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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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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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

很有分量的一个字,萧殁微微怔了一下,眸间,女子嘴角一抽一抽的,眸子一挑一挑的,道:“太伤我自尊心了。”

语气,有点痛心疾首。

这姑娘啊,为了女儿家的娇贵,说出如此毫无女儿姿态的话。

他萧殁的女人啊,到底不似世间那些柔弱的女子,做不来半分娇作,似笑,却无奈:“我倒愿你娇贵些,省了我时时忧心,怕你磕着了,伤着了。”

磕着伤着?怎么可能!

容浅念一个翻身,趴在萧殁身上,撑着手道:“谁磕着我,元帅大人咬他!谁伤着我,你灭了他!”唇角凑上去,重重亲了一口,笑嘻嘻道,“谁敢不是?不忧心不忧心,来,娘子给揉揉。”说着,两只小手对着萧殁心口一顿揉搓。

瞧瞧,这女子,真是一刻也不得安生,哪怕是躺在床上,你也要……也要压人不是?

萧殁轻叹,握着她胡乱动着的手,哄她:“乖,不乱动,好好躺着。”抱着身上的女子,轻轻翻身,将她放下,探了探她额头,“还晕吗?”

容浅念眨巴着大大的眸子,眉头一皱:“嗯,有点。”揉揉眉心,似乎有些苦恼,垮着娟秀的小脸,“一定是最近过得太安逸了,没有松松筋骨,嗯,这手啊脚啊的,都得多练练,不然这么快歇菜了,简直有损我两世英明。屮垚巜”

松松筋骨?

说到此处,萧殁抿了唇。

多练练?

此处,萧殁皱了眉。

歇菜?

眼下,萧殁的脸有些沉,语气一僵:“不许这么折腾。”

容浅念怔了一下。

哟,她家男人有脾气啊。

眼前,女子眉眼挑啊挑的,萧殁哭笑不得,语气缓了缓:“十一,乖乖听话好不好,手脚也好,筋骨也好,都好好养着,不要乱跑,不要打打杀杀,好好休息,你想做什么,我都替你去做。”

语气有些像哄,也像骗,更像蛊惑。

容浅念晕乎了一阵,眸子转悠一圈。

她家男人这是怎么了?不让她松筋动骨,不让她打打杀杀,是要她羽化修仙不成?

她是这样的人吗?容浅念摇头,抬头看着萧殁:“逸遥,你娶的是容九。”

语气微顿,萧殁深深看着她。

他娶的是容九,是这世间最不得安宁的女子。

容浅念接着道:“世间最难安宁的女子。”

嗯,很有自知之明,当然,也很义正言辞。

她啊,在天下烽火未熄,在纷乱尘世未停,她断断是不能安生。

萧殁拂了拂她微微皱起的眉,有些倔强:“你要闹,你要打杀,要覆了这天下苍生,我舍不得牵绊你,舍不得将你捆绑在椒兰殿这一方天地里。”俯身,深深望进她眼底,“只是十一,我想知道,可有什么,能让你不顾一切地抛开所有纷争,若是将有一时,我要阻你,你会如何?”

“除了这次,我都听你的。”

她没有犹豫,几乎脱口而出。

眸子深邃,他似是迟疑,“若是,若是……”

若是孩子呢?

竟如此难以启齿,他啊,终归是不愿牵绊她。

“若是什么?”

容浅念如是问了,久久,萧殁沉默着,将她抱紧,手落在她腹上,拂着,如此轻缓,他问:“雪域,非去不可吗?”

非去不可!

眸子转了转,容浅念换了个婉转的回答:“绝对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顿了顿,仰头,强调,“绝对!”

