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氅用处大着呢。”卫离微挑斜飞入鬓的长眉,带着几分神秘凑近她耳畔:“你一会儿便知它的好处了。”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若雪的脸颊和耳际,痒痒的,若雪捂着发红的耳朵嘘他:“又故弄玄虚,你真是没救了。”
但是——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若雪就知道那件白狐大氅的功用了。
“这些花……怎么回事?”
因为气温暖和,这岛上果然有许多花儿开放,尤其是一种淡红色,像蝴蝶的花儿开的漫山遍野都是,入眼好似红色的云朵片片盛开,浪漫如许,如丝如梦,还散发着幽幽淡淡的香气。
若雪忍不住摘了几朵放到鼻端轻嗅,正要问卫离这花叫什么名字,却感觉到微微的眩晕,她按住额角,直觉是这些花儿的原因,偏头看卫离:“这花……”话未说完,她腿一软。
卫离好像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早料到她会站不住似的,伸手便将她打横抱起,往花儿开的最艳最密的地方缓步而去。
“卫离……”
若雪感觉满眼满眼的火红,人好像也变的迷迷糊湖起来,她软绵绵的依在卫离的怀里,觉得身子开始发热发燥,一开口,声音又妖又媚,又轻又柔,感觉都不像自己的了。
她觉出了不妥,力持镇定:“这些花……怎么回事?这花有问题。”
卫离低低轻笑:“我先前就说过你会受不住的,你偏要来。”
他只手抱着若雪,在鲜花上有条不紊的铺好狐毛大氅,随后将若雪放到大氅上,并抽走她头上的发饰。他却好整以暇的坐在若雪身边,好看的嘴角噙着一抹笑,目光熠熠的望着脸色酡红的她。
“卫离……我好热。”若雪在黑色的大氅上不住轻动,长发倾泄,如瀑般铺在白狐大氅上,她感觉一阵要命的空虚感袭来,脑子瞬间变的黏黏糊糊,只能无意识的唤卫离。
卫离俯身吻住她,柔声问:“宝贝,我在,你怎么了?”
若雪气息变急,微微眯起墨瞳,伸出如削葱的玉指,轻轻摩挲着他精致完美的五官。
她清澈的瞳孔中倒映着他俊美绝伦的脸,头顶朱阳高照,她肤若凝脂,眉目若画,睫毛长长,唇色娇艳欲滴,如同微醺的花妖,美的惊心动魄!
卫离恍若被她那双艳光流转的眼眸所禁锢,呼吸急促起来,声音哽在喉里,低低的喘着:“若雪,你要怎样?”
“卫离。”若雪伸出藕臂勾住他,腮边如染红霞,眸子里似蒙了一屋水,软软地撒着娇:“我热,好热,我要你亲我。”她边说,边轻轻的去吮他的下巴。
她肯这样娇语昵侬的撒娇,卫离已觉神魂颠倒。她还发出这样的邀请,卫离瞬间变得疯狂起来,不顾一切的低头与她吻作一处,手快速的剥起她身上的绯色束腰长裙。
鲜花美艳,白狐毛光滑若水,却敌不过她肌肤的光洁无瑕,卫离贪婪地亲吻着那丝绸般的冰肌玉肤。
※※※※※※
白云苍狗,沧海桑田那里正男欢女爱,春色无边,京城的皇宫里却异常的安静,其一是因为端王爷的薨逝;其二是因为初登大宝的玄羿帝不爱热闹,倘若他不是皇帝,太监和宫女一定会说他是个不合群的人。
江山易改,本性难易,羿帝做世子的时候便是个独来独往的性子,他没有什么朋友,脸上经常戴着一块黄金面具,行踪飘忽不定,神出鬼没。
往往在端王妃万分确定儿子这次真丢了的时候,他又若无其事的回家了,弄得端王妃惊喜不已——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别人是不会了解的。
这种怪异到有些诡谲的个性,若生在贫家小户,那还真不讨喜,幸而羿帝打小便有个尊贵不凡的身份,个性独特一点反而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
等他当了皇帝,这个性更显弥足珍贵——一个除了上朝便安安静静的皇上,所有的宫人皆觉得这样的皇帝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因为皇帝大都是喜怒无常,个性阴晴不定的。
起初,这些宫人对着新帝尚有些手足无措,忐忑不安,因为新帝经常面无表情,冷俊无情的模样让人觉得捉摸不透,饶是你再会察言观色,奈何对方是个面瘫帝,你要怎么察言?要怎么观色?
