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和夜离绝翻脸的最佳时机,她还不能轻举妄动,因此,那两个人,她现在还不能杀。
两个想杀却不能杀的人在自己面前晃悠,那种感觉,绝对是能让她坐卧不安的。
似乎是听出冷然的不悦,残魂紧张的解释道:“不是我不想提醒你,只是你睡着的时候,我也是处在休眠状态的,所以之前就……”
“好了,我知道了。”
冷然打断残魂的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和残魂所说的一样,初时若非她精神思绪集中,她在漠城地牢里也不能听见残魂的声音。而这么久以来,她也只是遇到不能明白的疑惑之时,才会询问残魂,倒是不知道她在睡觉的时候,残魂也是在睡着的。
所以,这不怪残魂,是她没有将残魂的能力给探查清楚。
悉心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冷然再问了残魂一些问题,明白她想要与残魂通话,只能像现在这样她开口,残魂在体内回答,而不能进行那种玄奥的心理对话。
她想了想,突然觉得无法进行精神心理层面上的对话,对她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她日后遇到了什么超出了预知的事情,需要残魂的记忆来对待时,她就不太好应付了。
冷然揉了揉眉心:“你知道用内力进行传音这种武功么?”
“用内力来进行秘密对话?”
残魂思索了片刻,才答道:“好像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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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独一无二
听残魂有些不确定的回答,冷然追问道:“你好好想想,是你在哪里听的,还有,你是听谁说过的?”
用内力来进行传音,这个对于冷然非常的重要。
如果她体内没有残魂,这就罢了,她不强求,可问题是她体内有着残魂的存在,她想要不暴露残魂,就必须要学习那种武功。
残魂想了半晌,才沉吟着回答:“嗯……好像是我在哪个地方听到的,有人说要教我一种武功,说我学会了,以后我再参加考核的时候,就能靠着那武功来作弊……唉,是谁跟我说的呢?我记不起来了……”
残魂声音有些茫然,显然是真的记不起来是谁跟它说过的。
冷然知道残魂是完全想不起来了,也不逼它,只是在思考着残魂带给她的一些疑点。
那样一种堪称是高深的武功,居然是要让残魂学来好参加考核作弊的?
残魂生前所在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嗯,那个,冷然,你不要怪我,我只是个残缺的魂魄,完整的记忆都随着我当时死的时候就消散了,如今给你的记忆,也是我所能掌握的全部了,唯一不同的一点,或许就是我还记得一些细节,那些细节你不知道罢了。”残魂歉意道。
冷然摇了摇头,示意它没事。
如果她体内的残魂,是一个完整的魂魄,那么,以残魂想要杀了夜天耀的那种执念来看,她恐怕是很难能完全的掌控这具身体,需要无时无刻与残魂争夺操控权。所以,对于残魂记忆不全,她没有任何不悦的表现。
而同样的,如果她体内没有残魂,那么她也不可能一步步的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或许早在她刚来到这个世界,杀了那几个狱卒,想要出了地牢去探查外面情形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如今这个状况,是刚刚好,她不用去责怪残魂。
“再过五天,我就能离开夜离绝的视线了。”
冷然不再多想,走向屏风,将身上的浴巾给换掉,穿上里衣,抚着那绯红的长裙,纤细的指尖密密划过衣襟领口,一双璀璨平静的眸子里,此刻满是嚣张至极的狂傲之色,她整个人如同是即将破开囚笼的凤凰,烈烈火焰即将在大地天空中燃烧:“到那时,就再也没人能压制着我了,我也可以继续我的工作,甚至是在这个世界里踏出一条独属于我自己的路来。”
“不管是在哪里,我都是冷爷,独一无二的,冷爷。”
体内,残魂默默的听着,感受到少女那无比狂妄和自傲的神采,残魂的内心深处,也是默默的波动着。
或许,它真的能在夙愿完成之前,亲眼见证冷然的崛起。
见证那一个少女,踏遍了血海,成就了巅峰。
……
似乎是因为那夜群体酗酒被训的事,剩下的五天旱路,这群官兵们都是不敢多加造次,副将下达什么命令,他们就执行什么命令,再没有半句的多言。
于是这一路上,行进速度越发的加快,这日上午,押送队伍已然到了旱路与水路的交接处,在一处驿站里进行补给和换装。
由于这群官兵乃是漠城的,靠近西北大漠,他们生来便是在沙丘里长大,根本没接触过什么河流,更别说坐船了,而往后的道路便都是要乘船,他们一个个便是在驿站里磨蹭了起来,那态度,摆明着就算夜离绝下令惩处他们,他们也不愿坐船。
而正好的,刚到驿站,夜离绝便是和两位副将离开了,前往码头去进行交接,留下这群官兵们团团守着冷然,忐忑的等那三人的归来。
官兵们如坐针毡,颇显毛躁。
他们在容御容侯爷的领地里长大,打小就听长辈们说,他们这些西北人士,在见到水的时候,别说游泳坐船了,就连见到大河,他们都能吐得要死不活,直接就瘫在了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过一会儿,夜王爷和副将们就要回来,他们就要登船……
官兵们齐齐打了个寒颤,面色都是变得难看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片刻后自己的惨状,一个年龄小一点的士兵,突地就吐了起来,吐得秽物满地都是,不算大的屋子里充斥着难闻的味道。
而这一吐,似乎成了导火线,一屋子的官兵全都忍不住了,个个都是捧腹开吐,吐得那叫个昏天暗地,好好的能上场杀敌的大男人,满脸的菜色,浑身都是虚脱了。
吐了过后,官兵们更是为那即将到来的登船感到骇然。
这还没上船呢,他们就这样了,那要是上船之后……
“你!看到没!把这里给打扫干净!”
