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完全看不到沈悦儿背影,赵洛其这才收回了目光,却并没有急着往御花园方向去,而是踏上了另外一条路速离开。
沈悦儿往前没走多久,便看到了一旁等候张传业,倒是没想到这大少爷竟然还真耐着性子这里等她。
“走吧,听说贤亲王妃已经到了,你是贤亲王府义女,按理说应该先去跟她打个照面。”张传业没有多提一句刚才三皇子事,却是径直牵住了沈悦儿手,拉着她往前走。
078 惊动众人
张传业突然这么一牵,让沈悦儿颇为意外,不过却也不至于惊慌之类。)她试着抽开手,但对方显然并没有打算让她如意。
“我好端端,你牵我做什么?”见状,她也没强行抗拒,边跟着走边问着,神情倒是镇定得很。
一则对于一个有着现代思维人来说,牵手这样事并不值得让她多么羞愧慌乱,二则她对牵她手人无感,因此当然也不会出现什么过于异样反应。
张传业倒是没想到沈悦儿反应会是这般理智,也没侧目,只是继续边走边回了一句:“我想贤亲王府人应该比较乐于看到我们关系有所改良,既然咱们之间达成了交易,自然也得帮你一把。不然你进侯府大半年都没有丝毫进展,想来是不好交差。”
说罢,张传业便不再多言,默默牵着沈悦儿继续往前走,神色之间并不带一丝情绪。没错,他只是帮沈悦儿一把而已,因为这也等于是帮他自己。
沈悦儿听到这翻解释倒也没有再执意什么,张传业话说得不错,适当时候适当场合演演适当戏,也不失为一种好应对。
一路走到御花园,张传业与沈悦儿牵手同行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目光,这会离宫宴还有些时候,所以大部分人并没有提前就宴,而是园子里头赏玩。
张传业名气本就大,无论是身份还是文武双状元亦或者皇帝对其器重都让他备受关注,而沈悦儿同样被不少人知晓,不论是转变前还是转变后许多事迹一直都是京城谈资。
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张传业向来不喜欢这个死缠烂打变着法子嫁进侯府沈悦儿,本来便清冷性子是几乎对这名义上妻子不闻不问。即使是后来发生了陈氏之事,再到沈悦儿大闹侯府。前些天也是迫于皇上钦点了沈悦儿参加今日宫宴这才不得不去将人给接了回来。
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会看到张传业牵着沈悦儿一路同行,确确不少人都惊奇不已。两人虽然一路无言,但却显得颇为和谐,不似往常传言中所听说那般水火不融。
特别是这两人神情都与往常印象中不太一样,张传业虽然依就清冷,但眉眼之中并无半分对沈悦儿不耐与厌恶之色,而沈悦儿亦完全没有那种粘人骄纵模样,反倒是安安静静,给人一种淡泊宁静舒服之感。
有些好事之人忍不住上前打招呼想要一探究竟。不过张传业却都只是淡淡点头示意了一下,牵着沈悦儿手继续慢步前行,并没有停驻。而沈悦儿则一路带着得体微笑。虽不言不语却反倒给人一种说不出来好感,任由张传业带着她走。
这样情形,让不少人都有了一种错觉,他们眼睛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毕竟这与他们印象中两人所应该有相处方式完完全全背道而驰。
安阳侯夫妇与五小姐张画媚亦是看到了这幅场景。安阳侯眼中自是带着说不出来惊讶,而侯爷夫人则是一种牙疼般恨恨之感。五小姐显然不太相信自己看到,连连眨了眨眼却发现那牵着沈悦儿手人竟然真是自己哥哥。
张传业同样亦看到了家人,带着沈悦儿过去简单打了声招呼后便直接往另外一边见贤亲王妃去了。
“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呀!”侯爷夫人半天才反应过来,似乎对于自己儿子刚才对沈悦儿态度很是不满,朝着一旁安阳侯抱怨了一声下意识想追过去问个明白。
安阳侯倒是立马拉住了人。低着声不满地说道:“你想做什么?这里可是皇宫,别给我丢人!”
道理再简单不过,不论以前关系如何。沈悦儿如今本就是自己儿子妻子,怎么一回事这当母亲都没有跑去说道道理。何况哪有当着众人面希望孩子夫妻不和?
