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也罢。”风雅轩的店主笑道，“可是，阁下你刚刚明明等我露出真容，会告诉我真实身份的。”风芳卿连忙说道。“我叫甄生，字书凡。”风雅轩的店主淡淡地说道，“这是你的真名吗？”风芳卿不由得问道。“真名也好，假名也罢，还不是一样吗？”甄生淡淡地说道，风芳卿无语了。
“两位公子，你们的茶。”另一个叫司琴的伙计端着茶进来说道，他先给茶递给风芳卿，风芳卿喝了一口，放桌子上了。无涯没喝，放桌子了。那伙计拿着托盘，很快退下了。书房里几个人互相看着，猜测着。
第二十一章 商议
“风公子，我们合作吧。”甄生打破沉默说道，“我为什么要和阁下你合作？”风芳卿连忙反问道。“在下知道书雅斋现在的生意并不是很好，是吗？”甄生笑着说道，“就算我们生意不好，也是一时的，以后会好的。”风芳卿连忙说道，“若是以后都不好呢？”甄生笑着把玩着茶杯说道。“不知道，甄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想独霸整个市场吗？”风芳卿冷笑道，“我并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和风公子合作。”甄生淡淡地说道。
“我没想过和你们合作，你还是死心吧。”风芳卿赌气地说道，“风公子，你先听我说，再谈要不要合作的事情好吗？”甄生淡淡地说道。“我不知道跟阁下还有什么好说的，之前难道不是你们抢我们生意，并且还把我们店里的物品偷去。你们都这样做了，还谈什么合作，简直是寡廉鲜耻！”风芳卿愤愤地说道，“之前是我们考虑不周，做了些不好的事情。不过，我可以保证不会再有此类事情发生。”甄生认真地说道。
“那之前怎么算？”风芳卿淡淡笑道，总不能便宜了他，“风公子的意思？”甄生看着风芳卿说道。“你是照价赔偿呢，还是要我把你送官呢？”风芳卿冷笑道，“风公子，我们好歹在一个地方开店，也算是缘分，不用这样吧？”甄生微微皱眉为难地看着风芳卿说道，“阁下的意思是打算见官了？”风芳卿扬眉笑道。“要不这样好了，风公子之前损失的货，我会照价赔偿的。我们合作的事，你也好好考虑一下，如何？”甄生不由得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多追究了。那你说说看，这合作的事。”风芳卿沉思了一下说道。
“京城书画店大约四五十家，真正生意好的，不超出十家。我们这一条街有五家，除了我们两家，另外三家大多是经营了几十年的老店。我们现在把这三家都挤走，我们的生意就会好了。”甄生笑着说道，“挤走他们，还有很多家，你难不成都挤走不成？”风芳卿不禁说道。“都挤走那不是很现实，不过我是想说的是……”甄生低声对风芳卿说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呢？”风芳卿看着甄生冷冷地说道。
“风公子是个聪明人，生意现在并不好做。若是手头里没有钱，就什么做不了。风公子，你觉得呢？”甄生笑着说道，“我家里又不是其他店，并不是靠这家店的。”风芳卿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家还有布店和米店，但那些店生意都不是很好。只有书画店的生意最好做了。你若是和我合作，我们就五五分账。”甄生诱哄道，“你是这家店的店主吗？”风芳卿看着他问道。“我只是这家店的掌柜，我们店主不管事，都是我管的。”甄生连忙说道，“那你可以告知你们店主的名字吗？”风芳卿又问道。
“风公子，真对不住，我不方便告知。”甄生歉意地说道，“既然你连这个不肯说，一点诚意也没有，那我干嘛要和你合作呢？”风芳卿佯怒道。“风公子，不是我不愿告知，只是我们家主人身份特殊，不能随意透露给别人。”甄生为难地说道，“为什么？”风芳卿又问道。“风公子，你若是想知道，可以问令尊。”甄生连忙说道，顺便把皮球踢给风芳卿的老爹，“既然你不愿说，我不问就是了。”风芳卿连忙说道，甄生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风公子合作的事，你觉得如何？”甄生又问道，“这事我要回家和我爹商量一下。”风芳卿佯装为难地说道。“这样啊！”甄生看上去有些失望，“是啊，我本来不管事的，这事要经过我爹同意才是。”风芳卿连忙说道。“那我就在这里静候风公子的佳音了。”甄生笑着说道，“你凭什么认定我会听你的？”风芳卿淡淡地说道，“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甄生笑道。“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先告辞了。”风芳卿连忙说道，“司琴送客。”甄生也就没多留了，便说道，风芳卿就走出了他的房间。