突然,一个士兵恶声恶气地说道。他指了指在满屋子恶心的味道下,仍是一脸平静坐在囚牢里的冷然,又指了指满地的肮脏秽物:“这些不给清理掉,信不信老子吐你身上!”
他一脸的隐忍至极,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于是趁着此刻爆发了开来:“操,老子就不该跟着过来,就为了押你这样一个女人,老子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上次不就找了女人喝了个酒,夜王爷就说什么下不为例,这次呢,明知老子和这帮兄弟们不能见水,他还二话不说去看船!要不是怕脑袋掉,老子才不伺候你!”
一席话说完,其他官兵们也都是深有同感,当即都是咬牙切齿的瞪着冷然,恨不得将她给五马分尸,大卸八块,以解他们心头之恨。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女人,他们现在还在漠城里好好的当着差,哪能受这么多苦?
“对,就是因为你!”
一屋子人开始起哄,还故意把地上的秽物践踏到了墙壁上,甚至连囚笼里冷然的衣服也沾染上了酸水:“赶紧把这里弄干净!要是夜王爷回来之前,这里还是脏的,兄弟们有的是办法整你!”
说着,不少人都受不了屋里的气味,急忙出去了,只剩下来几个,将囚笼打开,给冷然的脖子套上了枷锁,防止她在清理的时候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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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个是昨晚写完设定自动上传的,现在的我应该在上课
第十八章 冷爷之怒
“锵!——”
沉重的枷锁被士兵们粗鲁的给拷上了,甚至连脚腕上都给戴上了玄铁的锁链,稍一走动,脚下就“哗哗”的响,脖子也是被压得几乎要抬不起来。
这些,无一不在体现着她此刻的屈辱。
冷然眸子终于不再是平静的,那眼底,渐渐的深了,漆黑的色泽流淌在其中,仿佛是深不可测的黑洞一般,任何的东西被吸附进去,都将被碾成齑粉,直至虚无。
那种漆黑,宛如是深渊最为底部之处,黑到只看上那么一眼,就能让人心生胆寒,也更是宛如地狱一样,泛着让人无法言喻的恐怖,血腥与杀戮,全然的都弥漫在了她的眼睛里。
那双眼,寒意深深,有着极为浓重的嗜血之色,陡然的爆发了出来。
如果她那个背叛了的下属在这里,见到冷然这个样子,绝对会立即躲得远远的。
因为他很清楚,冷爷这是要发怒的前兆。
“去!快收拾干净!”
押着冷然的几个士兵见她低着头,不动,立即催促道。
更是有人脱下了沾染了污秽的外袍,扔在了冷然的脚边,连着她的裙摆上更是脏乱:“一会儿把这也给洗干净!不给洗,老子以后天天吐你脸上!”
冷然不再垂首,她抬眼,目光停留在这个士兵的心脏处,好似是在看着最为寻常的货物一样,眼神平和而深邃。她缓缓开口,声音却仍淡然平静:“你说,你想怎么死?剥皮,腰斩,车裂,断椎,还是抽肠?”
“十大酷刑,你喜欢哪一种?”
少女说出的话语让围着的士兵们都是摸不着头脑。
什么剥皮,什么腰斩,什么十大酷刑?
他们都没听说过啊?
这个冷然,上路这么久以来,也没见她跟那传闻里说能吓死人的样子,这分明就是脑子坏了,才说出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既然这样,他们还担心个什么?
听着那些虽然奇怪,但却是从字面意思就能理解的词,士兵们当即都恼羞成怒,竟然全都把外袍给脱了下来,甚至还有人连裤子都给褪去了,冲着冷然,骂骂咧咧地叫道:“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老子让你打扫,是看得起你,信不信老子废了你再说!”
