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好主意?简直就是拿毒药当饭吃嘛。王百万一听,脸如死灰,几乎要吓晕过去,颤声道:“王妃,这……这……”
这时,大夫已经拿着一个纸包过来,恭恭敬敬地送到傅雅轩面前,道:“王妃,这就是半斤砒霜,是上好品质的,保证量够足。”
王百万全身虚软,额上豆大的汗珠滚滚直下。
傅雅轩把那包砒霜递给他,微笑道:“王百万,快拿着吧,这是你的药。”
王百万哪里敢接,他才五十岁,还没活够呢。
路秋红的脸色一沉,冷声道:“王百万,这是王妃对你的赏赐,你还不领赏谢恩?”
这摆明就是要他去死嘛,他还要谢谢她,真没天理啊。
可当今天下,皇上就是天理,皇亲国戚就是天理。
“谢王妃赏赐。”王百万苦着的脸,几乎又要哭出来了。
“好了,起来吧。赶紧找个好一点地方去死,不准危及他人。”
“是。”
“掌柜的,这药是罚你为富不仁的,你可服?”
“服服。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大夫连连哈腰。
结局篇 (23)
“秋红,我们走。”
两个女子拉着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走出医馆。
她们身后,王百万虚软地轰然倒地。
……
傅雅轩和路秋红继续往前走,两人在人丛中东瞧瞧,西闻闻,心里更是高兴。
这种热闹,这种感觉,只有洛遥城人,别的地方可没有。
两人一手拿着甜食,一边走路。
前面一家客栈旁的空地上,围聚着一群人,里面锣鼓声打得“叮咚”直响,红纸大灯笼也在风中直晃。
两人高兴地往人群里钻。
各种各样的街头表演令人目不暇接,人潮聚拢处,一个男人正在人群中耍着剑,各种奇幻绝招,引来人们的大片喝彩。
路秋红用手肘撞撞旁边的傅雅轩,低声道:“夫人,我看你耍得比他好看多了。”
“我是有真材实料了,光耍的我可不会。”傅雅轩掩嘴笑了。
有人欢呼,有人拍手,还有铜钱落在地上的叮叮声响。
一个人弯着腰走过来拾钱,然后,站起身,蓦然,看到傅雅轩和路秋红,调头就走。
路秋红眼明手快,伸手就捏住了他的肩。
“放手,快放手!”那人大喊。
傅雅轩走到那人面前,瞧清楚他的容貌,才对路秋红挥手,示意放人,微笑道:“甘子贤,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跑?”
“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这是我的自由。”甘子贤脸一扬,大声反驳,然后朝人群外走了去。
傅雅轩连忙跟上去,道:“我知道那是你的自由,我可不想管你,我只是想知道丽君她现在在哪里?”
“这话你应该问她,而不是问我。”甘子贤回头,大怒。
怎么这么好火啊?她哪里惹着他了,傅雅轩莫明其妙。
“我要是能找到她,还用来问你吗?”她气死了。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甘子贤冲傅雅轩吼一声,继续大步大步地往前走。
傅雅轩哪里肯放过他,一手捞住了他的衣袖,用力一扯,结果,把他的整个衣袖都撕了下来。
甘子贤回头看她,像看怪物似的眼神。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傅雅轩满面愧色。
甘子贤再也不看她,转身就走。
傅雅轩伸手就要拉他,可这里,他学聪明了,还没等她出手,他已站住,又回过头来不耐烦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是想知道丽君在哪里?”傅雅轩对他的怒气视若无睹。
“我不知道。”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是你把她带走的,你说不知道?”他的声音大,傅雅轩的声音更大。
结局篇 (24)
一句话,让甘子贤无言以对,他缓缓地抬头看着傅雅轩,深邃的黑眸变得黯淡。
傅雅轩的眼皮跳了一下,她沉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我们去了很多地方,但一路走就一路吵,分分合合,后来……她说要回洛遥城。”甘子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现在,就连他都不知道她在哪里,也不敢跟奕王府求助,却没想到会在街上遇到傅雅轩。
“所以,她回来了?”傅雅轩问道。
他摇摇头,低声道:“我不知道。”
“她回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不可能不找我的。”傅雅轩直拍着自己的脑袋。
她打自己脑袋的动作令甘子贤担心,王妃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脑子有问题了?
“王妃,你没事吧?”
“你以为我失心疯?”傅雅轩瞪他一眼,突然拉起他的手,向远处飞奔而去。
“你要带去哪里?”