然而侍候他的时间长了,他们便会知道,其实不必如此提心吊胆或者小心翼翼,因为皇上他根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你在他眼里与窗外的一片树叶一样,引不起他丝毫的兴趣与注意力。
皇上安静固然好,但太安静过头了就有点让人不安了,新上任的太监总管莫公公凭借自己敏锐的直觉,总感觉皇上似乎不太开心……
东方太后与莫公公的想法不谋而合,但也有不同之处,东方太后非常肯定皇上不开心!
当皇帝都不开心?也不怕天打雷劈?莫非你还想当神仙?东主太后觉得有必要劝劝皇上了。
“皇上,有得必有失,知足者常乐,你得看开一点。”
皇上到仁寿宫殿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太后留皇上喝茶,借着这个机会,太后语重心长地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也不可无后,皇上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后宫虚空,理当尽快立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然后按照大臣们的建议,进行选秀,一来是充盈后宫,二来也好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
羿帝垂眸喝茶,默默无语,美玉无瑕的俊面似沉着水。
东方太后便叹了一口气,应嬷嬷和一干宫人顿觉殿内的气氛压抑起来。
东方太后不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既然羿帝对立后的话题保持缄默,她也不强求,转而打鸡骂狗的骂起八哥:“死八哥,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这么久都不见人影,王爷薨了也不知道回来奔丧,主子新登大宝他也不管,真不知道养他有什么用!只会来气哀家,一个个都白养了,早知道还不如……”
“要立后便立后吧,母后不必拿八哥来说事。”羿帝头也不抬打断太后的怨声载道。
东方太后怔了一怔,立刻转怒为喜:“皇上此话当真?”
“自古君无戏言,朕也不会做一个言而无信的皇上。”羿帝神情寡淡,说到立后也是一副无悲无喜的模样:“只有一件,他虽说不是朕的父亲,但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的名誉上父子,倘若孝期未过便立后,恐多有不妥吧?”
东方太后抚额,斜睨着羿帝,似有些无奈的样子:“皇上,你哪还有什么孝期?你是不是忘了?作为天子,是不必跟百姓一样守满二十七个月的,皇上和皇后以日代月,服丧二十七天这孝就守完了。”
她小声嘀咕:“何况他又非你的亲生父亲,大臣和御史们才不会说三道四,他们只会担心国无储君。再说了,即便你再拖,又能拖几个月?”
端王爷旧年就薨了,而今都快进三月了,羿帝即便服丧,那孝期也早过了。
羿帝垂着乌黑的眼睫沉默片刻,咬了咬唇,好似再也找不到理由,也好似突然间下定决心,破釜沉舟般的握紧拳头:“那就按母后说的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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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码洞房番外,所以正文更少了,明天加补,番外还未码完,亲爱的们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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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249 乌泱泱跑来一群水军
8
“啊——啊——!卫云,我恨你!”
“死卫云,太后一定恨死我了!我这么久不见人影,她一定会骂死我的!”
“太后啊太后,不是八哥这么久没有回去,实在是,实在是八哥无颜回去见您老人家啊!”
卫云手上提着一只灰色的野兔和一只肥硕的山鸡,大步流星地向山洞走去,隔着大老远便听到八哥痛心疾首和咒骂与咆哮声。他年轻英俊的脸上不禁露出愉悦的笑容,犀利而明亮的眼神登时变的柔软了几分。
接着又一脸疼惜的摇头叹息,俨然拿洞里的人有些无可奈何。
这座山和这个山洞,其实就在京城的东面,离卫宅并不远。卫云的祖父和父亲以前常在这个山洞里练武,后来便置办了些家当过来,日用品也一应俱全。
卫云进了山洞,将野兔和山鸡搁下,取水洗净了手,脱了外袍,缓缓坐到宽大的石床上。
石床上的八哥伏卧在软乎乎的虎皮褥子中,撅着屁股,把头埋在软软的靠枕中,正抓着自己的头发纠结来纠结去的,那屁股还一扭一扭的。
卫云垂眸看着他那痛不欲生的模样,嘴边忍不住又泛起笑容,觉得他别扭起来就像一个小孩子。正要拍他屁股一记,本该重重落下的大掌却在半空中稍做停顿,随后轻轻落在八哥的臀上。
想到八哥细嫩白皙而又有弹性的肌肤,卫云的黑眸一暗,他有好些日子未和八哥亲热了呢。
立时有些心猿意马,想入非非,大掌在八哥的臀上轻轻摩挲:“怎么又烦恼上了?多简单的问题啊,你怎么就是不愿意面对现实呢?这么折腾自己好受吗?”
其实在卫云进山洞的时候,八哥就知道他回来了,但他不是正抑郁着吗,便没有理会他。这会感觉卫云竟然在吃自己的豆腐,想到卫云正是自己烦恼的根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在这里烦闷的要死,始作俑者却气定神闲,悠闲自得,这是有多不公平啊?一切不都是他惹出来的吗?
