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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天变之奸细
春喜本是罗慕玉的马车车把式;两年前,春喜被派往靖远探姜姨娘一事,如今开战之后,才从边远之城一路艰辛地赶回来。
“姜姨娘;姜姨娘不是好的……”春喜颤着嘴唇;一抽一抽地道。
罗大太太也知此事;当时罗慕玉遣春喜行探查姜姨娘来历;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春喜的模样,还真像查出什么大事。
因为是家生子,春喜待罗大太太的感情;与自家母亲差不了多少。
“你慢慢说;姜姨娘如何了?”罗大太太本能地感觉到一股不安,若姜姨娘没什么,春喜怎会吓成这样。
“不仅仅是姜姨娘,刘家,刘家也是……”春喜露出惊恐的表情,吓得涕泪横流,哽咽道,“是大齐奸细。”
听闻此话,罗大太太吓得浑身颤抖,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想道,刘尚书乃二品大员,掌吏部大权,竟然是混在大齐的奸细?!
“太太,是真的……他们追杀我,我差点没命回来见太太和姑娘了,呜呜……”
春喜十四岁出门,十六岁回门,两年不见,原本的少年郎,成长为壮实的青年,神色沧桑,形容老了一大圈。
在靖远扎根之后,他听从罗慕玉所的交待,扮成了货郎住在靖远城内,每日没事便去姜姨娘住过的庄子打探,没想到,半年后,还真给他寻出了线人。
又是兜兜转转,他居然拔出萝卜带出泥,幸运地发现了羯部人的老巢。某一日夜黑风高,他运气爆棚,在野外意外地杀死一名羯部奸细,从其手中夺得一封铁证如山的密信。
虽然信上封了火漆,但从奸细们紧张的程度来说,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那名奸细身上还有令牌,以及印章等物事,春喜将其扒了下来,全部打包带走。
不过,倒霉的是,他被羯部奸细给盯上了。
奸细追杀他那一晚,便是靖远城破之日,春喜混在百姓队伍中,将自己衣服套在与他身材相似的死尸身上,方才躲过了一劫。
春喜抖着双手,自怀中掏出薄薄的一封信,递给了罗大太太。
罗大太太呼吸紧促,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她捏着这封火漆封缄的密信,感觉自己的手,仿佛有千斤重。
如今罗家没有做主的男人,罗老太爷前去禁军坐镇指挥,她只是后院的一个女人而已,平时心中主意极多,那也是家务事。
如今事涉朝政,罗大太太没来由地生出几分恐惧来。
正在此时,丫鬟巧香进了门,低声传报道:“太太,阮大少爷来瞧您了。”
听见巧香所传,罗大太太顿了片刻,涣散的眼神终于聚拢,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忙转过头,朝着丫鬟道:“赶紧传阮大少爷进来!”
阮轻楚一路进门,微微一抬头,便望见罗大太太一副见着救星的表情。
“见过太太,太太可安好?”阮轻楚淡然一笑,客客气气地行了礼数。
自罗慕玉离家之后,阮轻楚用不着避嫌,几乎是三天两头下班便要来探望未来丈母娘一番,每每还会捎些小礼物,或是小糕点之类的,连罗晓阳小朋友都不落下,其所作所为,堪称京城未来女婿典范。
罗大太太比他着急许多,急急忙忙唤了丫鬟沏茶,又让阮轻楚坐了下来,抽着气儿道:“今儿阮大少爷前来,我有要事相求。”
阮轻楚长眉一挑,罗大太太有事麻烦他?
看罗大太太焦急的神情……估计事情绝不简单,若是当家主母能亲自解决,还用得着前院的男人?
不过,罗家如今的确没有掌家的男人,唯一的二房罗慕勇,年纪偏小,没那个掌舵手的能力。
阮轻楚神色一凝,沉声道:“太太请讲,有用得小婿的地方,小婿在所不辞。”
“此事当从两年前说起,玉儿派了下人春喜前去靖远,本是想探察罗府二老爷姜姨娘身份来历,没想到却……”
罗大太太心中虽焦急,说话却是有条有理,言语间,还唤来春喜提供口供。
阮轻楚垂眸凝神,安静地听着对方言语,偶尔问及细节,其过程之间,面不改色,从容不迫,完美地诠释了什么是坐如钟。
春喜又拿出一个小包袱,低着脑袋,小心翼翼,将它放在阮轻楚身边。
阮轻楚端坐在椅中,伸出修长的双手,稳稳地接过信和小包袱。接着,他将信翻至背面,动作优雅,慢条斯理地拆开,唬得罗大太太一愣一愣的,心道,阮轻楚倒是个好气魄,连半分焦躁也无。
“太太莫要担心,此事全权交予我处理。”阮轻楚动作利落地将信折好,再塞进紫色的大袖中,他抬头淡然一笑,安慰道,“还是要提醒太太一句,太太务必要将姨娘看好,莫要漏了风声出去。”
罗大太太心中莫名大定,松了一口气,不忘嘱咐道:“轻楚,你要多加小心。”
听见罗大太太唤他本名,没了原本那股生疏之色,倒先出几分家人关怀来,阮轻楚心中一暖,嘴角的笑容深了几分,道:“多谢太太,小婿就此告辞。”
阮轻楚急急出了罗府,骑上白马之后,脸色顿时一沉,吩咐道:“去相府。”
夜晚,内阁大头齐聚首于延庆殿,另有枢密院肱骨大臣,以及大理寺卿,众人垂首站在殿中,小声地交头接耳,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有人心中忍不住,站出来开口问道:“王相,为何夜晚传我等进宫?”
