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的?”
“拿出证据来。”
司徒宝宝撇了撇小嘴,她最讨厌别人质疑她的能力。竖起耳朵认真的感受着棒槌的心理变化,“它说,晚上麻麻不能给它加菜了,它心情很不好。”
呵,这小吃货到现在都还想着加菜!
“它想吃什么?”月溯不自觉的靠了过来,好奇的看向那个被黑色的布遮挡住的笼子。
“想吃肉。”
“废话,龙虎当然是吃肉的!”一旁的彩凤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什么国师第一大弟子,居然听信这个女人的胡言乱语。
月溯眼见着司徒宝宝将脑袋缩了回来,默默的擦去额头的冷汗,一副有些不想说话的样子。
他笑了笑,“怎么,它又说什么了?”
司徒宝宝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月溯,总觉得今日的小受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你……该不会是看上我家的棒槌了吧?”
“……”
看着那握着长剑有些发抖的大手,司徒宝宝嘿嘿笑了笑,“那个,我想你不会想知道现在的棒槌在想些什么的。”
“说。”
“真的?”
“真的。”
司徒宝宝咽了下口水,“那我有什么好处?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
“……”嗡的一声,长剑出鞘,“不说的话你现在就有危险。”
好吧,不能和野蛮人讲道理,司徒宝宝将身子往边上靠了靠,“棒槌想吃肉了,只要让它出了笼子,它就想吃彩凤包子跟小受包子。”
果真,此话一出,月溯与彩凤同时变了脸。
如果不是师傅的药粉,这只皮糙肉厚的龙虎根本不害怕自己的剑,看来它却是是一个威胁。
彩凤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波动,就算她经历过怎样的场面,作为一个女人,在那头野兽的面前也难以控制自己有些颤抖的内心,为什么这个疯女人可以和那种野兽在一起。
再想想那头龙虎充满血腥味的嘴巴,彩凤又开始有了一种反胃的感觉。
似乎察觉到那一道视线,彩凤恶狠狠的回瞪了过去,“你看什么看?!”
“我没看什么啊。”司徒宝宝无辜的眨巴了下眼睛。
“混账,你在看我!”
“你先看我的。”彩凤大妈难道是更年期?自己要不要好心给她治治?
“我什么时候看你了!”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
噗……月溯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女人果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他一直以为彩凤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没有想到在司徒宝宝的面前,她也无法保持自己那种冷酷的形象。
轰隆隆……
外面又传来了棒槌不安的躁动声,月溯眉头一皱,“它又怎么了?”
“……”司徒宝宝竟是红了小脸,身为棒槌的麻麻,她真是为这一刻棒槌的想法感到可耻。
“它说,好想……”
“好想什么?”他可不愿意一路上都听那只聒噪的龙虎抱怨。
“它好想拿肚兜来磨牙啊。”司徒宝宝下定决定,等回去了以后,她一定要帮棒槌把这个坏习惯改掉!说出去真是太丢人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自己交它的。胡说,自己可不喜欢肚兜,自己喜欢的可是美人!
“……”月溯的脸色一变,他的目光竟是不由得落到司徒宝宝的胸前。
“看什么,我可没有!”司徒宝宝一时没反应过来,本能的护着自己的包子转过身去。
“哦?你没有?”月溯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难道你什么都不穿的?”
这个女人当真大胆,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一旁的彩凤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不知廉耻!”
司徒宝宝立刻回给她一个真没见识的眼神,“没办法,身材太好,那些型号已经不适合我了。”
身材太好……
两个人的目光齐齐看着司徒宝宝那颇为壮观的弧度,真不知道她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不知廉耻。”彩凤又重复了一句。
“彩凤大妈,这就是你的孤陋寡闻了,谁说世界上的女人只能穿肚兜来着?没有见过这样的内衣吗?!”司徒宝宝的双手在空气中画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形状,彩凤皱着眉头,那是什么东西?!
算了,和这些古人解释什么叫文胸,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月溯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瞥向他处,他为何会在想象司徒宝宝画的那个形状是个什么东西?
轰隆隆……轰隆隆……
棒槌好像烦躁的用身子撞击着那铁笼,而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它在磨牙,说这口感跟肚兜比差太多了。”汗,棒槌这也太识货了!
月溯被这些噪声吵得越发的烦躁起来,他竟是冷着脸看向彩凤的方向。
“……你,你想做什么?!”该不会……“不要相信这个无耻的女人!”
“少说废话,不然把你也丢进笼子里!”
果然,月溯的脑海中真的是那个想法!
