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警戒之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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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警戒之民国- 第5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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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天黑,那些出来觅食的人彼此在路上相遇时,谁都不吭一声,但是,当明月高照时(日本人动感情的时刻)。他们会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故乡、家人和食物最终也会想到自己怎样死:是切腹呢还是冲锋自杀。

要从小笠原群岛逃出去是不可能的,然而却也有人竟敢试试,其中之一就是大野利彦。他是个年轻的海军少尉,在敌人用炸药炸碉堡时死里逃生。他还梦想经商或当个外交官。

到三月二日,他已利用电话机上的磁石使一根挖耳勺磁化,做了个指南针,他还与另外四人一起收集到足够做一个筏子的材料十八英尺长的木板、空水桶、半块中华军队小型帐篷作风帆,另外半块则撕成条条搓成绳子把材料埋在沙滩里,以便在第一个没有月色的夜晚能迅速地装成筏子。

他们希望能以每小时六海里的速度向北行驶,在十二小时后赶上黑潮,然后让黑潮把它们冲到日本。

在第一个没有月色的晚上,他们带上干粮和水。匆匆来到沙滩,开始安装筏子。他们估计用两小时就能装成,但是到深夜才把桅杆竖起装上帆布。曾在北海道当过渔民的北潟由他掌舵说,太迟了,还有;浪也太高。他坚持不走。大野抽出军刀,威胁说,如不走就杀死他。

五人拼命踩水,好容易才把很难驾驶的筏子推进一阵一阵打来的六英尺高的浪中。在离岸三十码时,一个巨浪打到筏子上。浪头过去后,大野发现筏子上只剩他自己一人了,他还竭力让筏子逆浪前进。又一个巨浪劈头盖脸地打过来,大野被打入水中,昏了过去。待他醒来时,他已躺在沙滩上,北潟用责备的目光盯着他。有个人躺在被打得七零八落的筏子上,脑壳撞碎。活着的人就在沙滩上把他埋了,然后没精打采地回到洞中。逃走的希望已飞到九霄云外。

在摺钵山阵地的那个山洞里,战斗的最后二十名幸存者顶住了各式各样的攻击。不论是用火焰喷射器还是用汽油烧,都没有把他们撵出来。但是,当海水通过水笼带灌进洞内时,他们不得不出来了。排在行列倒数第二的是上等兵平川清实。他的身子刚出来一半,洞口就塌了。他在沙土里死命地抓,试图挣脱出来,但最后一人却抓住他的双脚不放,只是靠了洞外的人的帮助他才得以脱身。为了救出最后那个人,他想把洞口扒开,却白费力气,而洞外的人早已向海岸奔去不见踪影了。平川无法,只好耐心等待。拂晓时,他们回来了,但只有五人。原来他们遭到敌人的伏击。四人又重新钻入地下,平川和另外一人决定留在地面,在新鲜的空气中用手榴弹结束那犹如噩梦般的生活。

初升的朝阳,湛蓝的海水,草上晶莹发亮的露珠,非常美丽的场景。他们拣了某个中华兵扔掉的烟头中华陆军刚接替海军陆战队驻防。

他们用中华火柴点燃这个烟头,悠闲自得地坐在一块岩石后边,你一口我一口地轮流抽着。离他们不过二十码的地方,中华军队从帐篷里走出来洗脸刷牙,见岩石后面冒烟,便示意让那两个日本人出来,但他们却一动不动。他们想把中华人引过来,哪怕引一个过来也行,用一颗手榴弹与他们同归于尽。

几个中华军队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朝岩石旁扔了两支点燃的香烟。平川拣了一支这是他一个月来首次看见的整支香烟。接着又有两包香烟扔到他们脚下。这两个日本兵自认为立刻就会被杀死,便一支接一支地抽起来。两个苹果滚到岩石下。已被烟熏得头昏脑胀的平川大口大口地把它吞了下去,却已尝不出是什么滋味了。

一个中华军队拿着两个啤酒瓶子慢慢地朝他们走去。平川想,这是死前的最后一次款待了,使伸手去摸摸手榴弹。那个中华兵在十五米外停住脚步,放下瓶子,用手示意让他们喝。他离得太远了,没法把他也炸死。这两个日本人爬了出来,那个中华兵便往后退。平川把瓶子放到嘴边。是水!比起在洞中支撑着他们生命的硫磺味的水来,这真是琼浆玉液了。

正当他们左右为难地站在那里品尝着甘泉的中华味时,一个穿中华军队服装日本小伙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他对他们说,日本已把小笠原群岛的全部守军列入战死者名单。“干吗我们要死两次呢?”那小伙子说,“这毫无意义。”

平川猛然产生要活下去的念头。我已经“死了”,他给自己找了活下去的理由,现在我有了获得第二次生命的机会,几乎就象再生一样。

两人投降了。他们洗了澡,穿上干净的衣服。他们看见一个中华军医给一个受伤的日本士兵治腿,不顾脓血溅在自己的衣服上。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他们简直不敢相信。

平川想,如果是日本军医绝对做不到这点。既然如此,他怎么还会怕中华人呢?他想,在洞中过了几个月可怕的生活,实在太不值得了。干吗那么多我们的人要平白无故地死去呢?

