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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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有喜-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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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大家见谅啊。

第六十九回

第六十九回

我觉得这誉亲王虽同我未见过几次面,但每次几乎都是在逃,或者是准备要逃,再或者是已在逃跑的路上。

我不由顿下脚步仔细思量,这厮莫不是欠我什么?不然为何每次都如此狼狈,无论如何也是个亲王,即便是年纪轻轻有活力,也不必每次都如此锻炼身体罢?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出了宫后直奔丞相府,在府上稳了几日顺带稍稍留意了京中情况。

贵妃娘娘中毒这事早已不是什么隐秘之事,是以她眼下毒解了一半,城中说书人早已将此编成了一段佳话,无外乎是慕容离历尽千辛万苦为她寻到了药,只是这药还不能完全将贵妃的毒解了,慕容离眼下尚在苦恼当中。

说书先生将此佳话描绘的那叫一个有声有色,这直接导致如意听罢将手中茶盏朝楼中间那一方桌案扔去,紧接着便见说书先生额头鲜血直流,以袖袍捂着前额四下寻找行凶之人。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我瞧着如意笑了笑。

“你当真是好兴致,这也听得下去。”如意不似我那般淡然,斜睨了我一眼。

平心而论,我倒是不十分在意,关于贵妃解毒这事结合以往慕容离那一番要想人感激你便要将他踩在脚下而后拉一把的言论我也能猜出来大半,不外乎是齐忠那些个不识时务的心腹不配合慕容离,慕容离无奈之下才解了贵妃的毒来让齐忠助他一臂之力。

要我说,这些个武将当真是没长脑袋,一味对齐忠愚忠,也不瞧瞧齐忠是谁的奴才,虽说他因慕容离不立贵妃为后这事一直对慕容离心存怨气,但终归是没有刘福山那般邪魅狂狷的。

“我走了,你走不走?”如意见我依旧没反应,起身往外走,语气虽是询问,实则连瞧都未瞧我一眼。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我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这书还没听完呢,怎么就傲娇起来了。

我将银子扔在桌案上,起身追了出去。

“你准备在京中待到何时?”

回去的路上,如意目光淡淡,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我总要摸清慕容离他要做什么才好采取下一步行动。”我摊了摊手:“我现下都见不到他的人影,如何行动?”

如意大抵是觉得我说的有理,是以不再搭理我。再往后几日,我便连她的影子都瞧不见了。

我在京中待了大抵七日,七日后的深夜,我正要歇息,突闻院中传来异响。急忙自榻上起身躲到暗处,瞧见一个人影印在我的窗纸之上。我屏住呼吸不敢轻举妄动。

“你躲什么?”那人影一闪便进了屋,而后朝我的藏身之处瞧了一眼无奈道:“不是让你好生在百毒教待着?怎的又跑回来了?”

我咂了咂舌,这厮的内力到底是多深厚,我都憋成这样了竟还能察觉出我的气息。我拖着步子走了出去,瞧见慕容离虽面带笑意,但精神却不十分好,应当是连日奔波所致。

“这么晚了你还不歇息?”我坐在慕容离身旁,倒了杯水推至他手旁。

“嗯,那边已布防妥当,三日后我便走了。”慕容离盯着我:“你定要保护好自己,记得每日给我写一封信。”说罢又想起什么一般:“我有空的话会回信的。”

我有些为难,写信这活我并不是很擅长。许是瞧出我的难处,慕容离加重语气道:“一定要写。”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应了下来,所幸如意她临摹的功力很是传神,让她每日代我写一封书信也是行得通的,自然,前提是我得说动她。

“你不歇息?”见我许久不出声,慕容离将我拉至他怀中,双臂圈着我:“我可是困了呢。”

我身子一僵:“你困了便回宫去歇着啊。”一说到这宫中,我突然想起来毒解了一半的贵妃,随口问了一句:“贵妃那另一半毒你何时解?”

慕容离眼睛都未睁一下:“凯旋而归自然是普天同庆了。”

我哦了一声,推了推他的头:“你去榻上歇着罢。”

他倒是配合,一路将头靠在我肩上,闭着眼睛便由我搀扶到了榻上:“今夜我想抱着你睡。”

我脸红了红,正欲往外走的步子一顿:“你……你还是好生歇着罢,这几日累坏了。”这倒是我心里话,出兵讨伐后,他再想好生睡上一觉可是奢求了。

“我只是抱着你睡而已。”他睁着稍带迷蒙的眸子,又强调了一遍。

我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只得和衣在他身旁歇下,伸出手臂揽着他的腰身:“睡罢。”我安抚的拍了拍。他这才满意的躺□。

