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君心之天命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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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君心之天命王妃-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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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侍郎的脸越来越黑,役使的心仿若沉下了十八层地域,在冷厉的呼啸中被凌迟。

“杨家的二少说,他花了银子包了姑娘,尚未欢愉尽兴,若要他出朝凤楼,就让……就让……”刑部侍郎一个杯子摔过来,砸碎在役使的身前,碎裂的瓷片炸开,割破了他的手臂,血流如注,却不敢呻吟半声。

刑部侍郎怒不可遏:“说!让什么?”

“让您的家眷陪他欢度*。”役使颤抖着说完这句话,魁梧的身躯此刻如面团般绵软,直欲倒地。

事物总有两端,却不知两端相隔甚近,到达极致也就无甚分别了。刑部侍郎怒到极致,突然也就不再怒了。

他颓然的靠在椅背上,面如死灰。能从一介布衣混到这个阶层,他钻营的功夫不差,脑子还是有的。这回是将朝凤楼得罪彻底了,朝凤楼背后的势力牵连,随便一个后台都能将他整得死无葬身之地。

“一步错,满盘皆输啊!想我聪明一世,竟糊涂一时,在阴沟里翻了船。”刑部侍郎长吁,脸上尽是不甘之色。

“来人,去大牢!”刑部侍郎猛地坐起,对外大声喊道。

此时,他忽然记起一件事情。与朝凤楼为敌,自然不是单纯的秉公办案,而是利益驱使。

但此时他才意识到,朝凤楼他尚且开罪不得,身为朝凤楼的主人,名下还有集先庄、续香阁,又与莫大少关系暧昧的幽小姐,他更开罪不得。

幽月现在他手中,若幽月出了事,只怕他的小命也保不了,身在刑部侍郎的官位,高不成低不就,太忧心了!

“走快些!”想着,不由催促左右,一行人匆匆向大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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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4】齐心营救

“少倾公子,这便是发现尸体的深井。”景尤怜带着少倾、娄小公子、莫让来到命案现场,指着那口被捞出尸体的水井说道。

水井中沉了尸体,自然是废了,但现在朝凤楼中众人忙于应付,还无人抽出空填井,只在水井旁立了个标示。

“那尸体现在何处?”少倾上前将周围细细观察了一遍,回身问向景尤怜。

景尤怜尚未答语,莫让嗤笑一声,挑眉道:“自然是被官府带走了,至于带到哪儿,这就不好说了。”他与娄小公子商量好暗查凶手,秦无双已说动温娘允许他们自由出入,半道杀来个敌友难辨的江州公子,与他一道,有所顾忌,束手束脚就不好办事了啊。

“莫少是左相府少主人,官场皆给三分薄面,想来莫少欲知尸体去处当十分容易!”少倾温文一笑,似真似假的恭维。

“咳咳!”娄小公子真是忍俊不禁,堂堂莫大少,也有出师不利的时候,他实在该开怀的笑一场,奈何此时他有求于莫让,不敢太嚣张,只能忍着,再忍着!“少倾公子,官府带走那尸体名誉上是物证,但官府若被人操控,有意针对朝凤楼,那尸体估计拿去毁尸灭迹了。”

如今不能从朝凤楼中众人查起,只能从尸体上查起,若被毁尸灭迹,那就难办了!

“那具尸体虽死去不久,但面目全非,根本认不出是何人。在水中浸泡时间过长,身形亦有所变化,甚至无从判断是否是朝凤楼的欢客!”景尤怜突然出言道。

话落,气氛不由凝重起来,莫让与少倾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皆看到一抹严肃的神色,两人顷刻达成一致!与聪明人共事就有这点好处,紧迫间无须多费唇舌。

“朝凤楼戒备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要从外面带具尸体进来,难如登天,若楼中杂役并无缺失,那必然是楼中欢客了!”少倾神色凝重,娓娓推断,“朝凤楼往来客人应该有所登记,何时进何时出,难道突然少了一人都无所觉吗?”

“额,”景尤怜滞了一下,想起温娘嘱咐但凭莫少吩咐,又道:“有所登记,朝凤楼往来客人虽多,但进出皆有记录。只是门房处的记录不过是形式,若有客人不愿留名的,小姐吩咐过,不可强求。朝凤楼打开门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与客人方便。”

莫让倒是不意外,青楼记录在册的东西岂能有十分明细?

“不过,形式外还有一份暗中的记录。朝凤楼何时进出何人,皆详尽录下。”景尤怜稍作思虑,不再隐瞒,“那份记录只呈给小姐阅览,奴家也只是偶然得知这件事。现在小姐离开,吩咐不得轻举妄动,那记录之人断然不会轻易交出录薄。”

“不交出来?那就强抢……”

“咳咳!”莫让一口气还未吸入肺腑,顿时被这句话惊得呛出半口气,这娄小公子真傻假傻?但看幽月被带走后,朝凤楼井然有序的行事,也知即便主人不在,朝凤楼也不会群龙无首,乱作一团。乘火打劫之事岂会太轻易?

