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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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有喜-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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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言面色一变,顺势朝榻上一倒:“这都啥时候了,来吧英雄。”

我以为不论他往日如何从容,在此时神色都是要变上一变的,可谁知他竟依旧满面淡然,丝毫瞧不出仓促。

我心底涌起失败感,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皇上,虽说他城府亦是不浅,可在我面前十次少说也得失态八次,这武其肚子委实黑,竟将皇上比了下去。

我微扬眉梢瞧他俯下身来,温热的气息迫使我不得不将头偏开些,一双手紧紧揪着身下牀单,身子僵硬的躺在原处挺尸,再也没有了方才的洒脱。

眼见他那张薄唇便要覆了上来,原本还闷热的屋内蓦然阴风仄仄,武其动作亦是一顿,我有些疑惑的望着他,而后随着他的视线瞧见了紧紧扣住门扉的皇上。

第六回

第六回

武其扫了我一眼而后起身向皇上行礼,双眸淡淡并不见慌乱。

皇上嘴角微微扬了扬,慢条斯理朝我走了过来,伸手替我将衣袍理整齐,还不忘回头道:“劳烦武侍郎了。”

话毕将我打横抱起朝屋外走去。

“皇上,尚大人体内有毒,须尽快吸出才是。”武其在身后补了一句。

皇上唔了唔,却未曾停步,只是垂首瞪我,正对上我来不及收回的视线。

我便说他内心定然不会如他面上那般淡然,背对武其后,他眉头紧促,抬手在我身上随意又不失庄重的点了两下。

“一会再跟你算账。”他咬牙切齿道。

我欲哭无泪,只得在他怀中寻个舒服的地方窝了窝。

出门后,我回头瞧了眼方才所处的屋子,原来是建在深山之上,如此隐蔽的地方皇上都能寻来,想必在刘党那边亦是没少了布置眼线。

我轻轻叹了口气,方才那雅间之中十有八。九是刘党之人,许是在商讨些什么机密之事,想来大将军回京之后,他们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些。

深山老林之中难免寒气过重,下山时皇上将我两手放入他怀中。

感受到手下传来的有些急促的心跳,我心中漫过一阵暖意。

皇上有三宝,身长腿细相貌好。

娘的,若不是他已婚,我说什么也要将他收入后宫。

我望着不远处那辆镶金的马车,狠狠的遗憾了一回后又将视线放回到皇上身上。

自打出门一直到此时,他一句话都未同我说过,经过我一番思考之后,我以为他是在生我的气,是以我拉了拉他的前襟:“皇上,您……您是在生微臣的气?”

我这厢问过之后瞧见皇上面色一变,几乎不做犹豫狰狞道:“没有!”

我哆嗦了一下:“皇上……微臣同武其……”

“我问你,我姓甚名谁?”皇上突然打断我的话,只是依旧目视前方。紧抿的薄唇同我说他现下正在隐忍着怒火未曾爆发。

我咽了口唾沫,这缺德带拐弯的皇上是几个意思?应当不会用计使我直呼其大名而后给我胡乱安个罪名罢?

我仔细观察了他半晌,瞧他面色愈发的黑了起来。急忙开口道:“皇上,臣不敢说。”

他额头青筋暴露,几步行至马车前,帘子一撩将我扔到了软塌之上:“你给我说!”

他声音蓦然增大,狠狠拍了那琉璃案一掌。

眼看皇上欺身至我身前,我手脚并用往后挪了挪:“慕……慕容离……”

我话毕,瞧见皇上面色稍稍好上了一些,是以又补了一个字:“吧。”

皇上不再多说其他,将我压倒在软塌之上,我背上一沉,一口气险些出不来。

他照着我屁股便是一顿好打,揍的我哭天抢地。

“皇上,臣冤枉啊。”我眼泪汪汪的扭头望着面如玄坛的皇上。

“以后不要叫我皇上。”他愤恨的瞪着我。

我嘤嘤了两声:“皇下,臣着实冤枉啊。”

皇上没绷住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方才那股子气便消去了不少。

见他终于收手了,我吸了吸鼻子,坐直身子斜睨着他。

“过来。”他拍了拍身前的空地:“你体内毒还未解。”

我鼻子里哼了一声,未动弹。

见我如此,他便笑着靠了过来,再度将我压倒在身下,长指微屈,我前襟扣子便一颗颗散了开来。

“皇上……皇上您……您自重啊。”我心中慌乱万分,是以挣扎的动作幅度较大。

于是便察觉到了皇上身子上些微的变化。

他气急败坏的瞪我:“我是要替你解毒,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老老实实不敢再动,但心中却很是委屈,我以为他这是死鸭子嘴硬,分明是垂涎于我的男色。

