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是否终于想出花招来对付自己了,我睡了多久了?为什么这么几天才来牢房释放自己?“你们想要干什么?”
乐风铃漠不关心扫了一眼身上的妆扮,冷笑,猫哭耗子假慈悲。
“除了主公,还有一个人想要见你。”
闻此,乐风铃想到自己被押入牢房的前况,她说过‘那就杀了我们吧’这句话,难道……
“难道是大郡王来了!”乐风铃一顿,恍然惊魂,本只是想五郡王自己做主杀大郡王便已,万没想再去看到大郡王,因为说那句话后她就没指望再见任何人。五郡王能替他杀掉大郡王,不用她亲自出手她当然想是最好的。
“是的。大郡王来了。”严占冷漠道。截然不像乐风铃印象中要好的大虎二虎对自己的态度。
罢了,乐风铃无所谓,麻木痴愕的陪着他们徐徐步出了牢房,一直低着头,仿佛细数着牢房地上一片片杂厚的湿黄稻草。
“嚓嚓嚓”乐风铃随着严占严戈来到牢房外敞亮刑房处停下,埋下的头闭着眸。严占严戈对主公行过礼即退下一旁。
“小铃子……”传来的是褚妃居心不良的声音。
乐风铃方才缓缓的抬起头来,火把光将十字木架上的大郡王的模样罩着,十分狼狈,乐风铃心头一震,回神再看向褚妃那边,五郡王显而站立在那。
“小铃子,五郡王说这次你会亲手杀了大郡王,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本宫会考虑以后不再为难你。”褚妃阴阳怪气的道。
乐风铃就知她不安好心,好在她不是很在乎讨好安生,“人生在世过一时算一时,能力有限,你强迫亦不美”,不稀罕她为不为难, 只不过眼前面临之事如今对她来说已不是很为难,瞧着大郡王却冷淡的回到她:“你们完全可以自己杀了他,何必多此一举。”
大郡王看到她来,一身白羽绒镶边浣花锦冬袍衬的她格外娇美,月亮般的美眸总是能无意胜似有意的传达温心秋波,原本脸上还有兴奋的面容。也逐渐化作了漫天悲悯细雨,她为什么会突然变的这么无情,她是否对自己有所误会啊?小铃子……你不能这样对待你的好大哥的,你该知道大哥多么爱你……若是一定要如此,你杀我无事,但可以说明原由吗?
褚妃瞧了眼可悲的大郡王露出讥笑。又对乐风铃道:“听天儿说,大郡王如今是你的大仇人,如果你杀了他,天儿与本宫才能让你将功折罪啊。
一切……方能重新开始。”
乐风铃直视着大郡王沉沦了许久,大郡王对她摇头。她却一片麻木不仁的冷漠,五郡王此时来到她身边,静悄悄的从侧面盯着她冷木的面容。齿牙春色的笑开,竟然笑的会心会意貌似春心动矣几许欣赏的样子,“还不快动手。”
将从严占手里拿来的大刀递给了乐风铃。
乐风铃看也不看他,接过大刀,动不动手我自有定夺。不用你提醒!既然过不了这一关,我就将这事情好好的弄个清楚。乐风铃叹了一气,径自步上前去,缓缓步到大郡王几步距离的面前,大刀无力的垂贴着身子,大哥……“我问你。是不是你杀了听心?”
大郡王耳目一惊,原来她在怀疑自己害了听心,怪不得对自己这么无情。大郡王迫切即道:“你肯听原由吗?”
乐风铃半无表情,不想听原因,只想看他承不承认。却半晌也是没有出声。
大郡王失望,回想着那天,有些同情却冤枉的回道:“那天当我赶到时。听心的双足已经被砍去。血流满地,听心在昏迷中一直喊着叫着姐姐。当然还有她所谓的‘哥哥’,我看她痛苦问她愿不愿就此了结,她在昏迷中便喊起了姥姥,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便才替她断却痛苦。”
乐风铃忍不住捂着额头顿时痛哭起来,听心还是在乎自己的,她有在向姐姐求助的,而那时姐姐竟已入梦乡,可恶啊可恶的自己,那天应该陪她一同去的,可为什么没去,害她被砍了双足,“呜呜呜……”乐风铃狠狠的抽泣起来,她小小年纪却就受这般苦刑,是我的错啊……晌尔又凶狠的抬起头来,咬牙切齿道:“你少假惺惺了!如今人已死去,当然任由你说!”
五郡王听了舒服,一旁,得意洋洋的美笑。褚妃则眯着眼拭目以待。
大郡王着急起来,知道也许百辩无一益,只做垂死的解释:“我没有,我对你的情和义,你是知晓的,就算我有千万个理由要害五郡王,也没理由拿一个小女孩儿出气,在你心目中,我竟是这样的人吗?”
乐风铃摇头苦笑,大声的笑,你还不承认,你真要不见棺材不流泪呀,泪水模糊的双眼已看不清事物,突而便一阵大吼:“如果你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听心会出现在你母妃的密窒里!为什么我一再追问你也不肯说实话,为什么你说啊!你说啊!显然你母妃也是纵由你来的!是不是!”
