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事实即可。”
马车到了吕府,秦清和赵姬被吕府管家一路领到大厅。秦清示意赵姬先留在门外,然后独自一人进去,只见吕不韦高高坐在主位之上,冲着她笑道:“少夫人今日怎么有空来吕府?”
秦清虽知她带着面纱,吕不韦瞧不见她的面色,但依然感到紧张。轻轻呼出一口气,平复一下紧张的情绪,才敢开口道:“秦清昨日闲逛,偶遇刚到秦国的故人,碰巧的是这个故人,大人您也认识,所以秦清就带她来见大人。”
“何人是少夫人与吕某皆为相识?”吕不韦听秦清话音,这位故人不是秦国人,不由得感到好奇。他只是最近才与秦清接触多些,两人共同认识的,也不过只是些咸阳的商贾而已,秦清所说的故人,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秦清见吕不韦透出对故人的兴趣,便转身对门外喊道:“赵夫人,您怎么还不进来?”
收到秦清暗号,赵姬莲步轻移,缓缓走入大厅。赵姬本就是倾国倾城之姿,此趟来见吕不韦又经过精心妆扮,显得是格外妩媚妖娆。只见她柳眉轻皱,好像被忧愁绕心,让人一见就心生怜惜,一双杏眼犹如水波荡漾,里面似乎包含着说不尽的离别之情。白色衣裙随着走动轻摆,显得她柔弱可怜,让人忍不住心中生出保护的欲望。
秦清转头看向吕不韦,只见他眼中光芒一闪,不等秦清看清楚,便悄然隐去。秦清知道此时赵姬的出来,肯定在他心中留下一丝震憾,看来赵姬的出场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便出声向吕不韦告辞:“秦清此趟只为带路,既然人已经带到,那秦清就不再多留。晚些时候,还劳烦大人派马车送夫人回去。”
单看赵姬刚才走进大厅的神情,秦清就知道她情绪已平静下来,没有先前在马车中的紧张。来吕府演的这场戏中,她不过是个小小配角,女主角赵姬既然已经登场,就没有她这个跑龙套的什么事了,剩下的就要看赵姬如何发挥。虽然赵姬先前对吕不韦表现出一种恨意,但她知道,爱与恨也只是一线之隔,恨又何常不是爱的另一种表现。赵姬恨吕不韦的另一面,却是她曾经深深爱过那个男人。
听到秦清说要回去,吕不韦似乎没有要婉留的意思。秦清告辞过后便转身离开,因为她知道,两个老情人久别重逢,相信会有很多话要说,这个时候,吕不韦又怎会留下她这个大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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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嬴政登基
秦清回到客栈,想找赵政解释关于他之前的误会,但却发现赵政不在自己房间。找来知道赵政身份的客栈掌柜石微一问,方知就在她和赵姬去吕府后不久,赵政独自一人出去,因他身份特殊,石微并未敢上前追问他的去向。
直到晚饭时间,赵政才回到客栈,回来后看到秦清连话都不说,就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秦清见他面色不佳,知道他下午出去肯定遇到不顺心的事,这个时候去解释,估计只能起到反作用,便没再去打扰他,只叫秀儿送了饭菜去他房间。
整个下午都不见吕不韦派人送赵姬回来,直到入夜,才见吕府来人带话。吕府下人告知秦清,吕不韦留赵姬在吕府住下,并派人接赵政过去。秦清见吕不韦把人留下,心中便知赵姬已经骗过了吕不韦,相信过不了多久,赵政便会即位。
未来的秦王和太后,住在一间不起眼的小客栈中,未免显得太过寒酸。吕不韦既然不担心她之前放出的流言,敢留赵姬在吕府住下,相信必有应对之策,不会让流言影响到赵政登基。连忙派人去请赵政上马车,并和秀儿一起收拾了赵姬的衣物,让吕府的下人带给赵姬。
就在赵姬住进吕府的第三日,卫纯从酒馆中带回新的消息。久居后宫深处,一向不干涉朝政的两位太后之一的华阳太后,再次出现在朝堂之上。华阳太后是嬴子楚的义母,而嬴子楚的生母夏太后一向软弱,所以华阳太后主管后宫。正在众臣猜测华阳太后的来因时,她却面向群臣追问哪位公子即任国君。
华阳太后一句话,犹如一块大石投进平静地湖水,引发巨大的波动,支持公子成峤和公子子婴的两派大臣,再次在朝堂上吵了起来。整个朝堂上乱如市集,引得华阳太后大怒,先是喝停群臣的争执,痛骂他们在朝堂上如此吵闹,简直犹如市井泼妇。接着暗讽群臣无用,庄襄王去世十几日,都未定下即位国君,只会为自己的利益着想。待把满朝大臣骂得不敢言语时,她才缓下语气说,既然庄襄王临终并无遗命,秦王之位理应传给嫡长子。
原本被她骂得不敢说话的大臣,有些立刻同意,有的又提出异议,认为嫡长身份未明,不宜接任秦王之位。华阳太后冷笑一声,认为那不过是平民茶饭后闲谈制造出的谣言,不足以取信,问大臣们谁有凭证,群臣再次沉默。华阳太后见没人再提出反对意见,当即下命派人去接赵姬母子回秦。
秦清听后暗笑,华阳太后定是得了吕不韦的授意,这吕不韦的确是老谋深算。赵姬现在正住在吕府之中,如果吕不韦在朝堂上跳出来说,应该由嫡长子即位,他们母子现在就住我家,估计关于赵政的身份流言会立刻被坐实。所以吕不韦在国君人选问题上,一直保持沉默,不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暗中则由华阳太后代表他提出异议。
