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妻策,倾城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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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妻策,倾城花嫁- 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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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惨个屁,最惨的还是雍王,堂堂皇子被贺兰七小姐当成面首一般给欺辱了。”
  “我听凤仪宫的宫人说,雍王身上好多伤,伤疤多得数不清,也难怪雍王妃发怒呢。”
  话转了又转,传了又传,传着就变了模样。
  *
  两日后,温彩大闹凤仪宫的事就传到了宫外。
  “听说了吗?我们京城出了一个淫秽欲女。”
  “谁,是谁?”
  “是太子妃的妹妹,贺兰家的七小姐。”
  “我听我们府里的小厮们说了,这女子胆大包天,给雍王下药欲成好事,雍王一人满足不了她,她却在兴头上,竟然拿着鞭子、蜡油伤了雍王……”
  描述的人仿佛亲见一般,自不说雍王如何,只说那欲女,何等的淫荡,一夜要驾驭多少个男人方才知足。
  这里说罢,又有个小厮插进话来,“听说雍王殿下受伤之后,现在落下心里阴影了。”
  “我也听说了,那天问了雍王殿下身边的二安子,听说雍王殿下现在都不愿让丫头、婆子服侍,身边使唤的全是小厮、太监。”
  “有这么严重?”
  “比这严重多了,听说有年轻女子一近雍王,他就会难受、恶心得想吐,要是那女子再坚持在一侧呆一会儿,他立马就会吐起来。”
  “那欲女也太张狂了,也不知道雍王到底经历了什么,竟落下了病根啊,倒是苦了雍王妃。”
  “雍王冷落了雍王妃,雍王妃一怒之下就找那欲女算账,雍王妃说:她看了雍王的身子,便一把石灰毁了其眼睛;又说,她用右手碰了雍王,便下令断其手筋;欲女用牙咬伤了雍王,就下令拔光其牙齿……”
  “雍王妃可是我大燕朝的贤女。看来雍王妃是替我们京城除了一害啊。”
  茶肆里,一些大户人家的下人出来办差,便聚在一处闲聊。
  正说得起劲,一个眉眼清秀的小厮插话道:“要我说,雍王妃可是替京城除了一害。城西有个姓鲁的公子,那可是出名的美男子,就被那欲女给糟蹋了,欲女欲/求不满,人家要半个时辰,他半炷香就完了,直接把他的脸给划花了……啧啧,原有上好的亲事也毁了。”
  又有一个刚进来的瘦干汉子接过话,“这还算是好的呢,我听说城南有个小户人家的秦秀才,长得好,被那欲女抓了去,因不能满足欲女,直接被阉割成太监。秦秀才不堪其辱,没两天就悬梁自尽了。家里人正往京城府衙递了状纸呢。”
  世人喜欢以讹传讹,没几日,关于欲女的传言更甚了。
  温彩严惩贺兰柔,竟变成她为京城除害。
  此刻,温彩小鸟依人地躺在慕容恒的腿上,张着小嘴,等着慕容恒将一枚又一枚樱桃喂到嘴里。
  “母妃赏你的膳食嬷嬷到了,你晌午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温彩这几日过得很轻松,再不用担心有人往雍王府塞女人了。
  太子不知是因早前的愧疚,还是别的意思,近来往雍王府赏赐了不少好东西,从温彩戴的头面、穿的衣料,再到名贵的人参、鹿茸等物,一应俱有。
  *
  慕容恒去过太子宫几次,看起来兄弟俩还和以前一样的和睦。
  今晨散朝后,慕容恒便去了太子宫。
  慕容恪轻疏了一口气,道:“顾家与宋家斗上了。”
  慕容恒道:“荣安候与宋都督可都不是多事的人。”
  慕容恪一脸无奈,“其实原是一件小事,可现在两家竟僵持上了。宋珀说大舅父陷害他,大舅父又指责宋家以势欺人,今儿这事,直接由宋都督捅到父皇跟前,父皇下旨让我与顺郡王处理。”
  宋都督是顺郡王府的人。
  虽然之前,周太太怀疑宋家投了太子,毕竟没有证据,因为这事一闹,反倒是证实了宋家并非太子/党。
  慕容恒故作好奇地问:“出了什么事?”
