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宠妾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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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宠妾逆袭-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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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松的叙述终于停了下来,但没有赵松那略显聒噪的声音,殿中气氛便更让人觉得可怕。

江晚鱼目光闲闲往殿下瞥去,竟看到了一大片低垂的脑袋。

如果她要认真算账的话,这里的每个人都逃不掉,不过虽然她注定双手染血,但她也不打算做得太绝,他们知道害怕就好,识时务者才能活得长久,胆大包天却又没什么本事,那就只能等死。

她站了身子,挺直了脊梁,不过今后如何,现在,她才是这里的主人,是掌控天下万民,生杀予夺的上帝!

而阶下的这些人,都是她的臣子,她的奴仆。

她振袖一挥,开口的第一句,矛头直指中书令:“中书令金荐,恶贯满盈,罪名确凿,现革其一切职位,金氏一族,满门抄斩!”

中书令一愣,随后嘶声大吼:“妖妇,你凭什么杀我全家!我是皇上亲封的中书令,你没资格处置我!”

江晚鱼懒得理会他,成者王侯败者寇,如果自己输了,他难道会放自己一条生路吗?

斩草,就必要除根!

“带下去!”她一挥手,立刻有两名彪形大汉,将挣扎怒骂的中书令拖出了大殿。

中书令绝望愤怒的嘶骂声还未完全消失,她将目光,再次投向了战战兢兢的尹尚书:“工部尚书尹平,勾结叛党,徇私舞弊,罪无可恕,为以正律法,平息民怨,现判其斩立决,即刻执行!”

尹尚书双腿一软,眼白一翻,直接就昏了过去。

待尹尚书被人拖走后,她才将黑白分明的眸子,投向笔直站立一声不吭的雷章。

还未开口,雷章就硬邦邦道:“不劳烦娘娘了,卑职自知有罪,这就去黄泉之下向先帝告罪!”说罢,手中大刀一扬,直接朝自己脖子抹去。

锋利的刀刃划开皮肤,艳红的鲜红喷涌而出,堂上大多都是文官,看到这样的场面,纷纷吓得面如土色,有人惊叫,有人呕吐,有人昏厥,倒是热闹得很。

江晚鱼冷眼看着雷章高大的身躯,宛如小山般轰然倒塌,内心当中,倒是有些佩服他。

他这么做,无非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家人,他的那些罪名,别说是斩立决了,就是诛九族也不为过,他抢先一步,为了就是不给自己定罪的机会,人都已经死了,再宣判也没什么意义,他这么干脆的认罪,也算是一个从轻发落的理由,江晚鱼看着已经气绝的他,叹了口气,罢了,就当是为南翼积德,只将雷章家眷流放便可。

处理完了这三人,朝堂上的气氛原本该变得轻松些,但这只是开始,她说自己今日要大开杀戒,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满朝文武当中,有几个忠心的,又有几个实意的?

她不要求每个人都有精忠报国的觉悟,但决不允许有人心怀二心,之前跟着中书令和尹尚书一同逼自己滴血验亲的那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今日他们敢威胁自己,来日就有可能弑君欺主。

别看他们现在个个都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她可不会忘记,他们之前欺辱自己时那狰狞的嘴脸。

今日之事,罗暮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但却没想到,她会做的那么绝。

大半的朝臣,被贬职的贬职,流放的流放,处死的处死,抄家的抄家,没被牵连的,算上自己,一共也只有十个人。

她这哪里是来立威的,根本就是来血洗朝堂,将整个朝政格局来场大清洗,大换牌!

他一直都觉得她比自己更像个爷们,如今才真正感受到,她那柔弱外表下的铁血之心。

这场仗她赢了,虽然险胜,但那又什么关系呢?总之她赢了,从现在开始,她就是大奚国的太后,天下最尊贵的人。

她抱着年幼不知世事的皇帝,站在群臣面前,站在天下的至高点,她眼中流露的,是睥睨天下的万丈豪情。

他突然发现,原来女子,也是可以这么霸气的。

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她的身上,竟再也挪不开,就好像,明知有毒,却仍旧无止尽的沉沦迷醉。

她曾说,若她是能男儿,毕竟能在这个时代大放异彩,那些无意中放下的大话,如今全部实现。

人人都说,高处不胜寒,可当她站在这里,无边寒冷袭来的同时,她却感觉到了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可她的面容,却是睿智而冷静的。

她微笑地看着自己的下首,她发誓要保住奚成壁的天下,她没有违约,她成功了。

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她都不会失败。

迎着清晨的第一缕朝霞,她开口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朝堂上剩下的大臣,全部三叩九拜,高声欢呼:“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仿佛一切,只发生在一夕之间。

她好几次从睡梦中醒来,望着金色的帷帐,都以为自己刚才做了个梦,梦醒了,就会发现,他其实还在自己身边。

可每一次,迎接她的,都是寂静的冰凉与孤寂。

已经立春了,可还是好冷。

她忍不住咳了两下,外面立刻有侍女小声些询问:“太后可是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

太后?