“风公子，这是给你的。”司琴把一个纱帽递给风芳卿说道，风芳卿接过纱帽仔细地打量着。纱帽其实就是帽子，只不过，它前面挂着可以遮着脸部的白纱，这样看上去有些朦胧，看不出长相了。风芳卿纠结了半天，还是戴上去，他不想被一群女人围攻。现在他想想，还是心里发毛。有时候一群女人比一群男人还可怕。
“少爷，我们走吧。”无涯对风芳卿说道，“好，我们走吧。”风芳卿连忙应道，然后往门口走去。因为戴着纱帽，风芳卿看东西朦朦胧胧，每一步都很小心。无涯在一旁小心地看着他，生怕他摔跤。
到了风雅轩店门口，门口已经已经停了一辆马车。马车看上去极为普通，布帘也只是青色，看上去很不起眼。不过，有时候还是低调一点好。
“风公子，请！”那个叫雅棋挑起马车的布帘说道，风芳卿听了就准备上马车，无涯却要小心地扶着他上了马车，等他上了马车，无涯也跟着上了马车。
马车外面看上去是很不起眼，里面却大有内容。马车的两边都用很漂亮的刺绣做的软垫，靠近马车头那边放着一个小茶几，上面放着一个茶壶，两个茶杯。那个茶壶小小的，就跟两个橘子那么大，茶杯也是小小的，就跟成人两个拇指差不多粗细，大概半节小指头长，很是玲珑可爱。风芳卿兴奋地手里转来转去，陶土色的茶杯衬他的修长白皙的手指如玉一般。
茶几下面还有两三个小抽屉。风芳卿小心地打开抽屉。第一个抽屉是放着一个小木盒，有一股茶香，大概里面装着茶叶。第二个抽屉，放着几个小碟子，里面放着几块糕点。第三个抽屉放着几本小人书。那些小人书比一般的书小很多，就像现代小孩子看得那种很小的小人书。
“无涯，要不要喝茶？”风芳卿泡好茶，把糕点拿出来，然后端着茶杯笑着对无涯说道，“属下不渴，还是少爷你喝吧。”无涯淡淡地说道。真是的，人家好心邀请，他却不领情。风芳卿一口糕点，一口茶的地吃了起来，吃的可开心了。无涯看着只摇头，以前少爷可不这样的，在家里吃东西都是很小心，在外面吃就更不用说了，更不会在马车上吃东西。虽然他觉得以前的少爷很好，但不可亲近。现在的少爷虽然没有以前的少爷那么聪慧过人，可是亲近多了，看起来和普通人一样，只是相貌出众了些。
第二十二章 技高一筹
“两位公子，到了。”马车夫停下来说道，“这马车夫驾车技术真好，很平稳，一滴茶水也不会滴出来。”风芳卿感叹地说道。“就这么一点路，如果还驾不好车，那他这个车夫也不用混了。”无涯连忙说道，“无涯，你以前驾过车吗？”风芳卿突然问道。“属下驾过车，只是没有他熟练。”无涯淡淡地说道，“那就是了，若是下次要和风雅轩合作，叫他把马车和车夫送给我们。”风芳卿笑着说道，无涯装作没听见。
“风公子，我先回去交差了。”马车夫见风芳卿他们下车了，便说道，风芳卿点了点头。马车夫便驾着车走了。“无涯，我们进去吧。”风芳卿看着他走了，便对无涯说道，“好。”无涯连忙应道，两个人便走进书雅斋了。
“少爷，无涯公子，你们可回来了，可把小的等的急死了。”李掌柜见到他们便迎上来说道，“你急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风芳卿挥着扇子说道。“少爷，你怎么带上纱帽了？”李掌柜不禁吃惊地说道，“我们去他们就认出我的身份了。”风芳卿摘下纱帽说道。“怎么会呢？”李掌柜看看无涯，又看看风芳卿不禁疑惑地问道，“这还多亏了你的扇子，不然我们可要挨打了。”风芳卿笑着说道。
“少爷，你这是哪里的话，这不是折杀小的吗？”李掌柜连忙锁定，心里却乐开了花，“那风雅轩的店主认得你的扇子，所以才确定了少爷的身份？”无涯淡淡地说道，故意泼李掌柜的冷水。“是小的不好，他们没为难少爷吧？”李掌柜连忙关心地问道，“还好，也没怎么为难。”风芳卿连忙安慰道，“差点就打起来了。”无涯在一旁说道。“少爷，你没事吧。”掌柜连忙说道，“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吗？”风芳卿连忙说道。
“不过，他们要和我们合作。”风芳卿又说道，“少爷，你不要答应。”李掌柜连忙说道。“不答应的话，我们的店就开不下去，答应嘛，我们免不了受制于人。”风芳卿为难地说道，“少爷，你听我说，跟他们合作，等于是与虎谋皮。”李掌柜着急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了，不过，我想知道风雅轩的幕后的人物是谁。”风芳卿说道，“风雅轩似乎有点大，本来我们这条街有很多书画店铺的，现在都关门了。”李掌柜连忙说道。
“看风雅轩的店主也不是蛮横无理的人，大概是他幕后的指使的。既然我爹说不要招惹那人，看来那人要么是皇家的人，要么权势很大。只要不涉及到官场利益，跟他们合作应该无碍的。”风芳卿沉思了一下说道，“可是……”李掌柜着急地说道。“大概，这段时间他会来找我，我会和他好好谈谈。”风芳卿认真地说道，“少爷，要么小的跟他谈怎么样？”李掌柜毛遂自荐道。“他大概不会和你谈的。”风芳卿连忙说道，李掌柜一副委屈的模样。