大郡王畅笑,“哈哈哈”,满面的泪水簌簌成帘,心中不比她少痛,“看来我是百口莫辩了。”从没有看到她如此理直气壮的责备自己,今日他真是痛心啊,她还这般痛心的责骂,“但不管你信不信,我必须说清楚,那日所有人去静祥阁看我母妃,出去后没多久,他们半路便遇见听心,临时起意,想得到五郡王身边一些秘密,便就将她困住。
你会感到奇怪,为什么他们偏偏要往返静祥阁。
我告诉你,因为静祥阁隐密,姬妃娘娘病卧在床,他们觉得谁都不会将视线关注在静祥阁,所以他们这样做,这是其一。再是,他们回府各自较远,不免会遇到五郡王的探子,所以他们只能往返静祥阁。
当我知道时,已是愧不置信,他们问不出所以,已将她砍掉她双足,我不忍看她痛苦,所以一剑刺死了她。你还不相信吗?”
乐风铃听的一阵糊涂,甚至不敢置信他的话是真的,那么她对五郡王说的“杀了我们”不是害了他?乐风铃骇然的倒退几步,哭丧着不由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大郡王沉默了许久,忽想起自己时刻带在身上的月案宝珠金刀,这把刀贴身放在听心腰上,他相信一定有重大意义所以将它一直带在身边。打算有一天还给乐风铃且对她告之听心失踪的实情,想到此即回道:“我有。我胸口有一把月案匕首,你应该认得,我原想抽空找机会告诉你实情,到时好将此刀替听心还给你,不料如今……还没有机会送给你,已先落得这般地步。”
大郡王面貌端正,想来五郡王还没有虐待他,经残酷的爱情一番摧残才显得精神百般憔悴。
听完大郡王这番话,乐风铃左手拿刀。颤抖着右手从大郡王胸口去掏那把匕首,果然,它在。上面还残留着来自他身的温暖,乐风铃一拿着它便情不自禁丢掉了手中的大刀,闭眸泣不成声,颓废在地,“我从来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为什么此时这么愚蠢,呜呜呜……”
大郡王若不想自招嫌疑是没必要将听心的贴身物品随身携带的,他果然没有说谎,却因此乐风铃更加无地自容,恨不得一刀了结了自己。骤而她趁人不背,还是拿起大刀就要往脖子上抹去。幸得一个碎银弹出打掉了她手中的刀。
大郡王吓的差点惊叫出声。
五郡王急匆匆才步上前来,方才是他以指射出的碎银,他身上没带别的东西。密窒里也不可能有石籽,便唯以碎银,他抱着乐风铃身子站起,仍凶狠道:“也许是他拿着这把匕首,因为做贼心虚想找机会拿借口掩饰他的罪行也说不定。你为什么信他!”
乐风铃痴痴的瞧着大郡王,不是相信五郡王的话。虽然他的话也有道理,可乐风铃现在已经清醒了,大郡王的眼泪似乎唤醒了他在她心目中留下的美好印象,他是爱她至死不谕的,她以前就这么看定,所以她相信他爱屋及乌也决不会伤害听心。可惜的是,五郡王如此说,指定了是要自己亲手杀了大郡王。
她无可奈何,只想多看一眼活着时的大郡王,这时间太短暂,因而她越发痛苦。
乐风铃一下子忍不住声泪俱下,痛苦的摇头否定这不是真的,只得道:“我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呃……”
说罢跪在大郡王眼前狠狠的磕头,五郡王哑口无言,登时激动,只看她没几下额头便磕出血来,突然竟有一分心疼感猛烈腾起,强去扶她起来,可也是半天没扶起她来。心中顿时醋意大生,“小铃子小铃子他不过是一个罪人,你为什么向他磕头,你起来‘本公’命令你起来。”
他爱莫能助,突然心绪复杂,不知道自己何时对她的在乎这么浓烈。
“大哥……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每说一次便重重的磕在地上“吭吭吭”,血迹渐渐覆盖了泪水。
大郡王也直大叫:“‘五越’死不足惜,是五越没有保护好你,你不要这样啊!五越会死不冥目的。”说时却痛不欲生,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输了,难道没有人能斗的过一个小小的‘五弟’。“风铃不要磕了,杀了我,杀了我,从此你就可以自由了。”
乐风铃听到此处,越发是泣不成声。
五郡王无可奈何,劝慰不了,然自己拿起大刀瞄定了大郡王,“看来今日你非死不可了。”
大郡王看了急切摧道:“风铃,五越只愿做你剑下亡魂啊。风铃,你来,你自己来啊。”
乐风铃一顿,见五郡王那阵势,即站身抢走了他手上大刀,五郡王瞧着手上一阵痴愕,而她振作了精神,“好,我来!”
