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君心之天命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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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君心之天命王妃-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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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若保持在舞毕的谢幕礼动作上,望着不请自来的二人,什么时候莫让将朝凤楼当成自家的了?是谁允他来去自如的?眉头微皱,表示出主人幽小姐的不悦。

“朝凤楼一时静寂,我与阿让担忧恐防有事,所以未经通报,擅自闯入,唐突之处,还请见谅。”陆玉上前解释他们突然出现在此的缘由。

“啊!”莫让一声怪叫,附和道:“正是呢!连个看门的都没有,想通报也通不了,只能翻墙进来了。不想巧遇幽小姐兴致高昂翩翩起舞,真是巧啊哈巧!”

娄小公子带着打量的视线落到陆玉身上,身着天华映月锦、清辉曜日紫金冠,脚蹬玄色云靴,带着绝世容颜的男子望着幽兰若一片情深,他摸了摸下巴,视线移到莫让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又移回陆玉身上,最后定在陆玉插在清辉曜日紫金冠的云纹桃木簪上,嘴角露出一丝玩味。

幽兰若眸光微敛,勾唇轻笑,“不怪我朝凤楼怠慢就是两位大度了!”人家如此有礼,她不通融就有点不近人情了!说罢对着温娘使了个眼色,温娘轻咳一声,朝凤楼云集的观者顷刻一散而尽。朝凤楼混的,个个皆是察言观色的高手,他们的主子是真不悦还是假开心都分不清楚,他们的饭碗也就捧到尽头了。

此番虽早闻莫大少与幽兰若的桃色传言,又有何人敢留下探听?

幽兰若带着陆玉与莫让径直到二楼上去,进了牡丹阁,她气息变化了一瞬,不再遮掩怒气,冰寒若霜的声音响起:“此刻刚到申时,还有一个时辰朝凤楼才开门迎客,尚无备好的茶水待客,昨日的陈茶还剩下些,二位将就些吧。”

莫让还未落座的身子一个趔趄,差点跪倒在地,他啧啧看着幽兰若真是不敢相信她能如此待客:“幽小姐这过河拆桥的功力,委实太过出神入化!”这忽上忽下的态度,天差地别的待遇,让人云里雾里,真是不好接受。

“大少岂不闻,未上钩的鱼儿方才以饵诱之,钓上来的鱼儿,再投鱼饵,岂非浪费?”幽兰若冷冷的嘲讽,丝毫不觉卸磨杀驴有何不妥,“我们商人,欲牟利,成本可得慎重斟酌,仔细计算。”

话落,莫让真是被惊得哑口无言。轻叹一声,陆玉有些无奈,那夜他让她受足了苦楚,她的记恨多日未消,无视他的接连示好,今日又新添一笔,如今她是真的动怒了。

“月儿,那些刺客,阿让已追查出了一些线索。”陆玉低声道,此番前来,却是有要事,闲气可暂且放置一旁。

幽兰若的怒气果真缓了一缓,她微微思索,这些时日烦心事接连着来,她都快忘了这一茬,被刺杀,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顿时收敛气怒,正色问道:“大少有线索了,是何人所为?竟欲将我置于死地?”

“具体还未追查到,只知那人应是一个妙龄女子。”莫让摇头叹息,这事关系到皇城军,不好明目张胆的彻查。

妙龄女子?幽兰若顿时凝眉,她虽为女子,但与莫让对女子的看法如出一辙,觉得“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多年来除却朝凤楼的姑娘,她都不曾其他女子打交道。再三思索,幽兰若确定记忆中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问道:“何以见得?”

