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呜……为什么她随口胡诌的地名也会是真实存在的!
阮陶陶感觉十分不妙地问,“那个地方怎么了……”
因为震惊过头,纪大美人也没意识到她不该问这个问题。
他答,“那是个女尊男卑的寨子,女人是要把男人娶回家的,而且还会纳很多男妾。”
顿了顿,他一脸同情地看着神秘男人,“更重要的是,只有全寨的女人都不肯娶的男人才会被赶出寨,不然男人是不允许离开的。”
“……”阮陶陶冷汗加泪流。
这误会的……
话果然是不能乱说啊……
“那个,我刚才是胡扯的,你千万别当真!”
阮陶陶想要帮那位好像想砍人的大爷正名。
纪大美人摇头叹气,“我明白。”
泡温泉,被围观(2)
“……”
阮陶陶擦擦冷汗,“你肯定明白错了。”
这一次纪大美人也不说话了,只是很感慨地看了眼湖里脸扭曲得已经看不太清是什么颜色的人。
同为男人,知道大名鼎鼎的无名小教教主竟然还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悲惨经历,真是……
唉。
本来有点粗线条的纪大美人突然就开始文艺了。
感慨着世事无常生之渺小命之飘忽,他再同情地看了眼那位大爷,就这么唉声叹气地离开了……
上官墨很没同情心地半句话都没帮着快气疯了的神秘男人解释,还很悠闲地坐了下来。
满肚子的怒火想要咆哮出来,偏偏他现在还不能喊得太大声……
于是阮陶陶很愧疚地看到本来只是冒着热气的温泉现在咕噜咕噜地冒着泡,像是在烧开水似的。
这就是大爷他熊熊燃烧的怒火啊……
她忏悔,乱说话太可怕了……呜。
想要戴罪立功一下,阮陶陶背过身,拉着上官墨也转过头,想要给这位脸皮薄又脾气大的大爷换衣服的空间。
短暂的窸窸窣窣声之后,身后刮过一阵强风,大爷他准备闪人了……
“你别跑啊!”
一时着急,阮陶陶脱口喊道。
脚步生生止住,他拧着绿油油的一张脸,转身问阮陶陶,“谁说我跑了!”
“……”
难道该说大爷他散步的步伐真矫健?
多说多错,越说罪越多啊……
阮陶陶老老实实地看着地面,不说了。
可惜神秘男人对她这种态度很不满,非要她亲口承认他不是在跑不可。
又板出了一张冷漠疏离的脸,他冷哼。
冷哼后面其实是有话的,可是没机会说出口……
因为上官墨很“善意”地提醒他,“你的衣襟没拉好。”
“……”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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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群么么╭(╯3╰)╮明天见
泡温泉,被围观(3)
阮陶陶忍着爆笑地低着头。
他的影子就映在地上,所以她能很清楚地看到大爷他的手很快地动了动。
应该是在绑好衣襟吧……
哈哈哈。
忍笑忍得肩膀都在抖动,已经整理好衣服的神秘男人咬牙看着她,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的肩膀拆了。
有什么好笑的?!
在心里吼完,大爷他还很有心理阴影地低下头,快速地再检查了一遍衣襟……
他们在温泉边耽搁的时间已经够久了,要是时间太长,容易引起肖骁那帮人的怀疑。
所以虽然一肚子的笑,上官墨还是问起了正经事。
“你极力稳住肖骁,是什么用意?”
于是神秘男人终于找回大爷气势了……
冷瞥了他一眼,他答,“保密。”
“那个……跟我有关吗?”阮陶陶忍不住在一边好奇地问。
“……别让我看见你!”
一看见她抬起的脸就怒从心头起,神秘男人暴躁地吼她。
“……”噗……咳。
阮陶陶继续忍笑,配合地低下头。
不抬头不抬头,要照顾大爷他今晚饱受打击的小心灵。
“……”神秘男人磨牙地看着她。
笑笑笑!
还笑!
他吼完她还笑!
额头青筋直冒地,他回答,“没有你们的事!”
没有他们的事?
上官墨怀疑地挑眉,不是很相信这个说法。
但他也没追问,只是换了个问题,“既然大家合作,我们需要做什么?”
呃……
合作?
什么时候开始的合作?
阮陶陶怀疑地看着地上映着的两个男人的影子。
对啊,这俩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睦了?
眼神在眼前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在阮陶陶身上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
……也只是“稍微”,其实不用心留意的话,也根本看不出来。
最后视线落回上官墨身上,神秘男人微微敛眉地跟他对视,“没有。”
报应终于来了?(1)
挑眉,上官墨点头,表示知道了。
不是真的没有,而是这男人不想说“有”。
他需要做的,就是照顾好陶陶的安全。
说什么呢?