我听如意说,自古皇上真种马,那他这是多久未招人侍寝了?竟然给憋成这样。我眼中一酸,贵妃娘娘她老人家委实不争气呀。

“皇上,其实……其实臣有一瓶解药。听我堂兄说能解百毒,不妨让微臣一试。”我边说便瞧着他的脸色。

其实在武其欲替我吸毒时我便想掏出解药了,但话到嘴边又想起我堂兄那人品,相比之下心中还是更倾向于武其,这药便也耽搁下来了。

“你方才说,你有解药?”皇上双手撑在我头两侧:“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我咬了咬下唇:“微臣方才什么都没说。”

身上的毒到底还是被皇上给吸了出来,回去之后我连府门都未来得及瞧上一眼便被皇上带进了他的胥央宫。

晚膳时我托腮沉思,明日宫中免不了又起一阵谣言,但我瞧皇上那意思,分明是非常支持此类流言蜚语的。

晚膳用过后,他出去转了转,人都出了大门又特意转回来吩咐我去面壁,说是白日里四处乱跑并同旁的男子共享一榻之事他还在生着气,听说还要我作出深刻的反思。

待他走后,我便依言去藏百~万#^^小!说找了几本春宫图,而后面朝墙壁坐着开始反思。

他此去耽搁了许久,也不知是否是去找贵妃叙旧了,总之我手中六册春宫皆读完之后,他这才一步三晃的回了宫。

小安子适时将白日还未来得及批阅的奏折奉上,他便垂首于国事之中。

但见他手指修长搭在奏折之上,初始面色还较为放松,待看到其中一本之后,面色便难瞧了起来。

我装模作样在他身旁陪着他一同关心国家大事。

小安子立在门口,许是太过寂寞,是以他时不时便来我眼前晃上一圈,说是瞧瞧皇上手边的茶是否凉了。

我兰心慧质,随手将春宫图扔过一册予他,他满面通红,而后规规矩矩在门口站着,说什么也不肯再踏进来一步。

“你方才给了他什么?”

许久之后,皇上面带倦色自奏折之后抬首笑问道。

我含糊了句没啥而后识相的转移了话题:“皇上,近来朝中可有什么大事?”

他轻叹一声:“近日南方持续干旱,北方又洪涝成灾,百姓民不聊生,灾情严重之地急缺银两。”

他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的叩击着桌案,而后好似心中有了定夺。

第七回

第七回

隔日早朝,我瞧见武其时有些不自然,虽知晓他不会将我是女子之事同刘福山说,但经过昨日一事,心中还是有些别扭。

思索再三,我冲他扯了扯嘴角,回头时堪堪对上面无表情瞧我的皇上,急忙规规矩矩站好,在他面前我当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了。

皇上宝相庄严,向刘福山问道:“刘相以为灾情之事如何?”

刘福山朗声答:“回皇上,臣以为两地银两缺失严重,臣身为一朝之宰相,愿献上月之俸禄,只为能替皇上分忧,替百姓解愁。”

我倒吸了口气,他堂堂宰相俸禄自然多过于其他官员,如此一开口,朝中一片哗然,众人心中自是不服,尤其是官职低微的,更是一脸愤怒。

我在一旁幸灾乐祸,欲瞧着众人是如何将刘相淹死在唾沫里的。

皇上视线淡淡扫过文武百官,方才还如同菜市场的朝堂登时静了下来:“众卿有异议的,提出来便是。”

我偷眼朝旁边扫了扫,见众人皆是面带隐忍,却只是敢怒不敢言,这反驳的担子最后便落在了贵妃她爹齐相的身上。

他朝前迈了一步:“回皇上,臣以为刘相此提议有欠妥当,毕竟朝中官员府上亦是有老有少,不如让众同僚自行定夺所捐银两之数。当然,刘相之话也并不是完全失了道理,这三品以上官员多掏些还是可以接受的。”

齐相此话一出,众人松了口气,刘相趋炎附势道:“还是齐相心思缜密,当真教我自愧不如。”

皇上面沉如水:“届时,朕打算亲自将赈灾银两送到两地。”

此话再次在朝堂之上掀起轩然大波,众官跪地道:“皇上,万万不可。”

其声势之浩大,震得我不得不一同跪了下去。

当中以刘相言辞最为恳切:“现下两地必然是灾民暴动,路上艰难险阻还不知存在何种隐患,皇上身为一国之君,万万不可担此风险。”

皇上自龙椅上站了起来笑道:“那便有劳刘相同朕一道去,如此也好有个照应。”

我一愣,突然记起皇上前些日子说的一句话,他说我既已决定善待每一位臣子,又怎会眼睁睁瞧着刘福山想犯错却找不到机会呢。

皇上太阴险,勾搭须谨慎,建议欲进宫同旁人挣上一席之位的姐妹们三思啊三思。

我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

“皇上,贵妃娘娘求见。”

下了朝,我正在一旁数着身上的银两,心中思索着皇上此去路上是否会如同那唐僧一般,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时,小安子连跑带颠的奔了进来,一头扎在皇上脚下。