“日前皇城军中有九人死于非命,或坠马、或落水、或死于流矢,甚而宿醉暴毙,玉亲往查看,确认正是燕子峰上行刺之人。但他们之间素无交集,各自不识,独独均认识一名侍卫长,那名侍卫长如今下落不明,但行刺的前一日曾在莫玉斋抵押一支金簪。”说着,莫让自怀中掏出一个物事,递给幽兰若。

伸手接过,幽兰若低头瞧着,金镶玉的孔雀缠丝素金簪,做工大气,精致华美,这样的东西价格远远高于价值,她是看不上的,不过还是甚为疑惑:“就凭这个,如何断定是一个妙龄女子欲要我性命?”

莫让继续解释道:“那侍卫长的行迹,不像是潜逃,应是被灭口了。他家中久贫,有一卧病的老母,抵押此簪正是为换药钱,如此家境,他得到此簪的来路不得不细思一番,时间上又如此巧合,而此簪,应是只有妙龄女子才会佩戴。现下,只须查到簪子的主人,定有所获。”

幽兰若看向陆玉,见他一脸的凝重,心中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她再次道:“依着大少的意思竟是买凶杀人,与能支使皇城军的人相比,能买凶的人可是多得很,如今单借一支孔雀缠丝素金簪,想要纠出幕后主使,线索可算微薄。”

“若有调令,行刺者怎会是素不相识,又何以会死于非命,除非是不可告人,否则何须杀人灭口?”陆玉沉声道,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低头沉默了一瞬,幽兰若将孔雀缠丝素金簪还给莫让,不由感叹:“看来皇城军的待遇有待改善啊,身为一名侍卫长竟会被一只簪子收买。”

“哈哈!幽小姐可是对那人有些心得了?”莫让大笑,看向幽兰若夸张道:“这女子之间若非深仇大恨,就是争风吃醋了,闹到买凶杀人这步田地,不知幽小姐是前者还是后者呢?”须臾,又自叹道:“幽小姐素来与人为善,小仇小怨都难结下,更别说深仇大恨了,断然不会是仇杀,难道是情杀?幽小姐可有与人争风吃醋?”话落,一脸期待的神色。

“那就要问问你大少的红粉相好了!”幽兰若不客气的回讽道。

莫让顿时一噎,一脸尴尬,心虚的觑了一眼一旁的陆玉。陆玉凉凉的看了二人一眼。皇城军是国之栋梁,他一手训练出,竟被人如此糟蹋,素来淡然的他也动怒了,若查出幕后主使,他定然将她剥皮抽筋,以慰天灵。

莫让与幽兰若均感觉到一股寒气自虚空飘出,冷寒得令人胆颤,对视一眼,各自沉默。

“她若知晓,心生杀意不足为奇,但不会如此行事。”陆玉敛了寒气,嗓音微沉。

微微惊滞了一瞬,莫让才反应过来陆玉说的她,是指他那位未婚妻。想起那位高门府邸的深闺千金,那也不是个简单的女子,他接触不多,也甚为惊心,奈何天意,心下感叹。

“谁?”幽兰若疑惑的看向牡丹阁中各自怅然的男子,有什么是她不知的吗?

“与玉自幼定有婚盟的女子。”莫让看了眼陆玉,见他气息低迷,心底更是感叹。

幽兰若惊得从椅子上一跃而起,陆玉竟有未婚妻?那他为何招惹她?他何以敢言三书六礼迎娶她?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陆玉,但他并未否认,她一颗心渐渐沉下。

想来真是可笑,她两世为人,两番定下亲事,又两番皆被人撬了墙角,她本应深恨第三者,如今她无知无觉竟也靠着这样的角色了。她曾暗暗警醒,绝不为夺人所爱,毁人姻缘的女子。

东洛国当下的风气,大凡男女结合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稍微有点势力的父母在子女幼时就定下亲事,比如她两岁就被赐婚,陆玉家族的势力恐怕有的不是一点两点。此刻观陆玉的神色与那女子却不是毫无情意。这算怎么回事呢?心底的怒气不由再次升起。

“我与她的亲事已经退了。”陆玉冷冷的瞥了眼莫让,暗怪他多舌。

莫让双手一摊,表示无辜,幽月的性子,难道玉觉得隐瞒会比明说更适宜吗?不过此般事件,值得如此惊讶吗?

