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依你所见该当如何?”苏小嘴角微挑,轻蔑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张思源。
张思源几人围在一起咬了一会耳朵。之后张思源看着苏小说到:“‘对’只是诗文之基础,尔即敢视天下男子如无物,可敢接受我等之挑战。”
“挑战?呵呵,我为什么要接受呢?你们既对不出我之绝对,已是输了!小女子我又何必劳心费力的再战一局呢?爷爷,你老认为呢?”苏小慵懒的说着话,一副爱答不理的表情。
孙阁老正要张口欲言,张思源对着孙阁老辑了一礼抢话道:“阁老,我等不服!还望老师明鉴,莫要寒了学生们的心!”
孙阁老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苏小。苏小轻笑了一声说道:“想要我应战倒也不难,只不过既是赌战,小女子我就要看这赌注可否令我动心了”。
“你待如何?”秦刚冷声问道。
“呵呵,我能怎么样?只不过小女子我自幼家贫,敬那黄白之物犹如天神。看你们一个个穿的油光水滑的,想来也都不是缺钱的主。想我迎战?那黄的、白的物什总要有个数不是?”苏小上下扫完了众才子几眼,搓着手指头一副守财奴的嘴脸。
“竟用那‘阿堵物’污我辈斯文之举,当真下作……。”秦刚鄙夷的看着苏小说道。
“‘阿堵物’?呵呵,要是您觉得那黄白之物污了眼球,尽管给小女子就好!我就像是只荷包,让那黄白之物来得更猛烈些吧!小女子感慨一下,赋诗一首‘啊,黄金你怎么那么的黄。啊,银票呀!你就是一张纸。……。”苏小伸展双臂面带表情的朗诵到。
“噗嗤……”孙浩天和云天侯两人没憋住笑了出来。心说这要是诗的话,估计自家打杂的都是大文豪了。
“你……。有辱斯文!”张思源轻拂袍袖面色难看的说道。
“好,你不就是要钱吗?我给。可有输就有赢,我们输了给你银两。你若输了是不是也要给我们对等之数?”赵德柱出身富贵对银钱没什么概念,有些不屑的出言问道。
“呦!这位公子豪气!可小女子身无长物,这酒楼也还要养活众姐妹,唉!既是如此、不战也罢!反正小女子已经先赢一局,保住这‘绝对楼’才是正理”苏小抚了抚胸口,面带窃喜的说道。
赵德柱见苏小此时神情,认为她没什么文采想要避战。连忙开口说道:“好,我等要是输了给你银两。我等要是侥幸赢你,你只要向天下男子们请罪便可。不知你意下如何?”
“既是赌局总要有个规程不是,你们人那么多,要战到何时?”苏小伸手指了指“云麓书院”的众才子,神情间带着一丝疑虑。
“男子汉大丈夫自不会欺你一小女子,对战三局两胜者获胜,每局你若获胜得银五万,尔觉得可否公正?”张思源解释着几人刚刚商量出的规则。
“三局呀!三五一十五共是壹拾伍万两可对?”苏小掰了掰手指头,计算着数目。
“正是……”张思源等才子轻笑着如此简单之计数还要掰手指头的苏小。
“为何要三局,莫非你们怕输?想来三局倒是比一锤定音把握些”苏小的话刺痛着才子们骄傲的心。
“我们怕输?笑话,只是怕你输的太难看,想要饶你一局,也有些脸面不是?”赵德柱激愤的说道。
“那可敢一锤定音?”苏小可不想把时间虚耗在这无意义的争斗上,继续将着学子们的军。
“有何不敢”
“口述无凭……”苏小怕这些家伙反悔做出吃了吐的事,继续追问道。
“我等还怕你一女子言而无信,既然你提出刚好也顺了我们的意,咱们立字为据,请孙阁老、孙郡守、云田侯做个见证如何?”赵德柱对着孙阁老三人一揖到地。
“好,小女子自是没有什么异议……”苏小眉开眼笑的说着,眼前仿佛看到一排长长的银元宝,排着整齐的队伍喊着号子向自己走来。
几人寻来纸笔签字画押之后,苏小开口说道:“小女子也不好占你们便宜,考题有你们出可好。”
“春夏秋冬、四时节令,以此为题、赋诗一首。可诗中不允许带有‘春夏秋冬’四字,尔觉得如何?”张思源高傲的说出考题,一副稳操胜券、志得意满的样子。
“时间,怎么也不好无休止的想下去吧!要是耗上个三几十年,扫地的都能写出诗来!”苏小满不在乎的说道。
“一炷香……”秦刚说道。
“那我就选‘春’了”苏小想了想,选了春字为题。
“我选‘冬’…。。”秦刚站了出来,惜字如金的说道。
孙浩天点燃一炷香记起时来。苏小想了想轻笑了几声,倒是不怎么在乎。另一边的秦刚踱着步子眉头紧皱,不时地轻吟几句,时不时的和其余的才子交首接耳讨论着什么。
“时间到……”孙浩天看着熄灭的香头出声喊道。
“阁老,学生诗已作出。‘风寒锁,立外庭。梅树枝桠恋北风,粉蕊未吐暗香远。”秦刚轻吟道。
“好,不负才子之名。以梅寓冬,虽不见冬字,可料峭寒风扑面,冬意十足。虽算不上传世之佳作,倒也算得上上等”孙阁老夸赞的点了点头。
“爷爷,孙女的诗词也做好了。”苏小提笔写道“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似水,意透达江绿。岸似绿,岸似绿,岸似透江绿”写完苏小递给孙阁老说到:“爷爷看孙女的诗可好。”
孙阁老接过纸张看了看,递给秦刚说道:“我就不做评判了。你们自己平心而论便可!”
