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策云若皇后》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九宫策云若皇后- 第17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千雪也有些不知所措,掀被想要下来迎,却被夏侯泰先一步开口,道:“你们都先出去。”

    太医与郑喜领命,小颜也在看了看千雪后,低头出了房。

    千雪感觉到了夏侯泰言语中透出的一缕沉寂,仍想下床,“臣妾给皇上倒茶。”

    “不用了。”夏侯泰说道,声音比方才稍稍轻柔了些,他几步走近来到榻旁,疼惜的用右手轻抚千雪散下的长发,然后将她的身子压靠向自己。

    千雪心上一酸,垂了眸,顺着夏侯泰的力道拥住夏侯泰,呼吸着那熟悉的香气,她的心中百感交集。

    “两个孩子……”夏侯泰喃喃而语,眼神略微发深,“雪儿,生两个孩子不易。若是倒是真有不稳,朕只会保你。”

    千雪身子猛的一僵,抬头看向夏侯泰,若有似无的摇着头,“泰,我是东卫的罪人……我的生死无关紧要,孩子,孩子才……”

    “好了,雪儿,朕有些累了,想歇息了。”夏侯泰倏然打断了她的话,径自解了衣衫,将龙袍挂在架上。过往的一些痛苦让千雪身子有些发紧,她启唇又合上,不知说些什么,可当她重新抬起头时,却见到夏侯泰已经拉上纱帘,然后躺在她的身子,手臂一探就将她揽入怀里,自后拥着全身冰凉的她。

    “雪儿,睡吧。朕,什么都不会做的。”他轻语,长舒口气,听起来当真是有些疲惫。

    千雪有些怔然,似乎是很久没有感受到夏侯泰这样的温柔,她的眼眶有些湿润,紧紧捏着夏侯泰的手臂,安静地点了下头。

    夜深寂静,唯有身后之人温热呼吸散于身后,千雪始终不能很好的入睡。

    过了很久,千雪终于开口说道:“若是不想臣妾的身子,皇上,会喜欢这两个孩子吗?”

    夏侯泰也没有入睡,拥着千雪,陷入沉思,然后道:“喜欢的。”

    “是因为……他们是东卫的血脉吗?”千雪又问,想起今早在南书房听到的话。

    闻言,夏侯泰发自内心轻笑了一声,淡淡开口:“是因为,他们,是朕与千雪的孩子。仅此而已。”

    说完这句,夏侯泰便不再说话,留下了怔然的千雪。

    握着他的手,越来越紧,眼中,终是落下了一缕泪水……

    ————————————————————————————

    西陵,王宫。

    一声女子的尖叫突然自内传出,霎时撕破了西陵的夜空。

    ***************月下的神兔分割线****************

    亲们,十一啦,祝亲们十一快乐!!!

 前传:何以君心忆千雪(25)

    西陵,王宫。

    一声女子的尖叫突然自内传出,霎时撕破了西陵的夜空。

    且见寝宫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踉跄跌出,满脸惊恐,脸上布满了泪水,“王上饶命,王上饶命!!”

    女子双瞳晃动,明显已经意识模糊。

    随她视线而去,是一个正步步靠近的身影,那人一袭黑袍,松松懒懒的挂在身上,长发任夜风吹动,搅起一种寒冷。而在那俊美的脸上,也没有任何一丝属于人的气息,犹如早已堕入地狱的一缕狞魂,充满绝望,残忍,让人胆战心惊。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登上西陵大位的拓跋陵。

    “滚……”拓跋陵冷冷道了一句,暗淡的双眸里,看不出对那女子任何的青睐,反而是充满了无趣,厌恶,看着她的眼神,也好像只是在看一个泄。欲的工具,充斥着俾倪奋。

    女子听到这个字,倒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连连点头,也不顾自己的露。出的肌肤,拼了命地跑离了拓跋陵所在视线。

    而在她跑走的同时,无意间还撞了另一个正在向这边走来的人,抬头一看,原是西陵王后颜月,那女子干笑两声,摇了摇头,也是匆匆行了礼,消失不见。

    颜月带着几名宫人看向正站在殿门口,冷漠向回走的拓跋陵,双眸忍不住淡出一丝忧虑。

    她……原本是拓跋陵,两人自小便相识。她一心喜欢着这个外冷内热的男人,却也知道当年的西陵王将他与南雪的纳兰千雪定下了亲事,于是只准备在身后默默守着他,或者给他做妾也可,只是没想到,她心爱的那个男人,在去过一次东卫后,好像就性情大变。

    不,不仅是因为去东卫,真正的原因,在于先王。

    想起那日整个西陵王宫的梦魇,连颜月都忍不住发颤,因为那日她见到的拓跋陵,根本就不能再称之为一个人,而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鬼魔。

    那日……

    颜月轻叹口气,心中丝丝抽痛。

    那日,若说拓跋陵疯了,决然不会有人感到意外,不,疯了这两个字,已经不足以来形容那时的他。

    可曾知,一个满身是血,为了活命吃掉了地宫里人肉的人,对这个世界有着怎样的憎恨?