华阳太后与吕不韦虽然有所勾结,但这一切都是暗中进行,并无人发觉,明面上这二人是互不相干,从来没有往来。所以华阳太后站出来定下赵政,大臣们即使有异议,也只是针对赵政的身份,而关于身份的问题,他们又拿不出实际的证据,所以最终还是华阳太后说了算。虽然赵姬和赵政搬进吕府居住,但华阳太后既然说派人去赵国接人,演戏要演全套,估计吕不韦会让他们母子再住十几日,然后才送去秦国王宫。
果然不出秦清所料,在十二日后,秦国王宫内才又传出新的消息,赵姬母子已派人接回,三日后,嫡长子嬴政即位。因嬴政年幼,未进行成人冠礼,所以此次的即位也只是个表面上的形式。
就在嬴政即位后,新任的太后赵姬,推说秦王政尚年幼,希望朝中大臣能推选一个有学识有才能的人来当帝师,辅佐秦王治理秦国。当即有大臣推选文信侯吕不韦,赵姬与华阳太后商议后,皆认为以吕不韦的才能可担此重任,任命他为帝师。秦王嬴政在跟吕不韦学习之后,对他的学识钦佩不已,不仅封吕不韦做相国,更是尊他为“仲父”。
“仲父”一词,秦清本来十分陌生,但穿越到这里后,看了很多书籍,渐渐明白到,这本是对父亲次弟的称呼。但因为管仲辅佐齐桓公时,齐桓公见管仲有安邦定国的能力,为表示对他的尊敬,称他为“仲父”,“仲父”一词渐渐成了帝王笼络朝臣的手段。
嬴政虽然已经即位,但是却因未及弱冠,什么事都做不了主,封吕不韦做相国并尊称“仲父”的事,应该是赵姬和华阳太后的意思。吕不韦一直期望得到权势,嬴子楚即位时已年近三十,登基后即可掌权,连华阳太后也做不了主。但嬴政却不同,他尚年幼,以帝师为名,是得到权势的最好途径。而且秦清不得不承认,吕不韦除了是个逐利的商人,还是个阴险的政治家,确实没人能出他更胜任帝师一职。
吕不韦被封为相国当日,吕府一改往日的冷清,来往送礼的人是络绎不绝。吕不韦也一改往日的低调,脸上是神采飞扬,在府中大设宴席,也没忘派人邀请秦清。
“余叔如何打算?”秦清打发走吕府派来的人后,来征求余管家的意见。历史正照着它原本的进程发展,吕不韦现在虽然正值得意时,但始终不能笑到最后,而且他心中城府太深,秦清想做的事又已做完,就不打算与他再有接触。
“少夫人是否打算回枳县?”余管家跟随秦清多年,对她有些了解,此刻看出她想避开的打算,见秦清点头确认后,又接着说道:“少夫人虽不愿与吕相国再有接触,但他在前些日子对秦家生意有所照顾,此时又派人来请,少夫人不能一走了之。吕相国正得势,上门攀附之人不少,少夫人不去,相信他也不会太过介意,但是这贺礼却是必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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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咸阳王宫
依照余管家的意见,秦清挑选了重贵的礼物作为贺礼,派卫纯给吕不韦送去,并让他转告吕不韦自己要回枳县的消息。卫纯回来后告诉秦清,吕不韦府中来往之人络绎不绝,他并未在意她没有赴宴,只是让管家收下贺礼,感谢秦清的这份心意,祝她回去的路上一路顺风。果然如余管家所言,吕不韦此刻正春风得意,哪里还会注意她这个小角色。
就在秦清送去贺礼后的第二日,咸阳王宫里来了一名内侍,接秦清去见嬴政,秦清有些意外。据护卫们打探的消息说,自嬴政登基后,一直在跟相国吕不韦学习处理政务,这个时候怎么会想起来见她?秦清带着满腹疑问,跟着内侍上了马车。
秀儿听说秦清要去咸阳王宫,也跟着上了马车,想去凑热闹。秦清寻思如果秀儿同去,紫筱就没人看着,前去新郑查她身份的探子,还没有回来,在对她没有完全信任的时候,留她单独在客栈是冒险之举,就把秀儿赶下马车,让她好好呆在客栈看住紫筱。秀儿却觉得秦清对紫筱的猜疑,完全是多此一举,认为紫筱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孤女而已,但见秦清态度坚持,只好不情不愿地下了马车。
王宫在咸阳城内,距客栈距离不远,马车一会儿就到了王宫门外,被守门的侍卫拦住。内侍从车内递出腰牌,守门的侍卫看过才放马车继续前进。
嬴政派来接秦清的马车虽然华丽,但秦清坐在马车上却感到十分郁闷。她在穿越前曾经听说过,秦国王宫建造得甚是雄伟华丽,只可惜嬴政死后,他的子孙不争气,被项羽打到咸阳不说,还被人家一把火烧老窝,到后世只剩下被发掘出来的王宫遗址。
难得嬴政请她来王宫,正想趁此机会好好参观一下,却不料进宫后还要坐马车,对面的内侍又不苟言笑,害她也不敢凑在车窗边向外看,怕被人笑话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直到下了马车,见到嬴政,秦清都是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
内侍将秦清领入正殿,双手将令牌送到嬴政面前,然后退到一边。嬴政手捧竹简正读得认真,见秦清一脸郁闷的样子,放下手中的竹简收起铜牌,挥退殿内服侍他的宫女和内侍,走到秦清身边关心地问道:“清姐?是谁欺负你了?还是看到我才不高兴?”
