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一愣:“娘娘,不是您来吗?”
向景景道:“我不玩,你们三个玩,锦弦不是不会吗?我教他玩。”
小皇帝一听向景景要教锦弦,大眼睛立马一瞪,又不乐意了:“朕也不会玩,你为何不来教朕?”
向景景鄙视道:“你还不会玩?你快把我们敬坤宫都赢空了。这里谁是你对手啊……”
小皇帝听到向景景这么肯定自己的赌神地位,顿时心里就舒服了,他洋洋得意的道:“行,行,行,你教他,
看朕怎么一个人把你们全部炸飞。”
锦弦皱起眉头:“炸飞?”
向景景立刻解释道:“是一种很厉害的牌,等下你一定能抓到的。”
玉兰将牌发完,向景景便催着锦弦把牌拿起来看,然后又教他如何把牌顺好,跟着详细说明了一下游戏规则。
小皇帝很激动,第一把就叫了地主,于是,他最先出牌:“一对三。”
玉兰立马接牌:“一对四。”
锦弦看着向景景,指着一对五问道:“我是不是该出这个?”
向景景摇头,“你要出这个。”然后一对甩了出去。
小皇帝见状,立马傻眼了。
他手里还有一对等着顺出去呢,这下可好,锦弦的牌一下子就逼着他只能出对了。
怨念的看了向景景一眼,小皇帝甩出了一对。
向景景就在锦弦耳边解释道:“呐,你看,你刚刚要是不出一对的话,皇上这一对就出不来了。”
锦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小皇帝的一对没人要,于是他又出了一对。
玉兰立马一对将他拦下。
小皇帝当场脸就绿了,手里一对天王炸正蠢蠢欲动,但他还是忍住了,咬牙道:“朕不要,你接着出。”
玉兰于是一口气甩出一大串顺子:“,,,,,,,,。”
锦弦摇头,表示自己要不起。
小皇帝咬牙,继续忍:“不要,你再出,朕就不信你能跑得掉。”
玉兰看了看手中的牌,又看了向景景一眼,最后出了张。
向景景看到锦弦手里刚好单个可以顺出去,正准备让他出,谁知锦弦自己从牌里面抽出一张来。
向景景一愣:“出这么大做什么?皇上手里还有好多牌呢,让他顺一张,玉兰说不定还能顺张散牌走啊。”
锦弦却不回答,只是看着小皇帝。
小皇帝此刻已经要抓狂了,本来他想着,这次要是锦弦顺一个牌,他就用他手里最后一张拦下来,然后两个三带一,最后一个顺子,他就可以闪人了。
但是现在牌被锦弦拦下来了,他再次被动,手里的牌出不出去,只能等着锦弦出三带一,然后他再接下来。
跟着锦弦就开始出连队。
小皇帝要不起,玉兰也不要。
眼看着锦弦手里的牌就要出完了,向景景看到小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黑,知道再这样下去,小皇帝肯定是要输了,如果小皇帝输了,他肯定脸上挂不住,最后可能会彻底爆发,到时候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想到这里,她看了眼桌面上的牌,仔细一算,最后猜出小皇帝手里大概还有些什么牌,于是就在锦弦准备发对子的时候,她立刻抢先一步,道:“出三个的,出三个他肯定要不起。”
锦弦到底不是太熟悉规则,他将信将疑的看了向景景一眼,出了三带一。
小皇帝见状,大喜,立刻接了过去,然后又是一套三带一,跟着顺子,单报还剩一个。
锦弦看着那顺子,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准备拦下,向景景又阻止他道:“算了吧,皇上手里还有个,咱们就算要了,也跑不掉。”
锦弦却皱眉:“为什么跑不掉?他手里只剩下一个了,我可以出对子,他要不起,我就可以赢了啊。”
向景景楞了一下,仔细看他的牌,似乎真的是这样,他手上一张单牌也没有了。
眼珠子眨了眨,向景景只能昧着良心道:“没用的,最后一张牌,必须是单牌才能出。你这手里全是对儿,不能拆啊。”
向景景的话音刚落,玉兰和小皇帝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什么时候规则变成这样了?
不过小皇帝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这样一来,就表示他赢了。
于是,第一局在向景景卑鄙无耻的修改规则下,小皇帝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但是让向景景没想到的是,此局一开,后患无穷。。。。。
“一对”
“炸。”
“不要。”
“顺子,出完了……”
“不行,你不能出顺子,最后一张牌必须是单牌,你不能出顺子,你只能一张张的出。”锦弦义正言辞的看着小皇帝。
小皇帝看着自己手中最后剩下的,,,,,欲哭无泪,要真的必须剩一张牌,那他这顺子就彻底顺不成了,变成五张散牌了。
噢漏……
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向景景,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再修改规则。
向景景咬了咬牙,又解释道:“那个……锦弦啊,是这样的,我刚刚忘记说了,最后的牌如果是顺子的话,是可以一气出完的。”
锦弦闻言,只能默默的把牌放下,让小皇帝溜了。
玉兰看着向景景没有节操的一再改变游戏规则,害她连累着输钱,嘴角一阵阵的抽搐。
玩了十局左右,玉兰有些吃不消了,正好小雨子进来,本来是热晕了,想向玉兰讨杯冰水喝,却被玉兰当替死
鬼抓上了牌桌,顶替自己。
小雨子刚上桌的时候,劲儿很足。
可是,开局就让他傻眼了,这什么打法?
