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两个侍女双双行了一个礼,应声说道。
嬴政回过头,见子婴正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这边,微微一笑,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子婴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别看了!等你小苏苏回来,让她给你送礼物!”
“王兄,头发乱掉了!”子婴扁扁嘴,委屈的说道:“人家早上起来梳了好久的头呢。”
嬴政笑了笑,转头向太史令走去。
冠礼还有最后一个仪式,那就是太史令会当殿清点了秦王印玺以及各方呈出的兵符,然后一一登录国史。
但是……整个大郑宫的人都知道,秦王印被嫪毐承包……并不,拿走了。
所以大家很好奇,嬴政会掏出个什么东西来。
嬴政环视四周,很好,几乎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都跳动着“好奇”的光芒。
他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轻轻击了击掌。
尚书令手捧着金盘走出,金盘上放着一物,凸起,看上去很大,但是上面盖着一块黑绸,大家拼了老命也看不出下面是什么东西。
但是从此物的大小来看,似乎不太像众人认知里的那块秦王印。
嬴政揭开黑绸,众人只觉眼前一亮,有见识者甚至已经脱口而出道:“和氏璧!”
并不!此并非和氏璧,而是传国玉玺,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下有李斯亲笔所书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
和氏璧乃是中国四大名玉中的独玉,独玉的特性是正面看是一层白玉,而侧面看则可以出现呈带状分布的白玉、绿玉、紫玉。
传国玉玺也很好的继承了这个特性,从嬴政角度看,传国玉玺白皙如牛奶凝脂;而从观礼之人的角度看,传国玉玺色如碧,碧中又杂着几丝蓝色,颜色极其美丽。
嬴政使用传国玉玺,颁布了他第一道亲政诏书:文信侯吕不韦加封地百里,仍领开府丞相总摄国政;其余封君、大臣、将军,凡平定嫪毐叛乱有功者,皆着文信侯酌情加地晋爵;所有参战内侍,皆晋军功爵一级……
一系列让人眼花缭乱的命令颁布下来,让众人体会到少年天子已经成长。
而初尝权力滋味的嬴政,也转头望向自己的仲父……喔不,刚才吕不韦已经当殿宣布,自请去“仲父”封号,还政于秦王了。
就在众人惊叹之时,殿外一人匆匆闯入,跪在嬴政面前说道:“启禀大王,长平侯急报,嫪毐已被生擒,现已押送回咸阳。”
赵姬一听这个消息,再也无力支撑,眼一黄,竟然当场昏死了过去。
待赵姬醒来之时,她发现自己还在大郑宫中,两个年幼的孩子一见她醒来,立刻从侍女手中挣开,扑在她怀里,用软软萌萌的声音叫道:“娘!”
“孩子!好孩子!”赵姬泪如雨下,抱着两个幼儿失声痛哭道。
“娘!你别哭!”大的那个已经略懂人事,见赵姬哭泣,立刻用手和衣袖给赵姬擦泪。
小的那个则只会抱着赵姬,口齿不清的说“娘别哭娘别哭”。
“娘不哭娘不哭!你们也要乖乖的!”赵姬擦干眼泪,看着两个玉雪可人的儿子,声音哽咽的说道:“就算有一天娘不在了,你们也要乖乖的!乖乖听话!乖乖长大!懂吗?”
“懂!”两个孩子点点头,奶声奶气的应道。
女子为母则强,更何况赵姬本来就不是个软弱的女人,否则昔年在赵国,她也没办法一个人拉扯嬴政长大。
因此,她在心中暗下决心,若是政儿要杀,就杀自己好了,哪怕拼着自己一死,她也要救出自己的这两个孩子。
“那就好……那就好……”赵姬眼含着泪,一脸慈爱看着两个孩子,将他们搂在自己怀里,摸摸这个的头,亲亲那个的脸,哪一个都舍不得手,她只想此刻能延续到天荒地老。
“娘,爹呢?爹怎么不来看我们?”大的那个,看着母亲,好奇的问道:“孩儿已经好多天没有看见爹了?”
见兄长问话,小的那个也抬起头,歪着脑袋一派天真的说道:“对啊!爹呢?孩儿想爹了!爹走之前,还说要回来让我骑大马的!”
看着两个问自己要爹的稚子,赵姬的心再次抽痛起来,“你们的爹……”
“你们的爹在这里!”嬴政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121|5。30||
嬴政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男神音,但是内中无怒无喜,听不出任何情绪,也无法从中琢磨出他心情。
跟在嬴政身后的,是穿着一身戎装的白仲,身着甲胄,腰悬宝剑,嘴角微微翘起,未语先笑,让人一见就好感丛生。
赵姬一见嬴政到来,立刻如惊的小鸟一般,将两个孩子死死搂在怀里,一脸警惕的看着嬴政,紧张开口问道:“政……政儿……你想干什么?”