语气如此……绝对,倒是毫不留余地。

萧殁沉默了,深深看着她。

“逸遥。”她闷着头蹭萧殁,有点撒娇,带点娇嗔,“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老妖婆让我不安极了,我不能就这样让你一个人去,我怕她打你主意。”说完,又立刻摇头,上一刻还软软的语气,这会儿,有些咬牙切齿,“不对,她就是在打你主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你自投罗网,我怎么能让她得逞了去。”

不能让他人得逞了去,他便要让她得逞了去。

这个女子啊,狡猾着,他啊,终归是不愿她左右抉择。

萧殁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俯身,亲了亲:“怎生这么倔强。”

容浅念用鼻子拱了拱萧殁的脸,笑眯眯地问:“不喜欢吗?不喜欢吗?”眉头一皱,她眸子盈盈,嘴角一撇,“相公,你开始嫌弃我了。”

萧殁失笑,果然啊,某些时期的女子,轻易感伤。

亲了亲她,他无奈:“说什么傻话。”

容浅念一听,立马眉开眼笑:“那就是喜欢了。”伸手,扑过去,蹭着萧殁一直闹,“相公果然是自家的好。”

某些时期的女子,善变情绪。

萧殁揽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乖,不闹了,再睡会儿。”

“遵命,夫君大人。”

她笑得眉眼弯弯,对着萧殁的脸亲了一脸口水,这才偎进萧殁怀里,蹭了半天,才缓缓合上眸子。

片刻静默之后,萧殁轻唤着:“十一。”

怀里,呼吸沉沉,长睫安静地合着。

大抵真是累了。

俯身,亲了亲女子的唇,萧殁起身,撩开床幔:“可都准备好了?”

屏风后,青衣回:“万事俱备。”迟疑了片刻,有些欲言又止,“王妃若醒了——”

话未完,被冷冷嗓音截断了:“在我回来之前,定不能让她醒。”沉吟片刻,又道,“点上。”

青衣若有所思了片刻,转身,不发一言地燃上了香炉。

隔着屏风,只窥见风吹起的纱幔摇摇晃晃的,嗓音,轻得好似不敢放开:“十一,我用这迷人散阻你,你可会怪我?你太闹腾,不会安生,不懂心疼自己,你什么都敢拼,敢赌,可是我不敢,即便舍不得,我也不敢让你冒一分险。莫要怨我可好?对你,我没半分法子。屮垚巜”

话音未散,来回轻荡着,还有女子浅浅的呼吸。

萧殁俯身,亲了亲她额头:“十一,好好睡一觉。我便自私这一回好不好,为了我的女人。”手轻轻拂着女子平坦的腹,眉眼柔和极了,低声念着,“我的骨血。”

流苏帐里,唯有他一人的声音,轻喃,好似梦呓。

手似乎不敢用力,他隔着些许的空隙拂着她的腹,似乎有些无奈,语气却宠溺:“为何偏生挑在了这个时候,真像你娘亲,一点都不安生,我回来之前要乖一点,莫要累着你娘亲。”

半天,只有女子的呼吸,平稳的,一下一下的。萧殁失笑,俯身,亲吻了她的唇,留了两个字:“等我。”

转身,走出了流苏,榻上的沉睡的女子,似有若无地皱了皱眉头。

寝殿外,聚了众人,萧殁缓缓系着披风:“你们都留下。”

青衣想也不想:“王爷,不可。”

手上动作未停,敛着眸:“好生护着王妃,若有半丝差池,我断是不会饶。”

语气,微微冰寒,带了不由分说的决然。

青衣俯身,身后,是铁衣卫的所有将领,齐声道:“属下遵命!”

“迷人散便一直燃着,若是她醒了,”手下动作顿了,半响,萧殁才说,“留住她,不论什么办法,至少三天。”

若是留不住……想必又是不会饶。

这弦外之意,不点而明。

“王爷,”楚夜气虚,打颤,“我等,我等留不住啊。”

里面那位主子啊,不说手段千百,就算花花肠子,那也是数不尽啊,留住她?拿什么留?

