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风铃一怔,打入死牢?虽然对她没多大同情心,可一个好好的人就因为一个糊涂,葬送了生命也不值。乐风铃又道:“希望皇上不介意将梅恬交给小铃子处置。”
五郡王欣奇的凝视着乐风铃。
皇上也不由挑着眉道:“那你予朕说说,你想怎么处置她?”
乐风铃肯定的道:“常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每个人都有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这包括对方的上当受骗。既然这样都该好好包容,我们是不是也应该从轻发落梅恬的罪行?毕竟这件事不是她的本意。
小铃子认为梅恬罪不至死,而且相信她会改正错误。
因此想请皇上释放她,从此以后好好伺候小铃子。”
皇上神采一新,几乎有着怡情养性的享受,饶有兴致的道:“小铃子性情奇怪,竟如此大方肯将迫害你的人释放,你不是想要自己虐惩她吧?”
你竟然试我?你以为这样我就说不过你了?乐风铃微微一笑,“小铃子虽然只和他们相处两三天而已。但小铃子性情如何,早已在第一天亮在她们心中。待她们如何,她们心中更加清楚知晓。皇上不如让梅恬自己选择,是归降于小铃子‘虐惩而死’还是被皇上打入死牢有一天直接被处死?”
皇上对她越来越欣赏,笑着直点头,“好,有本事。”
梅恬垂头丧气的望着乐风铃背影。
乐风铃转过身来向她步去。她不知所措同时震惊与感激,乐郡主性情直爽,不是报复之人我知晓,第一天我叼难她时,她其实已然了解我对她怀恨有心,可她之后却装作不知。也不挂在嘴边说,这就证明她足够宽容与开明。只是,她从何相信自己一定会改过自新而施救呢?
梅恬哭丧着脸。心甘情愿的顿即叩拜,整身匍于地面的道:“奴家甘愿随乐郡主处置。”
皇上耳闻惊叹,这小铃子果然性情是真,才会令别人如此信服她,记得有书言之‘怀仁德善念之身者。能感天动地,呼风唤雨。从而为真心英雄也’现在他终于体会到这句话的深义。果然是真。(此话来自于博古通今的《周易》,非原句。)
乐风铃瞧着梅恬,温柔一笑,幸得你识大体,不疑神疑鬼,不然谁都救不了你了。“你起来吧。以后同我一住,上下班一同。”
自我收留可怜别人起,我身边的生存者都各自离去,但只愿你们会安全。乐风铃闷自嗟叹。
然转身对皇上道:“多谢皇上成全。小铃子这就献舞。”
这一次乐风铃也不知严翎会趁在自己不在练习场创作出,心异优生的绝世之作,似乎能唤出夜半彩霞,幽仙圣灵,乐风铃听的神入其境,舞着情不自禁又创作出柔情似水的《袂天绝》。完全蹈出古曲情怀,博众人之心的勾魂舞蹈。
脱去衔丝羽边白绒袍是衔丝银红色雪缎脱地羽翼服,袖长如天翼,只因为皇上二日要离去,为了欢送,在皇上请求下才穿如此红色衣物。
乐风铃第一次这样隆重着红,也是第一次衬托出她的成熟性感美。舞蹈间只见红幕飘飘如层层旋浪随风冬息呼风飘舞,竟有着“长路漫漫,其修远兮”的意境,那样子美仑美奂,眉目传神,一会儿如百花齐放,一会儿又如天女散花,一会儿又如靡彩绚烂的旋浪天翼,将人的心魂一阵阵牵引如偶,不知自拔。
结果一舞演完,五郡王沉入呼吸短浅之中,半晌才大呼一气,心中直赞叹不绝。皇上则直接拍案叫绝了。王爷掳着胡须,瞧着亦美亦愁,这样的女儿留着实在太夺目了。
可乐风铃不是故意勾引别人,是不想因为排斥别人,而故意破坏自己优美形象,有人人喜欢拥护着不是挺好的吗?只要自己坐怀不乱,身边的一切都会显得美好的。乐风铃就是这样想的。
乐风铃刚演完舞,原本的恶心感不知为何突然加重,乐风铃鼻里嘴里都大量溢出血来,兴许舞完,血潮澎涌,恶心才加重,一下子立捂着胸口盘卧在原地:呃……讨厌死了,按说用了皇上的药病情明显是转好的,怎么还会流血啊?不仅如此还吐血了,我的老天你这什么意思呀?等我好不容易不想死了,你又这样折磨我,我跟你没完了。
皇上急着就要去扶她,五郡王奋不顾身的飞跃下去,迅如疾风的落在乐风铃身边,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皇上……小铃子身体不适,我们先退下了。”
说罢看也没看他,便径自朝着乐铃阁飞去,闪电般消失。
“这……”孩子。皇上只当他们是兄妹,一时间还真没往心里去。能怎么办?乐风铃确实病情发作,他速度不快,别人还不能代劳不成?叹了气,向王爷看去,“王弟,给你添麻烦了。皇兄本应不该让她演舞的。可一时兴及,还是让她演了。”