所以安阳侯立马警告了脑子差点烧坏了侯爷夫人,连带着一旁女儿张画媚亦小声劲了母亲一句,有什么话回去后单独问大哥便可,不急于这么一时。
侯爷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着收敛了一下情绪不再那般,心中却依旧震惊不已。哪怕觉得自已儿子可能是另有原因才会这般,但却同样无法接受那个讨厌鬼受到这样对待。
“你母亲好像很是生气。”沈悦儿洞察力何其敏锐,头也没回头却是轻声朝张传业微笑说道,“看来她还真不是一般讨厌我,回去后只怕又得想方设法找我难受了。”
“她是讨厌你,不过本心却并不坏。”张传业看了沈悦儿一眼,语气虽然平淡,但还是听得出一份对于母亲意,“你们之间生出矛盾,她找你麻烦时,你顶撞她也好,不留情面也罢都无可厚非。但莫真伤到她,她只是性子不太好,却并非真正恶毒之人。”
见张传业维护自己母亲,沈悦儿并没有半点不悦,反倒是觉得这样张传业总算是能够让人看到一些人性。只不过,她可不觉得有什么必要卖任何人面子,轻笑一声却极为认真地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自然会采取相应回击。大少爷真关心自己母亲话,倒不如抽空劝她少生事才是正道。”
沈悦儿并没有应下他要求,张传业也不意外,微动了动嘴,却是没有再吱声。两人很走到了贤亲王面前,行了晚辈礼。
贤亲王妃远远便看到了朝她走过来张传业与沈悦儿,亦看到了这两人牵手并行,她嘴角含着一丝打量趣味,又见这两人过来中途平平静静小声交流了几句,嘴角笑意浓了几分。
张传业见过贤亲王妃之后,便以要去应酬为由要先行离开,并不曾有与贤亲王妃多说什么打算。而王妃亦不意,毕竟也是知道张传业性子,若是真陪着沈悦儿留下来与她交谈反倒是有些不太正常了。
“你忙你去,反正一会悦儿也不好随你去男宾区就坐,她位子已经安排好了,离本妃挺近。”贤亲王妃朝张传业说道,“时间还早,本妃先让她陪我转转,一会自是会带她过去,你不必担心。”
张传业听罢,点头道了声谢,而后看了一眼沈悦儿,也不再多说,径直转身离开了。
“悦儿做得果真不错,看来你们之间关系已经改善了不少。”两人慢慢往人少地方逛去,待到身旁没什么旁人可以打扰到时,贤亲王妃这才笑意满面地停了下来,看着沈悦儿,“你果然是长大了,静下了心,想明白了理,王爷义女自然是不可能比任何人差。”
“王妃过奖了,悦儿会继续努力。只不过……”沈悦儿顿了顿,平静而道:“那张传业聪明得紧,哪有那么容易相信我。别看他今日这般举止,依我看十有**是故意为之,指不定心中打什么主意。”
她笑了笑,看着贤亲王妃继续说道:“我与他这些日子相处确比以往有所改善了一点,但却不没达到这种公然牵手出双入对程度。兴许他只不过是想做给咱们王府看看,做给皇上看看,做给外头这些人看看罢了。”
沈悦儿知道贤亲王妃这人心思不差,并且疑心也较重,所以索性明着故意将这其中不太合理地方说道出来,以此反倒是可以证明她并没有什么有意欺瞒之处。
不出所料,听到这番话,贤亲王妃脸上笑意却是浓了,对沈悦儿那份戒心亦消散了不少。
“果然是个聪明孩子,您猜想也对,以张传业那种性子,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相信你,对你动真心呢?”她赞许点着头,同时亦鼓励道,“不过你也莫气馁,你如今做得很不错,至少他愿意外头与你装好,本身便说明你重要性慢慢提升。男人吗,其实有时也并不复杂,慢慢把他心给抓住了,那么一切便都好办了。他若是对你动了真心,哪怕明知你是杯毒酒,也会去喝!”
沈悦儿心中嘲笑了两声,贤亲王妃竟然将这种事情说得如此通透,只不过这王妃貌似避重就轻得厉害,要抓住一个男人心,何况还是一个对你有防备心有成见男人心哪里又是那么简单事。
当然,这一切与她并无什么真正关系,她反正没打算真去替贤亲王府做这样勾当,也没吱声说什么,只是一副受教了神情稍稍点了点头。
见状,贤亲王妃盯着沈悦儿又细看了两眼,片刻后却是若有所指地说道:“你近当真是性情完全改了,如此简单装束,脂粉全无,但这般简简单单、安安静静却是显得格外吸引人。你转变十分聪明,我想以张传业性子,必是喜欢你如今这样无疑。”
079 自讨没趣
贤亲王妃话让沈悦儿不免升起一阵恶寒,不过贤亲王妃似乎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反倒是继续说道:“之前我还有些不太明白王爷为何要送你进安阳侯府,现看来还是王爷有先见之明。)张传业不缺貌美如花女人,缺是能够走进他心人。’
“悦儿,你当知道此人对王爷重要性,能不能够将他收服为王爷所用,这可就要看你本事了!”紧亲王笑得格外富有深意,“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王爷失望,对吗?如今你本事可是不小,竟然能够让皇上钦点参加宫宴,迫使张家大大小小不得不去云溪别院请你回侯府,当真连我都得对你再次另眼相看起来。”
