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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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夫临门-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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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终需来,想躲也躲不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小丫头了,又何须为还没到来的未来担忧。

你方唱罢我登场。

看到突然出现在她房内的人,孟小星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思虑着以后自己住的地方是不是要增加守卫了。

不然怎么她房间总是会随随便便冒出几个人来,房锁什么的,完全不顶用啊!

来人一袭白衣,脸戴白玉面具,静静地站着不说话。

“三叔,有事吗?”她现在头痛欲裂,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星儿。”

孟小星恍惚间,觉得自己听到了连月清柔和的声音,她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白衣男子,“六叔?”

连月清款款走向她,伸出的双手在碰触到她的身体时,他停下来,露齿一笑:“我听说今天黑城大乱,放心不下你。”

他的手触摸到温柔的身躯后,一直悬着的心才安定下来,即便听到大哥说小星没事,他不看过仍会觉得不安。只是飘过鼻翼的气味,让连月清细细地皱眉。

“你喝酒了?”他轻柔的语气中带着小小的担心和不赞同。

“嗯,喝了一点。”不想就喝酒的事讨论,困顿的孟小星一下子就清醒了,伸手拉过连月清坐在凳子上,然后如同老妈子般不放心:“你这样出现不要紧吗?”

“没事。”连月清徵笑,抓着孟小星的手,“让我从现在到正月十五之间恢复身份,这是二哥出的主意。狼军出现了,现在全郢城都处在高度戒严中,我住的地方迟早也会被查到。我这样进来不仅安全,还能多见见星儿。至于三哥,星儿也无需担心,他惦记着他的生意,回去处理了。”

连郢城都要被搜查了,那小沫她们会不会有危险?

孟小星觉得这次自己真的犯了一个大错,她本来以为随便丢几个炸弹最多引起一个小骚乱,让黑军团有些忌惮,却不想事态升级!究竟是谁下的毒?她敢肯定那人就混在黑军团当中。

现在她将狼军十二人推入的未知的危险中,怎么办?

面对她突然的沉默,连月清以为她在担心今日之事,他双手交叠握紧她慢慢变得冰凉的手,说:“小星不用担心,今日在黑城外放风筝的人已经被抓住了,至于投毒之人……”

本来要安慰孟小星的连月白察觉到他握着的手剧烈一抖,连听到的呼吸声都沉重了。

他看不见,所以问得心急:“怎么了?”

听到放风筝的人被抓了这件事,过于震惊的孟小星为了不让连月清起疑,咬紧唇瓣,压抑住肚内翻涌的不适,努力稳了稳情绪问:“放风筝的人被抓住了?怎么被抓住的?既然抓住了,为什么还要全城搜索啊?”

一连串的问题像是连珠炮一般,问完之后,孟小星告诉自己先弄明白,要冷静!见连月清不说话,她扯了扯僵硬的唇瓣,解释:“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合理……”

连月清空茫的眼看过来,脸上浮现包容的笑:“小星没事就好,以后不要喝酒了好么?”他以为孟小星是因为喝酒的缘故才会变得如此反常,孟小星答应后,他才细细解释:“放风筝的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是大哥抓到的,不过他没有将她交给黑军团,只是扣押在月白小筑的地下室里。”

听到他们抓到的是十七八岁的女子时,她的心一紧,那一定是小沫!还好他们只是将她关起来了!

只是怎么会关在月白小筑的地下室?她去月白小筑那么多次,根本就不知道那还有个地下室……她心中的疑问众多,但她知道此时不宜心急,连忙按捺下来,听连月清慢慢说。

“听大哥说,此女虽是造乱之人,但是黑衣卫中的毒并不是她下的。”

“哦?那是谁下的?大叔有没有说要怎么处置那个女子?”他们知道下毒的是谁吗?不会是连月醉吧?孟小星被自己的想法吓得脸色惨白。

“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现在他们都在想办法找到下毒之人,四哥说,这毒药是失传已久的梦魂香,中毒的黑衣卫们暂时不会死,只是会长睡不醒……”连月清缓缓地摇摇头,对于这样大规模的投毒很不赞同,眼底闪过不忍。

“至于那个女子,大哥说先关她一阵,看能不能引出她的同伙。”说完,他突然站起,一脸的不放心,“星儿的手越来越凉了……”

不是连月醉下的毒就好,小沫暂时没事就好……孟小星觉得此刻自己真的是焦头烂额,事情都凑到了一堆,怎么解决都解决不了。当下之急,她只有先联系上杨依依她们,确定她们的安危,然后再想办法救出小沫。

连月清的关怀让她冰冷的心徵微一暖,她抽出被他握紧的手,拍打了几下额头,“我没事,只是有些头疼。”

“那我给星儿按摩。”连月清伸手准确抱住孟小星的头,温热的拇指按上她的太阳穴,帮她舒缓神经。

他的力道适中,额角抽搐的疼在按摩的帮助下舒缓了不少,这时候她才想起一伴事,连忙抬眼:“六叔,你的眼睛看不见,现在事情又多……,你怎么办?”

