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站起来朝小丫头扑去,一把抓住她的耳朵,以恰到好处的力度边捏边恐吓:“死丫头,敢取笑小姐我,这个月的奖金可是不想要了?”
小丫头有些吃痛,歪着脑袋笑嘻嘻连声讨饶:“好好好,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把她放开后我满意的点点头,故作认真的说:“小西,这些年你跟着小姐我吃了苦,也受了不少罪,如今你也早已到了婚配年纪,赶明儿我和王爷合计合计,给你找门好亲事,如何?”同时心里恶劣的想:小丫头,敢取笑我?看我不抓你七寸!
小丫头看我一脸严肃果然当了真,立刻就要下跪叩头求饶:“王妃,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赶忙拉住她,有点懊丧的说:“小西,给你开玩笑呢,快起来,不然我可真生气了。”搬到冰块的地盘后,这些个丫头是一点玩笑都经不起开了。
“王妃,奴婢不管您是不是玩笑,只求您千万不要把奴婢给嫁出去,奴婢要伺候王妃一辈子。”小丫头依然挣扎着要下跪,并泪汪汪的倾诉着心声。我无奈的叹口气,示意她赶快起来,并指指桌子上的一本书,警告她若不听话就罚抄女戒。
“小西,对不起,以后不提这事了,你快起来,我有话问你。”小妮子的话和电视剧里的台词还真像。话说这丫头也是颗苦菜花,家中本有两姐妹,奈何爹爹是个赌棍,把家当及老婆输掉以后,就打起了两个女儿的主意。长小西三岁的姐姐首先被卖进了青楼,事隔两个月,五岁的小西又被她爹拎到大街上公开甩卖。恰好被出门上香礼佛的厉雨瞳的亲娘相中,于是就把她买进府给自己的女儿做个伴。小丫头心眼实在,心里一直把厉雨瞳的娘当成救命恩人。厉夫人去世后,她就发誓一辈子侍候小姐报恩,也就是现在的我。和冰块大婚以后,我曾试着给她找个好人家,可每次和小丫头提这事都好像要她的命一样,死活不同意。如此几番后,我也就不操这个心了。
“是。”小妮子这才站起来,然后撩起衣袖擦擦眼泪。
“今日你们可曾看见王爷回来过?”昨天吃午饭时,冰块被一脸焦急神秘的冷雨给喊走了。
本来侍卫找他是很正常的事,这厮虽然呆在府里,却总有不少公事需要他处理。我奇怪的是男人回来时的样子,不过出去半天时间,他却好像苍老了半年,一副霜打茄子样儿。看到我后先是紧抱着不放,然后就失魂似的不停的要我保证绝对不会离开他。俊颜之上写满了痛苦和悔恨,甚至还有些无助和绝望。
大婚之后,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而且我相信他以前也从没有这样过。他始终是那么的自信、孤傲、狂妄、狠绝,除了皇上和太后,我想这天下还没有他夕照王需要顾忌的人。即便这厮心底也深藏着不为人知的善良和伤痛,但是除非是他自己认可和接纳的人,不然没有人能从他脸上发现任何弱点。
我惊诧疑惑冰块情绪如此反常的原因,昨晚也曾问他缘由,但这厮的精神状态显然有些混乱,他压根不回应我的任何问题。只是整夜抱着我,时而喃喃自语他错了;时而直直的看着我,然后霸道无比的让我保证不会离开他;时而又表决心似的说绝不会给我离开他的机会。有那么一小会功夫我因为惊讶他的样子而没有及时把已经重复说了好几遍的‘不会离开他’这句保证说出口,这厮就不安的几近发狂起来。我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却只反问我会不会离开他?似乎魔怔了一般。今天早上出门时看上去好似恢复了正常,但直觉告诉我这厮肯定不对劲儿。
“奴婢自己没瞧见,不过适才冬丫头跟奴婢说早前儿看见王爷又怒气冲冲的出府了,想是回来过吧?”听我这么一问,小西也奇怪起来。
圆房以后,冰块的变化实在太明显了,每天都像领压岁钱似的和颜悦色,但是从昨天下午回来的时候却又完全换了个人似的。外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这厮不敢面对的事情,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厮没有在乎的事,在乎的人倒是有两个:一是我,二是他的母妃。我每天完好无损的在他面前转悠,所以使他反常的肯定不是本小姐。那么是他母妃?好像也不是!
