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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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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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他知道。”她重复着,急切的眼,慌乱极了。

真他妈矫情!

若是那杯酒之前,容浅念应该会这么说,她骂自己人,通常都不吝啬,只是,这个人,再也不是她容浅念的寨子里的了。

心平气和地,语气疏离,她说:“所以我把他弄晕了,你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摆摆手,毫不在意地模样,“别谢谢我,我不是为了你。”她似嘲,似讽,“我家凤歌儿要知道他养了一头白眼狼,该伤心了。”

这样的语气,很陌生。

古筝知道,她和她终究要分道扬镳了,苦笑着:“这样,也好。”她问她,“小九,背叛你的,若不是我,后果是什么?”

这个女子,从来不手软,最容不得背叛,喜欢连本带利。

果然,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古筝哑然失笑,原来惠帝这罢黜发配的圣旨已经宽大处理了呢。

容浅念继续,还是弯弯的丹凤眼,却沐了一层寒光:“所以,出了这城门,永远别回来了,我这人没有那么大度,放你一次,绝不会有下次。”冷笑,“我啊,不喜欢留后患,不要逼我斩草除根。”

这番话,大概是她给她最后的宽恕。

斩草除根,那确实是容九的惯用手段。

没有给出回答,古筝久久沉默,抬眸,言语有些混乱,只是字字裂帛断玉般坚决:“若有一天,我回来,定是断不了念想。”她苦涩地笑着,“对他,我好像魔障了。”

心这个东西,半点由不得她自己。承诺,她给不了,或者,她是贪心的,想留着一条后路。

容浅念忽然嗤笑出声,眸子冷冷睃着,她一字一字,带了讽刺:“你,配不上我家凤歌儿,所以千万不要回来。”

古筝脸色忽白。

她说:“真有那一天,那我,一定不会对你手软。”

说完,直接转头,留了个红色的背影,那样潇洒,那样果断。

身后,古筝大笑,眼泪,滑过了嘴角,转身,上马,她远去,将这座融了她所有血泪的城,抛在风里。

这座城里,有个让她魔障的男子。这座城里,有个心狠手辣的女子。

那样,放不下,舍不得……

已时,将军府出使南疆的队伍,走远。

午时,雨落国瑶光皇女的凤辇将至宫门。

一千护卫,奉礼三千,十抬大轿,瑶光皇女高坐轿中,于人山人海间,风光过市。

风清百姓,翘首以盼,摩肩接踵里,议论纷纷。

“瞧瞧这派头,不愧是雨落第一皇女。”

“那当然,摇光皇女可是成帝命定的继任君主,排场自然大些。”

“就是不知道,摇光皇女要选个什么样的夫君回去。”

“还不是由着她挑,以第一皇夫之礼来聘,哪个男子不心动。”

“……”

天下楼的雅间里,敞着窗,看万人空巷,十三叹上一句:“这第一皇女的架子,端得可不低。”

容浅念嗤笑了一声,捏了块糕点在嘴里,小口抿着茶,含糊不清地念着:“一朝皇女,又不是妓女,坐着花轿游街,这么招摇过市,不是抽风,就是,”眼角,瞟了一眼窗外,“招贼。”

“招贼?”十三不甚理解,“谁?”

容浅念抹了一把糕点屑,撑着脑袋看天:“都快到宫门了,也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什么?招贼?十三丈二了。

正是此时,一片惊叫传来:

“啊!”

“啊——啊!”

十三抬眼望去,只见街上一片混乱,一群黑衣刺客从天而降,将那十抬大轿重重包围,来势汹汹。

“护驾,护驾!”

护卫百姓,炸成一团,尖叫连连,怎么一个乱字了得。

十三嘴角一抽,回头:“这贼来了。”对容浅念竖起大拇指,“你牛!”

这人掐指一算,精准得真变态。

容浅念继续品茶,十分悠然自得,吃着点心,瞧着热闹。

十三上前,给容浅念倒上一杯茶:“只是小姐,太岁头上,这是哪里来的一帮小贼?”

容浅念抬抬眼皮,捏着一块杏仁糕,指着窗外:“虎背,高大,善近攻,精短刀。”咬上一口,惬意地笑,“可不就是雨落来的小贼。”

雨落的贼?

“窝里斗?”十三又否决,“瑶光皇女不可能招自家屋里的贼来给自己添堵啊。”

容浅念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贼喊捉贼。”眸子一弯,浓浓的兴趣,“这个摇光倒有点脑子,弄个假货在轿子里,这么一受惊,风清就难逃其责,分明是给皇帝老头下绊子添堵来的。”打了个响指,“这出下马威倒是漂亮。”

十三点点头:嗯,好大一只狐狸精啊。脑中一轰:“你说轿子里摇光是假的?”

容浅念深意地笑笑。

十三盯着那轿子里的人细细地看,嗯,四肢发软,眼冒金星,浑身发抖,天下第一皇女,就这点胆?

果然,是假的。只是……

容浅念自言自语着:“真的去哪了?”