景尤怜看了娄小公子一眼,不甚理会,对少倾道:“所难是,就连奴家也不知是何人专司记录之事。”

众人一时沉默,这朝凤楼何止藏龙卧虎,简直龙潭虎穴!怪道幽月敢大摇大摆的走进官府大牢,全无后顾之忧。

“难道连温娘也不知吗?”娄小公子奇怪,朝凤楼大小事务早已交由温娘处理,幽月对温娘甚为信任,不至设防吧?

“这是朝凤楼进出客人录薄,小姐离开前吩咐老身将其交由莫大少处理。”温娘与诺斓、方皓一道自廊下行来,将一本小册子恭敬呈给莫让。

娄小公子轻哧一声,玩笑道:“原来还是小看了幽小姐,不想竟有未卜先知的神通。”

莫让摇头轻叹,哪里是未卜先知,分明是将他们耍得团团转。接过小册子,莫让翻开略微翻阅,不禁又笑了,“小册子上记录的是七天以内的出入登记,墨迹不似方才誊抄,看来幽小姐是早有防备,做足了安排,不只将我等耍的团团转,更将幕后的黑手玩弄于鼓掌之中。”虽明知被她牵着鼻子走,还不得不跟着走,真是高明!

“尝闻‘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果不虚言,她还是如此风格,懒散间已将万事部署周全。”少倾无奈一笑,在他弱小的时候,她就很强大,如今他游历归来,她依然强大。她似乎从不需要别人,一个人可以走到天荒地老,天摧地裂。

娄小公子冷眼视之,虽则早有部署,却也要他等来周全。古来有以人为棋子者,但将棋子的心思通晓利用得如此得心应手,幽月真真狂妄!

“方小少,我不是吩咐你去官衙寻那死尸了吗,为何又折回来了?”莫让偏头看向方皓,看清他身旁的青衣书生后心中微微讶异,接着问道:“不知这位先生是?”

“在下诺斓,听闻小姐出事,特意赶来,欲效一臂之力。”诺斓微微俯身,向众人见礼。

“嗯嗯。”方皓点点头,他常年混迹于朝凤楼和集先庄,不过几日,与集先庄的账房学徒诺斓已然十分熟悉。

诺斓的大名,莫让、娄小公子都不陌生,账册风波的嫌疑人虽未声张,但稍微打听,以他们的情报岂有不知之理?

莫让微微勾唇,意味不明的目光将诺斓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不知足下想如何效力?”

诺斓眸光微沉,他一介书生,诚然无可效力的地方。但幽月对他有知遇之恩,此时他怎能明哲保身袖手旁观?“莫大少嘱咐方小少的事情,有我的助力,想必更容易成事。”

先前他们商议,兵分两路,方皓带人前去衙门闹腾,讨要幽月,牵制敌人的视线,莫让暗地里从死尸下手,双管齐下,出其不意。

“我倒有不同的计策,不知诸位能否一听。”听闻众人如此热心,少倾眼中浮现一抹异样的神采,一闪即逝,目光在方皓与诺斓身上停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初。

莫让笑道:“少倾公子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仍然兵分两路,一方暗查凶手,一方去官府要人。不过去官府讨要幽小姐的,改为诺斓公子。诺斓公子才学满腹,想必对律法亦有所涉猎,可有理有据的要人。”少倾看向诺斓挑眉道,这比方皓耍横或者无理取闹高明得多。

“在下亦是这般想的。”诺斓一口应承,这正合了他的心意。

“那我做什么?”方皓立即出声道,不能外人出力他没地方出力啊,这样救出他无颜面对他们青梅竹马的情意。

“方小少也去官府要人,不过不是讨要幽小姐,而是死尸!”少倾轻笑,高深道:“假说亲友在逛朝凤楼时失踪,要求辨认尸体,这也不算过分的要求。”

莫让眸光微闪,为之叹服:“少倾公子真人不露相,竟有如此谋略,先前倒是失敬了!”顿了顿,笑道:“若由再有少倾公子暗中追查真正的死尸去处,想必是无虞了。在下与娄小公子留着朝凤楼中暗查嫌疑人,届时两相一对,找出凶手不过举手间啊!”

“呵!”少倾眸光微敛,垂眸淡然一笑,“在下刚回晟京城,人生地不熟,追查死尸恐怕力不能及,还是有劳莫大少吧。”笑看着莫让,意味不明道:“远道而来,适逢舟车劳顿,在下留在朝凤楼一则可以暂缓旅途辛劳,二则暗查凶手,正适宜。”

“可是幽小姐将出入记录交给在下,是信任于我,在下岂能轻负重托……。”

“那就请莫大少将之交予在下,由在下代为追查。”少倾善意的为莫让解忧,伸出双手,诚恳道。

莫让无语问天,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子比幽月还不好应付,难得逮到的机会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溜走吗?以后再寻,可是千年不遇了,思及此,他轻咳一声,悄然向着娄小公子使了个眼色求救。

“少倾公子的计策诚然十分周全,但尚有一点不足,若未能找到凶手当如何?”娄小公子冷笑一声,世事总不能尽在掌握,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不知娄小公子有何良策?”少倾谦虚请教。

“这世间有才的用才,有能的用能,有德的用德。我辈中人,有钱的为何不用钱?有权的为何不用权?”娄小公子嗟叹,“有权有势者何须行事拐弯抹角,舍近求远?大不了咱们将之摆上台面,来较量一番谁更有权!若权不如人,还有钱,若钱亦不如人,再谈理谈能谈德,不是更省事吗?”