  慕容恪细细讲了齐乾案的前因后果,末了,又道:“谁能想到宋家如此阴险,居然用一个易容后的死人代替齐乾的尸体,也引得大舅父误入算计。今儿在御书房,宋都督与大舅父僵持不下,险些动起手来……”
  原来,顾浩与“齐乾”的尸体交还彼此后,这事并没有消停。
  顾家不服顾浩被打之事,便要告官,要告齐家一个讹诈良民之罪,又提供了由大理寺仵作的验尸文书。
  谁曾想到,公堂之上,齐大管家代为出面,指出那尸体并不是齐乾的,而是顾家诬陷齐家。齐家并出示真正的尸体,请求京城官衙、大理寺仵作共同验尸,经查验,证实此尸体确实是摔死的,内脏出血,脑浆流泄。
  齐家当场告了顾家一个诬陷罪。
  最后,宋夫人带着家里的婆子出来,驳回何家状告齐家讹人之事,要
  继续追究何瞻的杀人罪。
  温彩“啊”了一声,慕容恒塞了一枚樱桃入嘴,继续道:“何瞻被抓起来了,这一回何家开罪了宋、齐两家,何太太再想救儿子怕就不易了。”
  温彩微微点头:“宋家人够绝,居然想到给尸体易容。”
  “不仅是如此,还是连大理寺仵作都没瞧着破绽的易容术,不过此次他们在大理寺仵作面前露了底,再有人想用这一招只怕就不成了。”
  温彩压低嗓门:“这尸体易容的事,不会是你支的招儿?”
  “与本王无干,那是张半仙所为。”
  张半仙,可不就是他么。
  温彩扁了一下嘴,“你还真是……”
  “太子与顺郡王都被牵扯起来,这可是他们第一次正面交锋,谁都不肯服输,你且等着,两个人又都想护着自己人,这下可有好戏瞧了。”

  ☆、第293章 代嫁事败

  温彩慢慢咀嚼了一下,“啐——”的一声吐出樱桃核。
  慕容恒两手一夹,一枚果核落在指尖。
  她再吃一枚樱桃,吐出一枚果核,他再接,仿佛是属于夫妻二人的游戏一般。
  对上回,温彩入宫给慕容恒“报仇”,慕容恒对温彩的表现很是满意,当天夜里便狠狠地犒赏了温彩一番。
  此刻,温彩嘟嘟囔囔地道:“这个时候怀上可真好,好吃的真多。”她挥了挥手,一名小太监飞野似地奔过来,手里捧着痰盂。
  温彩扒在慕容恒腿上吐了个干净,“得了,又白吃了,好饿!我还要吃。珂”
  这两日,她害喜得更厉害了,吃什么吐什么,吐完了吃,吃完了吐,如此轮回。温彩只觉得一天比一天饿,但她又馋得紧,虽然吐得厉害,却还贪嘴得厉害。
  慕容恒蹙着眉头,很想代她受这苦,可温彩每每吐得昏天黑地,却是一副淡然无所谓的样子,可人明显是瘦了一大截。“要不传个太医来瞧?”
  “不!我对太医不放心。”温彩揉着肚子,皇后将周良娣保护在凤仪宫都被人下手了,她还是小心些的好。
  “请母妃挑一个信得过的太医诊脉。”
  温彩叫嚷道:“不要,就现在这位郎中不错,而且看着也可靠,还愿意做我们王府的专用郎中,更愿意随我们去肃州,我想留下他。”
  慕容恒无奈地轻叹一声,招手让小太监取了食物来,温彩望了眼汤,抱着碗吃下,可片刻又吐了个干净。
  “实在吐得厉害,就不要吃了吧,瞧着难受。”
  “我还要吃!”