秦刚等学子接过苏小的诗作,朗读了几遍。叽叽喳喳的争论了一会,张思源走了出来躬身对孙阁老行了个礼说道:“意境、辞藻我等俱是不如,我等认输……。”说完满脸不甘的把手中的一个小包袱扔在地上。
“好,那我宣布此次挑战‘云麓书院’才子败北……。”孙阁老笑眯眯的看着苏小说道。
“谁在骂自己是驴呢?”小莲和方媚儿在一间包房做出,好奇的出声问道。
“小莲,不得无礼……”云田侯训斥了一句。
“什么嘛,刚刚小莲听到有人在那说什么‘俺没有文化,俺智商很低。要问我是谁?一头大犟驴。俺是驴,俺是驴,俺是头犟驴’!难道是我耳朵背听错了?”小莲眨动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众人。
秦刚捡起地上的纸,读了几遍一脸铁青满面恨色的看着苏小。暗恨自己刚刚只顾想着什么意境,竟被这小女子戏耍辱骂而不自知。
苏小瞪了一眼小莲,一边数着手中的银票一边轻声漫语地说到:“怎么?要反悔?呵呵,我那诗篇字面上可没有骂人的意思,谐音什么的,小女子倒是没想过!”
“你如此羞辱我等,山不转水转,哼……。”秦刚愤恨的说了一句,转身下楼。“云麓书院”的众学子也是面带恨色悻悻而去。
“孙女,要说你不是故意的,爷爷我还真就不信了!”
“呵呵,骂他们又何妨?对不出对子推三阻四的,骂他们都是轻的!”苏小轻蔑的说道。
“呵呵,你呀!……”孙阁老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下文。
“爷爷,莫要为此事伤了好心情,呵呵,孙女我有些饿了。走,孙女带爷爷去尝尝我这酒楼的特色菜”苏小一边在小莲的头上敲了个响指,一边拉着孙阁老进了三楼的一间包间。
第七十二章 论策
更新时间2014…9…14 6:33:14 字数:3553
“给你,算是我补给你冠礼的礼物吧!…。。”苏小的话仿佛依稀在耳边轻语。方凌云手指轻轻抚摸着“相思望君归”,苏小以前的疯癫和那日的温情款款渐渐分离开来。一嗔一怒、一颦一笑宛如新生般浮现眼前。
“‘相思望君归’?知否,知否?永世执子之手。你是在向我表达你的意愿吗?”方凌云把“相思望君归”轻贴在脸颊上,嘴里咿喃着自言自语的说着。
方凌云把手中的“相思望君归”小心的装到一个丝囊里,解开外袍的布扣把丝囊小心的放到贴近胸口的内层口袋里。
“相思望君归”虽然漂亮,可方凌云有些不舍得把她系在腰间,因为别说是让她日晒雨淋的,就算是沾染些灰尘方凌云都会觉得心疼的不行。
“这些年倒是为难你了……”苏小理解关心的话不知怎的,这些时日总是在方凌云耳边回响。方凌云伸手按了按胸口,感受着“相思望君归”淡淡的凉意。想到苏小的理解,再四下打望了自己这有些破败的小屋,方凌云眼睛有些模糊了。家人的淡漠叫方凌云心寒,苏小不经意间一句暖心的话、默默地体贴关心,让方凌云心头一暖。这一寒一暖间无形中苏小的身影烙印在方凌云心间。
“嘿嘿…。。”方凌云傻笑了几声,手不经意间又按向了胸口。感觉内里的物什仍在,方凌云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暖意。这是自打自己入赘苏府后,苏小第一次送自己礼物。一个如此细心体贴之人又怎么会是疯子呢?方凌云心说“若是疯癫之人都如此的话,自己也疯癫一些又何妨?”
方凌云小心的拿起桌上这些时日自己打磨的小零件,专心致志的装配起来。不多一会一只憨态可掬巴掌大小的小龟就出现在方凌云的案头。方凌云随手拉了一下龟背上的拉环,小龟摇头晃脑的缓缓爬动起来。神奇的是小龟的头上圆圆的眼睛竟然可以眨动,配合着上面长长的睫毛萌极了!