楚夜深思了,背脊一凉,抬眸,自家主子漫不经心地眸子一扫而过,打了个颤。

“那便用命来留。”

话落,萧殁出了殿,白色衣角撩起了冷风。

楚夜一个哆嗦,缩缩脖子,怎生觉得自个头上的脑袋在摇摇欲坠呢?

人走远了,旁边楚林仰天长叹:“我等的脑袋哟!”

“啾啾啾。”

趴在暖炉上,元帅大人脑袋一磕一磕的,昏昏欲睡。

辰时,天方大亮,喧嚣了一夜的忠亲王府依旧未得安宁,寝殿里,有男子沉沉的喘息,偶尔传出声声闷哼。

“世子,殁王爷来了。”

床榻里不见半分动作,半天丢出来一句:“不见!”

声音很无力,只是底气依旧很足。

“都退下。”

毫无波澜的声音,冷而自制,带了威慑,听着,却是极好听。

这声音……

伏在锦被里的萧凤歌一个鲤鱼打挺,扯着干涩的嗓子喊:“谁让你们退下了,这里是忠亲王府还是椒兰殿?”

刚要抬步的侍从脚下一顿,瞅瞅帐子里那位,瞅瞅外面这位,各自流着冷汗,怵在原地。

外面这位,嗯,唇角微微扬起,扬起一只玉白的手。

下一刻帘子被掀开了。

里面那位……

怔了一下,萧凤歌一把抓过被子捂着脸,那样无力还能那样大喊:“谁让你掀帘子了!”一个冷眼砸出去,“都给本世子滚下去!”

一会儿不让走,一会儿让滚,这……

“退下吧。”

轻缓的语调,还是不见起伏,却似乎带了与生俱来的气度。

几乎条件反射,一干侍从,转身,颠颠地出去了。

萧凤歌咬牙切齿:“这群眼瞎的东西!”

“毒,入了七分。”萧殁将整个帘子撩开,细细睨着,“你倒还有力气。”

一双蓝瞳,乍一看,毫无温度,看不见半分喜怒哀乐。

一张脸嘛……

尼玛,一个男人长成这样,萧凤歌觉得五脏六腑又不舒服了:“看什么看,你不是小九,我可不会对你客气。”语气,确实很不客气,“滚回椒兰殿去,不想抱着你媳妇睡觉大可以让出地,多的是人排队等着。”

这世道,要问萧凤歌看谁最不顺眼,他毫不犹豫:萧殁。

为何?

因为容九看他最顺眼。

所以,怎会有好脸色,他可是那等着排队中的头号。

反观萧殁,倒是不温不火的,一张俊颜,毫无情绪起伏,用萧凤歌的话说,该死的好看,该死的装×。

薄唇轻启,萧殁淡淡语气:“千丝万缕怕是已经缠上了心脉,你应该是没有命排队了。”蓝瞳微转,恍若旁人,“便是耗了你一身内力,也命不过三日。”

命不过三日……

萧凤歌重重一哼,放下手中的锦被,露出满脸狰狞的血丝,眸间,一般颜色:“大早上的不睡觉来讽刺我,真是难为殁王爷了。”

萧殁似笑非笑。

还是该死的好看!

尼玛尼玛!一个男人,要不要比女人美,丢人!

萧凤歌嘴角一扯,阴阳怪气地问:“你这么无聊,小九造吗?”

蓝瞳微微一沉,萧殁轻言,无痕:“千丝万缕,我能解。”

萧凤歌骤然抬眸。

这日,未时,晋文公觐见椒兰殿,申时折返,取令符,于帝都城外,烽火台之上点兵点将,子夜,马蹄缭乱,城外卷起尘土三丈,男子一袭白衣,踏马而去。

子时三更,椒兰殿外格外幽静,稀疏地点了几盏宫灯,殿外,守卫重重,铁衣卫严阵以待。

“都睡这么久了,这样睡下去不会有事吗?”

