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几个人终究是男人的身躯,不禁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反而扯住怜香的长发,然后将她狠狠丢开,甚至用力的踹了一脚。
“香儿!!”云若大喊一声,即刻就要上前救怜香,结果却被眼前的几个人一下抓住。
“慕娘娘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如此阻止我彻查流言,想必也脱不了干系!!”云若低喊,眸中迸出怒意。
“呵呵,看来慕娘娘是黔驴技穷了,竟然生怒了。我们都听见了,听见您在透云阁和这丫头说的话了,想要趁我们不备彻查,呵……娘娘未免太小瞧我们了。当然,这也不乏是个好计策,就是肤浅了点。不得不说,娘娘,这可是深宫啊,您这点小伎俩,又如何耐得过我们,以后还是学聪明点
的好。不过……”太监笑笑,“恐怕过了今夜,娘娘也就没这个机会了。”
“就算我拿不到流言的铁证,可是此时我定会报与皇上知晓,你们照样一个跑不了!”
“所以,我们得要皇上完全……不能相信娘娘才是。”那人说着,透出一脸的劣笑。
云若眼眸眯了一下,蓦地一怔,“你们难道是想……”
“秦大人想必等很久了,今日这房,我们替娘娘圆了。”为首太监奸笑一声,蓦地低吼,“上,抓了她!”
云若满脸警戒向后退,眼看着怜香被打的全身是伤也要保护自己,秀丽的眉眼处再是鼓出了怒意。
那些人似是看来出来,遂干脆将满身是伤的怜香抓起,然后将她生生自地上勒起,说道:“早便听闻慕娘娘把自家宫女当姐妹,如今便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慕娘娘,若是不想这宫女死,就束手就擒!”
“要抓便抓,放了我宫女!”云若低喊,顿起一阵慑然。
“主、主子……不要管我,主子不能听他们的,若被陷害,当真没法翻身了——”虽然怜香木讷,但也知道被陷害的罪名会是多么的大。
她家主子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一个“祸乱后宫”的罪名一出,就真的全完了!
云若凝眉,却没有理会怜香的话,反而看向那几个太监,道:“都说了,要抓便抓我,放了她!”
说着,云若便站直了身子,伸开手臂,做出一个宁与他们走的姿势。
几人对视一笑,拍了拍怜香的脸,道:“你主子可真疼你呢。”说着,不禁又看向云若,“慕娘娘能就范是最好,不过都听说慕娘娘城府颇深,为了确保娘娘用什么花招,可别怪我们卑鄙了。”
且在话音落下之际,身后突然一个太监上手,直接将那粗绳狠狠的捆在了云若的身上。
“主子,主子!!!”怜香在身旁大喊,扭动着身子想要去救云若。
云若只是心疼的轻轻摇头,然后任由他们绑好,然后被狠狠的推向了前面。
怜香颤抖了唇,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是奴婢没用……结果还是因为奴婢……”
云若蓦地抵住力道站住了脚,斜眸看一眼怜香,道:“香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是啊,做得很好,好到终于将主子害死了。”一个太监幸灾乐祸的说,然后将云若扳过身子继续向前推了一下。
如此,伤痕累累的怜香哭得更凶了,然后也被这几个太监一同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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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久,云若和怜香便被带到了离观星台不远的一处早已荒废空寂无人的房中,像是过去处理文书的一个地方。
推开门,云若便被直接拉到了榻上,而怜香则被扔在了更远的暗房里。
云若倒在那里,视线左右看着这个地方,还有那几个进进出出的人。
这个房间的布局,倒是很适合男女私会,她还真是被找了一个好地方。
云若动动眸,挣扎了几下,然后疲惫的躺在榻上斜看着门口那些还在张罗的太监。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另一个有些步子不稳的人便被退了进来。
“你们这些卑鄙之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会抓到你们的!”一声严厉的声音响起。
云若眯眼看去,结果一身官袍的秦玉书也被带了进来,但不似她这样五花大绑,而是如平日般自己一人稳稳进来。
如此,当是那些太监知道秦大人不擅武力,所以绑不绑他都跑不了。
见了云若,秦玉书凝了眉,没等开口说话,就被重重推到了榻上,险些压了云若,幸好云若下意识侧了身子,这才给秦玉书空出了位置。
当处置好秦玉书后,那为首的蒙面太监这才晃悠悠的进来,看看夜色,先是恭谨的行了个礼,道:“哎,实在是对不住主子和秦大人了,这不我们也是听人差遣,不得已才做这种勾当。不过这也不能怪我们,若是当是慕娘娘您没想要彻查此事,还不至于背上这么大个罪名,顶多也就是秦大人告老还乡。哎,若是不小心下了黄泉,可莫要来讨债。”
“你——!”秦玉书怒不
可遏。
云若也稍稍拧了眉,遂怒斥:“别以为这样就完了!”