王载道见人已来齐,也不拖拖拉拉,拿出了信和证物放置在案台上,黑着脸道:“此物乃是罗大将军府呈上。方才老夫已验明,此信出于刘尚书之手,且有其私印和官印,证据确凿,刘尚书勾连外敌,诸位且看,该如何处置罢。”
叛国罪,是抄九族的大罪。
此消息实在太过震撼,众人纷纷露出惊恐之色,又细看案台上的证物,心中莫名地起了一股冷意,心道,刘尚书当真胆大包天,居然潜伏在朝,给羯部人当奸细!
殿中顿时叽叽喳喳一片,吵得人脑仁发疼。
阮轻楚微微侧头,给太子递去一个眼神,太子立即挺起腰板,气得和拉风箱似的,拍桌骂道:“刘尚书卖国求荣,请刘枢密使派出禁军,将其擒获!必要一个不漏!”
此事理应三司会审,但因为牵连太广,如果动作太慢,知晓之人太多,定会给羯部奸细可趁之机。
刘尚书姑且都能被收买,若是消息泄露出去,万一刘家来个袭击平民,引发京城治安混乱,未免扰乱民心,弄得人心惶惶。
刘枢密使沉声道:“太子所言极是,此事理应从权。”
派禁军消灭刘家,比大理寺派出阵仗要大多了,但是,禁军唯一的好处是,内部结构没有大理寺队伍复杂。
这也是阮轻楚所考虑的原因,姜姨娘能混进罗府,摆明了肆无忌惮,不得不说,刘家的手段够黑,范围够广,若是消息泄露,头一个倒霉的是罗家。
将一个奸细养在府中,又放走了奸细,身为堂堂镇国大将军的罗大将军,无论如何,都得受到舆论的谴责。
但是,若是姜姨娘顺利伏诛,且从后面钓出了大鱼,罗家便是有功之臣。
京城禁军连夜出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便将刘尚书府围得个里三层外三层,而罗家二房同样被军队给围得密不透风。
禁军是中央军,乃是最精良部队,任务是“守京师,备征戍”,因此,这批部队的执行力,比之边关战争部队,差不了多远。
罗大太太亲自引了虎翼左军副指挥使进屋,将罗二太太和罗慕可看傻了眼,直到冲进姜姨娘的院子,将人给封死了退路之后,罗二太太方才反应过来。
“这是要抓人?!”罗二太太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
姜姨娘比想象中淡定许多,既没有吵,也没有闹,她轻轻放下眉笔,对着镜子,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官兵都进了屋子,代表着身份已经泄露。
“如今,我这辈子最为可惜之事,便是没得到机会,陪伴在罗知同身边。”姜姨娘平静地转过头来,看着罗大太太,一字一句道,“若是当年你让我进了大房,如今的罗知同,便是一具死尸了。”
罗大太太眼皮一跳,一颗心似坠入冰窖。
“可惜啊可惜,天命如此。”
姜姨娘被禁军架着带走,还不忘回过头来,眼神怨毒,好似一条致命毒蛇,她恨恨地盯着罗大太太:“罗知同灭我草原阿拉维部落,我恰欧哈娜即便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全家。”
“哈哈哈哈……”
言毕,姜姨娘开口大笑起来,神色近乎疯狂。
直到姜姨娘被带走之后,姜姨娘的小院子里,依旧充斥着她凄厉的冷笑,罗二太太抖得和筛糠似的,忙下令命人将院子给封死了。
姜姨娘身边的丫鬟通通被带走调查,而虎翼左军留下一支五十人队伍在罗府门口,担当起了护卫的指责。
罗大太太倒是知晓其原因,无非是今夜京城有大动作,阮轻楚不放心罗家,便交待了人留下守卫。
次日,街坊传言,刘尚书府的火燃了一整晚,烧红了城东的半边天,府内的家眷几乎全部被烧死,而刘尚书本人,则自刎于书房,早成了一摊骨灰。
至于曾经与罗慕英争抢齐朗宇的刘艳,自是死得连灰都不剩。
而与刘家为姻亲的,姜姨娘姜家,接到即将被捕的通告,同样选择了极其惨烈的自杀方式。
跟随者龙翔军,远在奔赴北疆的罗慕玉,收到此消息后,心中倒像是打翻了五味杂陈般。
曾经她以为姜姨娘仅仅是利欲熏心,想要缠着自家父亲,却没想到,这女子来历蹊跷,竟和羯人部落有关。
看来,原书中母亲被逼死,父亲死于主帐刺杀,都少不了此女的手笔。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自己无心插柳柳成荫,派出的车把式春喜,竟然在这当头查出此事,当真是给罗家立了一个大功。
姜姨娘姜玉珠,还真是死不足惜。
作者有话要说:=3=春喜是39章被派出去的,大家忘了可以回顾一下。
☆、第86章 天变之北疆
随着罗大太太家信一道而来的;是阮轻楚寄来的信件。
说是信件;其性质等同于……情书。
素笺以纸中黄金的澄心堂纸;细可见长而洁白的纤维;缕缕纠缠在一起;纸张幽幽飘着一股清甜的茶香,和记忆中他的味道,如出一辙。
就连写一封情书,他的态度;也是极为认真而谨慎的。
罗慕玉伸出葱白的指头;小心翼翼将信纸摊开;跃然纸上的,是曾经熟悉而又令人难以忘怀的字迹。
“尽知道花言巧语。”罗慕玉嘟着小嘴,脸上作傲娇之色,眉眼间却满是笑意。
不过,仅仅是只看了片刻,罗慕玉小脸红似晚霞,全身发烫,她将信纸往桌上一拍,不知是气还是羞,竟开口抱怨道:“还道是一国副相,写的东西竟如此……没羞没躁!”
