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再管昂关,踱了两步索性将他交到无事的元平手上。元平愣了愣战战兢兢的将他接过,让他屁屁坐在自己手臂上,本来不敢抱他,昂关还看是生人吓的“哇哇”叫。元平头皮紧着,生怕郡王爷要说他的不是。忙陪昂关玩耍,玩他的小手挠他的脚丫子,过了阵子昂关就又不哭了。
元平跟余井同他玩过好几次,知道他很容易适应别人。只要你肯和他玩爱逗他,管你是谁他都跟你和的来。
大郡王见他俩玩的挺投契的,索性和余井来到屋外。“你刚才说的是结果。有没有查到原因?还有世子妃离开王府的消息可靠吗?”
余井躬首道:“这个……属下不敢确定。因为属下和余井都是躲在附近的小酒楼里,每日打听一点。日积月累分晰出来的消息。因为基本上府里的消息被彻底封锁,打听不出来什么。对了,还有一次世子好像是被人诬陷强。暴路边的大婶。为这事相国家的小姐亲自出府为他洗雪清白。之后这件事,从当天之后也就一样被封锁在王府里。再也没传开流言。”
仿佛听出报告中的玄机,大郡王漫步着左右徘徊,最关心的当然是乐风铃是否真的离家出走的事。如果是真的,她是不是早就去落怀山找过自己?其他的事自然是先放在后面。可是铃铃呢?该怎么办?
大郡王突然道:“你和余井在这里看着昂关,不会照顾就让老大爷老大娘替昂关煮米糊,如果他们忙的话,你们得负责着给昂关喂食。记住不要渴了他。喂米糊的时候不要烫着他。他哭的时候,你们随时问他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饭。记住了么!”
余井难为情也只得勉强应了,只怕照顾不好郡王爷的孩子,到时候落下大麻烦。但事情已交待下来,他们想违抗是不敢的。却是因为效忠才不敢。“记……住了。”
大郡王恼怒的道:“干脆点。别婆婆妈妈的。”
余井埋首忙力声重复一遍:“是!属下记住了!”
大郡王恨不得现在就立马去将乐风铃找回来。她一个跑出府若是遇到坏人怎么办?她手无缚鸡之力呀。大郡王纵身一跃。准备就着眼前坑坑洼洼的山凹子,就那样纵身跃下山去,节骨眼儿上却又想起了昂关。
这么半年以来,他每次只是到镇上买东西,离开一小会儿,都会担忧孩子会弄丢。所以还从来没有长久离开他过。一时间实在是很不舍,好像等自己回来。他就会突然消失一样。就在收回纵跃山下的脚步时,马上便又回到房里,给昂关手臂上狠狠一个牙印。
大郡王咬出血腥味来,立时松口,给他的咬伤处大力吹气:“疼吗关儿?”
昂关不解的对着父亲怔了半晌,像是终于感觉到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大郡王五越瞧着又苦又好笑,亲了亲被自己咬伤的口,心疼的道:“郡王父真是舍不得你。可是又担心你郡王母。好了不啰嗦了,你是坚强的孩子,老爹走了你不许哭啊。”
大郡王喉头哽咽着。闭幕吞噬离别的不适,逼着自己不回头的一往无前,一起身原地一个旋风,屋中央立时空场一片,不见了人儿影子。大郡王先躲在屋外听动静,起初昂关没有哭闹。
但当以为他不会哭闹的时候,谁知一要走开,昂关见父亲消失后半晌还没有出现,仿佛终于意识到父亲不要自己了,这下还是忍不住大哭大闹起来:“哇哇哇也……也。”
“也?这是什么发音?”是爹吗?大郡王一面苦笑,却心满意足了。纵身一跃,这回真的离去。
余井和元平纷纷凑到昂关面前,面面相觑,开始思忖着用什么办法来哄他。“我们玩‘黄鼠狼吃小鸡’好不好?你郡王父已经走了。”
昂关不知道郡王父是指什么。但仿佛经常听到从爹爹口中说出来,所以敏感的又想起爹爹离去不再回来的事,“哇哇哇也……也……”
余井和元平哭丧着脸纷纷道:“你倒是说说你要怎样才不哭啊?你要再哭我们也要哭了。
诶对了,你要喝水不?要吃东西不?”
第四卷防人之心不可无 【396】正泰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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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以后,大郡王五越来到落怀山。如今,半年前被黑衣人搅过的落怀山,又新住上几户人家。他延着小路直通山顶,想要寻得她来过后留下的某些痕迹。可关键没有,让他怎么也看不出半点有人来过的迹象。
如果这里她没有来,会去哪?会不会是憬天怕她被牵连,故意放她出府,已经将她安置好了?
