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妻策,倾城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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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妻策,倾城花嫁-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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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青心头一紧,这是哪个人说出去的。他就怕温彩知道了多想,让身边人都休要提及。
  温彩低声道:“有我这么一个和离的妹妹……”
  “无论怎样,你永远都是我妹妹,你莫要多想。”
  温青说得果决,他就这一个妹妹,当年他回家看到母亲生下又小又弱的妹妹时,他就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做个好哥哥,一定要保护妹妹。八、九岁的他,渴望着自己有个兄弟姐妹,这样他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温彩道:“哥,你答应我,不要因为我与别人打架,更不要与人对骂,别人要说什么就由得他们去好了。你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军中若缺了你还有旁的武将,家里缺了你,这个家就塌了。嫂嫂会伤心,我也会难受,还有徐伯母、芝芝更会痛苦……哥,就算是为了我们,你也要好好儿的。”
  “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他给了温彩一个安慰的眼神,神态坚毅。
  那些个多管闲事的臣子,充什么大好人,“温候爷,听说你妹妹和离了,你该把她送到庵堂去,免得让她误了温家的名声。”
  温青想到这些话就恼,那是他妹妹,这些个人,吃饱了没事干,温彩与他们有何干系,不吃他们的、穿他们的,尽跑来多管闲事。
  再有人多管闲事,他还是会继续臭骂。
  温彩心里暖暖的,即便近来辛苦,可这是为自己的亲人做事,这让她觉得快乐。
  收拾好东西,温彩去了桂堂,与徐氏说了自己要去西山县取店铺收益,又要看祖田、田庄收成的事。
  温家有祖训,长房长子接掌各房的祖田,温老太爷这支的祖田是记在温玉堂名下的,由族里人代为照看。
  徐氏近来妊娠反应大,尤其是早上,稍油腻、有异味的都闻不得,一闻就恶心,徐太太更是让大厨房变着花样地给她做好吃的。
  徐氏生怕徐太太闲着会胡思乱想,便让徐太太掌管了大厨房和花木房,对于这两处徐太太倒是懂的,其实也不需要她操心,这两处都有专门的管事。
  徐氏道:“今天就走,会不会太快了些?”
  “不快了,到了年底又要给族中长辈送节礼,还要店铺利钱,挤到一块反而不好,我倒觉得错开来也不错,往就改到三月收一次,九月收一次,如此多方便。”
  徐氏对杜七婶道:“把二管家唤来,让他给小姐挑几个武功好的护院带上。”
  温彩道:“带一个账房先生,杜鹃和茉莉随我一道,忍冬这些日子学会了看账,还会算盘,人也机灵,待我从西山县回来,就让她到嫂嫂身边侍候。忍冬瞧着像十六七岁的姑娘,其实翻年就二十一了,嫂嫂先给她在府里特色一个好的配人,这样用着她也放心。”
  忍冬的未来,温彩一早就打算好了,要让她做徐氏的副手,代徐氏巡视生意等。
  寅时二刻,温彩等人出行了,从京城到西山县约有近二百里的路,若是坐车,得五六个时辰,也就是说,待晚上时他们就能抵达西山县。
  *
  黄昏,温青从军中归来。
  徐氏备了饭菜等他。
  一进门就把斗篷解下,道:“温翠与任其修的婚期订了,冬月十八。”
  徐氏道:“不到一月了。”
  徐太太道:“她的嫁妆良田、铺子都是备好的,再备两套头面首饰,不用太好的,就备一套纯银的,再陪嫁一套像样的春裳,这样放到一处体面得很;备一套银质红珊瑚的,又置一套春裳。”
  她说的是下头放春裳,上头用漂亮的锦盒装首饰,只用红绸简单一结就算一抬,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那盒子里装的是首饰,也很体面。这种做法是小户人家嫁女的规矩。
  徐太太又道:“另备四匹茧绸拢成一抬,四匹随常花布拢成一抬,再备一床百子千孙被、一张大红绣帐、百子千孙绣枕、床单就可置成一抬,再备富贵长春的一套也能算作一抬,如此一来就是体面的六抬了,再备一套锅碗拢成一抬,铜镜、妆台、妆盒又拢成一抬,便是体体面面的八抬。”
  徐太太说的是照小户人家的样子备,温翠嫁的原就是小户人家,这在庶女里头算是体面的了。
  徐氏没吱声,直等温青发话。
  徐太太又道:“如果这样的八抬少了,可以送两石粮食,一石大米,一石白面。”
  温青微微凝眉。
  徐氏道:“娘,这是在京城,不是北疆。在北疆,送粮食算是最体面的,可这里不一样。”一想到送了那么多东西,还要备粮食,徐氏就一阵肉疼。
  温青想了一阵,“我们这里预备了八抬,温府那边总有四抬吧?”