连月清突然伸指在她额上轻轻一压,弯唇微笑:“你小小脑袋瓜,操心的事情倒不少。”他柔软的手指在她额际推动,声音柔和的像一阵清风吹过,“放心吧,我只是呆在梅舍,不用处理任何事,不会有人发现我看不见的。”

“嗯。”闭着眼睛,孟小星表情渐渐放松了下来,脑袋却在飞速运转。

“六叔,地下室在哪啊?”

连月清手一顿,徵讶,旋即浮现了悟的笑容,边按摩边缓缓告诉孟小星月白小筑的地址和进入的方式。

联系上杨依依后,约好和她一块子时去月白小筑救人。

神不知鬼不觉出门对于有轻功的人来说本来是一伴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她的居所来了一个人,整个事情就变得麻烦起来了。

“二叔,你怎么进来的?”话说她在翻找衣服之前,确认过窗子和门都栓紧了啊!

现在已经是亥时了,她掐算着时间,找出藏在床底的夜行衣,刚想脱衣服换上,窗户边上就咯吱一声响,连月容长身玉立在窗边。

连月容进来之后,就嫌弃地脱下一身的黑衣,他摘下面具直接丢到孟小星怀里。

“我过来洗个澡。”连月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纤长的手指穿梭在他身上的黑色制服,将一件件衣服脱下,很快就只剩下一条小内内。

虽说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裸体,孟小星还是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

黑城温泉众多,她房内这浴池就是引来附近温泉的水修草而成,洗澡什么的很方便。一向有些洁癖的连月容会过来洗澡,她一点不惊奇。只是为毛是今天?

“小星,帮我拿一件擦水棉布过来。”

屏风处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连月容一贯的淡淡的声音和着水声传来。

“哦。”知道不给他送过去,他绝对有办法整她,她看看外面的天色,只想在乎时之前送这小祖宗出门,走到衣柜处,拿起一块干净的棉布,她讶然发现……这个衣柜变了!

好些天没有碰衣柜了,一般她都只是拿床边和身上的衣服换着穿,懒得去思考要怎么搭配衣服。

可是,几天不见,她的衣柜怎么多了这么多男的的衣服。黑色的崭新的黑衣卫制服,带着连月容身上特有的龙涎香。

“二叔,你什么时候把衣服放进我衣柜的?”

孟小星只觉满头黑线,有一瞬间,她怀疑这个房间不是她的房间了。

腰际裹着孟小星常用的浴袍出现,连月容甩了甩紧贴着额际的湿发,挑起细淡的眉看她,说“好像是五天前,我也不记得了。”

“我怎么不知道?”孟小星避开眼前诱人的一幕,咬牙切齿地拽紧拳头。

“每次我过来,你睡得像小猪一样。”连月容皱眉,语气带着淡淡的责怪,似乎错的还是她。

“每次?”她还以为初一那天晚上之后他便再没来过,但看他熟练的流程,显然这些天他天天在这!

“对啊。”他扬起眼角,慵懒地往床边走去,青葱般的玉指在湿漉漉的黑发间在穿梭,他手臂隐约露出小块肌肉,白皙的皮肤上有透明的小水珠在滚动,透着说不出的优雅和性感。

犹在生气的孟小星猛然记起自己的夜行衣还放在床头,立即一个猛扑拦在连月容面前。

“慢着!”

“怎么了?”连月容淡茶色的眸子映出她一脸的激动,讶异浮上眼眸。

“我……,我……”孟小星支支吾吾,没有想到好的说辞,盯着连月容还滴着水珠的黑发,她灵机一动,说:“湿着头发睡觉容易感冒!二叔还是擦干再睡吧!”

连月容嘴角一弯,扬眉,“星儿给我擦?”

“嗯!”孟小星苦逼地一点头,拉着连月容在桌边坐下,站在他背后,趁他背对着床铺的时候,她伸腿勾起床头的夜行衣……

“你今日怎么还不睡?”

“啊,我今天精神好!”

这丫差点就转过头来了,幸亏她反应快!

“也是,我平日来,你都睡得如死猪般了。”

“……”圈圈你个叉叉!为什么他说这么恶毒的话都可以用这么淡然的语气?孟小星恨不得拔了他一脑袋毛!一边给连月容擦头发,一边还要分心将掉在地上的夜行衣踢到床底下去。她现在是在干嘛啊!

