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妹妹。”阮轻楚往前走了两步,幽幽然抬头,一双眼眸泛着水光,波光粼粼,那一副可怜的小模样儿,当真是我见犹怜。
“……”
罗慕玉喉中发痒,好似哽了一口老血,她十分想要跳下马,冲过去提他着领子,特特地咆哮那么一声:方才你那俊美高贵的公子气质上哪儿去了?!
“……我先离开了。”罗慕玉握着缰绳道,话音一落,立即转过头,不敢再看他神色。
“那好,骑马之时慢些,莫要伤了自己。”
阮轻楚平静了片刻,方才开口说话,他努力维持脸上的表情,以免自己破功笑了出来,小姑娘实在是……越来越可爱了。
尤其是那耳朵红红,又会跳脚起来打人的淘气模样,好似小猫儿般挠得人心中痒痒。
罗慕玉显然不知自己中了不少圈套,在她的印象中,温润如玉的男2阮轻楚,在女主杨雨柔的面前,永远只有一面属性,谁知近日接二连三发现他新的性格,令她惊喜万分的同时,也给人带来不小的刺激。
直到听见阮轻楚平静的声音,罗慕玉的心脏才堪堪安静下来,松开紧紧捏着缰绳的手,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回了一句:“嗯,你也小心。”
就此离开。
直到罗慕玉的队伍消失在远方的尽头,阮轻楚才动了身子,他朝反方向吹了一声口哨,一匹白马从林中踏出。
他牵过缰绳,利落地翻身上马,坐稳之后,他从容地理清衣裳,抬起俊俏的下巴,脸颊上露出狡黠的微笑,毫不犹豫地将马调转至她离去的方向,踹了踹马肚子,道:“驾。”
罗慕玉坐在主帐中,忙了一早上,将大小事项处理完毕,便无了事情可做。
罗慕英领着一干女都军,前往西山巡逻,大营中人烟稀少,空落落的,静得让人心中发毛。
她叹了一口气,放下毛笔,呆坐在椅中,望着帐顶发呆。
说她不想念阮轻楚,那一定是假话。
他知道她的心情,知道她的脆弱,并不顾一切来寻她……罗慕玉很感动,但,却不知该如何表现。
面对他,她总是会慌乱,还容易丧失理智。
翡蓝送了一匣子点心进去,将东西一一放好,见罗慕玉在走神,便没有张嘴提醒她。
又给自家小姐满上茶水,翡蓝转过身去,端着空托盘起身离开,正当她掀开帐子,突然望见身前站着一人,惊得她张嘴“啊”的大叫一声,往后倒退一步。
“翡蓝,怎么了?”罗慕玉疑惑道,急急忙忙从椅上起身。
透过屏风往外看,不大看得真切,似是一名男子来访,莫不是杨崇欢来了?
不对,今日是休沐日,杨崇欢该在家抱老婆休息呢。
“是我。”
男子低沉而轻快的嗓音,从帐子外幽幽传来,吓得罗慕玉差点没绊倒,她扶着桌角,惊疑不定,朝着外头道:“你如何来了?”
她又猛然反应过来,如今自然不是询问的时候,此地是西山大营重地,被他人发现罗慕玉和未婚夫私会,那还得了!!
“翡蓝,快让他进来,再命人……命人远远地守着,不要放人进来!”
听着里头一阵忙乱的响声,阮轻楚心中一急,压根不需要翡蓝请他进来,直接撩了帘子进门,将翡蓝晾在了门口。
翡蓝竭力稳住自己的表情,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的,地上掉落的盘子也没法顾及,一溜烟地跑远了。
阮轻楚急忙穿过屏风,见她正嘟着粉唇,坐在椅子上揉脚。
罗慕玉又气又痛,心道这家伙真是大胆,直接甩了一个不客气的白眼。
“都是你,偷跑过来,也不先打个招呼,当真吓人。”罗慕玉微蹩柳眉,桃花色的粉唇紧紧抿着,两颊梨涡轻陷,曼妙的眸光似蕴了一池春水,那娇俏柔美的神色,仿佛藏着摄人心魂的力量。
阮轻楚本是一脸惊慌,见小姑娘神色勾人,整个人在原地看呆了半秒,他心中顿生感慨:幸亏他抢先定下亲事,若是罗慕玉被其他男子瞧见,不知会有多少人为她抢破头!