“咳咳……彩凤大妈,为了大伙的安宁,你也该牺牲小我完成大我,还是说,你也没穿?嘻嘻……”司徒宝宝捂着自己的小嘴,故意露出一副奸笑的模样,惹得彩凤的脸一阵青一阵红。
她死死的瞪着那不知死活的小女子,仿佛要在司徒宝宝的脸上刻出一个洞来。
“别这么看我,又不是我叫你脱的。”关她什么事情,罪魁祸首是小受好不好!“反正你也一大把年纪了,没有人会在意你有没有穿的,放心,我们会替你保密的!”
“当初师傅收留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吗?怎么,就这一点小事,你就做不来了?”月溯露出了一个无比怀疑的眼神,彩凤面上一僵。
“……”
一件无比妖娆带着花边的兜衣呈现在眼前,车厢内的两人就那么盯着,而彩凤已经背过身去隐忍着自己发狂的内心。
司徒宝宝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彩凤大妈好深的心机啊!这种兜衣都敢穿!
“怎么,你不拿出去吗?”司徒宝宝看着身旁一动不动的男子,“看呆了?”
“哼!”月溯冷冷一哼,要他这个第一弟子手拿女人的兜衣?
“哦……也是,怎么能让你拿这种东西呢?实在是有失你的身份,来人,来人啊!”司徒宝宝无比贴心的囔囔了起来。
立刻有名黑衣男子撩开了帘子,他淡淡的扫了那小女子一眼,便看向月溯的方向。“师兄,可是有何吩咐?”
“你师兄有件大事要交给你去办,来,把这件兜衣传阅下去,然后送到笼子里给棒槌磨牙!”
一件兜衣从天而降,那名黑衣男子本能的接住,然而他的表情却是一僵。
“传阅?”
“还是你想亲自送过去?”司徒宝宝贼贼的笑了笑,那名黑衣男子连忙摇头,让他亲自送过去?传扬出去的话他还要怎么在夏国混?!这种倒霉的任务还是交给别人去做好了!
黑衣男子灰溜溜的带着兜衣转身跑开,司徒宝宝露出了一副别有所思的表情,“小受啊,你说这种花边兜衣,明天开始会不会变成夏国的时尚呢?”
“你!”角落里的彩凤恨不得一剑杀了她,可是最令人气愤的是,她这般羞辱自己,可是自己却无法动她分毫!
为什么!为什么投靠了夏国国师,她还是没有办法给自己报仇?!
看着对方那吃瘪的模样,司徒宝宝的心情无比愉悦,她的脑海中已经盘算着千百种方法来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光是想想就振奋人心啊!
这两个傻帽,居然相信自己瞎编的话,哈哈哈……她得意的笑。
外面的棒槌果然不闹腾了,“啧啧啧,彩凤大妈的花边兜衣真是威力无穷,宝宝佩服,佩服啊!”
看来要在美人追上来之前,自己要好好的逗一逗彩凤大妈才行。
…
103 宝宝氏怪物妆
月溯看着那安静的笼子,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的兜衣居然这么有效果,早知道如此,他为何要饱受这一路来那噪音的折磨。
想到这,他当下冷冷的看向一旁满脸阴郁的彩凤,“以后早点拿出来。”
“……”彩凤的手有些颤抖,她从来不曾这般被人侮辱过,而那个罪魁祸首,居然还在车厢内啃着瓜子!
“师傅没有说过要这么待她吧?!”从来没有见过人质还能这么逍遥的。
司徒宝宝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黑衣女子,当下将手中的盘子推了出去,“大妈,看在你失去了兜衣的份上,分你一点吧。”
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同情心还是有一点的。呵呵,司徒宝宝绝对不是幸灾乐祸,绝对不是!
“你就不怕瓜子里有毒?!”彩凤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眼神。
“有毒的话,你们就拿不到我训练野兽的独家方法了!”司徒宝宝对于目前的局势很是了解,况且,黑蜂浆还在自己身上,如果那个国师真的想要回去,肯定不会现在就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还有棒槌和小灰给她撑腰,不怕不怕。
“你倒是聪明。”月溯淡淡的扯了一个笑容,司徒宝宝好像想起了什么,今日的小受好像没有像之前那样一见面就恨不得捏死她了,“那个,小受啊,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大家分享分享。”
“心事?”
司徒宝宝是那种有疑惑就没办法藏在心里的,她默默的捧着瓜子推到了角落里,“你是不是有求于我?不然这一次怎么不杀我了?”
月溯的嘴角有些抽搐,“如果你再叫我小受,我不介意现在就成全了你。”真奇怪,自己怎么能忍受她到今日。
“那……小月月?小溯溯?”