阮陶陶更纠结了。
怎么这俩男人开始“心意想通”了……
好像是转身要走了,神秘男人冷冰冰地抛下一句,“十日后,必须留在山谷。”
嗯……
十天后会发生什么事?
等到大爷他已经完全走远了,阮陶陶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算算日子……
汗,十天后是月圆之夜啊。
可能是终于有人要变成狼人了吧……
————————
变成狼人的还没见到,狼嚎他们倒是听到了。
这山谷里没有大型野兽,那也不是真的狼叫。
可这深夜里一声连着一声的惨呼……
阮陶陶打了个冷颤,再次往上官墨怀里缩了缩。
“我当时坚持要换个身体,真是太英明了……”
外面惨叫的,就是肖暴君啊……
微微垂下眼,上官墨安抚地抱紧她,看着窗外。
这大概也是那个男人当时没告诉他们蓝三小姐就是阎医,没阻止陶陶换身体的原因?
这两天肖骁很惨,一天十二个时辰,她有七八个时辰是在惨叫。
据说是头疼,而且还是阎医都找不出来解决之道的头疼。
要是这古怪的头疼早发作两天,现在惨叫的可就是她了……
听着这慎人的叫声,阮陶陶越想越觉得后怕。
因为找不出头疼的原因,一向眼高于顶的阎医也不得不放下身段,把纪大美人请去看病。
被无名小教的人送回来时,极大美人的神情很严肃。
可一关上门,他马上就不装了,尽情地大笑了半天,就差载歌载舞一番了……
因为他也不知道这病怎么治……
据纪大美人说,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代表月鸾国百姓大声说一句——
“报应,活该”!
报应终于来了?(2)
这句话可能并不夸张吧……
百姓确实是恨死了肖暴君。
听说肖骁曾经数次要求别人点了她的穴道,免得再受苦。
那位大爷倒是也照做了。
可一旦被点穴,肖骁就不知道为什么完全不能呼吸,脸很快就涨成紫猪肝色,好像马上就要憋死。
没办法,穴道只能解开,就让她这么疼着。
就这么连续疼了两天之后,肖骁终于忍受不了了,想要自杀。
但是据说那位神秘大爷不让……
而且还是深情款款的那种不让。
当时纪大美人正好在跟阎医研究对策,也在场,正巧围观了一下。
据说那位大爷说了很长的一串类似“风风雨雨这么久,现在好不容易能平平静静地在一起了,她怎么能丢下他一个”这种话。
而肖骁好像真信了……
所以她放弃了寻死的打算。
不过据上官墨和纪大美人这两位了解肖暴君的人分析,她可不是为了爱情才能坚持下来的。
她绝对是因为信了那位大爷的话,以为大爷他的心还牢牢地被她栓着。
所以只要她能挨过去这头疼的折磨,以后她又可以放心地兴风作浪了。
可能是这么回事……
可不管怎么说,大爷他真是演技派!
她甚至很怀疑,肖骁突然头疼,根本就是大爷他做的手脚吧?
这个问题真是无解。
算了,还是睡觉吧。
这种连声惨叫的环境里当然没法安心入睡,阮陶陶每天晚上都要让上官墨点了自己的穴道。
暂时封闭听觉,才能睡着。
不过像纪大美人就用不上这招……
因为他觉得这简直就是天籁之音,他每次听着这惨叫,连说梦话的时候都能兴高采烈地说声“活该”。
……
————————
到了第五天,阮陶陶已经习惯这种声音了。
所以在吃午饭的时候,外面突然安静了,她反而有种耳鸣的错觉。
报应终于来了?(3)
昨天是服务器升级,竟然能发了……刚才那章发出去我还以为是我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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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三人互看了一眼,都起身,打开窗户,向外张望。
无名小教的人显然是有些忙碌。
他们在肖骁的帐篷里跑进跑出的,每次还都拿着什么东西。
距离太远,也看不清。
可过了大概五六分钟……
阮陶陶皱皱鼻子,“这是血腥味?”
应该是,而且很浓重。
就算是隔得这么远顺风飘过来,闻起来还是很明显。
纪大美人闭眼,仔细辨别之后摇摇头,“这是重伤之人的血,受伤的人撑不了多久了。”
呃……
阮陶陶愣了一下,直觉地想到那位神秘大爷身上去。
不会是大爷他出什么事了吧?
不对不对。
那天小飞已经检查过,说大爷他的内伤已经找到办法控制了,正在逐步好转。
所以这是……
正琢磨着,阎医尖利的喊声突然响起,“纪飞尘——”
都叫纪大美人帮忙了?