以往同他在一起时,不是在那个什么便是准备那个什么,从未像眼下这般和谐过,是以我竟有些不敢动弹。

慕容离一直闭着眸子,瞧得出睡的还算安稳,我这提着的心才算稍稍放下了些。难得平心静气的享受着有他在我身旁的夜晚。

见他熟睡之后,我小心翼翼的舒展了□子骨,他搭在我腰上的手臂下意识的紧了紧,吓的我大气不敢出一口。老老实实的维持着一个姿势躺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初始还并未察觉出不妥,但后来我快要睡着时,猛然听得慕容离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我心一凉,假意未察觉,继续紧闭眸子,努力作出一副‘我睡的很香、我睡的很沉’的模样。

但慕容离他是何许人也,自然是瞧出我的局促。是以不多时我便觉身子一沉,一睁眼,果然这厮正俯视着我。

“说好的只是抱着睡呢!!!!!!!”我咬牙切齿,目眦欲裂。

他笑了笑,很是悠然的道了句:“我控制不住自己。”

只是这一句话,他起身时已是天光初亮,临走前在我额上落下一吻:“多歇一会。”

我连话都说不出来,艰难的翻了个身,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是一整日,我起身时,外头早已明月高挂。我饥肠辘辘,欲起身去厨房找些吃的,不料一出门便同人撞个满怀,我腿本就酸软,朝后退了几步,结结实实坐在地上,不满的瞪着来人:“我说迟县令,你这大半夜的不好生在你的洗梧城待着又跑回来做什么?”

迟暮也摸摸鼻子,不满的瞪了我一眼,绕过我自顾自的进了屋:“皇上他要御驾亲征,这事你听说了罢?”

我自地上爬了起来:“听说了,怎么?你站在哪边?”

迟暮翻了个白眼:“老子自然是站在你们这边,等这战事一结束,老子和大哥再回袭族。老子今日是特意为你赶来的,老子问你,你是愿意在这城中等他还是同他一道去?”问过之后他愣了愣:“老子这话是白问,你怎么可能会安心在这城中等他。”

我点了点头:“机智,为你点三十二个赞。”

“你别给老子打岔,老子今日来是同你商量的,届时老子也得去,你若想去老子可以带上你,说你是老子的随从也行,但是你得听老子的话,老子让你往东你绝不能往西,老子让你跪着你绝不能躺着。”

我听了他的话,思量许久,给出了答案:“次奥。”

他瞠目结舌:“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我说我是你信吗?”我扬了扬眉,他何时将我当过女子瞧。

他闻言沉思片刻:“说实话,老子自然是不信的。”

我懒得同他多费口舌:“我若是要去自然有办法,用不着同你这卑鄙小人一道,但话说回来了,你为何如此好心要捎带上我?”

他不自在的将视线撇开:“这仗不知要打到何时,老子这不是怕自己在那无聊吗,再说了,老子一早便算准了皇上他绝不会让你同行的,你若扮个小兵小将的一同前往也不是不可,可是真行军起来,你那身子骨受得了吗?”

我沉默了,我便说这厮怎的会自己找上门来,但是仅是无聊这一理由倒有些牵强啊。

“说罢,你到底所谓何事?机会只有这一次,过了这村便没这店了,你好生考虑后再回答。”我悠然的喝着手中茶水。

他有些犹豫,半晌后先是气急败坏的瞪了我一眼,缓缓开口道:“其实王室中还有几个亲友平日待老子不薄,此次战事将起,若他们不幸被俘,老子希望你能找个时机将他们放了,以你的才智,即便皇上他发现了,你也定然会安然无恙的,若是换做旁人,老子怕他们十有八。九会丢了性命。”

第七十回

第七十回

“呵呵呵呵呵呵,届时我命都没了要你这个下人去扫墓吗?”我面色不善,这厮当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呢。

“老子就问一句,若这情况发生了你救是不救!你不救老子也不怪你,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他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拍案而起,双眸瞪的如铜铃一般。

我急忙倒杯水给他顺气:“救,自然救,只要那些人不是隐患,我必然会救的。”

他面色一变,笑嘻嘻的又坐了回去:“老子就知道你对老子好。”

我扶了扶额,又听他道:“行军时你跟着我罢,如此也有个照应。”

“不必了,我还是扮作小兵前往,也免了不必要的麻烦,倒是你万万莫露出什么马脚来,你知道慕容离那厮,呵呵呵,我是说皇上,皇上他精明的很,一个不留意你我都要遭殃。”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他:“你们行军之日我得去送行,送行过后再走小路追你们,有事我会主动去找你,平日你便当我不存在便好,啊对了,你大哥去吗?”

迟暮似是未料到我会问武其,愣了愣:“你这么关心我大哥做什么?难不成要享那齐人之福?”

我身子一歪倒在凳子上:“你大哥的心比皇上还要细上几分,你说我关心他什么??你那脑袋能不能想些别的?”