几个太监闻声,一起笑起,“待会儿众目睽睽之下,看你是否还能说得出这种话!”
笑够,首位蒙面太监便拿过一块白布,拿过一个瓶子,撒上了蒙汗药,然后步步向着床畔这边走来,“待会儿两位就会睡得很熟,半个时辰之后,刚好醒了看个热闹。”
说着,这人便缓缓将那布扣下,很快,床榻之人便缓缓睡去。
为首太监见状,稍稍松口气,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布,而此人正是姚冉。
“对不住了。”他转过头看向其中一个太监,“你去让人给采芸姑娘递个信儿,就说万事俱备。”
蒙面小太监应了,即刻转身离去。
姚冉回头看向面前二人,哼笑一声,冷冷说道:“来吧,把他们的衣服都褪了。”
言罢,便带着几人向着这方走来,只是并未见到,在那阴影下完全睡去的云若……却是若有若无的,动了一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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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从那屋子跑出来的太监匆匆来到了正在急匆匆等消息的阮采芸身边,附耳将那边的事一一告知。
“真的吗?慕云若已经上钩了吗?”阮采芸闻言心中大喜,即刻对着那太监说道:“好,做的太好了!皇贵妃娘娘定然很是高兴!你现在马上去通知各个宫的人,也包括皇贵妃娘娘,声势越大越好!!我这就去南书房也通知皇上!”
接了令,小太监连连点头,四下看看便悄然跑走。
独自一人的阮采芸冷哼一声,清纯无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森冷,“慕云若,你放心,我会让整个皇宫的人都看到你的丑事,尤其是皇上。”
她掩唇而笑,越笑越狰狞,昔日之相似乎早已不见。
“慕云若,所有人都将你捧上天,说你多么多么了不起。原来不过尔尔。以后,这后宫就是我阮采芸的了。呵呵呵……”
忽而敛住,她扬了扬唇角,指尖拂过透着湛蓝的双眸,然后开怀的向着南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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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宝瑛宫。
“你说,慕云若祸乱后宫了?”
徐夙瑛蓦地停下手中正在写的东西,凤眸透出一抹难解的狐疑,在看到传话小太监点头后,徐夙瑛握着毛笔的手也有些不自在。
缓缓放回架上,徐夙瑛垂眸思衬着。
“这个档口,慕云若怎么会反而做出祸乱后宫的事?”
“娘娘,那咱们是否应邀去所言之处看看?”高旬弯身询问。
徐夙瑛想了想,道:“既然都被邀去了,这场戏总是要看看的。走吧。”
徐夙瑛说罢,便起了身,扬起袖袍昂首向着外面走去。
高旬实际也有些不解,但也没说什么,跟上了徐夙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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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若贞宫。
只听“噗”的一声,姜凤贞便将茶杯里的水尽数喷出,震惊到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为贵妃的礼仪。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姜凤贞死死盯着前来报信儿的小太监,猛的搁下茶杯拍案而起,“这……慕云若怎么可能真的祸乱后宫了?她不是去查流言吗?怎么查出祸乱后宫来了!”
姜凤贞焦头烂额的挠挠头,感觉十分蹊跷,于是也干脆坐不住了直接站起来说:“不管了,我们也去看看!!”
言罢,姜凤贞便连外披风都没拿便匆匆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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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书房。
夏侯靖今夜批阅的奏折寥寥无几,心中思绪繁复,实在是让他无心处理政事。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沸沸扬扬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事引起了乱子。
本就在惦想着即将到来的约定时限的夏侯靖,不禁缓缓拧动了眉心。
“外面为何那么乱?”忍不住,夏侯靖开了口。
在南书房守着的张保闻言,即刻应声,而后出去查看。
谁料才刚刚将门开了一条缝,就见气喘吁吁的阮采芸正向着这方赶来。
张保微怔,“阮姑娘……?”