“靠,还以为自己是容侯爷宠爱的舞姬吗,再过半个月,你就要被凌迟了,现在还装什么清高!”
“这么细皮嫩肉的,还不如死之前先陪兄弟们玩玩!”
几个士兵说着难听之至的粗话,一个二个也都是学着先前的那个人,极尽猥琐亵渎之态的,将冷然给紧紧围了起来。
这样一来,近距离的看着冷然,士兵们也是恍然察觉,原来他们一路上押着的这个重伤的死囚,竟然是如此的花容月貌,甚至她身上还有着一股子清冽的香味,让他们的鼻子顿时好受了许多。
这对已经憋了许久的男人来说,是有着极大的诱惑力的。
“真是……老子恨不得现在就把你给玩死!”
当下,士兵们几乎是瞬间丑态毕露,眼睛都是变得赤红了,朝着冷然身上就想要扑过去。
冷然视线转了转,看向这几个朝自己扑过来的人。
她轻轻笑了起来。
唇角上扬着些许的弧度,如同一朵极美丽的花一般,瞬间绽放了开来,有着漫天的缤纷色彩,自那笑容里流露出来,惊艳了世间。
士兵们被这极为难得的笑给看得怔住了,动作也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然而,就是这士兵们愣忡的瞬间,冷然笑容微敛,暗中蓄足了力猛地抬腿,脚上的锁链随之飞荡而起,以玄铁制作的材质极为的沉重,带起“哗啦”的声响,劈头盖脸的砸向将她给包围着的几人。
“砰!砰!”
连带着锁链撞到人体的沉重声响,锁链在眼前飞舞着,几个士兵也是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唤回了神,当下不由都是被锁链给抽打得歪斜倒地,口中都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啊啊啊!冷然,你居然敢……”
呼痛斥骂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冷然双脚极有技巧的一勾,那正因着惯性在半空飞旋着的锁链,便是呼啸着声响忽的转了个弯,在压住了众人惨叫声的同时,锁链直直地射向一个士兵,当头就套住了他的脖子。
玄铁撞击在柔软的脖颈处,那士兵立即疼得脸色青紫,嘴角都是有着血淌出来。
冷然步伐连动,在那诡异玄妙的动作下,套在了士兵脖子上的锁链立即给勒紧了,但听细微的“咔嚓”一声,那个士兵脑袋一歪,已经是气绝身亡。
见状,其余几人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气,不约而同的退后开来,张口就想要呼救。
冷然眼中淡漠无比,她没有给那些士兵求救的机会,脚下动作猛地一变,那绞在了尸体脖子上的锁链,就带起一蓬滚烫的鲜血,和一颗飞起来的圆形物体。
兀自仍瞪大了眼的头颅被抛飞在了肮脏的地面上,那沾染了鲜血的锁链,则是被她由着枷锁给扣住的双手握住了。
锁链有些滑,她两手一抖,顺着那湿滑的血渍就将锁链给抛射了出去,在余下几人惊恐的目光下,锁链再度缠上了其中一人的腰,冷然往回一拉,那人就仰面栽倒,连带着他身后的几人也是都倒下了,横七竖八的跌在了一处。
冷然没有将锁链从那人身上抽回来,而是飞速来到了她所杀的第一个士兵旁边,脚尖一踹一勾,那挂在了尸体腰侧的大刀就“锵”的出鞘。
大刀刀背光芒冷冽,她再一踢,那刀就倏地从上而下,刺入了那正叠在一起的两人身上。
“啊——呃!”
那两人还正兀自想要用惨叫来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却不想,眼前一阵寒光掠过,一柄钢刀已经是将他们给串成了个串,鲜血流了一地。
确定那两个已经死透了,冷然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侥幸逃脱了那一刀的士兵。
那士兵早被冷然这喋血出手给吓呆了,见那少女看向自己,他目光呆滞,反应过来后,便是张大了嘴,要呼喊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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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惊心动魄
原本充斥着呕吐秽物味道的房间里,此刻也是染上了浓重的血腥味,地上各色液体交杂在一起,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恶心难忍,恨不得这辈子没长过眼和鼻子。
那个侥幸逃过了被一柄大刀给串成糖葫芦的士兵,此刻陡然睁大了眼,张口想要呼救,话到了嘴边,却只变成“嗬嗬”的声响,竟是被这场面给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惊骇地看着那三个已经变作了尸体的人,再看了看一身煞气的红衣少女,面目是无法言喻的恐惧之色。
他虽然没随过自家容御容侯爷上阵杀过敌,但也杀过狼剿过匪,手里也是沾染过血的,可他从没见过,能有哪一个女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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