  徐太太道:“还真怪了,前一阵子,温二爷隔三岔五地就往咱们府里来,有大半月没瞧他上门,连温二奶奶也不登门。”
  温墨正一门心思想与冷昭结亲,因温青与冷昭不和,生怕惹了嫌隙也不登门了,亲哥哥竟比不得一个外人。
  温青冷笑。“回头,遣个下人问问,就说我们这边预备了八抬陪奁,问那边预备几抬?岳母早早着人把陪奁都拢好,列好清单,冬月初十就送到温府去。”
  徐太太道:“明儿我就和兰香把这东西都备好。”
  温青问:“妹妹走了有五天吧?”
  徐氏轻轻柔柔地道:“有五天了,走的时候与我说了,给温家族人的接济也得照例送去,得把那边的事打理好了才回来。”
  温青坐到饭桌前,徐太太把盖在上头的碗揭了,“兰贞估摸着你要回来,就让丫头们摆上了,又恐冷了,这才用碗盖上的。外头冷,特意给你温了一壶酒,大女婿先喝口暖暖身子。”
  徐太太取了银酒壶、银酒盏,倒了一盏递给温青。
  徐氏坐在一边,定定地看着丈夫,突地伸手一摸,“你脖子怎么回事,像是指甲掐的。”
  “妈的!”温青骂了一句,捧起酒盏一饮而尽,“竟有人说妹妹嫁不出去,还有人冒充好人,要给妹妹说亲,让妹妹给人做续弦……岂不是欺人太甚。”
  徐太太道:“大
  女婿莫要往心里去,只作没听到,待这件事淡了,一切都好说。”
  “我好好的妹子,还是黄花大闺女,竟被人说得这般不堪,我怎能咽下这口气。那老东西眼里就没我们兄妹,妹妹没及笄还是个孩子就把人嫁到冷家任人遭践,现在又为他们要巴结冷家,任着冷家人抵毁妹妹也不吱声……”
  温青气哼哼地又倒了一盏,又是一口而尽。
  他正要倒第三盏,徐氏把酒抢去了,“你再喝闷酒,我便不给你。早前妹妹在冷家,你见天的不放心,而今人回来了,你还生闷气。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气一阵又有甚法,连妹妹自个儿都当没事一般呢。不许喝酒了,你吃饭吃茶。”
  徐氏不给他喝,他瞪了一阵眼,见还是不成,温青只得作罢。
  丫头盛了饭,又取馒头递给他,他抓了一个大馒头,一口下去就去了一小半,鼓囔囔地道:“今儿,我去飞骑军挑战冷昭了,哈哈,痛快!痛快!我狠狠地把他给揍了一顿。”
  徐氏道:“那你脖子上的伤痕是……”
  “安王给掐的,我不能和他打。我将冷昭揍得正痛快,他就到飞骑营了,跑到擂台上要与我打,我只能退让,却被他掐住了脖颈。”
  徐氏轻啐一声“你呀。”
  “安王的工夫不好,比雍郡王来差了许多,他还只当他是高手呢,说是下次我再打冷昭,他便打我。闹到今日,我与安王、与冷家成对头了。”挑明了也好,定国公刘家也拒绝了安王的示好,但刘家同样拒绝了顺王。
  温青吃了两个大馒头,捧了一碗米饭,直往嘴里扒。
  徐氏给他布了菜,捂着嘴想呕又强行憋住,“慢点吃,多吃点菜,娘说你近来军中事多,特意给备的,全是你爱吃的菜。”
  温青几口扒完,让丫头添了一大碗,依旧是几下就吃完了。
  而徐太太的小瓷碗里竟是一半都还没吃完。
  温青道:“兰贞,让我喝点酒呗,刚才那酒是同盛金烧酒吧?”
  徐氏道:“你又猜出来了。这是妹妹让二管家亲自去采买的,统共采买了二十坛,都搁地窖里头。”
  二管家这回采买的东西不少,杂库房不再是当摆设了,又采买了一批摆件,如瓷瓶、花盆等物,也放在专门的一间屋子里;又有些或旧或新的家具,也满满地堆放了两个屋子;又采买了些厨房里用的锅碗、盆子等物;各房用的蜡烛、灯油,夜里用的灯笼等;小到骏马身上缰绳,大到床榻皆有,里面五花八门,品种齐全。
  杂库房,顾名思义,就是专门存放杂物的库房,管事是从宫里头出来的一个嬷嬷,里面又配了小厮、丫头在那边帮忙。
  大库房里存放着一府人足够吃上半年的米粮,院子里备了一个石碾,大库房的管事没事时,就领着手底下的人在那碾米、磨面。专用一间屋子存放干黄花菜、木耳、海带、燕窝等物,按照贵贱分门别类地存放在货架上。又一间,用来存放没派发完的新裳、布料等,有做好的绣帐,有从主子房里拆下来半新旧的窗帘,主子们不用了,但给下人屋里挂上还能用。
  大库房存的都是吃的、穿的东西。

  ☆、第119章 忘恩负义

  西山县,汪家祖宅。
  温彩坐在榻前,伸手轻抚着床榻,这张床是汪氏睡过的。
  一年半了,她总觉得汪氏没死。又忆起疼她的汪氏来,心里有些微的酸涩。
  杜鹃捧着羹汤:“小姐,晚上你就没怎么吃,再吃一碗吧。”
  温彩道:“缝衣机搬回来了?”