这个称呼,她到现在都没有适应过来。

挣扎着坐起身,她淡淡道:“不用,给哀家倒杯水来。”

年轻的侍女撩开帘子,恭敬地捧上水杯。

少女微垂螓首,年轻的容颜如花儿一般,活力四射。

她接过水杯,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

今年她才二十岁吧,明明也是花一般的年纪,怎么就觉着,自己已经如斯衰老了呢?

“皇上呢?”

“皇上已经睡下了,太后想要见皇上吗?奴婢这就去唤奶娘。”小姑娘的声音又软又轻,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晚,倒是给人一种别样的温暖。

“回来。”她揉揉眉心:“别去吵他了。”

南翼虽然是皇帝,但朝政大事都是她来处理,那么一个奶娃娃,除了吃喝拉撒玩还能做什么?当皇帝可真累啊,她拍着身边空荡荡的床榻,低声喃喃:“阿壁,你快回来吧,来治理属于你的天下,我可是招架不住了。”

她的声音很低,侍女自然听不清楚。

“行了,你们也去睡吧。”她打发了侍女,重新躺下,可是已经毫无睡意,就这么盯着帐顶发呆,明明告诉自己不去想的,可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脑袋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的模样,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好像还跟他闹别扭来着。

抱过一旁的枕头,将脸埋进枕头里。

她想哭,嚎啕大哭,却只能躲在被窝里小声啜泣,原来自己竟是如此的软弱。

他曾对她说,不管你有什么苦什么痛,以后可以尽情的哭给我听。

可现在他不在,她的悲伤无人诉说,她的艰难无人倾吐,眼泪也成了不必要的负担。

哭了一阵,她吸吸鼻子,擦干了眼泪。

不能哭,她还有南翼,他那么小,还需要依靠她,如果自己都顶不住,那他该怎么办?

她突然很想见南翼,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却开始有些害怕见他。

南翼是奚成壁的骨血,这个世界上,只有南翼与他最相像,那熟悉的眉眼,每一次都会勾起她深埋内心的痛楚。

她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起码在南翼成长到能够独当一面前,她必须抛开那些负面影响。说是已经赢了,但稍有不慎,还是会跌得很惨,再说,慕容怀卿的势力尚存,这是一颗威力巨大的定时炸弹,搞不好什么时候就爆炸了,她必须步步为营。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黑暗渐渐褪去,天边现出一丝明亮的曙光。

早朝的时间马上要到了,刚有了些困意,却只能顶着发胀的脑袋起身。

侍女刚撩开帷帐,准备为她更衣,就见一名小太监急匆匆赶了进来:“启禀太后娘娘,有紧急军情送达。”

她心中一咯噔,忙道:“呈上来。”

军情一般都是信使先送到禁军统领手中,再由禁军统领派传令兵,将军报送达君主,因为军情紧急,这一次,竟是禁军统领亲自来送。

江晚鱼匆匆更了衣,便接过了军报。

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心头却还是不由得一沉。

慕容怀卿带领大军,于昨日破桐州防线,全州沦陷,连周边两州亦要不保。

她深吸两口气,招来传旨的太监,吩咐道:“传哀家懿旨,命宰相、兵部尚书及上将军即刻进宫,不得延误!”想了想,又道:“早朝就免了,去通知各位大人,今日不必进宫。”此事事关重大,为避免节外生枝,引起恐慌,她决定暂做隐瞒。

半个时辰后,江晚鱼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了金龙殿的偏殿内。

在她的下首,分别站着罗暮,以及兵书尚书与上将军。

她已经将军报给这三人看过,三人皆是一脸凝重。

不但她没想到,所有人都没想到,沉寂了许久的慕容怀卿,竟然会突然发动进攻,这一仗打得很惨,明明两军旗鼓相当,却落了个一败涂地的下场。据活下来的士兵说,武宣王手下的那些士兵,根本就不是在打仗,个个都像疯了一样,那种不要命的打法,简直可以称得上恐怖至极。

“你们怎么看?”

罗暮没说话,兵部尚书猜测着开口:“难道是巫术?”

江晚鱼没表态,又看了眼上将军,上将军接收到她的目光,忙道:“末将猜不出,也许……也许真的是巫术。”

她还是没表态,目光转了一圈,最终落在罗暮脸上,罗暮没有抬头,只小声说了句:“这不是慕容怀卿惯用的伎俩么?”