“都怪你!”八哥挥手打掉卫云的毛手,从枕头里抬起头来,气呼呼地说:“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易地而处,如果你是我,你要怎么面对现实?就知道说风凉话。”
这孩子顺毛摸比较好,逆着毛捋,会越捋越犟,卫云深知这一点,故意做出伤心的样子:“八哥,往后咱们夫妻一体,不分彼此,你可别说这样的话。因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可能说风凉话呢?我这不是看见你为难,替你着急么。”
“你会着急?”八哥从眼帘上方觑着卫云脸上的表情,神情情稍微缓和了些,可仍然没有好脸色给卫云:“这不正是你希望的结果吗?你会着急才怪,倘若你真是为我,怎么可能会想出这种馊主意?”
“八哥,这是为了我们俩的以后,不是什么馊主意。”卫云一边解释一边反问八哥:“你难道只想跟我偷偷摸摸的一辈子,做个露水夫妻?而不想跟我长长久久的做名正言顺的夫妻吗?”
“……不想。”八哥格外沉痛地,郁郁的吐出这两个字。
卫云高兴的笑了:“我就知道你不想,我也不想跟你的关系始终见不得人。”
八哥兜头泼了他一瓢冷水:“哼,你理解错了,我是说不想跟你做正经夫妻。”
卫云不以为意,还是笑着哄他:“好吧好吧,是我理解错了,谁叫咱们八哥大人看不上我呢。”
如今他将八哥的性子摸了个七七八八,这家伙傲娇又张扬,一副心高气傲,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个口是心非,外表强悍,内里充满自卑和懦弱的别扭货。
虽然是个阴阳双性人,可其实他的内心比较偏向女人——像大多数女人一样,喜欢说反话,非常渴望得到爱,却有女人矛盾的心情,既想有人爱自己,却又害怕受到伤害。
所以八哥经常做出一副色厉内茬的强势模样,张牙舞爪的阻止他的靠近,其实就是虚张声势。
在卫云眼里,八哥就是一只披着老虎皮的柔弱小白兔,且还是一只吝啬又爱钱的小白兔。
卫云经常戳破他那张老虎皮,让他原形毕露。
他将别别扭扭,还在捶枕头的八哥抱到怀里,用非常无奈的语气说:“但是八哥,你为我着想过没有,就算我一直想和你这么偷偷摸摸下去,可少庄主和小姐不答应啊。”
挣扎着的八哥停止动作,一只手揪着自己的耳朵沉默。
“八哥你不知道,少庄主成亲之前都说了,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嫁我,他劝我不要强人所难,争取和你好聚好散。而且少庄主还打算让我娶牛妞,他说牛妞……”
“你想娶牛妞?你这个混蛋想娶别的女人?”八哥酸溜溜的捶了卫云一记,打断他的话:“牛妞是谁?不会是你的心上人或你的青梅竹马吧?”
他胸中妒火高照,语气酸的让人倒牙:“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喜欢女人的,你说,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她?还有,这个叫牛妞的女人长的漂亮吗?”
到最后他都有点歇斯底里了,只差摇晃着卫云进行逼供了:“你快说,她有没有我漂亮?”
卫云:“……”他要补充一点,八哥和大多数女人一样,不但爱吃醋,妒忌心也强。
“你先别顾着生气。”他好脾气的制止八哥大幅度的动作,仍旧搂在怀里好声好气地劝道:“你这样对肚子里的小八哥不好,会让他不舒服的。而且我早就对你说过,我喜欢的是你,至于我有没有青梅竹马和心上人,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他轻轻一笑,戏谑的亲了亲八哥,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我们以前是对头,你一直观注着我,又是个出了名的包打听,未必会连我的这些事情都没打听清楚?那你后来还说喜欢我?”
八哥的那张妖治妩媚,让女人自惭形秽的脸立刻红成了火烧云,卫云说的那些情况他自然知道。
当初因为双方各自为主的关系,两人一直处在敌对的位置。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他理所当然的将卫云的情况调查了个一清二楚。再说卫云在侍卫界的名气极大,好些情况根本不用他调查。
但是,这个牛妞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卫离想掇合她和卫云?
“那你究竟喜不喜欢牛妞?她到底漂亮与否,这些你都没说。”虽然卫云说喜欢他让他心里好受了点,但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的。
见八哥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式,有调皮和狡黠的光芒从卫云的眼里一闪即逝:“我当然不喜欢牛妞了,她也长的很漂亮,不过没有你漂亮。”
八哥松了一口气,但仍旧不放心:“如果卫离逼你娶她,那你会娶吗?”卫云毕竟是卫离忠心耿耿的属下,如果卫离让他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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