什么叫最后只能单报?
什么叫最后只能出顺子?
什么又叫不能一次性出完?
什么又叫只能炸一次?
送嫁
向景景最终还是说服了小皇帝,毕竟小皇帝也不傻,自然明白向景景说的那些都是道理。
将小皇帝送走,玉兰忙着收拾屋子,向景景则躺在了凉席上,长吁短叹。
玉兰一边擦桌子,一边好奇的看着向景景:“娘娘这是怎么啦?皇上不是已经听娘娘的话,不再为难锦弦了么?”
向景景叹气道:“玉兰啊,你是不会懂的,那个锦弦怎么可以那么可爱呢?而且还那么聪明,要是皇上也有他那么聪明该多好啊。”
玉兰闻言,愣了一下,反问道:“娘娘确定皇上如果想锦弦一样聪明是件好事儿么?汊”
向景景被玉兰这么一问,顿时好像回过味儿来了一样,她立马摇头:“不对,皇上还是不要太聪明了才好。”
是啊,如果小皇帝够聪明,又怎么好被她忽悠呢?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玉兰刚准备去小厨房看晚膳准备得怎么样了,却看到旺生从外面走了进来朕。
“你今儿下午跑哪里去了,都不见你人影儿。”玉兰好笑的看着旺生,这些日子,敬坤宫里的大小事务都是旺生在张罗着,她和小雨子也没啥打趣他这个代首领太监。
旺生朝玉兰微微一笑,走进屋内,来到凉席边,朝向景景道:“娘娘,亦欢公主托奴才将这东西转交给您。”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古玉,放在向景景面前。
向景景从凉席上坐了起来,看了眼面前的古玉,色泽通透,一眼便知价值不菲。
接过古玉,放在手里把玩,“她可是有带什么话来?”
旺生点了点头,道:“公主说了,见玉如人,定不相忘。”
向景景闻言,明白亦欢公主这是在告诉她,这块玉佩,便是今后她们相约的凭证,她欠她的这个人情,今后一定会想办法还给她。
将玉佩仔细的收在了怀里,向景景看向了旺生,压低声音道:“那件事情,问了么?她怎么说?”
旺生没出声,却抓过向景景的手,暗暗在她手掌心写了一个字。
向景景的脸色一变,终于似明白了什么:“看来我没有猜错,她果然比我想象中要厉害得多。也罢,这便证明,我是没有帮错人的。只是可惜了乾御宫死的那些人,他们到底是无辜的。”
旺生道:“亦欢公主知道娘娘心善,还让奴才跟娘娘说一声,进了这个宫,就没有无辜的了,生死有命,娘娘
今后还要当心着点儿。至于那个秘密,亦欢公主还是希望您能继续查下去。”
向景景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是啊,这宫里没有无辜的,最不无辜的就是她了,可偏偏,所有人还认为她是最无辜的。那秘密,如今只有摄政王知道了,想查,谈何容易。”
旺生听向景景这么一说,知道她心里对亦欢公主还是有些介怀的,于是道:“也是那些奴才该死,若不隐瞒那些事情,也不至于落得那样的下场。”
向景景却眼色一厉,皱着眉头看向旺生:“旺生,你记住,这世上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值得被尊重的,他们守着那秘密,也不过是履行自己的誓言,他们没有做错什么。这绝对不能成为亦欢公主让人杀了他们的理由。他们并非十恶不赦之徒,不该落得那样的下场。亦欢公主是必须这样想,才能让她自己心里好过点,但是你不能认同她的这种做事手法。因为,或许将来有一天,你会面对的,正是那些亡魂曾经面对过的问题……”
向景景的这番话让旺生内心一颤,他不过是个奴才,贱命一条,之所以会认同亦欢公主的话,只是因为连他自己都未曾把自己的命看得很重。
他以为,奴才的命是主子的,主子想拿去,便可轻易拿去。
他们是没有说话的权力的。
但是刚刚向景景的话,却给了他做人的尊严。
垂下头来,他沉声道:“娘娘教训得是,奴才受教了。”
向景景清亮的目光沉静的看着眼前的旺生,她真诚道:“我从来未把你们几个当做奴才,在我看来,你们跟我是一样的,你记住,要想别人看得起你,尊重你,首先,你就得学会如何看得起自己,尊重自己。只有你自己把自己当人了,别人才会把你当人看。明白吗?”