“是我不对,你打我罢。”阮轻楚放柔了声音,撩下摆顺势蹲了下来,抬手便捏住了罗慕玉的小足。
今儿她穿的是靴子,但少女的脚依然小巧玲珑,入手温热,简直让人舍不得放开。
阮轻楚嘴角含笑,一手抬着她的脚,拿右手轻轻揉着,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温声道:“好些没有?可有崴着了?”
罗慕玉被他揉得足下一软,麻麻痒痒的感觉从小腿蔓延而上,哪里还会觉得痛,她身子往后挪了一点,神色慌乱,结结巴巴道:“无事,只是恰巧碰到脚趾,并不大紧的……唔,已经不痛了,你起来罢,莫弄脏了衣裳。”
阮轻楚平素的官服是紫色,一般休沐之时,他都比较偏爱白色系列。由此可见,此人是个洁癖王,罗慕玉就从没见过他弄脏衣裳过。
当然,她还记得,当年八岁时,他在桃花林抱她,衣上不小心蹭了一小片泥,于是,阮轻楚改变了行程,又折返回去换掉,导致错过了与杨雨柔的第一次见面。
冥冥之中,似乎有定数,改变着历史轨迹,将他送到她的身旁。
直到现在,罗慕玉也不敢相信,他竟然成了自己的“未婚夫”。
见小姑娘发呆,阮轻楚早站了起来,半蹲在她身前,盯着她的小脸,问道:“你在想些何事呢?”
二十岁的年纪,恰好是男子最为意气风发之时,岁月在他的身上,沉淀下的是稳重和包容,青年时期的阮轻楚,有一股动人心魄的俊美和气度。
他又凑近过来,轻轻地将她环在臂弯,好似生怕她碎了一般,神色满是疼惜和爱怜。
多日的刻骨相思,在此刻,尽数得偿,他甘之如饴,并愿为此穷其一生。
阮轻楚的脸近在眼前,那双熠熠的眸子,仿佛要将她吸进去般,罗慕玉的心脏似要蹦了出来,她彻底了丧失了理智,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你是如何进来的,怕没有这般简单罢……”
罗慕玉话还没说完,阮轻楚回应她的,是一个意料之中的,小心翼翼的吻。
他的嘴唇薄而温热,似要融化开她的唇一般,罗慕玉呼吸一滞,感觉自己心脏濒临告急,脑子如同一团浆糊,任何事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此时,二人的嘴唇贴在一起,导致罗慕玉完全死机,僵在原地没法动弹,二人间的主动权顺利落入阮轻楚手中,他趁机抱住罗慕玉的头,轻轻啄了两下她的唇,轻柔得好似春风拂过般。
“唔……”罗慕玉双手撑在他的胸前,害羞得想要躲开,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早已经没了半分力气。
阮轻楚的味道很好闻,是清新的淡茶之香,那香味之中,好似有迷醉人的效果,让她沉溺于其中不得自拔。
她全身上下的戒备和理智,早已自动卸下,亮起了危险的红灯。
“我的……玉儿。”
阮轻楚畅然一叹,她实在是美味得,他都不忍心下嘴。
阮轻楚的动作很生疏,很小心,见小姑娘有了回应,他弯了弯眼睛,心中志得意满,又再次贴了上去。
罗慕玉刚想开口说话,忽然,他猛地凑了上来,托起了她的头,对准了那一点红唇深吻了下去。
他的滚烫的舌头探了进来,在她齿上游走了片刻,罗慕玉呼吸被堵,突然眼冒金星,理智早已丢盔卸甲,引发战线全面崩溃。
她的牙关逐渐放松,导致门户大开,粗暴和狂放的敌军,趁此良机,毫不留情地趁虚而入。