“去你该去的地方。”
……
上善公主府
傅雅轩、路秋红和甘子贤来到公主府,却并不见公主,府里的宫婢告诉傅雅轩,宫主曾回来过,不过又走了。
“怎么办?”傅雅轩望着那两人,自己心中没了主意。
“等,不知等到何年何月,找,茫茫人海怎么找。”路秋红摇头叹气。
“都怪我,如果我能顺着她一点……”最着急的还是甘子贤,只有失去过,才更懂得珍惜。
“现在说这些没用,等找到她,你再想怎样去哄回她吧。”傅雅轩没心情听他惭悔,更没心情安慰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虽然,其实有可能这个中两人都有错,而且丽君十分刁蛮任性,但女人天生就要男人哄的。
“王妃,你说她可能会在什么地方?”
傅雅轩摇摇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她会去哪里?”
心里想,那丫头也太任性了,找到她,非打她一顿屁股不可。
“她会不会被坏人绑架了?”
“放心吧,像她这种人,只有她绑架别人,没有人能要胁她做不喜欢做的事。走吧。”
“走?”如果他们走了,她回来了,那不就错过了。
“你笨啊,我已经买通了这里的宫婢,只要她一回来,便有人会通知我们。”傅雅轩抛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王妃英明。”甘子贤的脚步跟了过去。
现在,傅雅轩除了守株代兔以外,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能找到刘丽君。
……
万众嘱目的花魁大赛就在畅想园举行。
结局篇 (25)
台下的观众人山人海,人声鼎沸,来的都是有钱有地位的官家家子,商贾名流,有钱买了位置的能坐下好坐位,没钱儿的就只能远远地站着,都站到了十米开外去了。
有资格参加花魁大赛的共有八个院楼,其中去年的花魁柔美、千杯不醉美人贝儿和翩翩舞后丽娜都是大热门,她们都各有千秋,不相上下,也令这场比赛更有看点。
据说,除了以上三位以外,本年度还有一匹黑马亮相,据说此人美若天仙,身份高贵,才华横溢,也是花魁的大热人选。
傅雅轩还是第一次有机会看到这么大规模的选魁比赛,真的好热闹,漂亮的东西,是人人都喜欢看,不分男女的。
她知道,在这里,做妓女是合法的职业。她们只是靠自己的付出赚取钱财,不偷不抢。
司仪上台说话了:“比赛分二轮,第一轮是才艺表演,参赛选手可自己选项目在一定的时间内任意表演,如果获得评委的通过,即可直接进入下一轮的比赛。”
这时,掌声雷动,大家都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任何一点。
“现在,有请我们的八位姑娘上场。掌声有请。”
掌声、欢呼声更热烈了。
每个姑娘都明显盛装一番,缓缓步上铺着红毯的擂台。
顾目流盼地做出各种娇姿,有的羞怯,有的豪放,直接跟台下的姘头打起招呼来。
械边的路秋红扯了一下傅雅轩的衣袖,轻声道:“丽君公主果然在上面。”
傅雅轩扯了一下右边的崔墨耀的衣袖,轻声道:“丽君那丫头真的在上面。”
崔墨耀听见了,他右边的甘子贤也听见了,而且,眼睛都看直了。
只见刘丽君玫瑰色的百子刻丝金缕衣,像是枝在冬日里绽放的桃花,娇艳动人。美人髻上插着玫瑰紫的步摇,更映衬出肤若凝脂,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令人陶醉。
刘丽君微微一笑,明眸扫了参席的人一眼,最后视线落在甘子贤身上,微微地挑起眉尖。
瞧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甘子贤撇了撇嘴角,也理直气壮地看回去。
怎么?他是不能来是不是?难道就规定这有钱的人才能来吗?
评委就是台下前一排的那几位公子哥儿,每个人都红光满面,眼睛放亮,一看就是常流连于花丛的人。
第一轮表演开始,刘丽君被安排到了最后面。
前面的七位姑娘都表演过了,毫无悬念地,柔美、贝儿和丽娜都获得了评委的一致通过,其她的四位姑娘只能垂头丧气地走下了擂台。
结局篇 (26)
轮到刘丽君了,在这种情况下,别人多少都会有一点紧张。但她没有,因为她知道紧张也没有用,她一定要赢出,来证明自己还是以前那个万人迷。
她轻轻地,犹如一只彩蝶,在自己的浅唱下翩然起舞。
台下的人虽然听不到她唱的什么,却都被她翩然的身影吸引住了。她的身段仿佛是专为舞蹈而生的,姑娘们看了,都只觉得自愧形移。
舞毕,她双手一绽,行了个屈膝礼,对观众微笑,秒杀了台下所有人的目光和掌声。
所公布出来的结果也是众望所归的,丽君获全票通过,记在场的人无不欢喜雀跃。
接下来,是第二轮比赛,也是更激烈的角逐。
“下面,是竟标,哪位姑娘的身价高,就是本年度的花魁。”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第一位,是柔美,上一年的花魁,她有多美,自然不用我多说了。那么竞标宴就开始了,请诸位起标吧!”