正当风芳卿和无涯商议着要不要和风雅轩合作的事，风雅轩的人来了。“风公子！”甄生看着风芳卿笑着招呼道，“甄公子，不知道你过来有什么事？”风芳卿也笑着招呼道。“前几日，我们对你们店有不当之处还望见谅。”甄生笑着说道，“甄公子真是客气了。”风芳卿也客套地说道。“司琴，把东西拿上来吧。”甄生对着他店里的伙计说道，“是，少主。”叫司琴的伙计连忙应道，然后把一个铜盘端到风芳卿面前，铜盘里装着东西，盖着一块红布。
“这是？”风芳卿疑惑地问道，“这是在下送给风公子的赔罪之礼。”甄公子揭开布巾，里面放着文房四宝，风芳卿见了不是银子，神色之间不免有些失望。“我知道是风公子是风雅之人，应该不喜欢黄白庸俗之物，就自作主张带来这个给你，就怕风公子看不上眼。”甄生连忙说道，“哪里的话，甄公子，真是太客气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跟你见外了。无涯，把东西收下放好了。”风芳卿失望归失望，但还是收下了东西，总比没有好。
“风公子，方便的话，我们进里面谈。”甄生突然说道，“甄公子，还有什么事需要到里面去谈？”风芳卿有些警惕地看着甄生笑着问道。“风公子，我想你大概对我有些误会，我只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不方便在这里说。”甄生有些无奈地说道，“有什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说的？”风芳卿好奇地说道。
“这关系到风公子的切身利益，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甄生看看李掌柜，又看看无涯，低声说道，“那好吧，我进去说。”风芳卿沉思了一下说道。“风公子，果然爽快！”甄生赞赏地说道，“甄公子过奖了！”风芳卿客气地说道。“少爷，我跟你一起。”无涯开口说道，“这……”甄生有些为难地看着风芳卿。
“他是我私人护卫，没关系的。”风芳卿解释道，“少爷，我来保护你。”李掌柜豪气地说道。“你在外面看店就行了。”风芳卿看了李掌柜一眼，冷淡地说道，李掌柜本来其实很高昂的，结果一听风芳卿的话，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了气势。
“风公子，我们进去说吧。”甄生连忙说道，“好，我们进去。”风芳卿看看李掌柜，然后进去了，无涯也跟着进去了。外面就李掌柜和风雅轩的伙计司琴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甄公子，现在就我们三个人，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吧。”等进去以后风芳卿就说道，“当然，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只是有东西要交给风公子，只是这东西事关重大，以免人多口杂，多生是非。”甄公子连忙解释道。“甄公子，果然心思缜密。”风芳卿连忙说道，心里却暗骂他多事，搞得这么神秘。
“风公子，你别着急，我就给你看，这东西你兴许用得着。”甄生解释道，“是什么东西？”风芳卿好奇地问道。“等风公子见了便明白了。”甄生神秘地笑着说道，难道是藏宝图，风芳卿兴奋地猜测道，他不由得热切地看着甄生，期望他能真的掏出什么藏宝图，那不是赚大发了？
结果甄生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布包里包着油纸，终于把几层包着的东西都解开了。风芳卿走过去，只见里面放着几张几张薄如蝉翼白色椭圆形的东西。这东西看上去很像现代用的面膜纸，不过更加精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风芳卿想着就想用手去拿过来看看。
“等一下，风公子，先戴上这个。”甄生突然说道，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从里面拿出一双白色手套。“这个是干嘛的？”风公子指着手套问道，“这个面具不用直接接触手，不然被汗浸湿了很容易受潮坏了。戴上这个特制的手套，就不会有这种问题。”甄生解释道，说着他帮风芳卿带上那薄薄的手套，他手上也戴着手套，然后他把面具递给风芳卿。风芳卿好奇地接过面具，就想往脸上戴。
“这要洗过脸之后才能戴脸上的。”甄生连忙阻止道，“这么麻烦啊！”风芳卿不禁说道。“这是天机老人耗费了十年时间做的，制作精良，全天下不超过二十张，我这里有五张送给你，我想风公子可能需要这个。”甄生笑着说道，“甄公子，果然善解人意，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