罗慕玉的小嘴彻底被撬开,她仰着白嫩的小脖子,犹自等君采撷。阮轻楚满意至极,似是寻到了规律般,在她口中横冲直撞,四处寻找她软嫩的香舌,搅得一阵天翻地覆,将罗慕玉逼得无路可退。
阮轻楚勾起罗慕玉的小丁舌,与她轻轻碰了碰,又逗弄了一番,直到罗慕玉整个人快没了气,方才放人暂时休战。
“你……”罗慕玉张嘴大口呼吸,看着一脸满足之色的阮轻楚,羞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阮轻楚似是并未尝够般,急切地伸手,自肩膀往她肋下而去,竟然将她给提了起来。
罗慕玉任由他抬起,谁知他又放下左手,挪至她的腿下,毫不费力,打横抱起了小鸟依人的她。
“你这是要做什么!”罗慕玉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环住他的脖子,阮轻楚垂下头,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眼底喜孜孜的盈满笑意,道:“弯腰不舒坦,倒要劳烦妹妹了。”
二人本身身高有差距,而罗慕玉又坐在椅子上,阮轻楚还得弯腰蹲着,累得慌。
既然要亲玉妹妹,就得好生享受这股过程,阮轻楚贵族优雅惯了,断不能容忍自己狼狈的模样。
然后,他不顾桌上东西,将罗慕玉放在案桌上,罗慕玉冷不丁坐上了软纸,心中惊慌失措,想要跳起来,却被阮轻楚按住了肩膀,他温声道:“不要动……”
细腻的声音柔软,丝丝入骨,罗慕玉头皮发麻,尚未反应过来,他吻好似雨点下来,这一次,似乎来得格外绵长、激烈。
“哎,你放开……呜呜。”
罗慕玉又羞又躁,她屁股下的纸张,可是方才拟好的计划,被他这般蹭来蹭去,可不是要坏了个彻底!
重写倒还无甚大事,最重要的,莫过于二人的姿势……实在是太过荒唐!
军帐重地,他竟然将她抱在案上,二人黏在一块亲吻,罗慕玉想上一想,便觉得头似要炸开。
“我告诉你……”耳旁娇声呖呖,阮轻楚红了眼睛,理智全无,竟开始揭自家老底。
他急促地亲了她两下,又将嘴唇挪开,大口地呼吸了两口气,带着一股小得意,小声道:“沉鱼是我派……来的。”
“……你是说,她带你进来……。”罗慕玉眨着如梦幻的双眼,纤细的睫毛如同一片小羽毛,一下下挠在他的心头,痒得他几乎无法自拔。
难怪,原著中出现在杨雨柔身边的沉鱼,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身旁。
她本就心有怀疑,世上哪有如此凑巧的缘分,明明是杨雨柔的人,却被罗大太太招揽回来,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的缘故。
想到杨雨柔,罗慕玉心中又有些酸酸的,导致她心中不高兴片刻,偏着躲了他的吻。
阮轻楚整个人似火烧般,大力气地将罗慕玉的手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于她肉肉的耳垂边,急促而强硬地道:“玉妹妹,抱住我。”
罗慕玉柔媚地靠在在怀中,安分得似一只绵羊,却有着别样妖娆魅惑,刺激得阮轻楚简直要发了狂。
为何还要再等两年?
阮轻楚在心中呐喊,痛苦万分,他多想即刻成亲,好将小姑娘娶回去,将她连筋带骨尽数吞入腹中。
罗慕玉被他亲得七荤八素,早已破罐子破摔,既然都被亲了个彻底,再如何,也不能比现在更窘迫。
更何况,这个男人,如今是他的了,不管是杨雨柔还是谁,谁也别想抢走他!