一定很严重!
已经半天没说话的上官墨突然笑了笑,心情不错地说,“应该是肖骁吐血了。”
一听这话,纪大美人瞬间就来精神了,二话不说地站起身,想要过去“帮忙”。
纪大美人完全是飞奔过去的……
刚进帐篷,他又很快出来,冲他们挥了挥手,之后就很“积极”地转身钻回帐篷。
看这状态,应该确实是肖骁吐血吧……
阮陶陶十分好奇,偏过头,“你怎么知道的?”
上官墨笑了笑,“猜的。”
而且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肖骁那具身体还是要换给陶陶的。
“怎么这么神秘啊……”
神秘的不只上官墨一个。
就连纪大美人从无名小教那边回来,也变得神神秘秘的。
“怎么了?那边情况怎么样?”阮陶陶急着问他。
报应终于来了?(4)
把门窗关好,纪大美人坐下,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可能真是报应。”
“……”
然后呢?
好像没然后了。
说完这句之后,纪大美人就一脸虔诚地朝天上拜了拜,好像是不打算再说话。
等到他拜完,阮陶陶很纠结地问他,“你总该说说现在肖骁怎么了吧……”
“吐血,吐得很严重。”
“小飞。”
“……”
看到上官墨带笑地这么叫他一句,纪大美人一激灵。
这次他不敢再卖关子了,直说,“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受伤或者生病,肖骁吐血的势头很猛,照理来说早就应该失血过多死了,但她还是接着吐得很欢快。”
“……”欢快得了吗……
虽然没像纪大美人那样明显的幸灾乐祸,可上官墨的心情明显也是很好。
他笑问,“你之前说她撑不了多久了?”
“现在看,也不见得。”
纪大美人摆摆手,“这已经超出医术的范畴了,我也判断不了。”
顿了顿,纪大美人又皱起眉。
“倒也不是说完全跟医术无关,我刚去的时候,她吐的血明显是带毒的,可吐着吐着,毒好像倒淡了,越来越接近正常人的血。”
呃……
这其实是用什么神秘的法子保住了命,在用吐血的方式换血?
阮陶陶已经快糊涂了。
上官墨则是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
肖骁之前无缘无故的晕倒,想来跟这毒也有关。
等把毒血都清理干净了,那具身体换给陶陶就是完全安全的了。
半趴在桌上纠结的阮陶陶突然抬起头,“这是巫术吧……鬼判被放出来了?”
“对啊……就是巫术!”
纪大美人一击掌,也十分同意她这个看法。
“可……不对啊,鬼判又怎么害肖骁?”
因为不知道之前的事,以为鬼判还是一心恋着肖骁,所以阮陶陶立即否认了自己的猜测。
报应终于来了?(5)
一边的上官墨笑着摇摇头,鬼判究竟会不会害肖骁这件事可以另算。
可无名小教里应该不只一个人会巫术……
那个男人,绝对也会。
————————
他们想到了这个问题,无名小教的人自然也会想到。
在最开始的忙乱之后,阎医因为对肖骁吐血的状况束手无策,只能坐到旁边干着急。
这么一闲下来,她马上就想到鬼判身上。
戾气冲天地站起身,她出了门,直冲进鬼判住的帐篷。
出乎她意料,鬼判身上竟然还捆着缚神锁,他也完全没有正在施展巫术的迹象。
“不是你?!”阎医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鬼判目光阴厉地看着她,“什么不是我?”
“你……”
阎医迟疑了一下,语气还是转为暴佞,“一定是你!肖骁现在吐血,一定是你搞的鬼!”
冷笑一声,鬼判闭上眼睛,根本不回答。
“前今天的事我也听到了!你就因为肖骁一时的口误这么报复她?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肖骁死了,你以为教主会饶了你?!”
脸上依然是阴冷诡谲的笑,鬼判还是不回答。
“md,我当时就tm不该跟你们这两个没脑子的人合作!”
阎医大骂了一句,冲出帐篷,准备回去继续想办法保住肖骁的命。
帐篷里又只剩自己一个人,鬼判阴笑,睁开眼。
不受阻碍地坐起身,他把身上绕成一团的金链拿下来,随手扔到一边。
这也根本不是缚神锁,真正的缚神锁已经被教主收回去了。
肖骁死了,他也保不住自己的命?
手上在布置巫术,鬼判笑得很诡异。
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
现在阮陶陶明白那天大爷他为什么会特地交代了一句,让他们十天后一定要留在山谷里。
要不是因为这句话,他们一定早就搬走了吧……
报应终于来了?(6)
好好的一个世外桃源,现在因为肖骁的连日吐血,整个山谷都飘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根本就是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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