迟暮被我堵的说不出话,最后颇为潇洒的甩了甩衣袖便转身离开了。

慕容离御驾亲征前一晚,宫中办了场祝捷宴,我身为左相自然不能缺席。

宫中一派肃穆,虽说是筵席但却丝毫察觉不出轻松的氛围。

泰和殿前,摆着数十张桌案。待众同僚落座后,慕容离龙袍加身自殿中缓缓而出。

众人起身跪在地上,口中祝捷词响彻云霄,余音不绝。

我偷偷抬眼瞧了瞧,但见慕容离神情淡然,依旧如往常那般,片刻后微微抬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随后目光落在跪在前排的我身上,嘴角弯起了一抹弧度,有些不舍同伤感。但我心中却没有多大的感想,毕竟我是要一路前往的,是以无法感受到他笑容中的那抹苦涩。

这一祝捷宴满是蛋蛋的忧伤,让一贯粗枝大叶的我也有些不舒坦起来。找了个借口便溜出了宫,想他慕容离此时也脱不开身,如此我才有机会准备行头。

我同如意就此事展开过激烈的讨论,结果是她完胜,让我以军医的身份随行,如此总比那些将士要好上些,我静下心来想一想,此话不假,是以临阵向商黎阳讨了些毒药同解药,毕竟行军打仗之事马虎不得,水源让人投了毒这事也不是没可能发生,即便这事当真没发生,我也准备让对方发生一下。

我将一干药收进药箱,一直未出声的如意开口问了句:“那书信你准备怎么办?”

本是风淡云清的话却如九天玄雷一般炸在我耳畔。

是了,如此重要的事我竟给忘了。

我小心翼翼抬眼瞧着如意,心中揣测着能说服她的机率是多少。

“你瞧着我做什么?”她被我盯的不自在,剜了我一眼:“我虽是留在京中,但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

我瞠目结舌,让她每日代我写封书信应当不是什么歪主意,我嘶嘶哎哎的开了口,未成想她只是稍稍蹙了蹙眉便应了下来。这委实让我受宠若惊。

“收拾妥帖了便歇着罢,明日你可得赶路呢。”如意将药箱放在柜子最下层,熄灭烛光后转身出了屋。

我躺在榻上心情有些复杂,但具体感觉却又说不上来。良久过后,困意袭来,一闭眼倒也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却已是日上三竿,我心漏跳一拍,急匆匆起身梳洗而后赶至皇宫。正赶上慕容离翻身上马,动作如行云流水,异常潇洒。

他一身戎装,外罩铠甲,胸前护心镜映出全城百姓们的殷殷期盼,他身姿挺拔,头戴护额,一双修长的手紧握缰绳,胯。下之马一阵嘶鸣,瞧得我也生出了些豪情壮志。

我默默隐在送行的人群中,瞧见慕容离喝过祝捷酒,一抬手将碗摔在地上,瓷片四溅。

慕容离一声令下,十几万军士浩浩荡荡向城外而去,铁骑扬起阵阵尘土,为首那意气风发的男子便是我的男人。

思及此,我有些自豪。瞧着大队人马出城后,这才将外衫扯下,背着我的小药箱抄小路赶上他们。

走在最后的是几位铁骑军士,应当是善后的,一人听闻声响转过头来,见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跟在后面,冷着声问:“你是何人?”

我指了指小药箱:“小的是军医,方才家中有事耽搁这便来晚了。”说罢怕他不信,急忙将此行军士才能佩戴的信物掏了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东西可造不了假。

那人瞧见那信物后,毫不留情的一鞭子朝我甩来,我顿觉脸上一阵火辣:“他妈的,打仗你都能来晚,这一鞭子给你长长记性,你给老子滚到最前面去,军医都在前排。”他嘴角挂着嗤笑。

我咬了咬牙,抬手摸了摸脸上那面皮,幸好这张面皮十分厚实是以未被抽裂,我暗骂了一句:“草你爹的。”而后又颠颠朝前奔。

十几万军士那队伍是何其壮观,我跑了大抵有一刻才隐隐瞧见慕容离的身影,自然这一路上收到了不少打探的目光,让我十分心酸。

“这位大哥,麻烦借个光。”我费力扒开人群,总算是挤到了第二排军医的行列中去,此时浑身早已使不出力气。

大抵是我喘气声稍大了些,同样位于前排的男子回头瞧了一眼,同我视线对上后,又装作不认识一般转过脸去,但是!!!!!我分明瞧见他眉梢的笑意以及微微颤抖着的双肩。

迟暮他这个渣滓。我目眦欲裂,瞧见他笑罢又在慕容离耳畔说了什么,慕容离身子一僵,回头扫了我一眼,我步子一顿,后面有人撞了上来,险些将我扑倒在地,我侧了侧头,瞧见身后那人几度欲破口大骂,但碍于慕容离这尊大神在不远处,是以生生憋了回去。

我运功调了调气息,总算将气顺了下去。

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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