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君非宇没放手,反而整个包住她的手,想帮她暖手。
这个……
没办法,阮陶陶只能用了点内力,很强硬地想把手抽出来。
君非宇最开始的确是不想放手,可看阮陶陶的态度这么坚决,他眼神一黯,也不想再为难她。
所以他放手了……
但是阮陶陶正在用力……
两件事同时发生的后果,就是阮陶陶本来就要抽筋的腿更是维持不了平衡,身子一栽就要向后倒去。
啊……她不想死得这么难看啊!
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她正好抓住了君非宇不解地递过来的手臂,连忙顺势站起来,急匆匆地向前扑,惟恐再跌到床上。
等她受惊的小心灵稍微平静一下,她发现……
那个……
她刚才那么一扑,扑到君非宇怀里去了。
尴尬地抬头,阮陶陶干笑了一下,“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君非宇并没放手。
“……那个,你要喝茶吗?”
阮陶陶想要找个借口离开他。
“不喝。”
君非宇眼神闪动地看着她,张开嘴,好像是想要说话。
阮陶陶心中警钟大响,怎么看都觉得他这次说话不会再叫她“陛下”,而是会直接叫她的名字。
那位大爷可是还听着呢!
紧张得冷汗都出来了,阮陶陶连忙捂住君非宇的嘴。
皱起眉,君非宇疑惑地打量她,声音模糊地询问,“陶……”
“桃花茶?好,我这就命人给你泡去!”
眉头皱得更紧,君非宇意识到不对劲了。
现在怎么办?
好像也只能坦白了……好吧,反正君非宇不是坏人。
暴君的秘密(22)
比比划划地,阮陶陶示意君非宇不要乱说话。
虽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君非宇还是很配合地开口,“陛下误会了,我说的是陶县大雪的事。”
“嗯……我累了,这事晚些时候再说吧。”
阮陶陶急着先让他离开,解释的话可以以后再说,现在的关键问题是……
那位大爷一定起疑心了吧?
终于把君非宇送走,阮陶陶揉揉自己紧张过度的脸,调整好表情,掀开被褥。
冷气机大爷还跟以前一样,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她。
之后他冷声开口问,“你跟君非宇也有关系?”
“没有。”
“没有关系你会跟他‘我’来‘我’去的?”
“……”平时说习惯了,一时忘了。
阮陶陶也冷冰冰地回答他,“君非宇势力很大,跟他闹得太僵,没好处。”
静了片刻,神秘大爷闭上眼,“这些话我以前提醒过你很多次,你从来没听过。”
“……”
每次看到这种痴情片段,阮陶陶都会默默地抖一下。
她很怀疑这男人都在想些什么。
他也不是没脾气的人吧,怎么还能这么容忍肖暴君?
看他好像是没有要说话的打算,阮陶陶交代一句,“我晚上再过来。”
说完她就把被褥放下,离开房间。
暗得没有光线的床底,神秘男人睁开眼,冷沉的眼里闪过一丝森冷杀意。
——————
阮陶陶出门之后,没看见应该守在院子里的纪大美人,倒是君非宇远远地站在门口,好像是在等她。
等她走过来,君非宇立即拉过她,几步远离门口,急问她,“怎么回事?”
“……那个,刚才屋里有个人。”阮陶陶有些犹豫该坦白多少。
“有刺客?”君非宇立即紧张地上下查看她。
“不是,是……”
“是肖骁以前藏起来的人。”上官墨的声音在两人身边响起。
暴君的秘密(23)
眼神从阮陶陶身上转开,看了上官墨几眼,君非宇微点了下头,“知道了。”
之后他也没再询问什么,转身就走。
咦?
他不好奇肖暴君藏起来的是什么人吗?
阮陶陶十分惊讶地看着他的背影。
跟在上官墨身后的纪大美人摇摇头。
唉,君非宇这明明就是伤心了啊。
小陶陶和他师兄有共同的秘密,如果不是君非宇这次误打误撞地发现,小陶陶也没打算告诉他……
能不伤心吗。
上官墨从怀里拿出一块淡红色的晶石,放在她手里,“这是西域奇石,拿着暖手用吧。”
“……哦,谢谢。”
现在天天去见那位能冻死人的大爷,还真的很需要这样的东西啊。
阮陶陶握着暖烘烘的晶石,迟疑地看着他有些疲累的神色,“最近很忙?”
“不是。”
上官墨笑着摇头,“是你不陪我,我睡不好。”
脸咻地变得比手中晶石还红,阮陶陶不满地瞪他,“我说正经的呢!”
“我也是正经回答。”
笑着一伸手臂,上官墨把人拉到怀里,“小丫头,本来你答应我要伺候我吃饭沐浴,后来说话不算数。”
“……明明是你自己说你最近经常要出门,回家时间不固定,让我不用过去了!”