嬴政没有理会赵姬,反而伸出手,在小的那个头顶摸摸,笑着说道:“好可爱的孩子啊……阿仲,上回我们见到的,就是这个孩子吧?”
“是挺可爱的!当时谁来着……小蔓……他说这孩子长得像大王少时,我还骂了她呢,结果……”白仲脸上故意露出一个极为尴尬的笑容,摆了摆手说道:“现在想来,我真是眼拙!大王的亲弟弟,哪能不像大王呢?”
白仲的话让赵姬抖得越发厉害。
但她怀里的两个孩子却没有太大感觉,反而抬起头,一脸天真的看着嬴政说道:“你是大王?”
“是的,我是大王。”嬴政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打死你!”大的那个忽然一拳打在嬴政的身上,小孩子粉嫩嫩的拳头打人自然是一点都不疼的,可他口中说出的话,却让嬴政心如绞割,“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只要打死你,我就能当大王了!”
此言一出,赵姬几乎要当场晕过去,她飞快冲着大的那个叫了一句,“不许胡说!”
“我没胡说!不是娘你说的嘛!你说让我当大王的!”见母亲和自己凶,大的那个一噘嘴,不开心的还嘴道。
很明显,这也是个熊孩子!
“噗嗤噗嗤”几声不合时宜的笑声响起,嬴政狠狠的回头看了一眼。
白仲飞快吐了一下舌头,上前一步,伸出小手在嬴政掌心,飞快抓了两下,脸上做出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
嬴政表情恨恨的回过头,同时在小黑本里给白仲重重的记上一笔……虽然除了安慰一下自己幼小的心灵之外,并没有什么卵用。
没注意到这边的眉来眼去,赵姬闻言又气又恼,抬起头欲打大的那个耳光,手刚一抬起,就感觉被人紧紧抓住。
“政儿!”赵姬看着抓住自己手臂的嬴政。
身材那么高大,手臂那样有力,赵姬猛得一回神,才发现儿子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长成这样伟岸的男子。
“母亲何必这么凶呢?这让孩子的父亲看了多着急啊?”嬴政说罢,一脸嫌疑的将赵姬的手甩开,接过宫人拿过来的一块白帕,用力的擦了擦的手。
“孩子的父亲……”赵姬表情愣愣的说了一声,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始冲着嬴政疯狂大叫道:“嫪毐!你把嫪毐怎么样了?”
嬴政一脸嫌弃的躲开赵姬,回过头说了一句,“将嫪毐带上来!”
很快,嫪毐被人带了上来。
白仲可不是什么纯洁善良的孩子,自从嫪毐之后,只要不死,她就没管手下怎么对付嫪毐。
因此,原来还算相貌堂堂、身材健壮的嫪毐,此时穿着一件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衣服,整个人看着又干又瘦蜷缩成一团。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和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上都是伤口,伤口上又是血又是脉,看起来十分恶心。
“爹……”两个孩子看着这般模样的嫪毐,吓得同时咧开嘴哭了起来。
赵姬则一把抱住嫪毐,掩住唇,失声痛哭起来。
“嫪毐,寡人大人有大谅,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嬴政的手在两个孩子头上一点,笑着说道:“这两个孩子,你随便弄死一个,用他们的命,来换你的命。”
听见嬴政的话,嫪毐闻言抬起头,原本无神的眼晴里跳动着一丝小小的火苗,“真……真得吗?”
因为长期脱水,嫪毐的嘴唇已经干燥的不像样子,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但异常明亮的眼睛,却让赵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嫪毐你……你不可以……”赵姬想要阻止嫪毐,但却被嫪毐一巴掌扇开。
接着,嫪毐凶狠的眼神在两个孩子之间晃来晃去,最后他将手伸向了小的那个,“典儿,过来……”
小的那个眨着一双清澈的双眸,含着手指向嫪毐走过去。
刚走了两步,脖子就被嫪毐用双手掐住。
“啊……爹……”
小的那个只是惨叫一声,就因为脖子被掐住而叫不出来。
“爹!你干什么?快放开弟弟!”大的那个跑到嫪毐身边,着急的大叫道。
“你走开!不杀你弟弟,就该杀你了!”嫪毐冲着大的那个一叫,同时手上再度用力。
不多一会儿,小的那个已经脸色紫青,出气少,入气无,眼看就要不行之即,嫪毐忽然觉得头上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
他身子本来就虚,被这一敲,身体一抖,双手不由自主的松开,小的那个重新摔在地上,立刻被赵姬抱在怀里。
“你这贼女人,竟然敢打老子!”嫪毐往头上伤处一摸,只觉伤口湿乎乎的,抬手一看,发现在手上全是鲜血,“贼女人!把孩子拿来!”