嬴政以为秦清不想看到她,面色不由得沉下来,秦清急忙解释道:“当然不是,来看政儿,清姐心里自然感到高兴,只是本想在路上顺便看看政儿的王宫是什么样,结果却被马车一直拉到这里,连道宫墙都没看到。”
听完秦清的解释,嬴政原本绷着的俊脸放松下来,不由得笑出声:“原来是因为这个!别烦啦,清儿既然想在王宫内转转,政儿陪着就是。”
“当真?”秦清听到嬴政答应亲自陪她去逛王宫,双眼开始发亮,能穿到战国亲眼看到咸阳王宫,再加上帅哥皇帝当导游陪着,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她可算得上是千古第一人。
“自然不会骗你。”嬴政看到秦清兴奋的模样,不禁揶揄她:“莫非你这会儿又不想去了?”
“想去,快走吧。”秦清急忙朝外走去,刚走两步,忽然又停了下来。心中有些懊悔:也许先前认识的赵政,自己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把他当做一国之君,但是现在不比从前。眼前这个少年,头上虽然没有带正式地王冠,但身上的黑色龙袍,以及身上隐隐散发的王者之气,无不昭示着他虽然现在身为秦王,但迟早会变成这天下之主的事实。
原来的赵政不过是一个从小流落赵国,处境窘迫的秦国公子,自己和他相必可以没那么多规矩。但是现在嬴政虽然没有掌握实权,却是一国君主,他还没动身,自己怎么可以走到他前面。
秦清意识到自己此举的无礼后,转身退到嬴政身后,在他疑惑地目光中,低下头轻声说:“民女无状,还望陛下恕罪。”
“清姐又何需跟我讲这些礼数。”嬴政看着秦清,明亮的双眸划过一丝黯然。虽然嬴政不介意,但秦清却依然坚持:“也许陛下不在意秦清不礼,但是如果被宫中的人看到并传出去,朝臣们的每句话,都可以让秦清赔上性命。”
“寡人才是这秦国的君主!”嬴政冷哼一声,拉过秦清的手朝门外走去。
门外的侍卫和宫女内侍看到此景,虽不敢有异言,但都免不了多看秦清两眼,却被嬴政一一瞪了回去。秦清被嬴政拉着,在众人的注目礼中,低着头不知走过多少宫门院落,直到发现进入花园,发现四周一片宁静,才敢把头抬起来。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秦清扯了扯嬴政的衣袖,示意他停下。嬴政将秦清拉入凉亭中坐下,然后才松开手,轻轻笑道:“现在是我拉着你出来的,谅他们也不敢再多嘴。”
秦清看着他露出孩子气的笑脸,便也不再拿那些面对君王的礼仪对他,只是无奈地摇摇头道:“被你一路拉着,我都不敢抬头,更别提瞧这王宫是什么样子,今天算是白白跑出来一趟给人当猴看。”
嬴政不以为意,从怀中掏出一块小巧的铜牌递给秦清:“拿着这个,以后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谁都拦不了你。”秦清接过铜牌仔细一看,发现正是刚刚领她进来的内侍所带的那块。
铜牌两面鬼画符般各刻着一个字,一面刻的是“秦”,另一面刻的是“令”。秦清当下心中了然,这定是出入宫门的令牌,心中不免有些感动,没想到嬴政对她如此大方,这么重要的令牌都随手给她|Qī+shū+ωǎng|,丝毫不见犹豫,只为她出入王宫方便。
“如此重要的东西,政儿怎可随便给人。”秦清犹豫了一下,将令牌还给嬴政。虽然嬴政是一番好意,但秦清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