终于将夜行衣藏好,孟小星舒了口气,默默挥了一把汗,盯着连月容的后脑勺,嘴角勾笑。

伸手在他身上的昏穴快速一点,连月容轻“咦”了一声后,软到后仰靠在她怀里。

“好爽!”看着昏迷的连月容,孟小星觉得全身畅快,浑身通透!一直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吃瘪吃到饱,现在终于被她逮到机会了。

把他放倒趴在桌上,她立即找出被她踢到床底下的夜行衣。

脱下身上碍手碍脚的长裙,她徵徵觉得有些不自在,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看她。

狐疑地看了一眼趴在桌上背对着她的连月容,不可能!孟小星摇摇头,快速穿上紧身的夜行衣。

现在还是卯时,离子时还有一会时间。

经过连月容身边时,她顿了顿,眼睛看到摆放在书桌上的文房四宝,乐了。

“当当当当!这位兄台气度不凡,隐隐约约透着一股‘王霸,之气!”孟小星瞧着她在连月容脸上用毛笔绘出的大乌龟,笑得肚子抽痛。

天色不早,她玩得解气了,立即吹灭房内蜡烛,如同一只暗夜的蝴蝶般悄无声息地从窗户飞出去,直奔月白小筑。

天上月牙儿弯弯,隐隐有月光透过窗棱,照耀在趴在桌上的连月容。

月白小筑

夜色已深,月白小筑内一片漆黑。虽然被连月容耽搁了些时候,她还是来得早了。一路上她都屏息探听四周的气息,就怕连月茗他们真的会埋伏在这。

“小星。”一个细的不能再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眼前无一物,孟小星脸上一喜,伸手摸到杨依依凹凸有致的身体。

“走。”杨依依并未现身,孟小星拉过她的手就往月白小筑内走去。

月白小筑孟小星很熟悉,所以即便是黑漆漆一片,她亦快速将杨依依带进了那个挂满连月白画像的屋子。

进了屋内,孟小星突然伸掌拍向房间的门槛。

门槛突然陷下去,露出一个人宽的洞口来。虽然听连月清说过这机关的巧妙,孟小星还是惊奇不已,这房间她经常过来,每次进门都会迈过门槛,从来未曾注意到普通的门槛还另藏玄机。

“这……”杨依依显然也觉得不可思议,她还未见过门槛模样的机关。

“我们进去。”孟小星牵着杨依依的手,带着丝新奇率先钻进洞内。一路往下是普通的石阶,很窄,仅容一个人行走。

孟小星小心翼翼在前面带路,连月茗想要用小沫引出同伴,可是她一路过来都没有发现有人跟踪,难道他们在里面守株待兔?

其实即便让他们知道自己和狼军的关系也没事,总比让小沫危险要好得多。如此一来,她放宽心往里走。

石阶过后,是一个很长的甬道。似乎是人工挖掘而成,很窄,还有些潮湿。

二人对视一眼,侧着身子钻进甬道。

梅舍

“你告诉她了?”

“大哥给我说,不就是为了我告诉她吗?”

连月茗和连月清一人穿着黑衣伸展身体紧贴在房顶上,一人着白衣仰躺在床上假寐,二人之间隔了一个房子的高度,面对面的说话。

“你不问为什么?”贴在房顶地连月茗就像是一只黑色的蜘蛛般,明明悬空,却很自如。他皱眉,看着躺在床上徵笑的连月清。

“我想问大哥为什么自己不亲自告诉小星。”连月清仰躺在床上,黑色的长发散在身下,脆弱美丽纯净。

“她会提防我。”连月茗皱紧了眉,“倒不如你告诉她来得自在。”

他早就知道孟小星与那个叫杨沫沫之间的关系了,虽然杨沫沫一直是隐身出现,但是他也是忍术的修习者,并且段数更高,所以可以轻而易举找出杨沫沫的位置而不被她发现。

孟小星和狼军有联系的事情,他一直没有告诉其余几兄弟,因为这是孟小星的秘密,如果有一天她想说了,那他自然不会隐瞒。

这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想看看,除了老六外,还有谁在她心里位置比较重要?她会将这件事情最先告诉哪一个。

眼看着老二、老三渐渐打破她的心防,和她亲近起来,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是那个她最忽视的人呢。

这次将杨沫沫抓起来,一方面是想借此事警告她不要搅入那片浑水中,四国与黑军团的战争无可避免,她越是卷入其中,只会让事态发展的越严重。抓住她的伙伴,让她产生危机感,会让她为了那十几名狼军的安危乖上好一阵子。

另一方面,他是想让她注意到他。从小时候到现在,他的所作所为一直都是为了让她注意到他。

小时候,他孤僻冷漠,从来不和人亲近,即便是面对温柔的连月白,他亦是沉默无言。她出生两个月时,她只能连滚带爬,还不会说话,不会走路。遇见他的时候只会咯咯的笑,死皮赖脸抱着他的大腿,将口水蹭上去。

大了些,他开始经常在洗澡的时候发现她在外面留着哈喇子,一双葡萄般亮亮的大大的眼睛盯着他的身体,那感觉让他发毛,故意抓她进来洗澡,想淹她两下吓吓她。

却发现她在水中快乐泼水的样子和软乎乎的身子让他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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