王爷闷心叹气,却讪讪的笑道:“呃无事。小女也是想尽她心意,知她时不久矣,才如此安排。由她去吧。”
两位公主两位皇子纷纷赶来探望乐风铃伤势,这一个月里,四人也是与闾丘王府兄弟姐妹玩的越发投契了。
梅恬且在一旁跪着守护乐郡主醒来:“是奴家害的郡主这样的。郡主就惩罚奴家吧。”
乐风铃身泛嘘汗,有些气喘吁吁的,仅躺下来,竟蓦然感觉身体似比之前清爽许多,瞧着房顶笑道:“你越是这样说,本郡主越不能惩罚你。只要你不辜负本郡主就行了。”
这番话让在场公主皇子感动之至,亦受教不浅,王府中的侍从们个个夸赞乐郡主绝世聪“明”,果然名不虚传。她再不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乞丐了。
有些心机菲浅的人投了主,会比一般奴婢感激主子用情更深一些。
梅恬听闻乐风铃这番话,真是感入肺腑。
翌日清晨,皇上看过乐风铃,带领孩子们与随从大臣离去。一边叹笑着对公主皇子们道:“做人就要像乐郡主这样。”
“儿臣都知道了父皇……呵呵呵。”公主皇子一片欢笑声。
四郡主免去十七大板,反而得意妄形,以为乐风铃不敢处罚她,苗妃也不满乐风铃,一将四郡主带下去便教唆她以后对付乐风铃时,不要在外人面前动手。
导致四郡主不知错悔改,还变本加利的罪魁祸首就数苗妃了。三郡王其次支持她,他也是看不惯乐风铃一个外人在王府里如此受父王重视。
可四郡主觉得,只要不在皇上面前动手,就没有人会对她怎么样。
因为那日免掉剩下的板子后,当晚王爷对她又训又哄的,终究觉得是梅恬将事情弄杂,才会令事情闹的那般严重的,然而若是没有她,那天大不了也就是乐风铃所说的,是两姐妹之间互相容忍的事。
正因此四郡主是累教不改了:父王疼的终是我,乐风铃你等着瞧!若是明年你还不病发而死,父王寿辰那天,本郡主一定叫你好看!
果然乐风铃似乎越活越精神,只因怀疑蓝雨紫露霜有奇效,她暗中坚持使用,每次换在抹在肚脐上,效果比以往更好,大年前不久,整个人又是另一番面貌,似乎比以前没患病时更加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五郡王因不方便去看望乐风铃,每次都是隔一周去看望一次,眼前他终于发现有所不对劲,因为他每隔一周再来时,乐风铃的心情与环境与气色都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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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谈婚论嫁
心情好,自然环境布置也精神,乐铃阁里面会几条纸鹤纸星星纸花类等等,因为她是这种人。而她心情好环境好莫过于身边没有任何烦恼。记得皇上离去前一天晚上,她嘴边有血,总对他说,她一筹莫展,心有不舍一类的丧气话,便觉得此时的她与那几日完全相反了。
看她气色,嘴唇与脸色都充足色泽,莫非她一直在用皇上赐的那奇药,已经将她血癌治好了?五郡王不知是喜是忧,仿佛乐风铃好过来,反而令他困惑了失望了。
时光如梭,中秋节来临,梅恬果然对乐风铃忠诚不二,时间是最好的证明,可惜了四郡主一直暗中想找她麻烦,幸得都被乐风铃阻止下来。
而四郡主明着再不敢对付乐风铃,所以见乐风铃在面前都不为难梅恬,便屡次都是侥幸过关。
中秋节送礼,不知是谁,当乐风铃送给王爷一盒亲自做的点心时,偏在此时将乐风铃送的礼物变成了一盒整整齐齐放着的狗屎。太讽刺人了,竟然是整整齐齐放着的。
王爷顿时尴尬无语,瞧着乐风铃不知该如何教训,她如此懂事的人儿也这般戏弄父亲,实在让人难解。
五郡王却知道这礼物一直是他帮忙保管,若说动手脚恐怕只有假乐风铃动的了手脚,关键是,在他每日监察之下,根本无人碰过这礼物,就在送在乐风铃手上之前,他担心点心有变,还特意检查过,谁知竟出现这样的事。
他仔细回想,那礼物只经过长房夫人,经过庞天女递上去,其他并无其他人碰过。那庞天女在王府里一直神密兮兮的。一开始只听说她武功高强,来到长房夫人身边就是充当护卫。
可他曾命人暗地里与她交手,却发现她连大虎二虎都打不过,这等本事怎么能称之为武功高强呢?
从今天这事看,庞天女明显有问题,长房夫人什么都不会,总不会将礼物变换了去的,一定是她!
五郡王越想越深,莫非她就是假乐风铃?