厄运仍然缠着大野少尉。一天晚上,他的两个部下山阴和松户出去寻找食物和弹药。他们一去不返,洞里只剩下他和北潟两人。他俩被囚禁在洞内,孤单寂寞地度过了不知道多少个时辰。

偶尔能听到巡逻的中华军队胡乱扔出的手榴弹的爆炸声。这两个亡命徒离中华海军工兵施工队伍是如此之近,以致连喇叭里广播的爵士乐都清晰可闻。一次北潟放了个屁,中华人就在头顶上方闲扯,他们甚至怕中华人会听见屁声,发现他们。

他们还怀着一个不切实际的希望:四月二十七日海军纪念日那天,日本海军会从海上发动大规模反攻。那天早晨,他们把偷来的食物一听火腿鸡蛋罐头和一瓶果汁酒全部吃完,以示庆祝。

他们满怀信心地等待着舰队的到来。心里不断地想着该到了,该到了,可是随着天黑下来,他们的意气也逐渐消沉下来了。

两天后,他们每人拿着三颗手榴弹,毅然决然离开山洞,决心以自己的死亡使敌人付出最大的代价。岛上漆黑一团,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他们截住两个闲逛的中华兵。大野还未来得及扔出手榴弹,那两个中华兵便拔腿跑了这两个“中华士兵”原来是他的部下山阴和松户。

他们没精打采地重又回身钻入洞内睡觉。一阵咝咝声使大野惊醒过来。手榴弹!他抓过一块毯子往身上盏,还没盖到一半手榴弹就爆炸了。起初,他以为自己安然无恙,后来发现自己的衣服在冒烟。那是一颗磷火弹,爆炸后,红色的火星象雨点般朝他溅来。他拚命用手拍打身上的火星,黄磷沾在指甲缝里疼痛难忍,他忙把着火的手指往地上蹭。

从洞口又滚进来一个炸药包。炸药爆炸的冲浪把他们抛到地上。透过正在消散的浓烟,他们看见洞被炸开一个大口子。大野一手提着军刀,一手拿着手榴弹,想要冲出去。北潟连忙把他抓住,小声对他说,“毫无用处!”

随着马达隆隆和铿锵的机器声,沙石倾泻下来,然后是一片漆黑。中华人的推土机把他们封死在里面了。他们连忙爬到一个紧急出口处,到黄昏,重又上了地面,身上带着六颗手榴弹。

附近,象变魔术似的出现了一排排的帐篷。北潟想,要“真正”进攻,光靠手榴弹是不够的,最好是找到当初战斗时埋下的地雷。但是,五小时过去了,他们还是两手空空。此时,北潟坚决拒绝攻击,但大野却决心在当晚了此一生。

“把你自己炸死有一颗手榴弹就够了,”他说,“把其余的两颗给我。”

北潟连这个也拒绝了。在五更晨雾中,大野往自己身上涂了不少他偷来的牙膏和香皂,以使自己也有中华人身上的气味。他把三颗手榴弹联成一串,象戴项链似的挂在脖子上。他说,“咱们在靖国神社相会吧。”

说完,便朝帐篷周围的铁丝网爬去。快到入口时,他伸手去模刀,发现它已从刀鞘里滑出去了。他暗暗骂自己,干吗不象电影里的突击队员那样用牙齿叼着刀呢!

他确信,在昏暗的晨曦中,定能以他身上的“中华气味”骗过岗哨,可是根本就没有岗哨。他拾起一块石头,敲开手榴弹,朝一个周围被板墙围起来的最大的帐篷走去。他往里一瞧原来是个食堂。他爬向另一个帐篷,小心翼翼地掀起帐篷边往里看。在几英尺开外的吊床上,光着上身睡着一个人,睡眼惺忪地在毛茸茸的胸脯上搔痒。大野把一颗手榴弹在石头上磕了一下,等引火线发火,可是没有发,很明显,在潮湿的洞中搁了几个月后,引线已经潮了。他试了第二颗,引线咝地响了一下,很快又灭了。

他把这两个哑弹和第三颗手榴弹捆在一起,想把第三颗搞响。但还是不灵。他眼中充满烦恼的泪水。帐篷内什么武器也没有,连挖战壕的工具也找不到。这些兵是什么样的兵呀?

