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跟自己讲条件。何况他又说过“本公的命令谁敢违抗。”
五郡王冷柔的笑道:“凡在此围观者,皆留下一只眼睛。还口者,一只不留。”说罢玩转起白玉酒杯。乐风铃是宁愿趴在桌上安然自若。反正这些人也是不安本份的人,不然也不会无端生事。
他的准则,对别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不恭,若不摆出点颜色,江湖中哪能立足。虽无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他却须在不用身份的情况下来震慑巩固自己的威权。
围观者统统听的变颜变色,他是什么来头的人,竟这般口出狂言,究竟他有多大的能耐,尤其他自称本公?因听了他话不服气,索性拿安坐着不出声的乐风铃做人质,“咱们岂能听你的,还得拿她回去给咱充充喜呢。”
乐风铃后面一人伸手就要将她提起,不晓还离她肩膀几寸距离,手便无故被打伤“啊呀!”抬起手来一看,一颗黑棋子已横着深深的嵌在手背里。
五郡王毫不动容的淡言道:“本公再说一遍,自觉留下你们一只眼睛,本公便留你们活命,否则一个都别想离开。”
看他身手这般敏捷威重,围看者一个个有的已开始想逃之夭夭了,有的则道:“我就不信他有三头六臂。兄弟们上!”
乐风铃正在痴愕之中。五郡王座下凳子突地像炸弹一样炸飞出去,不知这力道的利骇有多狠,竟将身后的汉子一并撞倒在地,他飞身坐在倒地的四人之上,袖口里随时有飞不完的棋子暗器闪电石火般的射向冲上来的人的一只眼里。犹似他变出来的一般。
逃走的则被他一射直入喉“呃啊!”当场毙命。
乐风铃坐在原地毫发无损,睁大眼睛盯着他手上,只见一颗棋子飞出去,啥时又冒出来一颗黑色棋子在他手,这样周而复始的没多久,前来围观的人便都倒在地上。死的死伤的伤捧着流血不止的眼睛惨嚎起来。被他坐在地上的也是一并给了惩罚。
哇!靠!这种保护方法,是否也太‘严肃’点了。乐风铃钳口挢舌,他这种人应该怎么形容呢。比陆小凤机灵,比花满楼女儿气,比西门吹雪冷劣,仨人儿加起来想必就他这模样!
乐风铃差点拍手赞好,不过是吓出来的。看到一个个躺在地上死的有模样,还有的捧起一只眼睛的手一会儿变的血淋淋,乐风铃情不自禁靠拢到五郡王身边去。其实她受罚的时候流的血比这多,但不知怎么看到别人流血就是害怕。
乐风铃打起手势:我们走吧。这里不能久留了,不然我猜一会儿会来更多的人,我不会武功。你保护我又是个累赘。
若不走,来的人便多数肯定是来暗杀,他的震慑力便也起不了作用。这也是在带着乐风铃在身边的原故。不然只有他一人一定不会离开这里,而是等他们到来以求取到更佳威严。因为他认为想在这些人面前立下威严,最好的是打击到底。
迫于乐风铃请求,五郡王总算是离开当地,在山林里游转了一圈。便来到城镇客栈里租了一间房。
为什么是一间?乐风铃拿着五郡王租房的牌,只有一块。左看右看一下子着急的似热锅上的蚂蚁。
五郡王抿嘴忍笑,将她硬拉到房中,乐风铃看着他硬是不敢躺去床上。
兼听着四周,五郡王明感到门外有人偷听,只是没有揭穿,如此会对乐风铃名声有所影响,如果两人不睡在一起,她便会成了别人眼中的水杏扬花之女。因为大家闺秀由不得与未成家的男人私自在一起,再说她一个睡一间也指不定会被房主暗算。
将她点穴放入床内,拉上床帐,将她面向外侧放,五郡王与她面对着面睡,乐风铃紧张的眉目蹙起,眼幕紧紧的闭着,丫的,别以为你得到我我就会自甘堕落,真心随你,永远不可能。
“本公若是对你有所不轨,在王府里时,你便逃不掉。既然在王府里没有,那么现在也不会。”凝视着她,见她在一整天他的保护下仍没有对他有所改观,心中甚是失落,温言淡语道:“你别怪本公将你点穴,本公只是怕你偷偷逃跑,女子独自一人在外会很危险,所以不得不这样做。而且有人偷偷监视着我们,本公和你这样,实是迫不得已。若明日你想回去,就用笔墨写在纸上吧。本公让房主备了笔墨纸砚的。”