“是啊,去哪了?”十三纳闷。

容浅念挑着眉眼,深思了:“难不成,会情郎去了?”

十三额角三根黑线,实在跟不上妖孽的节奏。

这会儿,外面,正打杀得如火如荼,血流快要成灾。

“难道就让瑶光那个女人倒腾?”

十三看看某人,那厮,瞧着热闹,品着小茶,偶尔,吃吃糕点,模样惬意极了。

“我们还管不管?”十三耐着性子。

容浅念拍拍胸脯:“管,当然管,那女人在我地盘上撒野,征得我同意了吗?”

劲头来了,这是要闹起来的节奏啊。

“怎么管?”

容浅念撑着脑袋,做冥思苦想状:“听说长公主与摇光皇女私交尚好,不如先来一出姐妹同生共死,再来一出英雄救美怎么样?”

“长公主?”十三凌乱了,这是哪门子的同生共死,又是哪门子的英雄救美。

容浅念寻思着:“公主这会儿正偷奸吧。”灌了一口茶,拍拍手,“走,先抓奸去。”

抓奸?十三笑了。她家妖孽啊,要开始闹腾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她啊,杀人不眨眼

容浅念寻思:“公主这会儿正偷奸吧。”大灌了一口茶,拍拍手,“走,捉奸去。”

捉奸?十三笑了,她家妖孽啊,要开始闹腾了。

捉奸,倒不是捕风捉影来着,抬头望去,三楼的雅间里,佳人窈窕,公子翩翩,倒是一对妙人。

女子眼含清光:“这么久,为什么你不来?”

这梨花带雨的楚楚佳人,正是建宁长公主,萧若。

隔着半近不近的距离,男子敛着眸,不喜不怒,恰似疏离。

“我在等你,一直在等你。”她痴痴看着男子,眸光近乎贪婪,她笑,有泪盈于睫,“你终于来了。”

豆蔻之年,于风清百官前,这个女子挽发不嫁,都道她铿锵玫瑰,谁又知晓,她只不过在等她的良人归来。

嗓音哽咽,颤抖得厉害,她唤:“宁止。”眼泪滑落,悄无声息。

原来,她的良人,在云起。

那年,建宁长公主萧若出使云起,为质子。

“宁止。”萧若伸手,环住了男子,不敢用力,带着怯懦。

男子抬眸,是不瘟不火的眼,淡淡疏离,正是云起楚王。缓缓拿来萧涵的手,退开距离,云宁止道:“公主,请自重。”

萧若脸色微白,哑然失笑,苦涩又荒凉:“自重?我等了你五年,你就只想对我说这两个字吗?”手,缓缓垂下,拽紧了裙摆。

云宁止神色淡薄,好似没有丁点情绪:“本王从未予公主承诺,何来等?”

落花情深,流水薄情。

萧若苦笑,抬眸,还是坚决如炙:“五年前,云起帝京城前,我说的话——”

“当时年少,本王并未当真。”语气冷冰冰的,俊逸的脸,毫无情绪。

萧若所有未说完的话,梗塞在喉间,大抵刚才耗了所有力气,只剩无力,她嗤笑着说:“可是,我当真了。”

那时候,他们都还年少,他是将军,她是质子,城门前,她将回她的王国,她说:“你来风清,便娶我吧。”

不是开玩笑,很认真的语气,她还说:“五年,你不来,我就忘了你。”

她一直在等,如今已满五年,他来了。

令人心滞的沉默过后,云宁止说:“本王并非为你而来。”语气怎么能那么置若罔闻,毫无起伏,“离,送公主回宫。”

她轻笑出声,笑出了大片的眼泪。

原来,是她傻了五年,原来,当初她拿所有骄傲许下的诺言,他当玩笑开听。

萧若转身,背对着云宁止,眼泪肆意:“那年荒漠,你不该将我俘虏。”

抬脚,她走远,没有回头,咽下了所有苦楚,因为知道,这个男子,不会心疼。

那年,她才十五,女子最好的年华,一腔热血,远赴云起,荒漠里,男子骑着高大的骏马,持着剑,冷冷看她:“你已为俘虏。”

那时,她满身脏污,在她最狼狈的时候,他出现了。然后,就成了俘虏,被捆得死死的。

天下楼外,日头正盛,公主府的马车,哒哒清响。萧若撩开珠帘,骤然怔住,眼角,还有未擦干的泪。

轿内的软座上,女子侧卧,泼墨的长发铺满素锦,红衣,俊颜,眸光笑得温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撑着下巴,摇摇头,叹气,“诶,问世间情为何物,真是个叫人头疼的东西。”

说着,一手揉着眉心,一手拿着伸出,抹着萧若眼角的湿润。

萧若仿若梦醒,大惊失色:“容九。”

这鸠占鹊巢却悠哉悠哉的,正是容九妖孽。

她撑起身子坐直了,拱拱手,笑眯眯地:“皇姑姑,小九这厢有礼了。”

“你为何在此?”萧若端详眼前女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瞧不出丝毫诡异。

她轻笑,似真似假:“小九来给皇姑姑做媒。”

马车,哒哒前行,里面的女子,一直未出来,偶尔有轻笑声。

半个时辰后。

天下楼的雅间里,茶已添了三壶。

沉沉嗓音,问道:“如何了?”