大郡王坐在枯黄的杂草地上歇息片刻,总觉得应该回去好好问问憬天。思忖着,骤然起身。
宏亲王府门外突来了一位雄才虎势的客人,现在的侍卫是后来人,对眼前这位自然是人生面不熟的,询问时直要对方拿出出入令牌,还到门口录笔录。
大郡王站着比他们魁梧,瞧着也比他们威武,气宇轩昂的郡王气势自然而然的高人一等。眼眸一瞪,侍卫们便是寒战一栗。大郡王继而凶怒道:“我是谁你们都不认识?怎么当差得?”
想是父王的属下,所以没为难他们。只因以前出入王府他从来不用出示令牌,大大方方就出去。现在却还要他进行笔录,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此刻他一样不出示令牌,看他们怎么着?
轻功一使,大步流星的向前行,大郡王形影如一团黑雾一段一段的向府内延伸,最后直到消失。
听他语气,仿佛曾经是这王府里的什么大人物。会是谁?
侍卫们思忖着,宏亲王府里,还有这样一位同世子爷的武功相匹的厉害角色?但就这样闯入,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世子爷还不扒了咱的皮?
一个侍卫像是醍醐灌顶,猛然醒悟。气喘吁吁了半晌,奔到怀安阁,世子爷正与夫人商量着如何写招揽年节入赛人物的问题。他迫不及待将消息报上。
世子憬天愣了愣,不禁与乐风铃对视。又问:“他是那样说的吗?之后他就在王府里消失了?”
侍卫胆怯点头,道:“是啊。”
世子憬天没让他起身,径自思忖。前些日子闹刺客,现在又进来这样一个人,会不会这事跟此人也有关系?来到府上的人没有这样一位武功如此厉害的。他到底会是谁?“看来本公要亲自去会会。”
说罢身影一闪,如同一颗霎白的流星瞬间划出门外!
侍卫愣了愣,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咱们世子爷还是最厉害。可是他还跪在地上。世子爷没叫起身,夫人又在面前,他不能自请起身的。
“你退下吧。”见他很不自在,乐风铃思忖着还是不问他了。
“那属下告退。”侍卫赶忙起身离开院子。
梅恬见小主一面若有所思的容色,安抚道:“小主,那人不会是刺客的。听此人语气。倒像是一位贵客。”
乐风铃总觉得心神不宁,当然知道那一定不是刺客。却漫不经心的附和道:“噢……但愿吧。”
小碧也来献着殷情的询问:“小主是不是不舒服了?不如奴婢给小主端碗清神汤来。”
小碧的厨艺不错,乐风铃心里总夸姬孀孀好有口福。见她自请如此,便顺口应道:“看你这次能做个什么花样过来。”
小碧就怕主子不领情,可见主子答应的这样爽快。一定是正期待着自己的手艺。合不拢嘴的立时躬身领命。
小碧退下,乐风铃叹息道:“如果不是刺客,怎会在这么巧的时间内出现?”
乐风铃其实是说,即使不是刺客,在这个时候以这么特殊的方式进入王府,不免也会令人怀疑。
梅恬是旁观者清,明白的狠。不以为是道:“这样说只能是模棱两可的。难道出事了就不允许府外有人上门来做客?凡上门来做客的都是贼呀?”说罢笑了笑。“说白了主子是否担心,这个人跟您认识?”
乐风铃顿了顿,干笑着不愿承认道:“别瞎说。没有的事。”
现在是心里面的幻想,所以说不上是谁。感觉总是不现实的,当然不说为好。
世子憬天出去不远,发现是“他”。见他朝瑞祥府步来,也就临时改变了主意,在瑞祥府外的背面藏住。
大郡王刚到瑞祥府外面,问了两个侍卫世子憬天不在的消息,脚步轻轻的步进去。探头扫了一眼院内,发现果真不见乐风铃的踪影,只有姬孀孀和一个侍女的背影,就立刻离开瑞祥府。
世子憬天自墙边露出半边脸冷笑,你不见“孀孀”更好,我才好对你下手哇。前些日子我正愁着坠子的另一个主人是谁呢,没想到你就回来了。至于刺客的事情,就算不是你,你也休想赖掉。呵呵呵呵。
大郡王回到王府里,健步如飞没有停留一刻,一路的下人看不清他疾快的身影,只是诧异的遥望。而大郡王见找不到世子憬天,只好先回了自己正泰阁里。
世子憬天一直跟着他,到此就加快步伐回了瑞祥府。
乐风铃刚喝完小碧的人参鱼翅煲清神汤,还在称赞她手艺之精妙。世子憬天懒懒散散的步回来,对乐风铃道:“我道是谁,这么大精小怪,原来是父王曾经认识的一位绿林中的老友。我在路上一打听,听说他去父王那。我就过去看看,没想到还差点被他将我留在那儿。我觉得无趣,就先离开了。不过他是我小时候很好的一位大叔,刚才听他说对世间的一些坠子也很感兴趣。我突然想,也将自己的坠子拿过去让他瞧瞧。只好……来问问你。”
乐风铃傻傻的瞧着他,淡笑道:“原来是这样。害的我以为刺客这样张扬大胆。既然没就好了。不过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小碧才送一个汤你连一个来回都趟完了。”笑着转而对梅恬道:“快去将本妃的那两块坠子拿过来吧。”
除了她本人,就只有梅恬知道坠子,压在衣柜里所有衣物的最下面。因为清理屋子卫生,整理衣物等等都是梅恬掌管。小碧是没有钥匙去打开放衣物的屋子大门的。
小碧听到这,狠是不服气,梅恬是个外人,之前主子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交给自己,怎么现在都交给她做了?难道自己就这么不中用吗?