此时,天已放亮,他连忙溜进另一个帐篷。里面有四个吊床,两个床上有人,但没有枪。有人吹着口哨走近前来,大野刚闪身躲在一个空吊床后面,那个吹口哨的人就进来了。

那人又高又大,朝大野那个床径直走过泉,并开始铺床。大野以为他必定已发现他,便猛地站了起来.他披一头散发,简直象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女妖怪!那个高大的中华人尖声怪叫着跑出帐篷。

睡在床上的那两个人纵身下床,按住大野直到那个吹口哨的人带来五六个武装人员为止。他被扭住动弹不得。只等着被枪毙的大野用结结巴巴的华语问吹口哨的人叫什么名字在天堂里讲讲这个故事也是满有趣的。

仍然余悸未消的大个子欲言又止说了声“大牛”。一旁的中华士兵放声大笑。其中一人说了声“请”,便满不在乎地劝大野投降。

大野似乎觉得自己已找到了新朋友,这,大野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他转身问大牛:“刘家辉还好吗?”(注著名中华电影演员。)

“哦,你也喜欢看他的电影。”大牛显得有些兴奋,显然是发现两人间有着共同的爱好。

“很喜欢,我记得登上运输舰的前一刻,刚刚看完一部他的电影。”大野摇摇头,“可惜,是黑白画面的。听说在中华有彩色画面的电影?”

“没关系,我们营部里面就有。”

“没关系吗?”大野若有所思道。

“当然没有关系,等什么时候结束了战争,你也可以到我家去看。”大牛轻轻拍了拍大野瘦弱的肩膀,生怕把他的身体拍散架似的。

“家,家吗?”大野呢喃了两声,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大牛在一旁看着,并没有说话。

战争结束后第二年,大野的父亲收到写着大野的名字的骨灰盒。同一天,在夏威夷囚禁了近一年半后的大野回到家里。父子二人鞠躬相见时,父亲惊叹道:“多好的一天呀!突然间我有了两个儿子!”

在离大野吃点心喝咖啡的地方不远处,两天来一直想舍身炸中华坦克的大曲觉海军中尉又一次失败这次,他把手枪塞进口中,扣动扳机。扳机空响了一下。

很久以前,他就允许自己的部下去投降敌人,但投降的却寥寥无几。投降意味着他的家庭将永远抬不起头来,而他自己也就成了被唾弃的人,连名字也得从他所在的村镇的户口簿上注销。从法律上说,他已经不复存在,要找工作,唯一办办法就是化名流落他乡。

即使大曲觉允许自己考虑投降,但他内心清楚,作为一个军官,到了战后也会因这样的行为被判处死刑的。由于被中华人赶来赶去,他决定带领部下回到海军航空兵的洞里去。

洞口的哨兵既是防中华士兵的,也是防日本人的。一位海军大尉衔的飞行队长及其部下,拒绝任何人进入洞穴及分享存在洞内的充足的粮食和饮用水。

尽管如此,大曲觉及其土兵于夜间乘哨兵不注意冲了进去。洞内,至少有一百五十名水兵。他们围在闯人者周围,好奇地询问地面上的情况两个月来,几乎没有人见过阳光,飞行队长一伙实行恐怖统治,他们常派士兵出去执行袭击任务而不准他们回来,以免“被敌人发现地洞”。

他们要求大曲觉把他们的指挥官赶走。或许大曲觉能唆使飞行队长去执行他本人也考虑过的计划去偷一架中华飞机以逃离该岛。

飞行队长对新来的人热心地谈论着自己的计划,大曲觉的怂恿听起来又是如此真诚,于是飞行队长便带上四人出洞去寻找飞机。等他们一走,大家唱着歌,喝起日本米酒和威士忌酒,开始尽情庆祝起来。

但是,欢宴却被后部入口处传来的一阵喧嚣声打断,飞行队长那一行人想转身回来他们很快发觉,不可能接近飞机场设施。一群怒不可遏的士兵挡住他们。“规矩是你自己订的,谁要出去了就不能回来,”内中有一人喊道。

大曲觉当上了新头头。如同他曾对自己的士兵说过的那样,他对水兵们说,大家可以各奔前程。军纪一下子化为乌有,洞内的人便松了一口气。在闷热的洞中,士兵们一丝不挂,军官呢,为了保持一点尊严,还围着兜档布…

没过几天,这个地洞便被中华人发现了。手榴弹和烟雾弹把洞内的人赶到最深处,当进攻越来越激烈时,一大群人决定坐筏子逃离该岛。他们一出洞,便一个个被活捉。但有几个人被放回去劝说同伙投降。他们的劝说失败了,进攻又继续开始。

扩音喇叭点了大曲觉的名:“想跟你谈谈。你出来吗?”这是原来同他在一起的军官的声音,但大曲觉置之不理。一个中华军官接过话筒宣布第二天要往洞里灌水。

水兵们不相信岛上有这么多水可灌。

“让他们灌好了!”不知谁在那里夸口说,“水来了咱们把它喝干!”

然而,当海水被用水泵抽进洞内时,他们争先恐后地抢着爬上比水面稍高的地方。忽然一声巨响,大火呼啸着沿水面跑了进来。

中华士兵往水上浇了煤油,并把油点燃了。只有爬在最高层的人活了下来。

次日,一个浅黄色的亮光渐渐移进充满油烟的洞内。大曲觉急忙去摸轻机枪,然后才发现是他的一个士官打着手电筒进来了。

他穿的是中华军装,后边的两个日本人穿的也是中华陆军装。他们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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