说起东洛国的女子,唯有与幽相府三小姐齐名的列王府的大郡主列承平让幽兰若侧目几分。余者却无能入得她眼的。却不知陆玉这般人物,何人能配与之定下亲事,又何故退了亲事,幽兰若突然对这位与她命运相似的女子升出几分兴趣。

幽兰若正欲询问一番,牡丹阁突然涌进一群人,为首的一人穿的金光闪闪,一边往她身上扑,一边大叫道:“月月,你不能被莫让骗了,他是个十足的伪君子,我今天就要当面拆穿他!”

他扑的甚急,全然未曾察觉一股无形的大力向他袭来。

正文、【06】千红一窟

幽兰若上前,一把接住扑过来的方皓,强大的冲击力带着她与方皓旋了圈才堪堪稳住,那股袭向方皓的力道亦在无形中消失,未带起一毫风丝,仿佛不曾出现过。

“皓皓,慢点,你这是做什么?”幽兰若扶着方皓,美眸娇嗔,眼底闪烁着一缕不悦。

“月月,莫让这个卑鄙小人,只会花言巧语,他对你不是真心的,他一定是想利用你,你千万不能上了这个无耻之徒的当。”方皓拉着幽兰若,一脸的急切之色。

幽兰若颇意外方皓一句话中能带出好几个成语,不过都是贬义,而且贬的还是莫让莫大少,虽同为晟京城权贵,但莫让可不是方皓能惹得起的,幽兰若轻笑道:“皓皓,大少无耻不无耻,至于你急成这般模样?”

“我是听说他每天送你一份大礼,想求娶你,怕你心软答应了,所以着急的赶来,”方皓指着一旁的某人,恨恨道:“别人不知他金屋藏娇,我和娄小公子却知道,月月……”

“在皓皓的心里我竟是个如此心软的人吗?不过些死物就能将我收买?”幽兰若打断他,犀利的目光迸射而出,面上是一览无遗的怒气。

方皓一时愣住,他只顾着不能让月月被莫让抢走了,没有多做思量,不想惹了月月不快。转身恼怒的看向始作俑者,却见一张天人般完美的面容映入眼中,却不是莫让,面对指错人的尴尬,方皓顿时手足无措,讷讷解释道:“啊,对不起,我说不是你,我是说莫让。”说着,半空中的手讪讪收回。

又转身看向幽兰若,面上满是天真无辜的表情,眼底泛着水灵灵,幽兰若无语,本欲再斥责一番,但瞥到他金光闪闪的衣服上好几道褶皱,脸色晦暗,眼眶一大圈的青黑,发冠束得松松散散,这番蓬头垢面的形象,看来一直没休息好,心中顿时一软,斥责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对她,终是真切的关心着。

“却不知在下哪里让方小少觉得无耻了?”一个声音从另一侧传过来。

方皓顺着声音看过去,顿时双目喷火,正欲说话,幽兰若却先他开口道:“大少何必与小孩子较真,难道看不出皓皓没睡清醒吗?”转身对跟着一起涌进牡丹阁的瑕非使了个眼色:“瑕非,带皓皓下去梳洗一下,如此尊荣,不好待客!”

瑕非虽然有点小心思,人还算伶俐,否则也不会得幽兰若亲自带在身边教导,当下,她上前一边强拉着方皓一边与她小声嘀咕,两人磨磨蹭蹭出了牡丹阁。

对此,除了最先发出一道无形气力,陆玉连眼神都未再动一下。但莫让却不干了,凭白的让人指责,可不是他的风格,“幽小姐对方小少可真护得紧!”