江晚鱼蹙了蹙眉,其实罗暮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澹台婉玉的经历,也已经为她说明了一切,她盯着桌案,盯着那份军报,低沉地笑了:“是啊,这不是他惯用的伎俩吗?只有打胜了,那些士兵才有活命的机会,慕容怀卿根本就是个疯子。”

兵部尚书和上将军听不太懂,两人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里找寻答案。

江晚鱼沉默了一阵,站起身:“好吧,他要疯,那我就陪他疯一回。”

兵部尚书和上将军还是不明白,罗暮却像是被惊到了一样:“太后,你不能这么做!”

江晚鱼牵了牵嘴角,颇有自嘲意味:“不能怎样?不能陪他疯?还是不能让他继续疯?”

罗暮眉头紧拧,话语想从嗓子眼挤出的一样:“都不可以。”

江晚鱼又坐了回去,拔下发髻上沉重的凤钗,丢在桌案上:“上将军,潼关乃是我朝的命脉所在,敌军一旦破关,京都必然难保,哀家和皇上的性命,就交托在你的手中了,你可有把握阻拦武宣王破关?”

如今朝中之臣,都是她亲自精挑细选的,保证别无二心,她这么说,不是试探,只是表达信任而已。

“末将必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上将军半跪于地,口吻坚定道。

她笑着说:“哀家不要你肝脑涂地,只要你保住潼关便可。”

“这并非长久之计。”罗暮摇摇头,沉声道。

江晚鱼也沉着嗓子,“哀家知道。”

罗暮猛地抬头:“太后,不如让微臣……”

江晚鱼倏地站起身,罗暮的话语顿了顿,还想再说时,她没再给他机会:“宰相,京都的安危还有皇上的安全,哀家全都交给你了。”

罗暮直觉不妙:“太后请三……”

没等他把“思”说出来,江晚鱼就离开座位,朝内殿走去,“有些事情,怎么开始就要怎么结束,慕容怀卿是疯子,我江晚鱼未必就是正常人……”

后面的话已经有些模糊了,罗暮也不知自己到底听清了没,总之江晚鱼决定的事,没有人能够改变。

怎么开始,怎么结束。

好吧,既然已经开始了,那他就陪她走下去,遇鬼杀鬼,遇神弑神。

离开金龙殿,江晚鱼直奔太医院。

好似知道她要来似的,年轻的太医早就站在门栏边,垂手恭立。

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太医先一步朝前走去,江晚鱼让随侍的人在原地等候,独自一人跟随在太医身后。

从外面看去,太医院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一个坐落在皇宫中,聚集天下名医的一个大院子而已,而在这之前,江晚鱼一直都这么想。

但现在不同,当她看着普通的墙壁向内凹陷,逐渐露出延展而下的楼阶后,才知道,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绝对纯净的地方。

地下密室很深,据她估计,足有三层楼那么深。

因为是地下,所以这里的温度比较低,时不时还有阴风阵阵,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悬挂在油灯石壁上的油灯被点燃,光线虽然不强,却足以让她看清周围的景象,不看不知道,这太医院的下面,竟是别有洞天。

她现在所在之处,是一个只能容纳四五人的圆形房间,在这个房间周围,一共有五扇门,五扇门之后应该是六间房。

五扇门的颜色各有不同,分别是金绿蓝红黄,对应五行的金木水火土,

太医指着其中绿色的门道:“就在这。”

江晚鱼点点头,率先上前推开厚重的金属门,门被推开的瞬间,一股刺鼻的味道就扑面而来。

房内很亮,却没有点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悬于房顶中央,足以提供所需的光亮。

在这明亮的光线下,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面前水晶罩内婴孩的样子。

完全没有刚出生时的恐怖,那些骇人的青紫早已褪去,孩子的肌肤白嫩光滑,脸颊红润,乍一看去,还以为他在熟睡。

“哀家现在能带他离开吗?”

太医道:“这孩子本就没有生命,太后想什么时候带走就什么时候带走,只是要注意存放的方式,切记,不可暴露于日光之下,否则,婴儿的肌肤会立刻枯朽。”

这哪里是在谈论一个孩子,根本就是在说一件没有生命的标本,为了权利,为了皇位,为了自己和南翼的安危,她竟然能卑鄙到这个份上,她身上的罪孽,怕是永远都洗不清了。

“我知道了。”不知是说给太医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她缓缓弯身,将水晶罩揭开,探手而入,抱住婴儿稚嫩的身体。

孩子身上黏糊糊的,像涂了层鸡蛋清,当然到底是什么,江晚鱼不想问也懒得问,他们这些太医,说是以救死扶伤为目的,私下里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估计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皇宫巍峨而大气,庄严且肃穆,可内里,却是腐朽灰败的,她早已看透了实质,却没什么感觉,或许,她自身就是这样一个矛盾存在,外表看起来纯洁无垢,若是剥开那华丽的外衣,就只能看到肮脏和污黑。

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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