上官墨亲昵地蹭蹭她的颈子,“小丫头,你好像很遗憾?”
“……不是!”
上官墨也不介意她的否认,笑着亲她一下,“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天天都陪着你。”
“……”
擦擦嘴,阮陶陶从他怀里挣出来,转身就走,“我回御书房了!”
腰间突然多了条手臂,上官墨低头再亲她一下,“我送你回去。”
“……”送就送,干吗总亲来亲去的!
于是两人又一次进行擦脸,亲亲,再擦脸的循环运动。
被忽视的纪大美人忧郁地望天,有他这么大体积的浮云吗……
暴君的旧情人(1)
上官墨最近很忙,所以晚上阮陶陶可以放心大胆地睡觉,不用担心再有色狼突然出现。
本来君非宇晚上会找她聊聊天什么的,不过今天他也没出现,好像也根本没回秋宫。
早早地洗漱好,爬到床上,阮陶陶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睡觉~!
半个时辰后,有人拍她的脸。
呜……那只色狼又来了?
很哀怨地睁开眼,阮陶陶差点失声叫出来。
不是上官墨?
陌生男人?
“骁骁,想我没有?”来人邪邪地笑问。
“……”阮陶陶默默地抖了一下。
什么情况?
肖暴君的旧情人?
不是吧……
嘴角抽搐了两下,阮陶陶迅速坐起来,冷冰冰地看着他。
其实眼前男人很帅很帅,她甚至觉得可以把“很帅”这两个字重复上一百遍来形容他的长相。
不过现在这么诡异的情况,她实在是花痴不起来……
“怎么这么冷漠?”
来人邪笑挑眉,“怪我这么长时间没来看你?”
手腕一转,他指尖多了株玫瑰,“宝贝,别生气了。”
“……”
阮陶陶默默地抖了一下。
那个……太考验人承受能力了。
不然她先把人打晕了关起来?
但是这人能根本没被她发现地出现在她床头,应该也是绝顶高手才对,她没什么把握能真的把人打晕。
冷着脸避开他递过来的玫瑰,阮陶陶声音平板地开口,“别打扰我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来人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脸上邪气加深,“宝贝,我不是向来都是晚上才来找你?”
“……”
听起来他的意思是说他每次都是找肖暴君……那什么。
头发都快根根竖起了,阮陶陶让脸色更寒一些,“那是以前!明天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稍微退后了一些,来人凝眉打量她,“骁骁,你不是看上新的男人了吧?”
暴君的旧情人(2)
阮陶陶含泪裹上一件斗篷,下床给自己倒了杯茶压惊。
还以为女扮男装就没这么多麻烦了呢。
没想到肖暴君胆子不小,竟然还有这么多纠结的旧情人。
肩膀上突然多了只手臂,那个很帅的男人凑过头来,“骁骁,怎么不回答?”
迅速从他怀里挣出来,阮陶陶冷脸看他,拿出暴君的感觉,“我的事没必要向你交代!”
挑起眉,来人也冷下脸,“看来你真的找到更厉害的男人,不需要讨好我了。”
“……”阮陶陶泪。
难道肖暴君以前很习惯用这种方法骗男人?
冬宫床底下有一个,今天这又冒出来一个……
整了整神色,阮陶陶坐下,“是你想太多了,我一时不耐烦才会这么说。”
俯低身,来人手劲很大地攫住她的下巴,“骁骁,别跟我耍花样!”
下巴好像都快要被捏碎了,阮陶陶愤怒地看着他,“谁跟你耍花样了!是不是男人?!啰哩啰唆的那么多心!”
“……”来人被她吼得微微一愣。
趁机打开她的手,阮陶陶猛揉下巴。
还是装凶有用啊……
微眯着眼打量她,来人也放软了语气,“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你还对我这么冷漠,我确实多心了。”
“你也知道是这么长时间没见面!”
阮陶陶继续凶巴巴地看着他,顺着他的话质问,“你去哪儿了!”
“我不是告诉你了?我要想办法杀上官墨。”
“……”阮陶陶激灵了一下。
肖暴君到底是暗恋上官墨还是想杀他?怎么回事?
哼了一声,阮陶陶问他,“去了这么长时间,有收获吗?”
“没有。”
来人斜依着墙,看着她,“想你了,回来看看。”
“……嗯。”
“只是‘嗯’一声?”来人很不满意。
“……你没找到办法杀上官墨,我心情不好。”阮陶陶找借口。
暴君的旧情人(3)
来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之后径自走到床边,脱了外衣上床。
“……”阮陶陶石化地看着他。
“过来帮我点睡穴。”来人好像很自然地吩咐她。
什么意思?
他习惯性失眠,所以睡前都要点睡穴?