“女子古来护短,有何奇怪?大少若不解气,者一杯茶就由我来敬上如何?”幽兰若双手合拍,景尤怜立即端着刚煮好的热茶进来,一边为众人倒茶,一边歉然道:“朝凤楼中好茶的人却不多,小姐的好友大多都喜欢喝酒,是以甚少备着热茶,倒叫诸位久等了。”

“哦?”莫让挑眉,看向陆玉的目光含着揶揄,却对上陆玉冷冷的警告,顿时道:“啊哈,幽小姐能让我们喝一口热茶,已是天恩了,哪里敢让幽小姐亲自敬茶了,本少自然没这么小气的,你说对吧,娄小公子?”说着转身看向自顾自来熟的娄小公子。

月海心要来牡丹阁,拉着秦无双一道,娄小公子自然不可能落下,更何况此时牡丹阁两只豺狼,他更得跟紧了。但与方皓一道进来,幽兰若连个眼色也未给他,他只能自己招呼自己了。此时莫让对他相问,他耸了耸肩,表示无辜,他从进来可一个字也未曾说啊!方小少口不择言,与他无干啊。

幽兰若巧笑嫣然,对他二人的眉来眼去不做一词,审视的目光一一扫过,今儿个朝凤楼注定是热闹的日子。

幽兰若不在,月海心与秦无双都可算作朝凤楼的半个主人,此时牡丹阁内却唯独两人是立着的。秦无双素来冷若冰霜,此刻依旧淡然而立,月海心闻名不久便做了岐王爷的禁脔,甚少出来陪客,此刻面对幽兰若的贵客顿觉尴尬,面纱下面的一张绝色容颜泛上微微绯红。

心底微作计较,月海心敛了敛羞颜,轻移莲步走到莫让身前,俯身一礼,“请公子移步海月阁一叙,不知可否?”月海心敛下的羞红又爬上了脸颊。

莫让睁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月海心自得岐王爷青睐后,便不曾再出来见客,今日竟得她亲自相邀,委实难以置信!“然!姑娘请!”晟京城四大公子的风度倒还留了一点点,莫让压下激动,温文一礼道。

幽兰若瞧着这一幕默不作声,双手托着腮,她眼中有惊讶,但她可不相信月海心突然就放下岐王爷,转战莫让了。朝凤楼的大小事务,她早已交给温娘打理,她们要如何,她也懒得过问,一般是由着她们去闹。不过今日月海心这性子,是如何就转了呢?转得甚好,甚好!

月海心一走,秦无双再无留下的道理,亦转身跟着离去。走到门口,突然停下。她又走回牡丹阁,直直的看着陆玉,问道:“你就是花会那日戏耍我的人?”

轻纱遮掩了她的表情,但幽兰若不用想也知道轻纱下依旧是冷若冰霜,那日陆玉邀见秦无双,秦无双破天荒的应允,但陆玉却失约,让莫让李代桃僵去相会,最后和娄小公子打起来,把娄小公子手膀子打折了。

娄小公子似乎也想起这一遭了,讶异的盯着陆玉上下打量一番,突然升起一丝危机感。他连忙跳下椅子,窜到秦无双身前,挡了一半她看向陆玉的视线,秦无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顿时讪讪,“无双啊,你与这位公子先前也不相识,那日不过一时兴起,换个人来邀见也会应允,又何必执着那个人是这位公子还是莫大少呢?”

“公子戏弄在先,难道一句言语也不能给?”秦无双越过娄小公子,直直的看向神色浅淡的陆玉。

幽兰若持着茶盏,低头抿了一口,秦无双和陆玉在某一方面其实很像,比如一样清冷,一样淡然,世人对他们而言从来相隔甚远,但终有不同。她尚且不敢如此冷言相对,秦无双倒真有勇气!颇有几分无知者无畏。

“在下慕姑娘的琴声,超然脱俗,想姑娘应是超然之人,当不会为凡世仪礼所牵绊。”陆玉清冷的声音响起,到真给出了解释:“在下心爱的女子伤了双手,自然当守护在侧,对姑娘失约却是在下的不是,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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