”德妃脸上笑意明艳;“馨妃;您自便。本宫去看看其他人搬离的如何了。”原本气愤纪诗云安排她来梅婷宫看众人搬离进度,没想到看见了这么一出戏,德妃心里可谓是畅快了。

说罢,留给了连可欣一个明艳笑脸,转身而出,发上流苏小珠相碰发出细小声响,听在连可欣耳朵里,极其刺耳,比德妃的笑声还要刺耳的多。

连可欣看着手里攥着的匕首,泛着寒光的刀刃上映出她的模样,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像个疯子。

“主子……”夏丽胆怯的唤了一声。

连可欣不说话,面无表情的坐在了软榻上,手里拿着匕首,喃喃道:“你说皇上会来么……”

从门外灌进屋里一阵寒风,夏丽打了个寒颤,嘴唇哆嗦,不知道说什么。

连可欣有些恍然,想不明白为何苏珩对她一日不如一日,想不明白苏珩为何待萧君雅一日好过一日。

夏丽关上门,走到连可欣身前,把她手里匕首拿了过来,红着眼睛说:“奴婢这就去求皇上,一定会让皇上过来的!”她小心翼翼的将匕首收好,抹了把眼泪,将要出去,就听后面人缓慢说道:“张美人过去了,你还去做什么?”

夏丽一怔,站在门前低了头。

再说那张美人惊慌失措的跑去了长生殿,一点形象也没的跪倒在帝后面前,开口闭口都是馨妃要寻死,谁都拦不住。

苏珩看着她那幅惊慌失措的模样,心生厌嫌,呵斥了几声张美人,就委屈的她垂着头流起了泪来。

“皇上息怒,张妹妹也是太心急了,您勿要往心里去。”萧君雅轻声劝道,“听张妹妹这一说,臣妾觉得皇上还是去看看的好。”

苏珩冷笑,“她爱寻死就让她去寻死!朕倒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能耐!”

“皇上。”萧君雅皱眉,“张妹妹不是说德妃去了那儿么,臣妾觉得,您还是去一趟的好。”

苏珩微微一怔,眼里寒气去了大半,略有无奈的拍了拍萧君雅的手背,“罢了罢了,去一趟也无妨。”他倒想看看连可欣还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张美人来时恰巧赶上孙得忠拿了旨意正要去梅婷宫之际,张美人一来,这事便耽搁了下来。

张美人一人垂头落泪,听着前头帝后二人轻声软语,心里的委屈骤然就翻腾了出来。

随后苏珩离开,张美人垂头丧气的也要告退,却被萧君雅留了下来——

连可欣确实没想到苏珩会来,是以,听到外面响起的通报,不由得一愣,旋即喜上眉梢。她就知道,皇上心里还是有她的!他怎么会舍得她去死。

压抑住心里的激动,连可欣压住快要漫上唇角的笑意稳坐在侧殿里。

“臣妾见过皇上。”德妃声音淡淡。

苏珩虚扶了她一把,道:“你身子本就不大好,别把自己累着了才是。”

德妃笑笑,“臣妾多谢皇上怜惜。”她一顿,复又道:“皇上是来看连充衣的吧。”

看着德妃浅笑盈盈的模样,好似已经忘记丧子之痛。她眼神划过一丝极淡的讥讽,说:“臣妾来时,连充衣正准备割腕,好在让臣妾说服了。”

“臣妾说,她若死了,连家也要跟着丧命。这才打消了连充衣寻死的想法。”德妃声音轻柔婉转,笑吟吟的看着皇上,“既然皇上来了,臣妾也不好在这占用皇上的时间,皇上还是快去看看连充衣罢,臣妾也要去常平宫看看了。”

苏珩神色清淡的打量德妃一眼,说:“爱妃倒是愈发伶牙俐齿了。”

德妃笑,“臣妾说的是实话,宫妃自裁可是大事。”

苏珩眼里漫上一丝意义不明的笑意,说:“去忙吧。”

德妃应下,冷眼看着他一步步出了正殿的门,面无表情。

德妃的哀伤,在气愤与仇恨的双重冲击下,早已经慢慢淡化了去。如今的她,强烈的仇恨及必需的权力才是充斥在她心里的东西。

她哪里会让连可欣这般容易就死了,让连可欣生不如死才是她要的!

德妃唇角笑意明媚,美目流转,笑道:“走,再去一趟常平宫,看看她们收拾的如何了。”

侧殿里连可欣垂头坐在椅子上,压抑住内心的喜气,不言不语。

这档口上,谁先开口谁就等于心里服了软。往日里只要连可欣一不开心,必是苏珩先服软,开口哄她。

哪料苏珩进来后,扫了一眼地上摔的粉碎的花瓶,冷笑一声,坐在一侧的椅子上拿起一本诗经看了起来,再也不理会她,更是连一个眼角余光也没给她。

连可欣心头戚戚然,只得率先开了口,“皇上……您是怪欣儿了么……”

这声音娇柔轻弱,听得苏珩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

“皇上,欣儿错了,您别这样对欣儿好不好……”连可欣楚楚可怜的走到苏珩面前,美眸含泪,泫然欲泣。

苏珩抬眼看她,冷着张脸说:“不是寻死腻活么?怎么朕来了,你倒安静了。”

连可欣没听出苏珩话里讽刺,还以为是他在生她气,故意冷落她。于是愈发可怜看神情,往前挪了挪步子,撅了撅小嘴,低垂了眼眸,可怜兮兮的说到:“臣妾不求皇上原谅,但是也绝对不能忍受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随意扣到臣妾头上来诬赖臣妾。”

苏珩不动声色的坐着,斜睨一眼连可欣,“哦?你倒说说那些是子虚乌有的?那些又是你真的做过的?”

连可欣楚楚的望着苏珩,就如那清晨染上露珠的娇花,娇柔到了人心里头。以往里连可欣一露这种表情,管苏珩有再大的气,也得去了一半,对她百依百顺的。

“臣妾有罪,臣妾是嫉妒熏心,不该动那些歪脑筋。可是……”她一顿,再道:“可是此次皇后娘娘动了胎气一事,臣妾是被诬赖的!”

说罢,眼里泪花又多了,盈在眼眶里,一滴也没往下落。

连可欣沉默,只说自己有罪,却没说自己哪里有罪,想着和皇上打马虎眼,就这么糊弄过去,好直接跳到她被诬赖的一事上。

可苏珩是那么好糊弄的么?看她一眼,示意她接着说。

连可欣一看苏珩似乎听了进去,不由得笑了笑,正了声音说到:“臣妾不敢隐瞒皇上,参了麝香的熏香是臣妾给的容氏,因为存了歪心,才将这熏香给了她,托她把香往各宫都送一处。不瞒皇上,臣妾事后就后悔了,还因此一直做噩梦……”她苦苦一笑,又说:“这事抖出来的时候,臣妾就一直在等,等皇上的旨意,等自己应受的惩罚,谁知,没有等来,反而几天后才等来了一道圣旨。”

“臣妾做过的事情自然是承认了,对于皇上的惩罚,臣妾自是接下,那是臣妾咎由自取,不管受到什么责罚,臣妾都无话可说。但是,皇上,这次娘娘动了胎气,是真的和臣妾没有一丝半毫的关系。”连可欣抿了唇角,脸上一派可怜神情。

苏珩面上神色淡淡,心里却早是起了惊涛骇浪。这个连可欣,以往是真没瞧出她有这样的品行,说的难听一点,面子真是厚实。说起为自己开脱的话来,脸不红心不跳,一脸的娇弱可怜,自诩无辜,甚至认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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