离上前:“已近宫门,摇光皇女自始未出现,只是凤辇中,凭空多了一名女子。”

此番,楚王静观多时,终有变。

重瞳幽深,云宁止抬眸:“那女子是何人?”

“身份未明。”

云宁止沉默,若有所思。

这突然变故,是福是祸尚且不知,也实在诡异,摇光皇女一向善谋略,又是谁敢如此周旋。

离踌躇了一番:“王爷,要不要插手?”

沉吟片刻,云宁止端着茶杯抿了一口,道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风清国土上,雨落闹事,云起自然坐山观虎斗。

忽然,门被撞开,侍卫打扮的男子慌慌张张跑进来,跪下:“王爷,长公主不、不见了。”

茶杯倒扣:“不见?”楚王脸色阴沉了。

侍卫男子大汗淋漓,低着头战战兢兢:“无人挟持,也没有打斗,到了长公主府才发现轿子里,没有人,公主她凭、凭空消失了。”

这当口,人不见了,着实诡异得很。

“此前,有什么可疑?”

侍卫背脊直冒冷汗,微微颤颤个不停!:“回、回王爷,没,没有。”

云宁止眸光一寒。

那人一怵,抹了一把汗,忽然一拍脑门:“哦,长公主见过一个人。”

“什么人?”

男子冥思苦想:“长公主唤容九。”

离大惊:“风清殁王妃。”

这就难怪了,那个女子,诡异极了。此番,又是搅混了哪趟水?

云宁止忽然一声轻笑:“这只狡猾的狐狸。”

离看看自家王爷,这笑……怎生这般诡异。

忽然,云宁止沉声吩咐:“离,出兵。”

出兵?管雨落的闲事?怪了怪了!

离愣了一下,稍作迟疑:“属下愚钝。”

“凤辇里,是建宁长公主。”云宁止似笑非笑,喜怒不测。

离,大惊,随即,恍然大悟:那只滑头的狐狸。

摇摇晃晃的轿子,进了宫门,珠帘叮当作响,骏马横冲直撞。

这敢在宫中驾马的,只有一个人:椒兰殿,殁王妃。

十三挥着马鞭:“小姐,你说楚王会趟这趟浑水吗?”

马车里,传出容浅念懒洋洋的声音,漫不经心地:“会。”

这么笃定?这妖孽,算计什么呢?

十三不与苟同:“我看不一定,楚王对长公主无意,怎么会去解风清的围,拆摇光的台。”

容浅念反笑:“不拆台?”她笑意更浓了,“长公主有个三长两短,他担得起拐带皇家公主的罪吗?”

十三一听,乐呵地挥着鞭子拍马屁:“南繁华,北摇光,都说是世间最聪明的两个奇女子,神马?还不是我家小姐的浮云。”十三越说越起劲,一不小心得意忘形了,“能有小姐狡猾狡诈不要脸吗?”

说完,十三闪了舌头,牙齿在风中颤抖了。

“嗯?”

某人一个转音,赤果果的杀气啊。

天知道,十三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啊,奈何某无耻之徒听不得实话。

十三脑门冒汗,立马改口:“我说小姐聪明呢,此番反给了摇光一个下马威,借了云起的手解了风清的围,再让长公主闹一闹欺君冒牌的事,反咬她摇光一口,她偷鸡不成蚀把米,亏大发了。”

“哼”某人冷笑,“老娘的地盘能闹事吗?”

十三嘿嘿一笑:“这下,摇光有的头疼了。”

椒兰殿外,女子倚门而站,大大的兜帽遮住了半张脸,揉揉眉心:“那女人真让人头疼。”

这头疼的,可不就是第一皇女摇光,相对而站的男子冷冷淡淡,乃萧殁。

有人说,真的摇光去哪里?

某人回:难不成会情郎去了。

诶,世间多的是不为人知。

萧殁还是冷冷的眼:“所以,不要惹我的女人。”提及那个女子,他眼里有若有若无的柔和。

摇光似笑非笑:“那怎么办才好?”她放下兜帽,露出一张清雅精致的脸,斜长的眼,流光异彩,“你知道,我要什么。”语气里,带着与生俱来的优越,自信。

她远赴风清,弃了凤辇,寻的第一个人是他。

到底,这花朝节,第一皇女所为何来,是天下?是两人?亦或二者兼之。

萧殁只是冷然:“知道如何?”蓝眸清冷,那额间的昙花灼灼,“你要不起的。”

要不起的是天下?还是……

摇光尽笑:“不试试怎么知道。”她走近,看着那人冷漠的眼,“萧殁,六年前你连这个天下都算好了,怎么独独忘了,我除了是第一皇女,还是个女人。”

确实,世间纠葛权谋,总是多变。他失算了她,她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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