  慕容恒瞧她吐得厉害,连他自己都想吐了。
  刚漱了口,双双来禀:“王妃,温二太太求见!”
  温绯要成亲了,还有两日就是吉日,董氏在温府该是很忙才对。
  董氏一进来,先是打量了花厅的摆设,然后又面带愁容地审视温彩,“有些日子没见,王妃怎如此憔悴。”
  京城百姓都在议论,说雍王殿下被欲女所辱,如今不敢近年轻女人,难不成温彩是为这事憔悴不已。
  温彩摆了摆手:“二婶有事?”
  董氏也来不及寒喧,直切主题,“王妃,这可如何是好,唐家来禀,说唐小姐失踪了。巧媒婆提议让我们迎娶唐二小姐宛莉,唐家大姑太太要我们娶她女儿……阿绯那儿只认定唐宛芹一人。这大后天就是吉日了,给亲友的请柬都发出去了,吉日这点没新娘可怎么办?”
  新娘失踪,吉日将近,唐家又提出了两位小姐替嫁,虽说出身都不错,且个个都是嫡女,可温绯只娶唐宛芹,无论是谁他也不要。
  温绯与唐宛芹订亲的时间也不短了,私下里也与唐宛芹接触地几回的,定是两人都生了情愫。
  大丫头奉了茶点。
  温彩没再吃了,想着一吃就吐,且先歇歇,“唐小姐是几时失踪的?”
  “三天前是唐家老太太的祭日,唐小姐说要去春晖圣母庙烧香,这一出去就失踪了。唐大人为了她的名节计,带了家丁寻了一遍,据春晖圣母庙的住持师太说,她们并没有见到唐小姐入寺,应是去的路上不见的。
  我们是昨儿一早才得到的信儿,玉堂派了北军都督衙门的人帮忙寻人,可还是没打听到消息,那日与唐小姐一起去的婆子、丫头、护院、车夫统共十二个人,全都没了身影,一点蛛丝蚂迹都寻不出来。”
  唐小姐失踪,代嫁的就是唐家二小姐与表小姐二人,疑点还在这二人身上。
  温绯的皮囊长得不错,年纪轻轻就高中进士,名次靠前,现在又入了翰林院做庶吉士,更被看好,且温家的门第不俗,唐宛芹与表小姐不羡慕都不可能,毕竟像这样出身门第、容貌不差的金龟婿不好找。
  温彩宽慰了董氏一阵,又开解了一番,答应帮忙寻人,但因顾忌唐小姐名节,这事便不能张扬开去。
  送走了董氏,温彩回到内室。
  慕容恒正半躺在暖榻上翻着一本书:“顺娘,你如何看?”
  “这件事不是巧合,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嫌疑在两位代嫁小姐的母亲身上,但我个人更看重唐太太。唐宛芹并非唐太太所出。昔日提亲之时,唐太太就有心替自己的女儿唐宛莉谋此良缘,后来被我们家所拒,我看就该仔细盯着唐太太。”
  当初董氏是有心动的,想着嫡子就当配嫡女,可温子林不答应,温子林认为那是母亲汪氏泉托梦定下的良缘,传出去,就成了他不孝,故而便坚持定下了这门亲事。
  “盯是没用,越是近了吉日,幕后之人更会谨慎,最好的法子就是抓了唐宛莉,此招虽险,却最是管用,本王赌她不敢报案。”
  “非常时候用非常手段,有劳夫君了。”
  慕容恒笑了两声,对着外头喊了一嗓子:“二安子!”