十三靠着门,瞅着殿中。

十二难得抱了把剑,一脸防贼样。

我去!大晚上的,防谁啊。

“诶。”十三仰着下巴,睃了一眼楚夜,“说话。”

楚夜抬头,拍拍胸脯:“放心!”语气一提,“谁有事我家王爷也舍不得让王妃有事。”

再说了,这么多脑袋都端着呢。这三步十个兵,别说放个人出去,就是一直苍蝇也别想放出去。

十三很不屑:“还敢说,你家王爷是怎么回事?放倒我家小姐做什么?还玩失踪,不会是想做什么对不起我家小姐的事吧。”

楚夜,满头黑线。

这姑娘,嘴上功夫得了王妃几分真传了。

楚夜信誓旦旦:“我敢用人品保证,绝对不可能。”

十三嗤笑一声,好笑:“人品?”挑挑眉看楚夜,“那是啥玩意?值几个钱啊?”

这语气,不止得了几分真传,是好几分啊。

楚夜哑口了:“额?”半天答不上来,眸子一转,正逢巡逻的楚林,他抬步上前,“啊?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啊?”

楚林满头的雾水,楚夜眼角都挑抽了。

十三翻了白眼:“擦!小王八羔子!”拧眉想了想,又骂了一句,“大王八羔子!”

十二抬抬眸。

十三伸手,捂嘴,细声细气地对着寝殿道:“小姐,我用人品保证,我绝对不敢骂你相公。”

人品?那是啥玩意?值几个钱?

嗯,容九教出来的人,可想而知。

“碰!”

殿中忽然一声响,很轻,未惊动殿外的重重守卫,窗下,月光漏进来,翻了暖炉,一双洁白洁白的……爪子,扒着灰,嗅了嗅,眼珠子滴溜溜转,胖身子一滚,滚到了床榻便,挥舞着爪子:“啾啾啾!”

流苏卷起,拂着元帅大人一身白毛,打了个冷战,纵身一跃,跳上了床,小脑袋一钻,往里拱了拱,摇头晃脑:“啾啾啾!”

随即,倒头,大睡。

帐外,暖炉的火星字渐进熄了。

夜半,月上城楼,窗幔中脚步轻缓,昏暗里,一双丹凤眸流转,俯身,拾起暖炉,拂袖,烟灰吹散,毫无痕迹。

转身折回床榻,不多时,帐子里,丢出一团白花花的……球。

“啾啾啾。”

哼哼唧唧声中,似乎夹杂了两个字,细听,像是……

尼玛!

天,方才破晓,一缕微光下,万里裹素,雪域之巅上,玉莲花盛放,花瓣吐了冰凌。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莫过于此。白茫茫的雪里,女子一袭纯黑的一群,长长曳摆铺了雪,她居高而站,望着雪峰之下,唇角扬起,浅浅的笑:“你来了。”

“我来了。”

男子无痕的嗓音,散在雪中,冰凉冰凉的。他高坐白马,白色的披风卷起,容颜美得白雪失了色。

身后,是千军万马。

女子浅浅俯睨着,站在风里,身后,雪山映衬下,她赤色的眸越发妖异,笑着:“带了很多人呢。”

“嗯。”蓝瞳沐了冰雪,他嗓音悠扬,绕在风里,久久不散,“要踏平你雪域千年不暮的冰雪。”

雪,越发汹涌了,这雪域之巅,冰雪千年不暮呢。

然,京都风轻云淡,天放晴。

椒兰殿里,有人絮絮叨叨。

“你说我这张脸是不是没以前俊了?”

某人,躺着椒兰殿的软榻,吃着椒兰殿的点心,拿着椒兰殿的镜子,左照右照。

这人,好不自觉!不请自来,鸠占鹊巢,可不就是萧凤歌,依旧是一身绯色的袍子,虽有几分病容,只是依旧风情万种。

对着镜子,一番对照,萧凤歌蹙眉:“是不是你家男人对我的脸动了什么手脚?”

端着一张脸,反反复复对着镜子看了又看,这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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