说罢毫不犹豫的刺了上去,乐风铃血气飞腾,用尽了气力,迅即血溅四方,乐风铃脸上喷满大郡王胸口的血液,直吓的“啊”一声惨叫,还未和大郡王说上话,就浑身痉挛,然眼前一黑,大哥,大哥……小铃子真对不起你啊……
“小铃子……”五郡王也不由惊叫一声,你不能有事啊。
大郡王微微一笑,血流不止,许是油尽灯枯,晌尔便不由的垂下头去,他满足了,乐风铃是因为不舍得自己,所才晕过去的。
ps: 不知道大家对这样的情节怎样看法,不过无极还是投心入魂的写的,哭的是不亦乐乎。但愿大家会喜欢。别嫌弃无极的眼泪才好。热烈大家来读无极的作品。
VIP卷 【135】无从是好
不几日便临除夕之夜,屋外雪花一如鹅毛般飘零,像是乐风铃活泼灿烂的身影轻盈飞舞,投映在五郡王眼瞳里。乐风铃两日前倒下后便没有清醒过来,五郡王费尽心力,运功替她调解身息,却一点效应都没有,他一颗心犹比十五个吊水桶惶惶不安。从前那青幽俊美的脸庞下,面对她总是埋藏着厉毒的阴影,如今在她闭眸不醒的床前,终于是成之化雨春风。
乐风铃磕头狂拜大哥的情景,已经历两日他还沥沥在目,当时的他乏目烦心,回想起时没想到却是另一番情境,乐风铃一言一行常常与众不同,但以往那些与今景不同感情不同,此次他是完全被她征服。这一刻来的太突然,要他说还真说不清个原由。
小雨小雪静候在一旁,为善良的小主人腾起一抹辛慰,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们的五爷总算心有所属,将可爱美丽的风铃纳入了心里。
趁着褚妃不在,五郡王憬天才坐在乐风铃床前静守了一会儿,双手撑在大腿上很无奈的样,知她身体无大碍,起身朝着小雨小雪思忖了一阵子道:“好生看好了小主人,若有什么意外,立刻来通知本郡王。”
唤她小主,是认定她从此再不是属下。
“郡王爷放心了,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侍奉好小主。”小雨小雪异口同声道。对乐风铃一直是一个心思的爱戴。
五郡王刚迈出门槛,不晓乐风铃眉宇间紧蹙,隐有不适的样子,小雨小雪即刻又将他唤回来:“郡王爷快看,小主有反应了。”
五郡王三两步便又跨到床前,“小铃子……你醒了么?”
小雨小雪偷笑,小雨道:“郡王爷。小主才刚有些反应,还得慢慢等着。小主一定会醒的。只是……”
“大哥……听心……乐风铃好想你们……”沉睡的乐风铃无意识的接走了小雨的话,小雨想说的也正是这意思。
她总觉得是自己害死大哥,而其实不管她做什么,五郡王都不会放过他,甚至其他任何一个人。
五郡王对此抱以遗憾,为什么在肯定她之前会折磨她那么些时日才看到结尾,想必要她原谅自己,也是不容易了。天意弄人,要是自己仍不那么在乎她该多好。
听着乐风铃一遍遍念叨着死去的故人。如今却都人琴俱逝,忍不住替她伤怀,“风铃……”五郡王小心翼翼的抬起她玉白小手放在手心里。
乐风铃似是感到不适。身子不经意动弹一下,吓的他甩掉了她的惹人小手,“啊。”
怕她讨厌他,才怕她看到他相隔距离那么近。
乐风铃的手掉在床沿,磕的较疼。逐渐睁开了眼,吃力的道:“是谁……”
当视线模糊清晰,乐风铃一看到刚站身的五郡王憬天,骨子里立泛厌恶之感,可现在居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到不久前还下毒害过他。乐风铃心有余悸,俗话说“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乐风铃厌恶中也只得腾出礼仪,拼命起身想给他行礼做个样,几经起身都又倒下去,“咦。”
你何故如此,其实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性子。五郡王倍感惭愧。不敢冒犯上前,好像对她关心开始的一刻起。自觉与她产生了一种敬而远之的距离,偏还假做冷淡的唤小雨小雪,“别让你们小主累着,赶紧扶她歇下。”
“是。”小雨小雪疾步上前去,一人扶一只手。
小雨窥了一旁五郡王一眼,有意无意的在乐风铃面前道:“乐郡主如今不只是奴婢们的郡主了,更是奴才们的小主。”
奴才是指五郡王私下属下的所有人。
乐风铃闷头闷脑窥了眼小雨,再看向一旁面不改色往常一样面貌冷俊的五郡王,想要问一声“你们指的‘小主’是什么意思”就是没敢问出口,“嗯。还有什么事吗?”
乐风铃打不起精神,大哥与听心是她在王府里最可靠的知己,可惜都不复存在,“对了,小铃子可以向哥哥问一事吗?”
五郡王面目沉静,宁如古井,背着手,冷淡的语气道:“你说吧。”
“大哥……的身体是埋了吗?”还是被乱扔了出去?
五郡王懊恼,又不敢再生气,大郡王的身体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