旺生听着向景景的话,内心惊涛阵阵。
“娘娘不仅给了奴才们新生,还让奴才们活得像个人了,奴才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跟对了主子。”
向景景微微一笑:“能遇到你们,又何尝不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两人说着,都笑了起来,旺生显得有些激动,眼眶微微发红。
在一旁的玉兰更是已经拿出帕子擦眼泪了。
向景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阳似乎快要落山了,但是热气未消,她转过头看向玉兰,道:“玉兰,今天上午做的冰淇淋还有吗?”
玉兰道:“昨儿皇上说要来,奴婢知道皇上爱吃,所以今天上午特意多做了些,现在还剩好些放在冰桶里备着呢,娘娘想吃,奴婢这就去取。”
向景景笑道:“去拿出来吧,咱们一起吃,这天儿怪热的,让我都没胃口吃饭了。”
说着,又看向旺生:“去把小云子和小雨子也叫来一起吧。”顿了顿,又吩咐玉兰:“留一份出来,回头让小
云子悄悄给小春子送过去。”
“知道了,娘娘。奴婢知道您疼惜我们,不会落下一个的。”玉兰笑着应道。
主仆又是一番玩笑,之后,旺生便出去叫小雨子和小云子了,玉兰忙着张罗起来。
十天后,送嫁的队伍长长的排在宫门口,十里红妆,皇家气派非凡。
向景景身为皇后,更是亦欢公主的弟媳,亦是盛装出席,凤辇挨着小皇帝的御辇,端正的坐着。
头顶的太阳够辣,虽然打着华盖,但是却仍旧是晒得她小脸火辣辣的,身上的华服被太阳烤得热烘烘的,紧紧
包着她幼小的身体,热得她额头上汗水直冒。
礼部尚书念完两国交换文书,又祭天祈福之后,终于一声高唱,送嫁队伍启程了。
齐闽国的端亲王坐在高头大马上,朝着小皇帝拱手施了一礼,便驾马领着队伍离去。
目送着送嫁的队伍缓缓移动,小皇帝也已经热得有些不耐烦了,他不停的拿帕子擦汗,看了眼身边的向景景,见她虽然热得皱起了眉头,却终究不似他这般浮躁,不免向她学着了些,渐渐淡定了。
等送嫁的队伍渐行渐远,向景景心想着终于完事儿可以回宫了,却看到最前头,一匹棕色骏马调转头来,马上坐着的那人眼神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马蹄抬起,竟缓缓朝她走过来。
向景景拍了拍额头,她早就该想到,这种场合,他怎么可能能缺席呢?
待那大马走到她面前,她才微微抬眼,波澜不惊的问道:“这么热的天儿,皇叔还不回府歇着去么?”
凤君灏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热得汗流浃背的向景景,似笑非笑的道:“怎么?皇后很热么?竟然流了这么多汗。”
说着,竟然从怀中拿出一块白净的帕子,往她脸上轻轻的擦了两下。
向景景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一时间竟傻眼了,只感受到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摁着帕子,在她额头上拭擦着汗珠,那白净的帕子上还传来淡淡的清香,奇怪的是,经他帕子擦过的地方,竟然很是凉爽,一点也不负之前那般燥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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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大家,爬走……
老娘不是拒绝你了吗?
“本王还从未帮别人擦过汗,皇后可是第一个。”凤君灏看到原本一脸排斥自己的向景景此刻竟然露出了一丝享受的表情,带着笑意的嘴故意说道。
向景景闻言,立刻反应过来,她伸手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帕子,冷声道:“不劳皇叔大驾了,本宫自己来。”
凤君灏看到她眸中闪过的那一丝慌乱,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本王听太后说,皇后宫里的玉兰会做一样奇特的冰饮,不知今日本王是否有幸,能尝尝呢?”
说着,目光竟然看向一旁垂着头的玉兰。
向景景自然是不希望他去自己宫里,他一接近她,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目的,她可不希望再跟他有半点的关系汊。
于是开口婉拒道:“皇叔府里什么样的能人没有啊?山珍海味都是吃腻了的,我们这点手艺,还是不要在皇叔面前献丑了。”
可是,凤君灏却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玉兰,问道:“玉兰姑娘,不知本王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尝尝你做的冰饮呢?”
向景景在心里暗骂,老娘不是拒绝你了吗?聋了啊?装听不到啊朕?
玉兰一脸忐忑的抬起头,刚想开口顺着向景景的话回绝,却对上凤君灏那深邃的目光,瞬间就感觉自己大脑似乎无法思考了,竟然傻傻的就点头了:“玉兰手艺不精,还望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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