世子憬天笑了笑,殷勤的过来伏在她大腿上,仿佛忽然间变的很纯真很可爱。讪讪的问:“这下你怎么这样大方了?”
乐风铃俯视腿上的他,温柔的凝视着,道:“天儿有用处,我不给不行啊。”
不一会儿,梅恬从后院偏间的“晴衣阁”来到世子爷面前,躬身掌心摊开向上:“坠子已在此。”
世子憬天一手扫在掌心里,站身把玩了两下,笑道:“那我走了。”
乐风铃颔首微笑,“不要忘了午膳。”
世子憬天直奔幻云假山后面的正泰阁,在大门口,懒洋洋的坐在外面由二楼,直接延伸下来的红木栏杆上,笑道:“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却要躲在自己的臭窝里。”
王爷吩咐人每天将大郡王的屋子打扫一遍,必须看起来像人住的地方,所以屋子里依如往昔,至今还是物芒柜新的面貌。大郡王闭眸养神倒在床上,回忆着半年以前和心爱的人在这张床上魂牵梦绕的缠绵,嘴里含着笑。这时听到世子憬天讨厌的声音,顿时眉心一纠,像是美美的一锅鲜汤,突然被人对着锅里面放了一个臭屁一样“吥……”,令人极其厌恶反感。
大郡王闭幕皱着眉,依旧躺在床上,道:“有人在我屋外大放臭屁,是个金窝也会被薰臭。你娘的,消息灵通的狠呐。这么快就知道是我了。”
世子憬天听到他说话,冷笑着一跃,飞身直接落到二楼楼梯门口,然后悠悠的步进去,“除了你,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直接从侍卫群里冲过去。听他们将你形容的极其神通,想来你的武艺精进了不少吧。”
世子憬天不想说是自己无意间发现了他,才知道是他回来。多半也是想给自己增添点神秘色彩。好让对方觉得自己深不可测。
大郡王冷漠道:“你来不是和我聊天的吧。有屁就放,别啰哩啰嗦。”
世子憬天白了他一眼,就你才如此大老粗,不知文雅二字怎么写。阴阳怪气的道:“五弟来给你送一样宝贝。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块’神奇的坠子?”
大郡王愣了愣,嗤笑道:“你不是看我穷的没钱花,想以此来嘲笑我吧?”
这与世子憬天的意思天差地别,引的他自己也不禁一笑,却十分难看,“你竟然会这么想?太令我意外了。”笑着又回复正态,“你到底听说过没有?我还要赶着给其他人也试试的。你不说就算了。”
大郡王睁开眼,感觉到他这回似乎不是开玩笑,又试探道:“什么狗屁坠子?巴成你是在上面涂了毒想要来谋害我。”
世子憬天嘻皮笑脸道:“看来你是被我毒怕了是吧?哈哈哈。要不让你看看我表演?”
大郡王从床心坐起来,两腿放下地,背靠在床栏杆上,想要看看他到底玩什么把戏。道:“好啊。”
第四卷防人之心不可无 【397】父子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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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憬天拿着女面坠子,放到嘴里,片时又吐到掌心上,“看到了?没有毒。”
大郡王哼声一笑,恶心无聊。打算着再看看他的把戏,索性道:“也许你早就服了解药,所以你即使沾了这毒也不会有事。除非你将它吞下去。”
世子憬天即收拢笑容,但冷柔的道:“不要得寸进尺。告诉你一个实情,有关于这块坠子的事,千真万确。是一位神僧说,谁能够戴着这块坠子和,戴在乐风铃脖子上一样,在一个月之内闪现红光,那么这一位就注定是她生生世世真正的夫君。
所以我只想试试,看看到底是谁。好让我死了这条心。”
大郡王眼珠子悬疑的梭了梭,若真有此事,我是她的真正夫君,也不可能告诉你吧。你自己也应该早有想到。戏谑道:“大概是专门唬你这种三岁小孩儿吧。世间哪会有这样的奇迹偏被你遇上。”说罢容色变的极其严厉,“你说过会好好照顾小铃子,结果呢怎么让她一个人离家出走了?还在这里给我花言巧语,你是专程过来给我分心吧。”
世子憬天嘴角翘了翘,不可思议,会从他嘴里听到这番话来。“我给你分心?呵呵你也太高估自己了。不过小铃子是我妻子,她就是死了也轮不到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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