翌日黄昏时,五郡王第一次穿了夜行衣潜入庞天女房间。查探虚实,只因考虑着她若真是假乐风铃,那么他绝对拿她不住。那神秘的瞬间转移法,上次就从他手中生生的逃走,难不成这次不会,所以他不能走露半点风生。
可惜的是,他此次来查。被庞天女察觉了动静,故意用长房夫人安排在她身边的护卫,大力搜捕他,这些人自然追捕不上他,三两下没注意,便被他轻而易举逃脱去。连影子都没追着。
庞天女纳闷了,到底是谁突然想到来查探自己,目前还没人怀疑到我的身份啊……怪了?
王府每时每刻演绎着诡异。就连不死的乐风铃也变的神出鬼没,成了大家招架的一对象,她说死没死,要她死又摸不着门,某些人急了。
王爷寿辰这天又另大摆宴席。皇上得知乐风铃没死的消息,原准备以兄弟亲情前来凑热闹看望王爷。趁机来看看乐风铃,结果政务事忙竟未得愿。四郡主并不知道,只是觉得皇上乃是一国之君,不可能轮到给王弟贺寿的境界,便放心大胆的肆机陷害乐风铃。
此次覃忻兰与姬孀孀及其他对乐风铃好感的姐妹都趁机陪同父母来到这里给王爷贺寿,来与乐风铃聚会。其中特进赵大人千金赵水含与御史大夫晏大人千金晏青蜓都已经成了其他王爷世子的妻妾,赵水含为长女,成了三王爷的世子闾丘竣河的原配夫人。
晕青蜓为庶女成为四王爷的世子闾丘靖的侧妃。不过闾丘靖对她百般疼爱,爱护有佳,因为她是在闾丘靖娶了正房后,被他求去的。
乐风铃直拱手道:“真是可喜可贺呀。跟我在一起的姐妹都有了好归宿,托我的福了。信不信?哈哈。”
赵水含敲了敲她胸膛,“就你会吹牛皮。”晕青蜓附和着开怀笑开,姬孀孀更是笑的眼没了缝。
乐风铃见大伙高兴,索性加了句:“你应该说我‘吹牛皮不打草稿’才对。呵哈哈。”
姬孀孀更是笑的弯腰捧腹。
但听姬孀孀说覃忻兰被三郡王赟昀求了去,乐风铃一下子截然失色,“怎么会这样?三郡王很好吗?你怎么会答应了?那个木头疙瘩一看就不懂人情味。你嫁给他我真替你担心。”
覃忻兰微笑着,“木头疙瘩不花心,我自有妙计让他关心我。听说他最近一连替太子立功,太子本事务繁忙,有他帮忙便才轻松了许多,皇上夸赞太子连番翻案,民间称赞,又会用人,太子一高兴便替他在皇上面前说好话,皇上答应,不几天就要给他‘封实’了。我爹爹也同意我嫁给他,嫁入果阳府。”
乐风铃白了她一眼,“还没嫁去呢,瞧你那样,就‘果阳府’了。还‘相公’呢。”
只有被封实了,才能称迁举的三郡王府为‘果阳府’,所以乐风铃忍不住调侃她。
覃忻兰羞涩之极,立在她身上捶起来:“看我不打你。”
“哈哈哈。”大伙一齐笑开。
身边有个奉水丫环,也忍不住暗地一笑,不知是谁派来的,乐风铃不经意看到,以为她是情不自禁的为小姐们感到高兴,所以没有在意。
姐妹几个坐在浮花长廊,平日这里人不多,今儿这里附近周围尽是游散的客人,姐妹几个便没有注意三郡王赟昀就在对面不远的隔廊里,瞧着覃怕忻兰贤淑怡人的笑容笑傻了眼。
谁知道他这苦心呢,他正是因为有一次与二郡王出入相国府,不小心看到她与姬孀孀谈聊时的情景, 而后便打听她的身份,得知她是开府仪同三司覃大人覃镇西之女,尚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但覃镇西就她一个未成家的女儿,狠些舍不得嫁出去,他才拼命设法求功,去太子跟前做事,如今的成绩他得来的可是好不轻松的,因为以后他等于就是太子身边的人了,有些麻烦事情即使他不想做,他也得做的。
求她实在求的来的太不易。
想着是靠自己双手努力,打拼得来的,三郡王赟昀心里美滋滋的。尤其是此时看着她,心里面暖阳阳的,突然发现好像心里面就从来没有这般舒坦过。
不一会儿站在小姐们身边的那丫环小杏,将她偷听到的谈话全部告诉给了他,三郡王一开始是笑,笑覃忻兰有心将他调教的服服贴贴这一话感到辛慰,但当一听到乐风铃的反对时,心里面顿时愤恨迭起,心中不知为什么开始十分害怕。
因为乐风铃特别会说话,在他的认知下,他觉得她有着“活人能说死,死人能说活”的本事。三郡王越想越冷汗,乐风铃又与颜儿感情不好,说不准要与他过不去,她如此反对,不是说定了要让自己这趟来之不易的婚事毁掉?
只有被封实了,才能称迁举的三郡王府为‘果阳府’,所以乐风铃忍不住调侃她。
覃忻兰羞涩之极,立在她身上捶起来:“看我不打你。”
“哈哈哈。”大伙一齐笑开。
身边有个奉水丫环,也忍不住暗地一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