“……”
疯癫的女人!彩凤实在是受不了与司徒宝宝共处一室,她分分钟都想一剑了结了她,而现在……看来,她需要出去外面透透气了。
黑衣女子一下子撩开车帘,司徒宝宝好心提醒道,“那个,彩凤大妈,你没穿兜衣,容易着凉的。”
“……”黑衣女子身子一僵,满身杀气的默默坐了回去。
月溯的脸色有些难看,他难以想象要是让别人听见这个女人叫国师第一大弟子为小月月或者小溯溯的时候,别人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小受,你脸色不好,要不瓜子分你一点?”司徒宝宝拿过他的手掌,十分贴心的送上了一颗。
“我发现,让你做牛做马死命的折磨你,比一剑杀了你来得好!”妖冶的男子几乎是从齿缝里面蹦出来的这句话,司徒宝宝一个激灵,立刻连连后退。
不对!“把瓜子还我!”她又冲了过来,从月溯的手掌心里夺过了那颗瓜子。
“……”
呜呜呜……好想念美人啊,这里的人真是不好相处!实在是太不好相处了!
马车幽幽的停止,“大师兄,已经到了!”
当司徒宝宝下地的时候,眼前是一座十分宏伟的庄园,排除那盘旋在庄园上空,阴气沉沉的乌云,这里就一定会是个旅游度假的好去处。
究竟是谁做的这个特效,她还从未见过一半是晴天,一半是乌云密布的场景。那个分割线,也太明显了,不带一点过渡的!
看着那些人将棒槌和笼子一起抗进了庄园,司徒宝宝却好像脚底生钉了一般不肯动弹。
前方的月溯转过身来,幽幽一笑,原本妖冶俊美的面容在这诡异的庄园烘托下,更显得几分阴森了,“怎么,怕了?”
这个女人也有怕的时候?
“那个……其实你们不用对我这个人质这么好的,这么大的庄园实在是太浪费了!有没有阳光明媚的小草屋啊?”司徒宝宝谄媚的笑了笑,像她这么大方的人质,普天之下应该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阳光明媚的小草屋没有,堆满尸体的小暗房倒是有,你要不要?”
“哎呀,这个庄园实在是关押人质请君入瓮的最佳地点了,我喜欢!我喜欢!哈哈,呵呵。”司徒宝宝恢复了一脸明媚的笑脸,迈着轻快的步伐跨进了大门。
彩凤看着那十分不自然的背影,她的眼中划过一抹幽光,原来,这个贱婢害怕这种……看来,不用自己动手,也有办法可以制服她!
“大师兄!”
一群黑衣人匆匆赶来,他们还扛着一个担架,上面的人铺着一块白布,布上满是血迹。
“这是什么?”
撩开白布,躺在上面的竟是面无血色的月缺。
“是云国麟王叫人送来的!说是给师傅的礼物。”
好狂妄的麟王!月溯淡淡的看了担架上的月缺一眼,他怎么说也是师傅教出来的高手,如今居然败得这么惨,真是给师傅丢脸。
“大师兄,怎么办?”
“把他埋了。”
什么?!担架上的男子突然坐了起来,“大师兄,好歹我们师兄弟一场,看着师弟我这么惨,你居然只是一句把我埋了?!”
月缺难以置信的瞪大着淤青的双眼,他幻想中师兄痛哭流涕化悲愤为力量的画面没有出现,难道他的人缘真的这么不好?!
“你怎么没死?!”
“……好在师弟我聪明,用了闭气之法让麟王以为我死了,不然你就看不见你英俊潇洒的师弟了!”月缺自恋的甩了甩短发,要不是在麟王把自己砸向地面的那一刻,他迅速封闭了全身的穴道,才免于被那强大的内力击杀,否则自己真的要裹着白布回来了。
月溯沉默了一阵,忽然,他一把掐住了月缺的脖颈。
“咳咳……师兄,你做什么?!”
“说,你到底是谁?!”浑身杀气迸发,月缺居然真的感受到了这名男子对他的杀意。
“我,我是月缺啊……大师兄……你,你忘了,你的大腿上还有我刺,刺上去的猪头啊……”
一时间,月溯立刻放开了手,新鲜的空气立刻涌入月缺的体内,“咳咳……师兄,你,你怎么……”
“你怎么回来的?!”
“咳咳……麟王以为我死了,便带着他的暗影打算追上师兄你,见他们离开,我,我就回来了……”
这实在不像麟王的风格,如果他真的打算杀了月缺,那么不可能会留一具尸体在皇宫之内,这不是会留下把柄吗?
难道……
啪的一声,月溯一掌狠狠的击在月缺的胸膛,他哇的一声又喷出了口血。
“师兄,你,你打算杀我吗?!”
“我一直都知道你很蠢,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蠢!麟王是故意放你走的!为了知道我们的行踪!”
只怕,很快麟王就会追过来了。
这……不会吧……
月缺似乎明白自己到底闯下了什么大祸,他弱弱的抬起头来看着那一脸冰冷的男子,“大师兄,能不能不要把此事告诉师傅?”不然他真的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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