  二安子紧走几步进了偏厅,笑道:“殿下唤我。”
  慕
  tang容恒招了招手,低声地吩咐了二安子。
  *
  唐府。
  因为唐宛芹的失踪,近来蒙上了一层阴影,可府里还在积极地预备嫁妆,对唐侍郎来说,温家是少有的好亲,他更看重温绯,因长女出嫁,唐侍郎特意请了几天假,在府中预备着女儿嫁妆,也预备着迎送男宾。
  唐侍郎坐在花厅,面凝愁云:“三天了,宛芹还是没有消息。”
  唐太太轻叹一声,“就她多事,在家里也能拜祭老太太,非得去春晖圣母庙,这回好了,遇上贼子了,谁晓得被劫到什么地方。”这样埋怨的话,她已经说了太多回。
  唐姑太太道:“弟弟,我看就由我家凤儿代续这门亲事,老太太生前,可是最疼宛芹和我家凤儿,由凤儿替嫁最是合适。”
  唐太太恼道:“一笔写不出两个唐家,那是表小姐,能与老太太的亲孙女比么?这门亲事,可是老太太看中的。”
  “凤儿也是老太太的亲外孙女,宛莉才多大,无论是容貌还是女红女德哪里比得上我家凤儿,我这是瞧弟弟为难,这才出主意的。”
  她可真敢想。用自己的女儿替娘家侄女代嫁,还要用娘家预备的嫁妆,这是哪家都没有的。
  唐太太冷哼一声,“且听温家如何回话。”
  温家但凡有些头脑,也不会挑表小姐,表小姐虽然不错,到底不如唐小姐的出身体面。
  “太太!不好了!”一个婆子慌慌张张地进了花厅,“二小姐不见了!”
  唐太太眼珠子一转:“后花园可寻过了?”
  “太太,找不到,整个府里都没人。早前,她说想吃绿豆糕,老奴便去了小厨房做绿豆糕,待老奴回去,几个丫头便找不见二小姐,阁楼、花园等各处都寻遍了,门子又说今儿没瞧二小姐出门。”
  唐侍郎道:“报官!”
  “不能报官!”一旦报官,她女儿的名声就全毁了。
  唐太太警惕地看着唐大姑太太,若是唐宛莉不见,这唐府就只剩表小姐一个适龄婚配的小姐,除了大姑太太,唐太太还真想不到第二人。
  唐姑太太摇了摇帕子,轻拭嘴角,道:“你不用这样瞧我,我和带来的婆子、丫头今儿可一直在这花厅,哪儿都没去。”
  唐府顿时乱成了一团,唐侍郎召集了人手,将府里挖地三尺也没寻到唐宛莉。
  唐太太失魂落魄地半依在案前,不像姑太太所为,是谁要掳走唐宛莉?正思忖着,只听“砰”的一声,一支竹箭从门外驶入,端端射中桌案,上头有一个布条,写着“二小姐与贵府大小姐在一处。”
  唐太太陡地起身,这笔迹确实是唐宛芹的无疑,“是宛芹!”一把将布条拽在手里,“这个狐/媚子好大的本事,竟买通外人掳走宛莉。”
  她想怀疑,可手中布条上的字最是熟悉不过。
  唐侍郎一听唐太太的话,立时蹙了眉头,就算唐宛芹有诸多不好,身为嫡母,也不该骂庶女是“狐/媚子”,且唐宛芹打小就乖巧懂事,得他看重。
  唐太太咬了咬唇,哪顾得上唐侍郎看她的眼神,对左右喝道:“来人,备马车!”
  离府前,唐太太对大管家道:“告诉老爷,我去请我表嫂帮忙寻找宛莉。”
  马车出了南城门,郊外的空气特别新鲜。有微风吹来,迎面带着些凉丝丝的水味。花草树木经过刚过一场夏雨的冲选,端的是红的更红,绿的更绿。浑象是一幅原本淡彩的水墨画,经雨水改成浓墨重彩。
  脚下,泥泞小路高低不平,偶有树叶上的雨水滴落下来,或有一两点掉进地下低处的水畦里,只轻轻一声,便融入其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唐太太催促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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