罗慕玉想到此,脸上扬起如花的笑靥,她羞羞答答地抬起头,环在他的脖子双手,纤细的指尖缠绕起来,顿时收紧了。
女人的鼓励,往往是世上最催情最致命的毒药,阮轻楚呼吸越发急促,他一手将罗慕玉死死地揽在怀里,一手托起她的小脑袋,“啊呜”一口用力地啃咬下去,那火热而强硬的深吻,冲破重重阻碍,似要焚烧这世间一切。
被他又吃又咬,罗慕玉嘴唇又肿又痛,舌头酸麻,刺激得她眼泪水直流。
她心中叫苦不迭,她方才一定是疯了,才会刺激这个疯子男2!
作者有话要说:软软终于得手了,小玉玉太善良了。。╮(╯▽╰)╭
咳咳,我不是会剧透的,以后吃亏的肯定是小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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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错过
毫无疑问;阮轻楚几乎是被扔出帐外的。
他被赶出来之后;不仅全无伤心之色;反而还满面红光,精神抖擞;一副喝了一缸子酒般的模样。
回味着方才的美妙,阮轻楚心情愉悦;悠悠闲闲地踏着慢步;好似走在松软的云端之上。
循着固定的路径,他寻出藏在角落的沉鱼;还不忘吩咐着:“给三姑娘带些冰块去;莫要说是我交待的。”
主帐中,罗慕玉满面通红,右手捂在胸前;大口地喘着气,全身瘫软,半靠在椅上。
这家伙,竟然亲她,而且还亲了如此之久……
他的心跳很快,直到现在,她仿佛还能忆起,他强劲而有力的心跳。
想上那么一想,便要让她脸红心跳许久。
翡蓝绕过屏风进来,便瞧见罗慕玉粉面含羞,眼眸水莹,那副鲜艳欲滴的模样,引得身为女人的她,都要忍不住看上好几眼。
尤其是,她嘴唇不同寻常地红润,比抹了胭脂还要红,似还有些……微肿,如同一颗颜色艳丽的樱桃,诱人得很。
翡蓝顿时恍然,想到某种可能性,嘴角一时忍不住,当下不敢看罗慕玉,垂头小声道:“姑娘,奴婢给您倒杯茶,好降降火气?”
“你在笑什么……”罗慕玉敏锐地发现翡蓝在偷笑,她无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片刻后,猛然惊觉自己的变化,一时吓得从椅上跳起,半趴在案台上,慌慌张张地道:“翡蓝,快拿镜子给我。”
“姑娘,您当真要看?”翡蓝在心中默默担忧,罗慕玉见到自己嘴巴的模样,会不会一怒之下,传令赏未婚夫四十个军棍之类的?
万一将阮大人给打死了,自家姑娘岂不是要守寡。
“翡蓝,拿给我看罢。”
最后,在罗慕玉坚持之下,翡蓝迈着小步子,拿了一面小镜子过来。
罗慕玉当场一照,差点没吓昏过去。嘴唇被他亲得发肿得吓人,该让她怎么出去见人!
“他上哪儿去了?”罗慕玉心中羞愤欲死,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她方才一定是被他灌下了*汤!
翡蓝肩膀一抖,犹豫道:“阮大人,恐怕已走得很远了。”
若是叫回了阮轻楚,谁知道他又会不会花言巧语,或是使出美人计谋,再从她身上讨得便宜。
罗慕玉默默握拳,心中悲愤欲绝,看来自己的克制力尚且不够,暂且让他得意两日,总有一天,定要将他给拿下!
沉鱼及时送来冰块,看着罗慕玉冷着一张脸,她慌忙地低下头,掩盖住颇有些复杂的脸色。
沉鱼心道,看来,阮轻楚已经将她彻底暴露。
阮轻楚话的含义很明显,从此以后,她沉鱼不再是国公府的人,而是罗府,只专属于罗慕玉的婢女。
罗慕玉接过了冰水的帕子,轻轻捂在唇上,看了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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