这孩子委实实在,便是磕头都如此卖力,也难怪皇上喜爱他喜爱的打紧。

正在聚精会神下棋的皇上手上动作一顿,面上带了些疑惑。

其实我亦是有疑惑,自打进宫直到今日,我从未瞧见皇上同贵妃同时出现过,是以更不用说他二人相会,似现下如此直观的瞧他二人互动,今儿倒还是头一遭。

听闻贵妃娘娘才思过人,又生的极其美艳,我隐隐有些期待。

皇上让小安子将她请了进来。

在皇上面前我倒是可以肆无忌惮,但此时屋中多了个人,此人还同他关系匪浅,我自然是要做出些为人臣子的模样。

“臣参见贵妃娘娘。”

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后,我极尽恭敬的起身行礼。

“大人可是在同皇上商讨要事?本宫此来倒是唐突了。”

贵妃声若黄莺出谷,听得我骨头一酥。

我头复又垂下一些,以此躲避贵妃那道过于迫人的视线:“臣正要告退。”说罢便要往外走。

一直沉默的皇上突然开口道:“你且先留下,我还有事未交代于你。”而后又瞧了贵妃一眼:“你有事便说罢。”

对于皇上在我面前一贯的称呼,我有些尴尬,下意识抬头瞧贵妃,堪堪对上她眼底的诧异。

她停顿了片刻,再度恢复从容:“也不是什么大事,臣妾听闻皇上择日便要亲自押送赈灾银两至异地,此去也不知要耽搁多久,臣妾一人守在宫中委实无趣,便想劳烦皇上将刘相之女刘璃请进宫来陪臣妾小住上几日,如此倒也有个照应。”

我扯了扯袖袍,说到底,这贵妃分明是知晓了皇上同刘相一道去,怕路上生出什么变化,将老刘的命根子掌握在她手中罢?

如此聪慧之女子被皇上晾在一旁实乃是暴殄天物。

皇上面色一时有些复杂,连我都明白贵妃的心意,他更没理由不懂了。

“如此也好。”皇上将手中棋子落定:“那便有劳贵妃了。”

据说皇上挑了个良辰吉日便启程了,当然,此事还有待商榷,依皇上那性子,必然是心血来潮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走那日我并未相送,只是让如意去瞧了眼。

打心里说,同他相识一年多,我还从未同他分别过,是以这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听如意回来后说,皇上临上马前回头瞧了许久,好似是在寻着什么。上马之后从宫门一直到城门又回了不少次头。

“你说,皇上可是银子掉了?”如意面无表情的问我。

茶水脱口而出,初始本想喷如意身上来着,但一接触到她那平淡的目光,我身子一哆嗦,急忙换了个方向,喷了一地。

“我说错了?”她依旧面无表情。

我擦着嘴角悻悻道:“你分析的十分准确,皇上定然是银两掉了。”

如意这才满意的折身离开。

不出一会,她又冷着张脸走了回来:“大将军现下在门口。”

我自椅子上跌了下去,抱着桌腿道:“大大大大大大将军?”

如意唔了唔:“你见是不见。”

我扶着桌子爬了起来,这哪是我见不见的事,这分明是我见不见也得见。那大将军是一品官,我是二品官,抛去此官阶不说,他还是个亲王。从哪瞅,我也得见。

我扯了官袍套在身上疾奔至门口相迎。

自打他回来便一直养病,如今亲自登门必然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

第八回

第八回

遥遥便见一抹月牙白立在门外,那人身材挺拔,因着背对于我,是以瞧不见面容,不过就这身子骨来瞧,长相必然是极美的。

我率全府上下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下官见过大将军。”

听闻将军并不喜安亲王的名号,是以即便是拍马屁亦要掌握好其所好。

那抹月牙白终是转了身,声音极其冷淡:“嗯。”而后便长驱直入,将我一干人等晾在身后。

我握了握拳,这皇家难不成就找不出一个正常人?

“你愣着做什么?”如意不悦的斜睨着我:“不去招待他?”

我闻言又追赶上去。

“大将军此来可是有何重要之事?”

我进屋时,那厮已落座完毕。由此我才瞧见他的相貌,心中难免大吃一斤,座上之人眉似远山眸若星辰,竟是同皇上不差分毫,只是眸子之中那股疏离更甚。

“城外十二岭的流民较之以往更多,你去郊外搭个粥棚施粥。”他轻启薄唇,面上无甚表情。

我身子一歪复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他今日来便是来通知我去施粥的?我大张着嘴瞧他:“那将军?”

“皇兄说教我在一旁监工。”

掀桌!我气极,愤恨斜睨着他口中道:“施粥乃是小事,便不劳将军费心了。”

他起身:“唔。”向前迈了两步:“那走罢。”

我气血上涌,平静再三,这才磨磨蹭蹭跟在他身后,心中清明施粥监工此类之事不过是幌子,实质是皇上让他来看紧我,不让我随处乱跑罢了。

出门后,门口早已有人将粮食等装备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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