既然都不是,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小西,你去把冷雨给我喊来。”想要弄明白,先从这小子身上下手。
“是。”
约两刻钟的功夫,小西气喘吁吁的走进来,我赶忙迎上去给她递了一杯水,小丫头仰头就是一口,然后把茶杯放下撩起衣袖擦擦嘴。
“小西,找到冷雨了吗?”我把小丫头按坐在凳子上,然后焦急的问。
“回……回王妃,本来……本来奴婢已经找到冷二哥了,开始他听说王妃您传他,吓得转身要走。不得已奴婢只好吓唬他……。”小丫头跑这一趟好像累的不轻。
“小西,过程就不要讲了,说结果!”我不耐的打断小丫头。
“奴婢带冷二哥过来的时候碰到王爷了,结果王爷就让冷二哥出府办差去了。”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而且这问题还关系到我。冰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不敢让我知道的事情!纳妾?府里没有新人进来,连丫鬟都没有。府外包二奶?这猜测也不靠谱儿。既然和婚外情无关,那还能有什么事让他如此痛苦又遮遮掩掩的不肯说呢?
“小西,冷雨出府了,那王爷呢?”我也不旁敲侧击了,直接找当事人问去。
“回王妃,王爷他……他好像在前院的书房里。”小丫头每次向我打冰块的小报告时总是忍不住哆嗦一下。
冰块的书房是办公重地,若是不经他允许而擅自闯入的话,轻则三十大板,重则……重则,那要分闯入者都看见什么了,若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便必死无疑;若是看见了不可外传的东西,明天这世界上就会多一个聋、哑、盲、断手臂,这四证齐全的残疾人。夕照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这条绝不会被容情的死规矩,是以冰块书房的周围就像是块无人区,除了他的贴身侍卫,根本看不到其他闲杂人等。
虽然他这条规矩并不适用于我,但因为本小姐对这厮所谓的公事没有丝毫兴趣,所以一般也不会跑到这里来找他。
“云。”推门一看,冰块正埋头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我只好先轻轻的喊一声,准备等他允许后再进去。男人的身体先是怔了一下,片刻之后他慢慢抬起头。我大惊,这厮竟然在哭。
几个快步,我来到冰块身旁把他的头抱在怀里,轻声的安慰道:“云,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说出来,我不会怪你。”
冰块扬起脸来看着我,喃喃的唤了一声:“丫头。”
“云,须知男儿有泪不轻弹,丫头不想看见你这个样子,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伤心憔悴的模样让我心痛不已,待俯身吻去他脸上的晶莹后,我再次轻轻的追问,同时也做好了承受任何事实的心理准备。
“丫头,都是为夫过去的错,你若不痛快可以任意惩罚为夫,但是千万不要像上次那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为夫真的无法再承受一次,好不好?只要一想到你有可能把我抛下,为夫便觉得这世界像被毁灭了般!”冰块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臂,眼神里写满祈求和渴望
“云,人这一生不可能不犯错,既是过去的事了,我又怎会计较?说吧,说出来就好了,你这样闷在心里折磨自己,丫头会心疼的。”嘴上虽然这样说,我心里却有些嘀咕:他过去的错?他过去犯过什么错?即便是过去惹过风流债,与我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谁没有过去?更何况他这种身份的人?再说我本来也没指望他是个处男,我也没那个情结。而且本人一向是朝前看的人,也深信若是纠结着过去已然发生的事情不放,除了徒增烦恼没有任何好处。既然风流债都不在乎了,我还真的连自己都不知道还会介意他干过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让这厮如此恐惧我会因此不依不饶进而产生离他而去的念头?
“丫头,这事要从四年前说起。”冰块把我抱在怀里缓缓的开口,下巴在我头顶摩不停。。。。。。。。。。。。。。。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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