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宠妾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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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宠妾逆袭-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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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优哉游哉晃悠到施工地,手里拿着个窝窝馒头,一边啃一边走。

刚到上工的地点,就见上回传话的小太监已经在那等她了。

她连忙将最后一口馒头塞到口中,走到那小太监身边:“这位小公公,是皇上那边又传了什么话吗?”

小太监有些讶然,随即笑道:“姑娘真聪明,皇上的确有旨意传达,待下朝后,你务必去一趟金龙殿,面见圣上。”

她嘴角狠狠一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哪是聪明,她那根本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小太监前来的目的,跟奚成壁没有一点关系。

但想想就不可能,这小太监是奚成壁身边的人,又大清早在她上工的地方等着,用脚丫子想都能猜出,一定是奚成壁又来挑自己的刺了。

老天爷,你够了,天天面对那么一个变态,她迟早要疯。

那暴君也真够无聊的,他堂堂一国之君,政务繁忙,竟还有时间来找她这个被他踩在脚底板下奴隶的茬,他想炫耀什么,又想表示什么?她俯首称臣了,就差跪在地上给他舔靴子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心里再如何上蹿下跳,抓狂挠地,面上却是恭谨有度的:“麻烦公公特意前来传话,这事我记下了。”

传过话后,那小太监就走了。

掐着点,琢磨差不多到了下朝的时辰时,她才不甘不愿往金龙殿的方向挪。

一路走,一路眼皮跳,一会儿跳跳左眼,一会儿跳跳右眼,也不知此去是福是祸。

往金龙殿去的路上,她远远看到一队丫鬟仆妇簇拥的轿辇,虽隔得距离远,却依旧能看清轿辇上坐着的,是一名宫装丽人。

忽然想起前些时候奚成壁让自己挑选画像一事,那个宫装丽人,八成就是选入宫中的嫔妃。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啊!为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为什么男人可以东搞西搞?为什么只有男人才能享受这种待遇?

如果……如果她有朝一日,也可尽揽天下辉煌权势,那她必要过得比任何人都潇洒,她要站在所有人的头顶上,谁都休想左右她的命运!

带着对奚成壁的怨念,朝金龙殿的方向进发。

潜意识当中,她不想见到他,所以选的都是偏远的小路。

绕过一座大殿,前方有个废弃荷塘,荷塘边,有一名浑身雪白的谪仙男子。

男子眉目清润,神姿飘渺,江晚鱼觉得他像个仙人,不仅仅因为他高洁无双的气质,更因为他那一身雪白的行头。

都已是五月初的晚春时节了,他竟然还穿着一身雪白狐裘,领口长而密的雪色貂毛,衬得一张苍白的脸容几至透明。

男子长得很美,美的让人不禁怀疑他的性别,那种雌雄莫辩的阴柔之感,带给人一种毁天灭地的夺魄媚色。

美,真的美,她见过的美人也不算少了,尤其是最近,见了奚成壁那个违反自然常理的俊脸后,认为这世上不会再有比他更出彩的人物了,可此时见了这男子,她才知道自己是个井底之蛙。

只是这男子的美,与奚成壁的那种惊艳不同,这个男子,脆弱得就似一缕风中烛火,叶上露珠,随时都有可能烟消云散。这种脆弱,不但不会给人一种拒之千里外的疏离,反而让人想要保护他,怜惜他。

正赞叹他这种比西子还要入木三分的娇怜时,那雪衣男子突然以手捂唇,剧烈咳嗽起来,那种惊天动地似要将肺都咳出来的煎熬,她看着都难受。

蓦地,那男子浑身一震,鲜红的血液自指缝中缓缓溢出,滴落在他雪白的狐裘上,触目惊心。

不是吧,刚赞他娇弱如花,一碰即碎,他就真来了个我欲乘风去。

她自认是冷漠之人,但一看这男子,就忍不住心生好感——看他那一身雪白狐裘,发上玉冠,还有那养尊处优的瓷白肌肤,一看就是个有钱的!

她轻挪脚步,朝那男子走去。男子眉心紧蹙,显然是痛苦极了,听到脚步声,略略抬头。

一双剔透乌黑的眸,就似广袤的夜空,有吸引人沉溺的力量。

美色误人,要想不死在美男裤脚下,除了要有强大的自持力外,还要牢记一点,那就是——少看美人。

所以,她将目光往下移了三寸,落在男子被鲜血染红的狐毛领上:“这位公子,需要我帮忙吗?”温柔可亲的态度,连她自己都被恶心到了。

男子看着他,那一双琉璃眼水波荡漾,与奚成壁正好相反,前者在看着一个人时,哪怕心静如水,淡漠如霜,那一双漆黑的眸也会不断释放温柔与专注,似一条细细的丝带,将人一点点束缚起来,而后者,不管心中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烈火焚烧,那双眼总是冰冷无温的,就像一对没有生命的猫眼石。

男子的声音很轻,听起来比他的眼还要温柔:“劳烦姑娘了。”

她发出愉悦的笑声,走到他身前,半蹲下身,友好地看着他:“先说好,若要让我帮你,至少这个数。”她伸出五根手指。

第31章 接了个烫手山芋

男子轻轻勾起唇瓣,当真是美人如玉。

“五百两?没问题。”

她豁然睁大眼,整个人因为极度震惊而显得有些傻气。

五五五、五百两!