阮采芸稍微看了眼张保,却是一着急自己拉了门,结果险些将张保撞倒,却也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冲冲的就向着夏侯靖那边而去。
“皇上,刚刚在外面听到一件大事,奴婢奴婢……奴婢……”阮采芸说的支支吾吾,终于还是一咬牙转过头,“算了,皇上权当奴婢什么都没说,奴婢还是走吧。”
阮采芸一个人在那里左左右右,看来十分慌乱。
夏侯靖沉了下视线,拧眉,放笔,道:“究竟是什么事?但说无妨。”
听到了这四个字,阮采芸唇角不由的扬了一抹弧,然后又罩上了一层哀怜的神情,转过头对着夏侯靖道:“听……听外面人说,好像是云若姐姐眼看就要过了时限,所以也不再挣扎,索性与秦大人在一起在离观星台不远的地方私会以求最后能够双宿双飞,结果好像是被人看见了,所以就传开了。这样……或许先前那些根本就不是流言,而是事实,奴婢知道皇上一直很喜欢云若姐姐,所以怕皇上心里难受……”
阮采芸说的声音越来越小,视线也因着恐惧而闪躲,像是怕夏侯靖勃然大怒的小女子。
而听了她的话,夏侯靖的深瞳却是猛的一缩,连同着张保在内都有些难以置信。
只见夏侯靖什么都没说,忽然起了身径自向外走去,俊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可是那深幽的黑眸,却明显的闪动着一缕淡光。
张保见状,匆匆跟上去看情况。
阮采芸则是森冷一笑后,也即刻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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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入了深夜,皇宫被笼罩在一层不平静的黑暗之中。
夏侯靖凝着双眸一路从南书房走出,他毫不停歇的步伐扬起一阵凛风,将他墨色长发狠狠吹动。
张保与阮采芸几乎快要追不上夏侯靖的步子,在后面不停的倒着脚步。
直到快到观星台的时候,已然见到其他宫的人似乎都是一头雾水的前来。
夏侯靖眸子蓦地一紧,思索着什么,同时也下意识咬了下牙,然后狠狠甩了袖袍向前继续走去。
那一面,各宫齐聚,周围一片嘈杂。
徐夙瑛拧着眉上前,恰好与姜凤贞同步。
两人四目相对,姜凤贞仅是对徐夙瑛稍稍颔首,便看向了前面那些莫名赶来的一些人。
宫里的人向来不喜这般起哄,谁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慕云若究竟是否与其他男子私会,这些人有甚可关心?
徐夙瑛眯着眼眸,上前走去,其他宫一见皇贵妃与贵妃两人一起到来,纷纷让开了一条道。
“瑛姐姐来的可是够及时的。”姜凤贞话里有话。
停了步子,徐夙瑛冷冷哼动一声,“这种事本宫向来没兴趣。”言罢,她侧眸看向了一个正向她行礼的人道,“你们来这里作甚,是谁给你们报的信儿?”
那宫人一怔,疑惑说道:“回皇贵妃的话,所有宫都是接了娘娘的话儿,说是要来这里一趟,大家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本宫的话儿?”徐夙瑛即刻拧眉,凤眸中撩过一抹轻波。
姜凤贞亦是咬紧了牙,一脸的焦虑。
然而就在这时,来自张保的一声“皇上驾到”,突然见让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包括徐夙瑛在内的所有人一听这四个字,即刻侧过身为那正向着这边一步不停的皇上让道。
不多一会儿,夏侯靖就已然来到了这间废置的文书阁前,而阮采芸也匆匆跟上,陪着皇上站在了那里。
眼前这几个人
神色各异,或是都在心中揣摩着什么,唯是阮采芸的脸上,或会在人前看不到的时候扬出一丝笑。
一切果然如她所准备的,在这扇紧闭的大门之后,一定是已经醒来的衣衫不整的慕云若与秦大人,两人看到这股阵势,肯定是已经慌乱了手脚。
待皇上推门而入之后,任他们再是伶牙俐齿,也都是百口莫辩。
如此一计,连她自己都不得不佩服。
“究竟是怎么回事?”沉默半响的夏侯靖倏然开口,俊眸凝视着眼前的文书阁,而后又看向徐夙瑛道,“夙瑛,你说。”
徐夙瑛一怔,看了看旁边的阮采芸,心里似也有些数,于是上前说道:“也不知道是谁传这里出了事,说是要来这边看看,遂臣妾就赶着来了,想着若是真有什么事,也好早作个提防,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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