沈悦儿知道贤亲王此话是试探,因此面不改色清清淡淡说道:“悦儿本事都是王爷与王妃教,再如何你们面前完全算不得什么。”
她即不承认也不否认那件事情是她出手而为,反正那次去王府便同贤亲王妃当面讲明白过了,她如何行事并不重要,重要只是结果。
而听到这话,贤亲王妃果然也没有追问,满是亲切地说道:“放心吧,我不方便多说我也不会多问,只要你时刻记得自己身份,记得莫让王爷失望便行。王爷知道你现懂事了很是欣慰,继续努力,日后王爷回来了定会好好嘉奖于你。”
沈悦儿这会已经对这贤亲王妃说不出来厌恶,不过面上却依然没有半点变化,略微点头应了一声:“悦儿明白,王爷交给悦儿几件事,悦儿都会力去完成。”
贤亲王妃倒是并不意沈悦儿略显清冷态度,又闲说了几句,见时候差不多了。便领着人慢慢往宴席地走去。
御花园大一处空地此刻被宫人巧妙布置了起来,皇上与后妃座位归为一区,而后下头王侯权贵众重臣及女眷分列两侧男女宾客区,中间还留出了足够大空位,以便歌舞表演。
贤亲王妃落座之后,不时有命妇贵女过去示好搭话,应酬得不亦乐乎,沈悦儿位子离贤亲王妃不算太远,但也隔了好些个座,所以倒是不必再去应对那女人。
她右手方坐着正是五小姐张画媚。至于侯爷夫人显然离贤亲王府位子近一些,所以也是妨碍不到她。随着她入座却是引来了不少目光,当然却绝不是什么友好良善。有甚者还当面目露不屑,若非贤亲王妃总归还不远处,只怕早就有人跳出来说三道四了。
沈悦儿没有理踩这些人,自顾自喝着茶,并不因旁人成见而生半点闲气。与周边人与事都完全不相为融合。却偏偏又生不出半点不协调感觉来。
“沈悦儿,你刚才跟我大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很,一旁张画媚却是忍不住质问了起来。她向来不喜欢这个讨厌女人,而后来因为母亲被这女人欺负关系,那种厌恶是不言而喻。
“五小姐这话可真是怪了,我与你大哥是夫妻。我们之是事不用你来操心吧?”沈悦儿侧目看了张画媚一眼,好笑地说道:“若不是知道你是我小姑子,还真是容易让人误会你跟我夫君有别什么关系。”
“你怎么说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张画媚一下子被沈悦儿给顶得厉害,顿时火冒三大,声音亦不言自主大了起来。
“五小姐注意点形象,让三皇子看到你这般粗俗无礼,只怕一会歌舞再好也难让人留下什么印象。”沈悦儿懒得这里跟这五小姐斗嘴。因此声音不大不小直接扔出了这么一句,警告着这自以为是女人好莫自讨没趣。
所幸张画媚还不算太愚蠢。至少顾忌着自己脸面,特别是对面那边正坐着心上人,又哪里敢此处因为与沈悦儿争斗而自损了形象呢?何况,她心中也是知道如今沈悦儿厉害,莫说这一句就让她沉不住气险些丢脸,再说下去怕是只有大亏吃。
两人说话声音虽然不算多大,可是周边不少人都听到了,顿时不少目光都朝张画媚看了过去,显然都已经从刚刚沈悦儿所说那句话中听出了一些八卦味道来。
张画媚是感觉到了一瞬间投注到她身上好奇而带着探究别样打量,一时间心中又气又恼,却还真是不敢再跟沈悦儿斗嘴,又下意识朝对面男宾区那边看了一下,而后却是恨恨朝沈悦儿哼了一声,憋着脾气不再言语。
对于张画媚“识相”,沈悦儿满意浅笑一声,人都是这样,有所求必有所虑,对付这种人,一针见血便可,省时省力得紧,无畏浪费精神。
周边之人眼见一场张家内部冲突还没开始便熄了火,倒是不免觉得有些可惜,没有热闹可看自然也就没有谁再时刻关注这边,不过这沈悦儿厉害劲倒是再一次得到了佐证。
女宾席这边没有谁愿意搭理沈悦儿本就是意料之中事,不论是原主以前故意显露出来骄纵不讲理,还是沈悦儿如今侯府对长辈显露出来强悍不留情面,显然都是于规矩不合,于礼教不融,所以她这样人注定是不可能受到这些人认可,甚至于这个古板圈子里头完全就已经是臭名远扬了。
当然,也并非所有人全都用那种瞧不起、鄙视或者嘲笑目光打量她,沈悦儿悠闲自得喝着茶,虽然并没有刻意去看,但男宾区那边不少好奇鲜目光打量也是能够感觉得到。
三皇子也已经对面属于他位子上入坐,他目光如风般从沈悦儿身上拂过,不见丝毫波澜,但却并不掩饰多了一抹细微温暖。
张传业也早已经落坐,清清淡淡应付着不时过往之人,偶尔也会抬眼朝沈悦儿那边看上几回,只不过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每回都避开了沈悦儿目光而已。
另外,还有一道目光颇有兴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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