嫪毐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他身体来已经亏损的很厉害,刚才那一下也不过是求生本能而已,现在力气用尽,又被赵姬打了一下,早已无力爬起来,只能看见抱着两个孩子,缩在墙角里,如护犊子的母鸡般,警惕看着自己的赵姬,伸出手嘶吼道:“臭女人……把孩子给我……给我……”
“不!我不能让你杀这两个孩子!”赵姬冲着嫪毐吼一句,又回过头一脸哀伤的看着嬴政,祈求道:“政儿,看在母后辛苦带大你的份上,求求你……放过他们俩好吗?母后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他们俩的……”
赵姬话还没有说完,白仲率先一步跳出来,指着赵姬开口说道:“闭嘴!”接着她回过头,目光凛冽的看着嬴政说道:“启禀大王,请大王按照大秦律法诛杀嫪毐与两个孽畜。”
白仲当然不是忽然同情心发作,想要当圣母白莲花了。
而是她十分了解嬴政对赵姬这个母亲的感情有多深,记得……以前的时候,嬴政偶尔也会说自己小时候的事,说赵姬那个时候多疼他,有一碗饭宁可自己不吃,也要给他吃;别人来打他,赵姬会将他护在身下,求那些人要打只打自己,不要打政儿云云……
过去的赵姬的确是个十分合格的母亲,但是现在……将心比心,这比后世那些独子女上大学,老爸老妈忽然又要生儿子,可心塞多了。
后世不乏长子长女因为父母偏心,受不了冷落和差别待遇而自杀的,更何况嬴政这样的……他得心疼成啥样啊!
赵姬真是个蠢女人,她不知道她这样说,除了让嬴政更伤心之外,对整件事的走向根本就无益。
与其让嬴政伤心,不如直接快刀斩乱麻,让自己为解除了这个麻烦。
嬴政看了白仲一眼,沉默片刻,开口说道:“来人!送嫪毐上路!”
话落,立刻有黑甲侍卫上前,抓住死狗一样的嫪毐,将其向外拖去。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赵姬!赵姬救我!”嫪毐拼命挣扎,同时冲着赵姬大叫道。
赵姬没有说话,只是眼含着泪,死死抱住自己的两个孩子。
“把他们三个,也一并带出去,让他们送嫪毐最后一程。”嬴政一指赵姬三人,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白仲紧紧的跟在嬴政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大郑宫外的一处广场上。
广场上,放着六匹马。
“母亲你看,用六匹马……多有创意……”嬴政高站于看台之上,很是自得的向赵姬介绍自己的创意。
“政儿,你是要……”赵姬一脸惊恐的看着嬴政。
嬴政没说话,只是一挥手,立刻有人上来,将嫪毐的身体拉开成“大”字型,并且将他的头和四肢都有马身上系得绳子捆住。
你说还有一匹马?
“听说嫪毐*甚大,当年是一药贩,为招揽生意,每日在街巷之中,用麻布包裹其*,套入桐木车轮,然后推着车轮走……母亲,不知是也不是啊?”嬴政斜眼看向赵姬,冷声说道。
赵姬唯唯喏喏,不敢回答。
“说话!大声点!是不是?”嬴政忽然吼了一声道。
赵姬身体一震,只得含泪点了点头,屈辱的开口说道:“是……”
“嫪毐既是以阉人身份入宫,现在名正典型,自当还其本来身份。”嬴政说罢,再次一挥手,立有甲士脱下嫪毐的裤子,将最后一匹马马上的绳子,系在嫪毐的*上。
嫪毐的*果然尺寸惊人,还未勃起就已有半尺长短,头的部分更是儿拳大小,紫红色胀得发亮。
男人的属性更是贱,虽然明知道马上就要死了,但当甲士在嫪毐*上套弄一番后,*还是渐渐硬了起来。
长近尺许,粗如儿臂。
“母亲你看,这样就不用怕太小,不好拉了……”嬴政轻轻鼓了鼓掌,指着被已经完全被绑好的嫪毐,笑盈盈的说道。
“爹!”赵姬怀里的两个孩子,看着下方的嫪毐齐声叫道。
赵姬则一脸痛苦的别过脸去,同时还不忘以手掩住两个孩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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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仲,你……把你刚才那句话……再说一次……”嬴政掏了掏耳朵,一脸不敢置信的开口说道。
白仲笑嘻嘻的伸出手,勾住嬴政的脖子,一脸娇蛮的说道:“什么话啊?真讨厌……这个时候……”
说罢,白仲在嬴政的裤裆上摸了一把,“吃吃”的一笑。
眼看箭在弦上,裤子都脱了,姿势都摆好了,给本侯来这个?
白仲心情那叫一个郁闷啊,本来看着嬴政心情不好,她都做好了紧急措施,准备安慰安慰嬴政,让嬴政快乐一下——世人皆知,最快速让一个沮丧的男人,提起精神的方法,就是给他一个漂亮的女人。
可是没想到……
看着翻身坐在一旁的嬴政,已经被对方挑拨的很难受的白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