这是方凌云几日来思前想后为苏小准备的礼物。自打收了“相思望君归”之后,方凌云见到苏小总有些亏心的感觉。苏小的体贴无时不在拷打着方凌云的心。看着桌上的小龟,再想想胸前的望君归,方凌云又有些迷茫。“她盼我归心,我既送她个小龟!难道自己的心已经‘龟(归)’属与她了吗?”
方凌云晃了晃头,拉回自己的思绪。把桌上的小龟装到个盒子里揣在怀里,急匆匆的出了门向“美味坊”酒楼走去。走到半路,方凌云想到苏小要是见自己不带“相思望君归”会不会生气?想了想心说:“女人的心海底针,自己还是不要触那个霉头了”。想到这方凌云拿出“相思望君归”系在腰间。
************分********割*********线*******
苏小带着孙阁老几人来到包间门口,孙阁老见酸枝木造的房门上挂着一块铜质的铭牌,凑近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霓裳羽衣”四个工笔正楷的字。又看了看其他房间,只见有的写着“金榜题名”,有的写着“平步青云”、“日进斗金”之类的吉利话,只有这“霓裳羽衣”显得突兀。
孙阁老伸手指了指门上的铭牌:“孙女这‘霓裳羽衣’有何寓意,又做何解?”
苏小推开房门拉开八仙餐桌主位的椅子,恭敬的请孙阁老几人坐下。自己则和小莲、媚儿陪坐在末席,召进侍女吩咐上个鸳鸯火锅、两只烤鸭、六小份米线。
“其实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一种思乡情绪作祟罢了!”做完这些事,苏小解答起孙阁老刚刚的疑问来。
“思乡又与这‘霓裳羽衣’有何关联,爷爷我倒没听过类似的典故,何不说来听听?”孙阁老被勾起了兴趣。
“既然爷爷有兴趣,孙女你就说说。几日前算算时日已是快到八月半,这八月十五在我的家乡被称为‘中秋’,上古时一位帝王梦游月宫,得仙子嫦娥赐‘羽衣霓裳曲’,为作纪念帝王取八月月圆之日设‘中秋节’”
苏小面带怀念之色,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后世取圆月团圆之意,这中秋节就变做合家团聚之节,一家人围坐餐桌其乐融融。与其说过节倒不如说是在品味亲情,‘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也是近日里才品出这中秋节的滋味,月缺月残、人聚人散,这中秋只不过是叫人珍惜眼前人与事罢了!呵呵”
苏小苦笑了几声,端起手边的酒杯饮了一口,辛辣的酒味直冲喉间。那一丝火热的灼烧感,倒也冲淡了苏小脸上几许思念与落寞之色。
孙阁老见苏小面带寂寥之色,想其心中定有苦闷之事,只是苏小不说定有其苦衷。于是岔开话题说道:“嘿嘿,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孙女就不要介怀过往了。孙女医术超神、文采又非常人所及,不知道对治国方略可有涉猎?”
“治国方略?呵呵,那只不过是政客们愚弄百姓的说辞罢了。政客不过是些没脸没皮的谎话大王而已,说之污我之嘴!”苏小浅酌了一口杯中酒说道。
“噢?孙女何出此言,有些以偏概全了吧?”孙阁老面色有些不悦,这满场的众人除了女子就是军人,政客貌似只有他们父子两个。从万人敬仰到苏小口中的‘谎话大王’叫孙阁老有些难以接受。
“呵呵,爷爷莫要介怀,听孙女我说完你自己评论可否?”苏小见孙阁老点头接着说道:“治国方略无非是‘军、政、财、刑’几个方面。咱们就说这‘刑’,国之法典提到‘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可是?”
“此正代表我国法治之清明……”孙阁老骄傲的扬了扬头,作为《刑典》的编纂者感到骄傲非常。
“大错特错了,如真做到王子与庶民等齐又何必单列出来?只要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即可,何必多此一举?”苏小咬着酒杯的边缘,搜肠刮肚的想着自己并不擅长的东西。心说以后自己这爱吐槽的毛病要改上一改了。
“这……。”孙阁老有些语塞。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又是作何解释?为什么偷盗数额大的反而富贵荣华?”苏小趁热打铁的追问道。孙阁老捋胡须的手抖了几下,他发现自己就无从反驳,只好叹了口气。
“这‘刑’可是谎话连篇?”苏小暗笑了几声说道。
“唉!算是吧……”孙阁老无力地点了点头。
“咱们再说这‘政’,‘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这政体模式爷爷可是赞同?”苏小随手把手中小碗里调好的酱汁,分发给在座的众人。
“此是历代先哲总结出的盛世之道,爷爷自是认同”孙阁老接过酱汁放在身前的桌子上回答道。
“那为何君王将相锦衣玉食。而百姓却吃糠咽菜、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这就是民贵君轻?”苏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