  “是。”杜鹃低应一声,“那两只箱子里头的东西别让人看到。纸”
  杜鹃又应了一声。
  她回到祖宅,并没有带杜鹃去县里铺子上走,这些铺子多是汪氏留给温青的,还有一部分早早就分给了温子群和温子林。
  老太爷这一辈,他们这支就老太爷一根独苗,汪氏接连生了两个儿子,不想老太爷却撒手人寰。老太爷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多子多福,便给长子取了“群”字为名,至于二老爷温子林,这个“林”字也有多子多福的意思,更多的则是二老爷五行缺木。
  温子群两兄弟还真不负老太爷的期望,真真是多子,大房有子七人,嫡子三个;二房有子六人,嫡子两人;至于女儿,大房便有九个,二房亦有四个。算起来倒也算平衡,色字辈的子嗣男女各有十三人。
  今儿白日,温彩特意去了西山县的回马镇,探望了姚氏父子,因为早前她给的五千两银子,他们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好,家里置了一百亩良田,又起了一座新屋,前院住着女眷孩子,老姚和姚大就在后院里继续折腾缝衣机的事,平日里,连他们家的女人都不许打扰,为了安心制作,还买了几个下人侍候。
  姚家的婆媳见这样也能挣钱,也懒得管他们,由得他们去。
  温彩问了一番,经过证实,老姚和姚大这半年多并没有见过什么外人,只是帮乡亲们做做犁头、推地的爬子等,偶尔也给人打家具,父子俩的所有精力几乎都用在这缝衣机上,他们自己让家里的女人剪裁好,往那缝衣机上一走,衣服很快就好了。
  她捧着羹汤,没吃几口,就听外头传来二安子的声音:“温小姐,你的信。”
  杜鹃接过二安子的信。
  温彩看了一眼,是雍郡王写来的,他已经和江南的首富皇商联系上,那人对缝衣机很感兴趣,三十五万两银子的价儿已经谈好了。
  三十五万两……
  也亏得慕容恒敢要。
  慕容恒要第二代缝衣机的样机。
  温彩道:“我知道了。他要样机,今儿已经弄回来了,就在箱子里头,你让人连夜送回京城去。”
  二安子应声“是。”
  杜鹃领了二安子到了偏厢房,让两个护院帮衬着把箱子搬到了外头的马车上。
  温彩几日前动身时,在城门口遇到了慕容恒派来的八名护卫,说什么也要跟她来西山县,为恐人言,温彩对外只说是镇远候府的随从。
  这两台第二代缝衣机,是温彩从姚氏父子众多里头挑选出来的。
  她也曾想过,改造成现代的脚踩式缝衣机,这样缝出来的针脚更快、更匀称,可后来发现,姚氏父子两人很用心,已经解决了如何让针脚匀称的问题,便是在机器下面加了一个较快的齿轮,用齿轮来带动布走动。
  二安子搬走了两只箱子,抱拳道:“温小姐,属下得回趟京城,就先行一步。”
  “你去吧。”
  杜鹃轻声道:“小姐,两台缝衣机能卖多少钱?”
  温彩勾唇一笑,“到手的银子才是钱,没有拿到自己手里,便做不得数。”
  杜鹃笑着。
  温彩今儿在姚家镇,又给姚氏父子拿了六千两银子,奖励他们做出了缝衣机,并说很有可能,他们父子就会名扬天下。
  姚家的女人见又赚了银子,心头欢喜,待温彩也热情。
  温彩问道:“茉莉和账房先生把西山县店铺的收益都算清楚了?”
  茉莉来了这儿学得很认真。杜鹃对她说:“小姐与我要去田庄上查看,还得拜访族里的长辈,你和账房先生把各处店铺的账簿好好核对仔细,再把从三月至九月的利银都带回来。”
  茉莉难得看到这样的表现机会,越发认真、细致,生怕出了一丝差错。
  温彩问:“你说西山县这些店铺有多少收益?”
  杜鹃想了片刻,“我粗略瞧了一眼,许有三千多两,与京城相比差了很多。”
  “可这是祖上留下的产业,又不能丢,这边的老仆多是可靠的,交给他们打理倒也放心。”
  “要是以小姐的性子,这些个赚小钱的铺子才不愿意要呢。”
  温彩道:“你跟我久了,连你的心都大了。”
  主仆二人闲话了一阵,回屋歇下。
  账房先生早早算过一遍,见并无错处就搁下了,但茉莉非得自己再算一遍,她的算盘又打得慢,一家铺子大半年的账簿都要打许久,何况还有好些家的。
  账房先生轻叹了一声,回屋歇下,唯有茉
  tang莉坐在那儿继续拨弄着珠子。
  明儿上午,她们就要回京城,茉莉希望能把账算完,如此也不枉来了一趟。
  用晨食后,温彩唤了账房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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