靠之!她明明想说五十两来着,果然是有钱人!早知道就伸十根手指了……她默默在心里悔恨了一把。

“好,成交。”虽说后悔,但还是兴奋占了主导地位,他生怕对方反悔,连忙道:“想要我怎么帮?”

狐裘下,一双修长白皙,肌肤下青蓝血管清晰可见的手伸了出来,掌心处,是一枚小巧的玉牌:“你带着这个,去前面的东太门,将其交给一名青衣侍童,他见了这个,自会跟你一同前来。”

她接过玉牌,转身之际,带着丝担忧转身:“你……能撑住吗?”

他浅浅一笑,虽病容满面,却风华绝然:“冰雪虽脆弱,但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被阳光融化的。”

她怔了一下,他虽是无意般道出这句话,却狠狠撞击了她岿然不动的心灵。

她喜欢这种即使在困境中,也能笑对人生的人。

早知道,她就不狮子大开口了,只问他要十两银子就行了。

按照他所说,找到了那个青衣侍童,虽说是侍童,但那眼神,却充满了敌意,一点也不如他家主子和蔼可亲。

“王爷!”青衣侍童与她一同赶往废弃荷塘时,看到以手扶着树干,像是随时都会倒下的人时,面色陡然一变,慌忙冲到对方身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玉匣,取出一枚淡青色的药丸,置入男子口中,又将一只手低在他后背。许久后,男子苍白无色的脸,才渐渐恢复了血色,紧蹙的眉也一点点舒展开。

江晚鱼虽与那男子素昧相识,但也一直为他揪着心,这样的男人,要是死了,还真是可惜呢。

“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青衣侍童面带忧色,转而眼中又射出浓浓的恨意:“是不是皇上他……”

雪衣男子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江晚鱼看天看地看荷塘,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

只要关系到奚成壁的事,她最好自动屏蔽,她若是好奇地问一句,“皇上他咋了?”保管小命不保。

“这位姑娘。”恢复了些精神气儿的男子朝她拱了拱手,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姑娘之前与小王定下的约定,是付你五百银的报酬,只不过,小王今日出门匆忙,忘记带钱了。”

什么?没带钱?男人都是骗子,没一个好东西,长得美也不能欠姑奶奶我的钱!

江晚鱼抖着手,若不是拥有强大的自制力,只怕早把手指点到他的鼻子上去了。

你个混账!还王爷呢!王爷连五百银都付不起,难道要赖账?也不怕遭报应!

眼中浮起一丝怒色,因她低着头所以无人能看到。如果她猜得不错,种种迹象都说明了,这个病病歪歪,暖春时节还套着厚厚狐裘的男人,应当就是那个愁得罗暮食不下咽的武宣王慕容怀卿。

看不出来啊,这个看起来柔弱无力易推倒的家伙,竟然这么阴险,把罗暮童鞋耍的团团转。

好吧,现在他也把自己耍得团团转了,她和罗暮还真是患难与共啊。

她不能强行催要,因为他是王爷,论身份,同样比她高出不知多少个天阶。

她恨封建制度,恨等级制度!

在她愤愤不平,准备招呼慕容怀卿祖宗十八代时,一只手忽然伸到了面前,与上回不同,这次,那冰白色的手掌中拖着的,是一串乳白色的象牙手串。

“这手串虽不算十分名贵,却也值个五六百金,小王以此作为酬谢,还望姑娘不要嫌弃。”

什么什么?她没有听错吧,五六百金?这是多少钱啊!她觉得有点晕,实在是兴奋过头了。

一开始,她气恨对方不守信用,可这会儿人家遵守诺言,以物抵金,她却犹豫了。

这象牙手串,可不像慕容怀卿自己说得那样不怎么名贵,他说至少五六百金,事实上最少可以卖上千金吧。

她虽爱财,但也知道什么样的财能要什么不能要,拿钱走人最好,可拿了人家的东西……

“姑娘?”见她不接,慕容怀卿不禁奇怪。

“这个……你下回见了我,再把银子给我吧,先赊着。”肉痛啊,到手的银子马上就要飞了。

“为何要下回?难道姑娘不信我?”

“不是不信,而是……这手串太贵重了,武宣王还是自己留着吧。”

慕容怀卿怔了下,听她唤自己武宣王,原以为她懵懂无知,谁料她早就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小王向来守信,姑娘若是不肯收,便是陷小王于不义。”温柔的语气,偏偏寒如冰雪。

温柔的人也是有脾气的,您老人家是不是想告诉我这个道理?