乐风铃睁开一只眼,本想偷偷看他说话的表情,却看见他时刻都盯着自己,睁开的眼幕即羞涩的垂下,其实我已经猜到你带我出来的意义了,可是功是功过是过,过者深有功则形同于无,我被你叫出来你保护我是理所应当的,我自然不会因此而感谢你。如若一定要我原谅你,我必须对你严惩不贷……
有此想法,乐风铃觉得自己在违背当天对老天爷发下的誓言,然向天启示道:我不是原谅他,只是同情他努力的为自己改变,如果给他机会赎罪不是错的话,那乐风铃就样决定了。
清早醒来,乐风铃见五郡王守信,对她毫发不犯,穴道一被解开,果断的留下二字“回府”。两人乘坐一辆马车立时赶回府去,这是关于两人自己的秘密,因此回府后没有通知任何人。
回到怀安阁,乐风铃像往长一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唤他“哥哥”,舌伤未好。唤来有些疼,而且声音模糊,其实舌伤以来,就不是完全不能说话,只是她不屑于说话,也因疼不想说。
这样终究是代表她尊重着他的,总比起当时想要杀他之时是另一番情境,因为仇视中不会唤恨之入骨的人为“哥哥”,更不愿开口说话。五郡王已经受宠若惊,此次出府哪怕只有一天也没有虚度光阴。
但难过的是须度过神秘的一关。乐风铃一面觊觎的样子,在五郡王桌前口齿不清的道:“风铃不能对死去的人没有交待,哥哥应该知道我指的是谁。如果哥哥通过了这关,以后我们便可以从长计议,重新开始。”
如今舌头已成之轻微的疼,比起当时咬下去那下要好许倍,不防碍说话。
五郡王憬天很期待她说的。不过他也认知到一个问题,曾经自己是怎样对待她的,按照她的性子可能会加倍奉还,但也只要挺过去,期待可能就会变成现实。沉默了一阵,五郡王终是爽快的回道:“本公一定奉陪。是什么。”
乐风铃邪凌的笑了笑。“十天之内,哥哥想要完成这任务,则必须滴水不进粒食不入。如果到时哥哥没死,我们可以从头开始。
但也不是强迫哥哥非得完成这任务不可,如果坚持不下去,你随时可以终止,但从此你必须放我出府。以后是生是死,都是我个人问题。与哥哥无关。”
与他生活在一起,她已经觉得是一种罪果,现在哪怕死她也甘愿离去,当然只要能出府,她想兴许自己不会轻易想着死,只要化妆成乞丐,将衣服弄脏一些,相信没有人会认出自己真面貌,如果实在不能维生跳湖也就了了。
“放你出府?你不是看到过世间的邪恶吗?为什么还要决定一个人逗留世间?你不能换一个赌注吗?”五郡王忧虑道。
以他的定力,曾经修炼武阶真气时,最多也只熬到一个星期不吃不喝,当时也都饿的萎靡不振,此次十天确是一个极限考验,能做到一个星期不吃不喝,已是人界奇迹,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不吃不喝过日子。不过风铃说了,就一定不会反悔,反悔她则要取消赌注任务。五郡王憬天实在不想她独自出府。
“赌注不能换。我自己都不怕。哥哥还替古人担忧吗?就这样决定了。”乐同铃一成不变的执意道。
“好。本公一定会熬过这十天。只为了你,不是为死去的人。”五郡王信誓旦旦的道。虽然以前的事都是自己权利以类的事,根本不需为她这么做,即使要拥有她也不必如此费心,但他总觉得要真正得到她,最重要的是那颗心。
步出桌围,来到她面前,不由的两手握在她肩膀上凝视了她良久,“你会等着本公完成这任务是吗?”
乐风铃抬起头冷木的看着他,“是的。我会。十天之内,我会时时刻刻守在那里,不准你偷懒。”
呵你会守在那里?很好,你守在那儿,本公越发会支撑下去的。“好。咱们现在就开始。”
这件事只告诉大虎二虎,来到密窒,五郡王自觉步往木十字架边将两臂一伸。
“主公,真的要这样做吗?”大虎关乎的问道。
“什么都别说了。来绑。”五郡王毫不犹豫的命令道。
乐风铃架着一把大靠椅放在他眼前不远,吃吃喝喝也准备在此进行。
一周飞快逝去,五郡王不吃不喝果然成功熬过一周,他想再继续利用内力矜持到第十天,才发现竟没有力气提起真气来做修炼维持,因为以前他最大的限度只维持到一周,这一刻,五郡王的嘴唇饿的干的明显在逐渐的发紫裂开。
ps: 求推荐票,求订阅!