她端着茶杯如牛般喝了半杯,方才熄了心中大半的火,罗慕玉从椅上站起身来,在营帐中转了两圈,心中放不下,转回去又复看了起来。
阮轻楚换着花样寄托相思,这次的信件里,回忆了罗慕玉一颦一笑,点点滴滴,直教人酸掉大牙。
内容大多是类似于“粉腮新荔,远山眉蹙,脉脉似情,织织如思,谓我心忧,谓我何求”之类的话,翻译成现代句便是:“你漂亮的脸蛋比那荔枝还要柔白嫩滑,你的眉啊如同画上一般美丽,眼中流露出的俏皮和勾人的神韵,吊着我那脆弱的的小心脏呦,让它扑腾扑腾的跳,折腾得我彻夜难眠,想你的时候无人知道我的惆怅,想你的时候无人能懂啊!”
翡蓝掀开帘子进入帐中伺候,猛地一抬眼,便瞧见罗慕玉一张红脸,露出极其扭曲的神情,那而红润的小唇瓣紧紧地闭着,两颊微微鼓起,好似马上要吐出来的模样。
“姑娘!”翡蓝急急忙忙放下盘子,摸了手帕出来,抵在她的下巴上,准备接罗慕玉吐的东西,当翡蓝不小心瞄到阮轻楚寄来的信件之时,不由恍然大悟。
翡蓝忍笑,低眉垂眼退了两步,每一次姑爷寄信过来,姑娘都会露出很多奇怪的表情。
不过,罗慕玉难忍的呕吐表情,她是头一次瞧见。
罗慕玉忍着胃中翻滚的酸气儿,好不容易将信看完,接着,她默默地垂下头,将纸按照原来的纹路折好,心中叹道,景仁帝的锦衣卫的权限不小,这封信火漆明显被动过。
也不知别人看了阮轻楚写的信件,会被恶心成什么模样。
如此想来,倒也有人同病相怜,罗慕玉心中稍安。
“姑娘,早些休息罢,明儿咱们还要赶路呢。”翡蓝小声提醒道。
龙翔军主要任务为搜救皇帝,如今已经在洛城绕了一圈,都没发现皇帝半分踪影,罗慕遥做主调军北上,顺便协助前线,清理内线剩余的敌人,维护大齐治安。
枢密院对此表示批准,罗大将军主力军在西北拖住羯人,如今大齐内部有不少羯人流窜,尤其是整条西线,羯部人分成多股,四处作乱,罗慕遥调军收拾残局,保护当地百姓,却也不算太违规矩。
往北疆行的一路上,比之前往西速度快上许多,大约因北方大部分为平原,龙翔军走的大多是直线近路,不过许久,龙翔军便至西北军的后方。
罗大将军在更前线之地,罗慕玉一人站在山顶远眺,凝神安静地望着远方。
如今她即将及笄,从以前的娇弱小姑娘,蜕变为身量颀长的女子,她褪去原本的红妆,改为一身银色盔甲。
银甲层层的鳞片上,泛着淡淡冷光,显得尤为落寞,归功于她肩挂着大红披风,方才将整个人衬得暖和些。
她将手中的包袱递给翡蓝,再传令下去,托人将其交至前线给父亲。
“必要叮嘱父亲注意身体,莫要操劳过度。”
包裹内有路上买好的毯子,及她得空新缝的衣裳、鞋袜。
罗慕遥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眼中忧色尽显,却还强装笃定,温声道:“待父亲凯旋,咱们全家便能团聚了。”
作为一名沙场武将,他却比任何人都期望战乱平息,白映容独自在家产子,还要肩负照看罗大太太和儿子的重任,每每午夜梦回,罗慕遥久久不得入睡。
“是啊。”罗慕玉转过头来望着他,强颜欢笑道,“希望父亲平安归来。”
不求凯旋,只求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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