    可曾知,一个将自己的父亲的手脚,头颅砍下,疯狂的在宫里舞蹈的人,对情这个字,有着怎样的绝望?

    可曾知,一个将登基反对者,一一挖心剜肉,留下血淋淋的骸骨放在西陵最高的城楼上悬挂数日之人,对人性有着怎样的厌恶?

    先王定然是不会想到,他逼迫着拓跋陵变得残忍,逼他斩断人性,会将一个原本可以做一名仁君的他,变成了一个魔鬼。

    而魔鬼的身边,往往也都有一个为了一己私欲推波助澜的使差。

    颜月眯了下眼睛,将视线投向正拿着一个罐子向着寝宫走去的答吕晏齐。

    近来听闻这个男人正在建议拓跋陵做什么关于“西陵蛊”之事,而拓跋陵竟然也应承了他,如果能做出控制人心,抹去人心的“西陵蛊”,那么就会封这个男人为西陵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种恶心的东西……”颜月排斥,甩了袖子迈步朝着寝宫走去。

    寝宫中,一片幽暗,地上还残留着方才撕下的那女子的衣衫布料,颜月眸子微蹙,心情不好,而她对周围的这片黑暗,也甚为不喜。

    清了清嗓子,步入,看到了答吕晏齐正将罐中的蛊虫给慵慵懒懒卧坐在榻旁的拓跋陵。

    “王上,宫里人多口杂,就算王上喜欢那女子,纳为妃便好,若是总发生那种事,会招人话柄的。”颜月开口,神情凝重,视线却落在了也同样看向自己这方的答吕晏齐身上,她冷哼一声,“而且,王上登基不久,选人用人,还要更加慎重。”

    对于颜月,拓跋陵的容忍算是宫里最多的,大概是因为他们从小一起。纵然此时他已摒弃人性,可对于颜月,还是有着对王后的尊敬。

    所以他尚能听她几句,可颜月其实也知道,他的耐性也是极其有限的,若是当真哪日戳入了拓跋陵心中的痛楚,那么她一定会身首异处。

    但,尽管如此,她仍想做一个称职的王后,辅佐王上,想着总有一天拓跋陵会回到她最开始认识的那个,尽管言语冰冷,但却有着细腻温柔的他。

    这时拓跋陵右手顺过发,抬起冷眸看向颜月,缓缓放下微屈放在榻上的腿,起身来到颜月面前,只手冷不丁捏起颜月的下颌,看了会儿,嘲讽一笑,便披上外袍向外走去,似乎是不想听她在这里啰嗦。

    随着拓跋陵离开,一阵冷风灌入,吹的颜月心中也泛了寒。

    她重新整了整气息,正视答吕晏齐。

    答吕晏齐有些狐疑,不知这样不善的视线究竟是怎样的意思,他假装无视,对颜月行了礼,便自她身边走过。

    颜月忽而抓住答吕晏齐的胳膊止住了他的步子,警告道:“答吕晏齐,我不管你究竟在研究

    tang什么东西,但若是你影响了西陵,影响了王上的话,我颜月不会善罢甘休!”

    答吕晏齐轻笑一声,缓缓将颜月的手褪开,含笑说道:“王后多虑了,我答吕晏齐,只会做对西陵,对王上有益之事。只可惜,还要些时日,所以王后也不用太过挂心。若是有担心答吕的功夫,还不若好好陪陪王上,替王上留下一个皇子,以免时间久了,王上连您这王妃都不记得了。”

    颜月心头一紧,齿间咬合用力。

    答吕晏齐则哼哼一笑,拿着那罐子出了宫门,并将大门关上。

    寝宫里再被一片黑暗所笼,颜月低眉悲愤不已,她环看四周,缓步走向了那低垂的黑布旁,右手攥一角,拼命地忍耐着。

    而已经离开的拓跋陵不顾寒风,一人穿着松散的袍子,静静站在了王宫的正中央,他昂首看向东卫的方向,唇上噙着残酷的笑,可是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却透着一种似乎被掩饰的很彻底的情绪。

    尤其是当被雪覆满的那种白色映在拓跋陵眼中的时候,他更是有了一闪而过的动容,缓慢地伸出手,似握非握,双唇微启,喃喃自语:“为什么……永远只有东卫,才会下这么美的雪……”

    脑海里,好似浮现了一人笑颜。

    拓跋陵沉默,将手缓缓拉下,蓦然转身,眼神也随着他的回身变成了一副更加冷酷的样子,不,是一种仇恨,一种被践踏了尊严后的仇恨。

    爱情,已经不再是让他如此执拗的理由。

    输给夏侯泰,才是他最不能原谅的事。

    因为输给夏侯泰,他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做代价。

    所以他总有一天,要让夏侯泰,倾尽天下,去偿还过去的一切!