此话一出,众人立即喊出标价,一个比一个高,语气也一个比一个激动。
柔美嫣然一笑,羞答答的薄颊立即泛起红晕,更显诱人。
“三千五百两!”一个胖流子粗气嚷着,把手中的牌子举得高高的。
“还有没有出更高的?”司仪扫了一眼台下。
没有回应。
柔美虽是去年的花魁,但怎么能跟那些比她年轻的比,很多人都留着标准备标后面的。
柔美自知那些达官贵人的心理,当下脱掉自己的罗裳,上身只穿了一件水红色镶金边的肚兜,春光乍泄。
石破天惊,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台下一下子炸开了锅,沸腾了。
“四千两!”
“五千两!”沉厚稳重的嗓音一出,全场肃静了。
柔美与那恩客对望了一眼,媚眼传情,穿起了衣裳,骄傲地看看一旁等着被拍卖……不,应该说被竟标的对手。
路秋红靠到傅雅轩耳轩,轻声道:“王妃,你说刚才那人没有出够五千两,那个柔美姑娘是不是会脱光光。”
“这很难说。”傅雅轩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这时,其他的姑娘也陆续竟标,每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使得台下的人都晕乎乎的。
到了最后,也是压轴的重头戏,芙蓉姑娘的竟标。
人们开始疯狂地喊价,一个比一个激动,就连傅雅轩听了都感到心寒,原来她真是少看了这个时势,每个人都这么有钱,用几十箱的金银去换一个姑娘的一夜,如果捐去给灾民,不知能救活多少人。
但刘丽君此刻,笑得人比花娇,大人以胜利者居之的姿态。
大结局!(全文完)
甘子贤没有加入喊标,只是闷闷地喝着酒,墨浓的黑眸定定地放在刘丽君身上,他很想知道,如果她得到的价钱不满意,是不是会像其他姑娘一样□□光给人竟拍?
她竟然重操旧业,她是个公主啊,又不是没钱!她难道忘记答应过他什么了吗?
看着她万人瞩目,看着她对人乱抛媚眼,甘子贤忍不住再大口喝下一杯酒,愈想心就愈闷,尤其瞧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好象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
“一万两。”
声音洪亮有力,淡然的语调,沙哑带着磁性,强烈的穿透感,一下子震住了全场。
“一万两,还有人要喊价吗?”司仪嚷着,“没人了吗?那么……”
“两万两!”
哗声一起,众人的视线都落在竟标者身上。
就连刘丽君的目中也露出了微讶之色。
“对不起,本大赛规定,女子是不可以竟标的。”
傅雅轩一咬牙,拉着崔墨耀的手就举了起来,大喊道:“是他投的标。”
噢,上帝,她是他的亲表妹耶。
崔墨耀被人看得极难为情,若不是傅雅轩,他才不会出席这种场合,现在她居然还把他推到了凤口浪尖上。
结果两万两一出口,便是最高价,无人再喊标。
而本年度的花魁,也是由芙蓉夺得。
纯黄金打造精细的皇冠,上面襄着的宝石闪耀夺目,由崔墨耀亲自为芙蓉姑娘戴上凤冠,戴上了属于她花魁身份的象征。
……
被人打乱了计划,刘丽君也没有心情再玩下去,只要打道回府了。
她的前脚才进门,后脚就跟来了一堆人。
“表哥表嫂,你们为什么要闹我的场?”大厅里,刘丽君拢着柳眉,发起飙来,“你没事喊什么标呀?”
“不能喊吗?我们每个人都花了一大笔钱买入场券的。”一被质问,傅雅轩也不高兴了。
“你没事参加竞标宴干嘛?堂堂的奕王爷,奕王妃到勾栏院去不好吧?”刘丽君眸睨着傅雅轩,眉尖轻挑。
“你不也是堂堂的上善公主嘛。”傅雅轩重重一哼,嘴角扬起一丝嘲弄。
“你……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既然表哥出了价,那我今晚理当好好侍候他。”
刘丽君笑得很甜很甜又很暧昧,还有一点点羞赧。
“不准!”
“不准!”
傅雅轩和甘子贤同时大怒。
他们瞪大眼睛,瞧她那暧昧的笑容,让他们不得不往另一方面联想,心里冒出很多的酸气。
“是你自己把他推给我的。”刘丽君理直气壮地挽住崔墨耀的手臂。
“那是因为……因为……”她想说什么?却在关键的时候忘了。
“因为什么?”刘丽君奇怪地看着她,两手扠腰,也不耐烦了,然后又看向甘子贤,冷傲地道:“人家说不准你也说不准,你凭什么不准?”
“凭你是我的!所以我不准!”甘子贤气得大吼。
粗吼声响遍整个内室,顿时一片宁静。
刘丽君呆呆地看着冷昊天,不知该怎么响应。
久久,她扬起嘴角,侧首看着他,她甜美地笑了,杏眸儿闪着光亮,如天上星辰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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