话落,众人沉默半晌。

莫让一脸愤恨,咬牙道:“我去追查死尸,先行一步。”

诺斓紧随其后,拱手道:“待救出小姐,再叙其他。”

方皓摸了摸脑袋,方家此时没落,已无多少权势,幽相府是万不能牵扯出来的,至于钱,月月的银子似乎没有第二个人能碰到。

众人不理会娄小公子的豪言壮语,各行其是去了。娄小公子顿感无趣,微微思索,朝着秦无双的居处行去。

------题外话------

别担心,兰若很快会出来,睁大眼睛瞧着哦~

正文、【25】牢狱之灾

娄小公子所言,若幽兰若听到,当诚心奉为真知灼见!奈何幽兰若此时被困囹圄,注定他求不得知音。

然求不得知音的又岂止娄小公子,知音本就难觅,对幽兰若来说,何尝不是?

世事尽在掌握,难免无趣。但倘若一定要用惨无人道的方式来增添趣味,即便是幽兰若,也未必能承受。但能与不能,又往往非人力所能及,遭此灾劫,幽兰若长叹,只能归结于命中注定。上天大约看不惯她这么有钱,所以降下灾难,这完全是嫉妒啊!

幽兰若动了动手指,沾满血污的衣服搭在身上很不舒服,她想将破碎的衣袂从手臂上拿开。但此刻她的左手压在身下一点知觉也无,右手除却无名指能稍微动弹,整只手臂一点力也使不上,幽兰若苦笑,即便能稍微动弹,那一动一弹牵扯的痛楚,也是痛入骨髓的。

笑容扯动嘴角的伤口,又是一阵撕裂的疼。幽兰若微微转动脖颈,顿时一股昏天黑地的眩晕冲进大脑。

两日前,她跟随官差前往官衙问案。原本计划的李代桃僵引出幕后黑手,不想大意之下落入敌人的圈套。她刚踏进京兆尹的府衙便被告知此案已移交给刑部,官差将她带往刑部的路上,她被移花接木,蒙住眼睛带到此暗牢中,不及审问,即刑罚加身。

古来流传五大刑,笞刑、杖刑、徒刑、流刑、死刑,后加烙花、剥皮、戮尸、分尸,又传十八般刑具,皮鞭、竹板、夹棍、竹签、铁锯、钻凿、脑箍、拦马棍、钉指、铁刷等,闻之让人色变。其纷繁、酷烈、野蛮匪夷所思!

从前幽兰若听闻亦觉胆战心惊,经此一遭,再无所畏了。正如那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经历过更残酷惨烈的刑罚,又怎会再为寻常刑具侧目?

彼时狱卒的倒勾金鞭,一鞭接一鞭,每落下一鞭,身体上便被扯裂一块皮肉,数十鞭打在身上,衣服再无完好处,底下的皮肉撕裂带出的血肉飞溅在狱卒的脸上,连狱卒都露出不忍之色,她痛到极致,痛到感觉不到痛楚,所有的感知都已麻木!

但放下刑架,她紧握的双手被强行拉开,手指被塞到一根根木棍中,狱卒那每一次用力的拉扯,她都叫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声,生平第一次,她如此狼狈!

手指、脚指的骨头全部夹碎,她再也喊不出半句有力气的叫声,连呻吟都是有气无力,却还有人觉得她不够惨,她从不知道原来比皮鞭小的竹签穿进指甲的痛苦比皮鞭落在身上的痛苦深刻得多。

幽兰若无力的闭上眼睛,此时她真可以拿去人体艺术展览馆上展览,名叫“受尽刑罚的女尸”。

她此刻如一滩泥般软软的躺在草堆上,可不像一具女尸吗?她能感觉到每一寸肌肤上传递到大脑的痛楚,但她除了一根无名指能动弹外,就只剩下眼睛能开能阖。那些痛楚,她只能静静地忍受,忍得久了,其实也不是太难以承受。

说来奇怪,比肩凌迟的切肤之痛她在逐渐地适应,却无法忍受搭在手臂上那截沾满血污,而后烘干的衣袂,真是养尊处优惯了!

阴暗的大牢自窗口飘进一丝风,微微撩起粘在幽兰若脸颊上的发丝,发丝早已和着血污嵌入伤口,阴风吹动下,拉扯着伤疤带起一丝丝生疼。幽兰若静静的体味着这一刻的巨痛,听着远处随风传来的阵阵脚步声,和牢门次第开合声,轻轻的阖上眼帘,尝试着放松全身的感知。

三丈外的牢门开启,轻缓的脚步声走近,顷刻,在她身前停下。幽兰若原以为左手已经全无知觉,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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