VIP卷 【150】她输不起
矜持之内他四肢与脑袋都是挺直的,但现在他实在提不起气来,脑袋终于不由自主的垂下去,乐风铃倒抽一口气,激动的步向他面前,骇然道:“如果实在不行,还是不要逞强了。”
“那你……还离开本……公吗?”五郡王几乎快要气竭,断断续续的道。面色乌黑,嘴唇发紫,这一句话原本他是说,如果他熬过去,她就别离开‘王府’。但其实现在他说的才是心里话。
乐风铃眼眶泛红,不敢置信,自己竟为魔头有泪了,经仔细感觉才发现这仍不是原谅,而是可怜他。就是要这样,她说过不会原谅他的。除非他死了。“我不能食言,说过的话一定会算数。”
“小主,您别这样执迷不悟了,主公都成这样,您还不打算放过他?主公从小到大可没有这样为别人牺牲过!”大虎着急道。二虎期盼着乐风铃仁慈的回心转意。
大虎二虎也是随从在五郡王身边六七年的护卫,不管他如何狠心,他们都忍下了。何况主公现在这么为她牺牲她还不肯改变主意呢。
乐风铃仍是痴愕的摇头,“我不能食言。”
“呵……”五郡王吃力的笑,没了说话的气力,只是一想到誓言,不能让乐风铃独自出府,他才一定要坚持下去。“你不能……离开王府,不能离开……本公。”
不能离开你?凭什么。好歹你也得有口气才成不是吗。乐风铃莫名其妙的哭了,我不过是一颗穿越来后被你利用的贱棋子,已被你舍弃过无数次,为什么这一次你偏又要拼命的抢回来?你真是个神精病。
此时五郡王的脑袋又拼命的抬昂起来,他在拼命的运气,由于太过用力,干裂到发紫的嘴唇流了许些血出来。嘴唇显的跟溃烂一般。
第十天子时过后,五郡王的脑袋慢慢的终于垂下去,当大虎二虎将他抬下十字架来,他已是满脸青筋显露,可怖得惊魂,嘴唇与脸色又全都是一色儿乌紫的。最令人激动与心疼的是他真的还拼命保留着一口气在。
乐风铃捂住脸,已不知如何分辩此番是对是错,泣涕零乱。
舌上的伤差不多好了,声音清晰,她也没想到在他的奇药调养下会好的这样快。仅仅半个月,便恢复愈合,只是还有一点点疼。“哥哥……”乐风铃轻轻的唤。只有自己才听的见。可这一声比以前唤的要亲切多了。哀怜多了。
大虎二虎将五郡王的身体迅即搬往怀安阁,斜睨了哭丧的她一眼,便没再理会,她竟不再善良,狠心残害他们从小照顾到大的主公。
“风……风……”床榻上的五郡王却还在梦中执迷不悟的呼唤着狠心的人儿。声音萧瑟可怜。
只看他常日里冷酷无言,也不与人亲近,谁知道他其实埋藏着许多心事呢。
乐风铃在门外看着听着,泪水不由自主的狂涌,曾经自己满身血淋淋的时候,甚至差点被劣南劣北侮辱的时候。他又是如何对付我的,他本是叫劣南劣北将我毁尸灭迹的呀,他可还记得?乐风铃其实早就已经不存在了。他根本跟我无关……
无关……乐风铃不愿再听到他勾魂般的呼唤,不然心口总像被一刀刀割开,锥心刺骨的疼痛。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对他狠不下心来?
冬日里第一个和煦暖阳照射在怀安阁里,大虎二虎照顾五郡王一整夜,又喂药又提神的。只希望主公快些醒来,能够自己给自己提气运疗。加上喝过苏兰宝奇药的效果,相信他一定不出三日,便能恢复完好如初。
“咳咳。”五郡王喉干舌燥,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眼幕逐渐抬开,模糊视线中,发现竟没有乐风铃的影子在眼前,声音中瞬即有哽咽的音色:“她不是……说只要本公还活着,她不会离开的吗?她呢,风铃呢去哪了?”
大虎二虎听的泪直流,“主公,她不会走的。 她昨晚好像回越秋阁了。”
“是吗?本公要去看她。呃。”五郡王刚站起身,又头痛欲裂的疼起来。手捂了一会儿,又一跌一跛的继续向前走去,“风铃不要走。”
可好不容易坚持到越秋阁时,竟发现屋内一片安静,床榻了无人息,终是不见她的踪影,五郡王立悲痛欲绝的靠着门滑下去,不顾头痛的嘶吼起来:“快去,快去把她给我找回来……为什么你们不看好她!为什么!你们俩还不快去!”
五郡王捂着头抽泣起来:“你就这么恨我吗?我竟也不知道我会这么在乎你。风铃你回来啊。回来……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不免强你……呃。”
如果这般牺牲也唤不得她的心疼与原谅,他也衡量不了自己究竟有多用处了。
大虎二虎无从是好,主公身体才刚好,就这么大发雷霆,直怕他又会晕过去,可是不找又不行,那死丫头到底跑到哪儿去了?看了看主公,便分头找去,忽然看到严占严戈,方才打听一下,他俩说他们也没看到,但昨天一直把守着门,也没见她出去过。
大虎二虎赶紧四处疯狂寻找,不晓竟就在后院草坪上找到她,她竟在冬季冰凉湿润的草坪上睡了一夜,她这是干什么?虐待自己?
“你看他俩,一个发疯,一个呆傻。真没办法,要是让主公知道……”二虎难色道。
“还能怎么,即使她死了,现在咱们也得把她交给主公。让主公自己定夺吧。”大虎无奈道。
“主公脾气不好,看到她这样,说不定又得骂死咱们。”二虎叹气道。
“怕骂你就别找。既然找着了,该送去的还不是得送去。为了他俩好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