    拓跋陵双眸猛的抬起,肆虐的狂笑,然后疯了一样的左右摇晃着身子,最终无声无息站稳,再然后,便冰冰冷冷地向着无止境的黑暗之地,走去。

    如今,好像只有地宫才能让他安心。

    呵呵……让他明白,他究竟为了什么而活,又究竟失去了什么。

    那里,好像是唯一能提醒他,他还是个人的地方了。

    ———————————————————————————

    东卫,千乐宫。

    外面忽而挂起了一阵卷着白毛雪的寒风,吹的窗子左右摇摆,一点都不安稳。

    宫里一片漆黑,偶有些月光隐约透入,却并不明亮,像是天上的月,也被阴云所遮。

    千雪一惊熟睡,趴伏在榻上,安静的像一只猫儿。而夏侯泰,今日难得的没有马上离开。

    他一直半卧在榻旁,轻轻的抚弄着千雪遮在脸颊上的发帘。看着她的眼神,也有着一缕淡淡的轻柔。

    他的本意,是不愿妥协的,不愿向皇帝的宿命妥协。可是当他真的坐上这个位置,就发现很多事情,很多想法都在改变。

    他可以为东卫,倾尽性命,而他也可以为东卫,夺走千雪的性命。

    夏侯泰指尖一滞,蜷起,摇摇头,有了一阵痛苦的挣扎,神情甚至也有些恍惚。

    近来,每每想到东卫与千雪,究竟孰轻孰重,就会无比焦躁,甚至有些狂躁,因为对他来说,千雪不仅仅是心爱的女子,而是他是否能驾驭帝王的宿命。若是他真的与所有的帝王一样,保护不了千雪,甚至亲自夺走千雪的命,那么他便是个彻底的败者,如是被当年狂妄的自己轻视的人一样。

    他,好像病了,心好累,好累。

    如果没有出现那样的事,如果他的雪儿没有将那么沉重的未来丢在他的身上,如果……他可以放开雪儿的手,让她自由的离开,也许一切都不再一样。

    手,越握越紧。

    正在这时,那双冰凉的小手,忽而从被中探出,覆上了夏侯泰的手背。

 前传:何以君心忆千雪(26)

    他,好像病了,心好累,好累。

    如果没有出现那样的事,如果他的雪儿没有将那么沉重的未来丢在他的身上,如果……他可以放开雪儿的手,让她自由的离开,也许一切都不再一样。

    手,越握越紧靶。

    正在这时,那双冰凉的小手,忽而从被中探出,覆上了夏侯泰的手背。

    她似乎是做了梦,指尖一下又一下的发着颤,呼吸也变得急促,夏侯泰心上一紧,急忙用力搂住了千雪纤细的双肩,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的额头,希望能让她平息肜。

    然而这时的千雪,不仅没有平静下来,反而双眸落了泪,染湿了夏侯泰的亵。衣。

    “雪儿,雪儿?”夏侯泰轻唤,想要打断她的梦魇,却在这时,听到了千雪不经意的梦呓:“泰,原谅我,原谅我……”

    夏侯泰的手突然一顿,双眸闪过一缕心痛,他沉默了,然后拥着千雪,仅是拥着。

    半晌,他闭上眼,带着苦涩的笑了下。

    “朕要如何做……才能将心里的罪感抹去……朕要如何做?”夏侯泰低语,长长吸了一口气,可是无论如何,心中郁结仍是不能消失。

    可想到这里,夏侯泰还是不由自主探出手,轻轻抚上千雪的小腹,虽然现在还感受不到孩子的气息,但是一想到里面有自己与千雪共同的血脉,他的心里还是会一阵悸动,有着说不上来的喜悦。

    父皇……爹爹……

    脑海中,不由浮现了不久后就会出现的稚嫩童声喊出的称谓。

    夏侯泰的眸中,渐渐浮现出了温柔,而这一缕温柔,似乎也在瞬间将方才还徘徊在心中的痛楚盖住,但夏侯泰却好像并没察觉,没有察觉,那许久没有过的,自己脸上浮现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或许,一直以来是我太过于执着……”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千雪的发丝,“我也想,与你做平凡的夫妻。我也想,一生一世都珍惜你,雪儿……”

    正当这时,门外的郑喜悄然将门推开一条缝隙,小声对夏侯泰道:“皇上,慕将军求见。”

    这么晚了,慕闫杉竟然还回了宫,若非有什么急事,应该不至如此。

    夏侯泰思忖,随即小心翼翼放下千雪的身子,又温柔的看了她一会儿,替她拢上被子,这才披上外袍,向着门外走去。

    千乐宫的院子里,慕闫杉早已等候,他神情凝重,看来确有急事。

    夏侯泰眉心拧起,心中渐沉,上前走了几步,道:“闫杉,什么事?”

    “皇上。”慕闫杉急忙行礼,然后急急说道,“末将刚刚收到信儿,不知道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