听他的语气,好像不是第一次这么开口要求了,阮陶陶也不敢多问什么,起身走过去。
还好睡穴这种简单的穴她已经学会怎么点了……
定定神,辨认好睡穴的位置,阮陶陶伸指点了下去,之后松了口气地看着眼前男人闭眼睡下。
呼……暂时逃过一劫。
溜出门,阮陶陶想要找君非宇帮忙。
可惜隔壁的房间还黑着,君非宇还是没回来。
上官墨家太远了啊……现在不敢离开这男人这么长时间。
犹豫了一下,阮陶陶还是回了房间。
被点了睡穴,不可能会被吵醒吧?
试探性地,阮陶陶拎起枕头打了打他。
男人依然在熟睡,没有反应。
小心翼翼地,阮陶陶拿起他脱下的外衣,想看看他口袋里有没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两片金叶子,一块形状古怪的金子,看起来有点像是半成品的雕塑。
翻来翻去,阮陶陶只找到这两样东西。
仔细看看那个雕塑,阮陶陶石化地觉得……
这好像雕的是肖暴君?
怎么肖暴君好像很万人迷,喜欢上她的人都很痴心呢?
也没找出什么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阮陶陶叹了口气,把他的衣服重新放好。
从柜子里找出条备用被子,她窝到一边的软塌上。
其实她觉得痴心的男人总不会太可恶啊……唉。
如果告诉上官墨他们这男人的存在,以防万一,他们是不是会直接把人杀了?
不然不告诉他们了?
可是万一被这男人发现她不是真的肖骁,一定会杀了她为肖暴君报仇吧?
阮陶陶开始纠结了。
暴君的旧情人(4)
琢磨了半天,她还是觉得先别说了。
君非宇平时也都早早就回来了,今天是特殊情况。
再说她还可以叫纪大美人搬来隔壁住。
万一有事,有他们俩帮忙也绝对没问题了。
嗯嗯,就这么办吧。
做好决定,阮陶陶调整了一下姿势,放心睡了。
等她闭上眼之后,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看着她的方向。
阮陶陶属于一沾枕头就能睡着的人,很快就笑眯眯地窝在软塌上酣睡。
之前总是挂着邪笑的脸冷了下来,从床上坐起身,快如鬼魅地掠到阮陶陶面前。
手腕微抖,空气中弥漫开一股药香。
过了片刻,男人冰冷的手伸到她脖子上,缓缓收紧。
因为吸入了药雾,阮陶陶就像被人点了睡穴一样,丝毫没察觉危险靠近,还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地笑眯眯。
“你刚才怎么不杀我?”黑暗中响起男人冷幽幽的声音。
自然是没人会回答他,他掐人的手也在继续收紧。
看着阮陶陶已经被勒得开始变色的脸,男人的眼神还是平静无波,毫不在乎有人就要死在他手中。
阮陶陶的脸已经隐隐地开始发青,本来看起来很可爱的笑脸现在看着有些怪异的恐怖。
眼神闪了下,男人突然松开手,看着她的脸慢慢恢复正常神色,也看着她的笑脸逐渐恢复之前的可爱。
沉默了片刻,房间里回荡着男人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你没想对我动手,我也留你一命。”
要离开之前,他低头,再看了阮陶陶一眼,突然低下头,凑近她耳边,“你不适合留在皇宫,更不适合假扮肖骁。”
——————
“你不适合留在皇宫,更不适合假扮肖骁”。
阮陶陶晃了晃头。
怎么回事啊,早上起来她就觉得好像有人跟她说过这句话,而且这感觉太真实了,都已经过了大半天了,她还是觉得那不是幻觉。
暴君的旧情人(5)
“小陶陶,你总晃什么头呢?”
纪大美人晃着手中匕首,“是不是不舒服?过来,我看看你的血。”
阮陶陶含泪看着他,“我什么病都没有,我觉得你可以回去给你师兄看看。”
他倒是真想没事就给师兄放点血玩。
可现在师兄忙得都快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他也不能在这种时候闹师兄去。
唉,这不都是因为那个见鬼的缠脸男闹的?!
师兄现在想尽办法打听,看还有没有人知道他们门派内功第七层心法的内容。
昨天也是因为终于有了点头绪,师兄才能放松一下精神,硬抽出点时间过来看眼小陶陶。
不过那毕竟只是一点头绪啊……
纪大美人不怎么放心,“小陶陶,那个缠脸男最近又跟你说什么没?”
“……缠脸男?”
“就是床底下躺着,脸上缠着白布的那个男人。”
“……哦。”
阮陶陶为这么奇怪的名字抖了一下,之后她有点纳闷,“今天那位大爷突然不跟我说话了,我问他他都不开口。”
“是不是又在嫌东西难吃?我真是没见过像他那么挑食的男人了!”纪大美人没好气地说。
“我也没见过……”
阮陶陶十分郁闷,“但那是大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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