她欲哭无泪,这还有逼着人收东西的,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要是还拒绝,那就是不知好歹。

只好硬着头皮接过那串象牙佛珠,小巧的手串捧在掌心,就似捧了个烫手山芋。这算什么?被天上掉下的金子砸死?

自作孽啊!

“梓山,走吧。”慕容怀卿对身边的青衣侍童吩咐,转身欲走。

“请等一下。”对着已经背对她的人影唤了一声,她郑重道:“王爷既是守信之人,下次进宫时,请王爷带够五百两,将手串从我这里赎回去。”

“下次?”慕容怀卿勾唇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精光:“人生充满了各种未知性,小王真的很期待,与姑娘的下一次碰面。”

这人说话怎么也古里古怪的,那话中蕴含的深意,让她不由得眉睫一跳。

算了,她懒得深思他话中的意思,看着手中的手串,她忽然发现,今天看似收获颇丰,但实际上,她一个子儿都没捞到

第32章 服侍

站在金龙殿前,望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华丽大门,她在心底喟叹一声。

再不想去也只能遵从那人的命令,浓浓的无力感从心中升起,她已经在这里站了许久,若是磨蹭下去,惹得那暴君不耐烦,估计又要倒霉。

深吸了口气,用尽所有的心力,才让自己勉力露出一抹微笑,使得脸上的表情显得不是那么不情愿。

跨进殿门,来到偏殿,却意外地发现,那个总是端坐于首座上,神情肃穆冷凝的男人竟然不在。

这么说,自己今天可以不用见他了?

还没来得及庆祝,就见与偏殿相连的内殿门被推开,早晨给她传话的小太监对她道:“圣上在内殿,你且进来。”

绽放在脸上的愉悦笑容硬生生僵在唇角,她苦笑了一声,带着万般不甘愿的心情,朝内殿的方向走去。

走进内殿,半开的窗棂下,一身月白色长袍的男子,闲逸地斜躺在一张美人榻上,一头浓密的漆发,只用样式简单的白玉簪绾起,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超脱之姿,仿佛游离在红尘之外的一抹清影。

这是……奚成壁?

老天,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江晚鱼直勾勾盯着那人,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就像个不切实际的梦,那个暴君,也会有这般沉静温和的一面?

“皇上。”一个胆战心惊的声音忽的在殿内响了起来,尖细的尾音,因为惶恐不安而一连转了几个声调。

她这才发现,在美人榻的另一面,还跪着名身着蓝色太监服的太监,那太监双手高举,一面制作精美的银盘,被恭恭敬敬置放在奚成壁的面前,而他却半阖着眼帘,对那银盘看也不看。

什么意思?

“恭请皇上御览。”那太监见他久久没有回应,于是又颤着声音喊了一句。

终于,那双微微阖起的茶色瞳眸缓缓睁开,这一刹那,之前营造出的那种清雅温逸之气立马消散的干干净净,只余冷凝肃然,鹰隼般的眼,径直朝着呆立在门口的江晚鱼射去。

她下意识绷紧了神经,他怎么又看她了!她的存在感就那么强烈吗?面对他灼烈的目光,她以无视对之,一双眼木然地盯着双脚前三寸处的一块地砖。

她这已经算是大不敬了,她已经做好了被罚的准备,可那人只看了她一眼后,便将目光放在了面前的银盘上。

以不带任何温度的冷漠视线扫了眼银盘上的玉骨签,嫌恶之色尽显于眼底,挥挥手,沉声道:“下去。”

举盘的太监猛地抬眼,“可是皇上,您还……”

“下去。”声音不大,却威慑力十足,那太监骇得脸色一白,颤抖着手收回银盘,膝行着向后退去,退到门边时,才直起身子转身离去。

一时间,空荡荡的内殿中,就只剩下奚成壁和江晚鱼两个人。

某人依旧盯着脚尖前三寸处的地砖,自己把自己当透明人。可不是她自己当自己透明,另外一个就能与她心有灵犀。

“过来。”

暴君终于发话了,她吐出一口浊气,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于是也不做反抗。

刚走到他身旁,垂在身侧的手就被他抓住,她下意识想要挣脱,谁料他抓得极牢,她这一挣竟没挣开。

她迷茫地看着他,难道这厮又想出了什么损招来折磨她?见识过昨天那变态一幕,她现在对他的暴戾已经免疫了,现在心底宁和一片,半点惊慌也无,就是觉得奇怪,他抓着自己的手,半晌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动,她也不动,就这么一个半眯着眼,一个低垂着头,两人全部化身雕塑。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沉磁的嗓音终于传来:“朕头疼得厉害,你过来给朕揉一下。”

哈?她没听错吧?

他松手的时候已然躺了下去,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有任何动作,于是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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